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的表情一滞："什么？"
"我说，"叶绯一字一顿地重复，"你像个被抛弃的怨妇，可怜巴巴地抓着别人不放。"
玄霄的面容扭曲起来："找死！"他猛地俯冲下来，五指成爪直取叶绯咽喉。
就是现在！
叶绯不躲不闪，反而张开双臂迎了上去。在玄霄即将碰到她的瞬间，她一把抱住了那个半透明的身体！
"你——！"玄霄惊愕地僵住了，显然没料到这个发展。
叶绯紧紧抱住他，就像之前抱住谢无咎那样："玄霄，其实你也很可怜吧？"
"胡说什么！"玄霄挣扎着，却发现自己无法挣脱这个拥抱，"放开我！"
「情感输送启动，进度10%...」
"任务失败，连自救也做不到，孤零零一个人..."叶绯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所以才会嫉妒无咎，对吗？"
玄霄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闭嘴！我...我才不..."
「进度35%...异常！玄霄本源正在排斥...」
叶绯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接触处蔓延开来，像是千万根冰针刺入骨髓。她疼得眼前发黑，却死活不松手。
"师姐..."
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绯回头，看到谢无咎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艰难地支起身子。
"无咎！别过来！我能搞定！"
谢无咎却笑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步步走向纠缠的两人："师姐...这次...别想再撇下我..."
玄霄的挣扎更加剧烈："滚开！你们这些...恶心的..."
谢无咎不顾警告，伸手按在玄霄背上。三人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闭环。
「警告！能量过载！情感输送进度60%...80%...」
玄霄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叫。他的身体开始像接触不良的灯泡一样明灭不定，时而透明时而实体。
"不...不可能..."他的声音开始失真，"这种愚蠢的...感情..."
叶绯已经快撑不住了，寒意侵蚀了她的四肢，视线也开始模糊。但她还是挤出一个笑容："承认吧...你就是羡慕我们..."
「进度99%...完成！」
刺目的白光爆发，玄霄的身影如同泡沫般消散在空气中。这一次，叶绯清晰地感觉到，那种阴冷的连接彻底断开了。
「确认：玄霄本源完全净化，威胁解除。」
叶绯脱力地向前栽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谢无咎接住她，自己也踉跄着坐倒在地。
"师姐..."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真是...太乱来了..."
叶绯想反驳，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勉强转动眼珠，看向谢无咎同样惨白的脸："彼此...彼此..."
谢无咎低低地笑了。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叶绯靠得更舒服些："这次...我真的没有遗憾了..."
"少来..."叶绯虚弱地瞪他，"你还欠我一包糖..."
谢无咎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远处的废墟中，幸存的幽冥教弟子开始陆续现身。他们茫然地环顾四周，似乎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更远处，那些被玄霄操控的修士们也陆续清醒，彼此搀扶着站起来。
「世界线修复中...记忆修正程序启动...」
叶绯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什么："系统，玄霄真的消失了吗？"
「确认：玄霄意识已消散。但其与系统的连接痕迹仍存，可能在未来某个时间点...」
"停，我不想听了。"叶绯打断系统，"至少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谢无咎低头看她："师姐在和谁说话？"
"没什么。"叶绯往他怀里蹭了蹭，"我说，我饿了。"
谢无咎的眼中泛起温柔的光："想吃什么？"
"桂花糕。"叶绯闭上眼睛，"要甜的。"
谢无咎轻轻"嗯"了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