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不是苏雅一直想去的地方吗?”“再说,我也怕疼,要不孩子让苏雅来生?
”陈奇悻悻地收回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堪至极。直到此刻,
他才终于明白我话语里的嘲讽有多深。我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像一把把尖刀,
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张了张嘴,一瞬间,
连呼吸都变得那么困难:“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了?”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
我的脑海里闪过的,是南极那三年冰冷刺骨的绝望,
是实验室里那些高风险实验带来的身心俱疲。十二岁那年,
我因为展现出科研天赋被老教授发现,带入研究所重点培养。
陈奇作为师兄对我照顾有加:“薇薇不怕,有师兄在,没人敢欺负你。”后来一起做项目,
别的师兄想追我。陈奇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替我挡掉,冷着脸警告:“林薇是我罩的,
你们别打她主意!”再后来,导师把我托付给他,希望我们能成为科研上的伴侣。
他对我的态度从一开始的保护欲,到默认接受这种安排,直到实习生苏雅出现。
他下意识地拿我和苏雅比较。在他眼中,苏雅是需要呵护的温室花朵。而我,是独立强大的,
不需要他保护的冰山玫瑰。他觉得我太过理智,不够柔软,
他开始觉得苏雅的笨拙和依赖才是可爱。甚至不相信我任何解释,固执地认为我在排挤新人。
陈奇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眼底充满了失去后的不甘和悔恨:“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
你才能原谅我?”我缓缓抬起手,虽然冻伤和辐射的痕迹正在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