冥婚夜,我嫁给了棺材里的少帅精选章节

小说:冥婚夜,我嫁给了棺材里的少帅 作者:枫棱红月 更新时间:2025-08-04

我跪在祠堂的青砖上,数着地砖上的第三十七道裂纹。继母的珍珠鞋尖碾过我的手指,

父亲把烟头按灭在我锁骨,说这是为秦家尽的孝道。明天我要抱着沈墨川的牌位拜堂,

而我的妹妹将穿着巴黎定制的婚纱,嫁给她梦寐以求的银行家公子。窗外的雨声里,

我听见秦雪柔憋笑的喘息,像只偷腥的猫。管家偷偷塞给我半块桃酥,

说沈家接亲的汽车六点到。可天亮时,来的却是军用吉普,

副官递给我一块黑纱:“督军府改规矩了,新娘子得戴这个。”电报纸飘在雨地里,

墨迹晕开成“即日完婚”四个字。父亲的新烟头又亮了,这次他烫在我耳垂:“记住,

你永远是秦家的人。”我低头系黑纱,衬裙里的翡翠耳坠硌着大腿——那是生母跳黄浦江前,

塞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1膝盖硌在青砖缝里,我数着地砖上第三十七道裂纹。

祠堂的霉味混着线香往鼻子里钻,继母镶着珍珠的鞋尖突然出现在视线里。"老爷您看,

雪柔那丫头心气高,嫁去沈家怕要闹出祸事。"金丝眼镜链子晃得我眼花,

"晚棠到底年长两岁,更懂事些。"父亲吐出的烟圈飘到祖宗牌位前。

他每次思考都会连抽三支哈德门,烟灰缸里积了厚厚一层白灰。"沈督军刚死,

你让晚棠去冲喜?"父亲终于开口,烟嗓像砂纸磨过。

继母的绢帕按在眼角:"沈家答应陪嫁的纺织厂股份......"烟头突然碾在我手臂上。

皮肉烧焦的味道让我胃里翻涌,但我没躲。父亲总说疼痛能让人记住本分。"明早送嫁。

"父亲把烟蒂按灭在我裙摆,"这是你为秦家尽的孝道。"窗棂外传来布料摩擦声。

秦雪柔的香水味隔着雕花木窗飘进来,她憋笑的喘息像只偷腥的猫。我摸向耳垂。

生母留下的翡翠耳坠冰凉刺骨,这是她跳黄浦江前塞给我的。

那天她唱完最后一折《游园惊梦》,旗袍下摆还沾着周玉容泼的茶渍。管家来锁祠堂时,

月光已经爬上供桌。老家伙偷偷塞给我半块桃酥:"二**,沈家来接亲的汽车六点到。

"我舔掉掌心的酥皮渣。去年在慈善晚宴见过沈墨川,那个穿军装的男人曾替我挡了杯红酒。

现在他躺在楠木棺材里,而我得抱着他的牌位拜堂。后半夜下起雨。我数着瓦片上的雨声,

把耳坠藏进衬裙暗袋。秦雪柔明天会穿着巴黎定制的婚纱,嫁给她心心念念的银行家公子。

而我的嫁衣,是继母连夜改的她旧衣裳。枣红色的绸缎上,还留着洗不净的栀子花香粉味。

天蒙蒙亮时,我听见汽车喇叭声。不是接亲的喜乐,是刺耳的军用吉普。

穿制服的副官跨进祠堂,皮靴上的泥水弄脏了蒲团。"秦二**?"他递来黑纱,

"督军府改规矩了,新娘子得戴这个。"祠堂门大开着。我看见周玉容脸色煞白地攥着电报,

秦雪柔的珍珠发卡掉在雨地里。电报纸上"沈家要求即日完婚"几个字,墨迹被雨水晕开了。

父亲的新烟头又亮了。这次他烫在我锁骨:"记住,你永远是秦家的人。"我低头系黑纱。

衬裙里的耳坠硌着大腿,像生母最后的耳语。2吉普车碾过雨后泥泞时,

我数清了车窗上的雨痕。十七道。和生母死时我流的眼泪一样多。沈府大门挂着白灯笼,

喜绸与挽幛诡异地绞在一起。副官把我推进灵堂,楠木棺材反射的冷光刺得眼睛疼。

"二少奶奶先歇着。"沈管家递来茶盏时,拇指在杯底轻叩三下。茶是冷的。

我假装失手打翻,看见银针在青砖上迅速变黑。后院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我贴着回廊阴影摸过去,周玉容的绛紫色旗袍闪进假山后。穿军装的男人背对着我,

肩章在月光下泛着蓝光。"......活不过大婚。"男人声音像钝刀割肉,

"周女士别忘了我们约定。"继母的绢帕缠在指间:"药量够吗?那丫头精得很。""放心。

"军官皮鞋碾碎一片枯叶,"沈墨川怎么死的,他弟弟就怎么——"我后退时踩断了树枝。

军官猛地回头,月光照亮他左脸蜈蚣状的疤。沈管家突然在月洞门那头喊:"二少奶奶,

该试嫁衣了!"闺房的火是子时烧起来的。浓烟钻进鼻孔时,我正把银针藏进束胸。

火舌舔过妆奁,生母的照片在火焰里卷曲变黑。"走水了!"窗棂被人从外劈开。

沈管家满是皱纹的脸出现在浓烟里,他塞给我个雕花木匣:"老爷留下的。

"匣子里十二根银针排成北斗状。最长的针尖沾着暗红,像干涸的血珠。

火场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我滚进池塘前,看见秦雪柔的贴身丫鬟举着火把往后院跑。

