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日只能寻一人,也知道动用能力代价极大。可念念才六岁,绑匪昨天寄来她的发卡,说再凑不齐赎金就……”
“秦先生打算让我怎么做?”
我打断他,指尖已感受到银锁传来的微弱感应。
“求你摸摸这锁,告诉我她在哪。酬金你开价,只要能找回念念,秦家欠你一个人情。”
走廊的风带着药味吹过,我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
“地址在城郊废弃玩具厂,第三排仓库最里面的铁笼里,她怀里抱着个兔子玩偶。”
秦鹤猛地抬头,掏出手机就要拨号,我按住他的手:
“现在去正好,绑匪在隔壁仓库打扑克,别惊动他们。”
两小时后,秦鹤的保镖发来照片,小女孩抱着兔子玩偶啃面包,脸上还挂着泪痕。
他长舒口气,把银锁递给我:“黎姑娘,大恩不言谢。”
“举手之劳。”我把银锁还给他,转身想回病房。
“黎姑娘留步。下周六是家祖父八十大寿,想请你和伯父伯母来老宅吃顿便饭,算我赔罪,也让老爷子当面谢你。”
“秦先生客气了。”
“就当帮我个忙。姜楚意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她不敢再找你麻烦。而且……”
“姜楚阳的事,警方刚查到线索,或许和拐走念念的是同一伙人。”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他:“好,我会去。”
赴宴当天,黑色轿车平稳地驶入秦家老宅。
朱漆大门外站着两排佣人秦鹤穿着深色中山装,亲自在正厅门口迎候。
他微微欠身,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顿了顿。
“黎姑娘今日……
我穿了件素色长裙,遮住手腕上尚未褪尽的疤痕:“叨扰了。”
刚要随他往里走,身后突然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姜楚意穿着一身火红色礼服,妆容浓艳,看到我时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惯有的嘲讽。
可当她的视线越过我,落在秦念身上时,瞬间僵住。
姜楚意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死死扎在秦念脸上。
小女孩被她看得往秦鹤身后缩了缩。
“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在这?”
姜楚意尖声笑起来,指甲在包带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秦鹤,你倒是会演戏,找个托儿就想证明这神棍有点能耐?”
我没接话,只是端起茶杯抿了口。
她却不依不饶,踩着高跟鞋冲到我面前:
“怎么?被我说中了?也是,像你这种靠摸东西骗钱的,哪能真找着人?怕是早就和绑匪串通好了,演这出戏骗秦家的钱!”
“姜楚意,说话注意分寸。念念身上的伤还没好。”
“伤?我看是你们秦家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她突然伸手想去扯秦念的头发,被秦鹤一把打开。
“黎昭,你敢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一次?你是怎么找着这小丫头的?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藏在哪?”
“城郊废弃玩具厂,第三排仓库最里面的铁笼。她怀里的兔子玩偶,左耳缺了块布。”
秦念突然抬头:“姐姐说得对!我的兔子耳朵被钩子勾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