池水灌进耳朵时,我突然想起慈善晚宴那夜——沈墨川替我挡酒时,

右手无名指有同样的针痕。沈管家把我捞上岸时,前院突然响起汽车引擎声。

穿军装的疤脸军官跳下车,手里拎着个湿漉漉的麻袋。"二少奶奶受惊了。"他踢了踢麻袋,

"刚逮到纵火的小贼。"麻袋里露出半张焦黑的脸。是给我送过点心的祠堂老仆,

他喉咙上的刀口还在汩汩冒血。"拖去喂狗。"军官的皮靴碾过老仆的手指,

"沈家最恨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裹紧湿透的嫁衣。沈管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帕子上赫然一抹猩红。军官眯起眼睛:"老沈,你咳血的老毛病还没好?""劳您记挂。

"沈管家把血帕塞回袖中,"老奴这就去准备明日冥婚用的纸人。"后半夜我盯着房梁发呆。

生母耳坠的翡翠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像她跳江前最后看我的那眼。天快亮时,

窗缝突然塞进张字条。"寅时三刻,西偏院。"字迹和银针匣底刻的一样。

我摸出最细的那根针,蘸了茶水在桌上画——军官肩章上的编号,

和毒杀沈墨川的茶杯底款分毫不差。池塘漂起鱼肚白时,我听见秦雪柔在哭。

她的香水味混着血腥气飘进来,比祠堂那夜更刺鼻。3唢呐声刺得耳膜生疼。我顶着红盖头,

被塞进喜轿。轿帘垂下的瞬间,轿夫猛地一颠,我整个人撞在轿壁上。手臂擦过木刺,

血珠渗进嫁衣的绣线里。"新娘子坐稳喽——"轿夫拖长声调,笑声里夹着恶意。

轿外脚步声整齐划一。不是迎亲的喜乐,是军靴踏地的闷响。盖头下的视野里,

偶尔闪过刺刀的寒光。轿子突然又狠狠一颠。这次我没扶稳,额头磕在窗框上。

血腥味漫进嘴里,我舔了舔裂开的唇角。沈府大门吱呀作响。轿帘掀开时,冷风灌进来,

混着一股腐臭味。"二少奶奶,该拜堂了。"沈管家的声音在发抖。没人扶我。

我踩着满地纸钱往前走,红绸另一端系着块楠木牌位。沈墨川的名字用金漆描着,

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一拜天地——"我弯腰时,听见盖头外有窃窃私语。

"听说督军死的时候,七窍流血......""嘘,小点声,

当心她听见......"拜完堂,我被推进新房。门闩咔嗒落锁的瞬间,我扯下盖头。

烛火跳了一下。床榻上躺着个人。沈墨川穿着寿衣,脸色青紫,嘴角还凝着黑血。

他的指甲缝里塞着暗红色碎屑,像是挣扎时抓破了什么。窗纸突然映出个人影。

"新娘子谋杀亲夫,该沉塘。"周玉容的心腹嬷嬷阴笑着,

"老奴这就去喊人——"我猛地扑到门前。门锁纹丝不动。床榻上的尸首突然动了。

沈墨川的右手垂下来,指节敲在床沿。哒。哒哒。三长两短。

和沈管家在茶盏底叩的节奏一模一样。我扑到尸首前,掰开他紧握的左手。

掌心躺着半枚翡翠耳坠——和我生母留下的那只是一对。后院突然传来落水声。

接着是嬷嬷变了调的尖叫:"救、救命!水里有东......"声音戛然而止。

我攥着耳坠退到窗边。月光下,池塘泛起涟漪,浮起一团绛紫色的衣角。门锁突然咔哒轻响。

沈管家苍老的脸从门缝里挤进来:"少奶奶,快走。"他递给我一把沾血的匕首。

刀柄上缠着金丝,和疤脸军官肩章的绶带一个颜色。"西偏院。"沈管家喉咙里泛着血沫,

"老爷的......"话没说完,他猛地瞪大眼睛。一截刀尖从他前胸穿出来。

疤脸军官抽回佩刀,舔了舔刀上的血:"二少奶奶,该入洞房了。"我退到床榻边,

尸首的右手突然攥住我脚踝。冰凉刺骨。军官的刀尖抵上我喉咙时,

窗外传来整齐的拉枪栓声。"放下刀。"声音从尸首方向传来。沈墨川坐起来了。

4沈墨川的手比尸体还冷。军官的刀尖在我脖子上划出血线时,尸体的眼皮突然掀开。

没有瞳孔,只有浑浊的白色。"大帅?!"军官的刀哐当掉在地上。尸体喉咙里发出咯咯声。

我摸到它后颈有根银针在震动——和沈管家给我的那盒一模一样。窗外突然爆出枪响。

军官太阳穴炸开血花时,我抄起梳妆台的银钗抵住自己喉咙。"都别动!

"门外黑压压的枪管齐刷刷垂下。沈管家血淋淋的尸体还横在门槛上,

可院里的亲兵突然全部单膝跪地。"恭迎主母!"喊声震得屋檐下的白灯笼直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