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替身呢精选章节

小说:谁是谁的替身呢 作者:江越那的尔晴 更新时间:2025-08-05

>公司年会上,傅承屿的白月光回国了。

>他当众把本该给我的项目奖杯塞进她手里:“薇薇才配得上这个荣誉。

”>我低头藏起无名指上和他同款的婚戒。>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初恋的替身,

却没人晓得我们隐婚三年。>后来他跪在暴雨里砸门:“老婆我认错人了!

”>我隔着监控轻笑:“傅总,你找的替身正在和你死对头约会呢。

”---凌晨三点的写字楼,像个被遗忘的巨大金属盒子。中央空调早停了,空气凝滞厚重,

带着尘埃和纸张油墨的沉闷气息。林晚指尖发凉,几乎僵在冰冷的鼠标上,

屏幕幽蓝的光映在她脸上,眼下两片浓重的青黑像抹不开的污迹。

“星辰”系列的最后一张效果图终于渲染完毕。屏幕上,

婚纱繁复的蕾丝在虚拟灯光下流淌着珍珠般的光泽,

腰线处缠绕的星轨刺绣宛如碎钻铺就的银河。耗尽了她所有的心血,

压榨了无数个这样的深夜。她揉了揉刺痛干涩的眼睛,太阳穴突突地跳,

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砸在空寂的办公室里,提醒她这份孤军奋战的疲惫。

她端起桌角早已冷透的咖啡,杯壁冰冷黏腻。起身走向茶水间,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快到门口时,里面刻意压低的嬉笑交谈声却像针一样扎破了寂静的泡沫,

清晰地钻进她麻木的耳朵。“……看见没?林晚那‘星辰’系列,熬得跟鬼似的,有什么用?

”一个女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刻薄,“傅总的心头肉要回来了,

人家宋薇薇可是在巴黎镀过金的真凤凰!林晚?呵,不就是仗着那张脸有几分像宋薇薇吗?

赝品就是赝品,再拼命也是给正主做嫁衣的命!”“可不是嘛,”另一个声音立刻附和,

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兴奋,“我听说啊,明天的年度设计颁奖礼,傅总早就内定了,

项目大奖肯定颁给宋薇薇!林晚熬的那些夜,画的那些图,啧啧,纯纯的垫脚石,

连个署名都混不上!”“垫脚石?哈,

我看是擦脚布还差不多……”后面的话被一阵刺耳的哄笑淹没,尖锐地刮擦着林晚的耳膜。

手里的咖啡杯突然变得千斤重,冰冷的瓷壁像烧红的烙铁烫着她的掌心。

“垫脚石”、“擦脚布”、“赝品”……这些词如同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凿穿了她早已摇摇欲坠的防线。“哐当!”一声脆响撕裂了虚伪的寂静。

白色的马克杯在她脚边炸开,深褐色的冰冷液体如同丑陋的泪痕,瞬间泼溅开来,

染脏了光洁的地砖,也泼脏了她廉价的小白鞋鞋面。碎片四散飞溅,

有几片甚至擦过她**的脚踝,留下细微的刺痛。茶水间里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比刚才的喧嚣更令人窒息。门缝里透出的光线下,

隐约可见几张惊愕又带着心虚的脸飞快缩了回去。林晚僵在原地,

垂在身侧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更深、更冷的空洞,

从心脏深处蔓延开来,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原来这就是她在傅承屿,

在她那法律意义上的丈夫精心构筑的世界里,

唯一的价值和定位——一个随时可以被丢弃、被覆盖的劣质复制品,

连带着她所有不眠不休的努力和无人知晓的婚姻。她缓缓蹲下身,

没有去管脚踝上那点微不足道的刺痛,只是伸出同样冰凉的手指,一片一片,

沉默地捡拾着地上那些锋利的白色碎片。指尖被锋利的边缘划破,沁出细小的血珠,

在冰冷的空气里迅速凝固,变成一个个暗红的小点。她只是机械地捡着,

仿佛那点微不足道的疼痛,是她此刻唯一能真切感受到、并借此确认自己还活着的东西。

那点猩红,刺目得让她心尖一颤。窗外,酝酿了整晚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玻璃幕墙上,发出沉闷而持续的轰鸣,像一场迟来的、为她而奏的哀乐,

淹没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也淹没了她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光亮。

---璀璨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亮如白昼,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槟、昂贵香水与虚伪寒暄混合的甜腻气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林晚穿着公司统一准备的、并不十分合身的香槟色小礼服裙,坐在最角落的圆桌旁,

像一个误入华丽舞台的局外人。她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交叠放在膝上的双手上,

无名指根处,那枚铂金素圈婚戒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这是傅承屿三年前亲手为她戴上的,彼时他说“隐婚是为了保护你”,

此刻却只像一个冰冷而讽刺的枷锁。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

带着职业化的热情:“接下来,让我们揭晓本年度的‘星耀’设计大奖!

获奖项目是——备受瞩目的‘星辰’婚纱系列!”掌声雷动。林晚的心猛地一跳,

下意识地抬起头。追光灯像舞台剧的聚光灯,精准地打在了前排主桌。

傅承屿一身剪裁完美的墨色高定西装,身姿挺拔如松,侧脸线条在强光下显得愈发冷峻深刻。

他从容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向舞台中央,

从礼仪**手中接过了那座象征着最高荣誉的水晶奖杯。灯光下,

奖杯折射出炫目的七彩光芒。林晚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紧紧抠住了自己的掌心。

那里面凝聚的是她无数个日夜的心血,是她在这个巨大城市里挣扎生存的唯一证明。

也许……也许他会……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

带着一丝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微弱的希冀。然而,傅承屿的脚步并未走向后台,

也没有看向她这个角落。他拿着奖杯,

径直走向了主桌旁那个刚刚落座不久的窈窕身影——宋薇薇。

她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色抹胸长裙,笑容明媚张扬,如同盛放的玫瑰,瞬间吸引了全场目光。

傅承屿在她面前站定,唇角勾起一个罕见的、堪称温柔的弧度。在所有人聚焦的视线下,

他无比自然地将那座沉甸甸的水晶奖杯,

轻轻放进了宋薇薇摊开的、精心做过美甲的纤纤玉手中。“薇薇,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低沉悦耳,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宣告意味,“欢迎回来。

这个奖,也只有刚从巴黎载誉而归的你,才真正配得上它的光芒。”“哇哦——!

”人群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和惊叹,夹杂着羡慕和讨好的议论。“天哪,

傅总对宋**也太宠了吧!”“果然正主一回来,替身就没戏了,啧,

你看林晚那个脸色……”“嘘,小声点……”那些细碎却无比清晰的议论,如同无数根细针,

密密麻麻地扎进林晚的耳朵里,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她死死地盯着台上那刺眼的一幕:宋薇薇捧着属于她的奖杯,笑容灿烂地依偎在傅承屿身侧,

接受着全场的艳羡和祝福;而傅承屿的手,那么自然地、带着保护意味地,

轻轻扶在宋薇薇的后腰。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林晚猛地低下头,

胃部痉挛着,几乎要当场呕吐出来。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

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那翻腾的恶心感压下去,口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抚上自己无名指上那枚冰凉的戒指。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她用尽力气,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却无比坚定地将它褪了下来。

铂金圈环离开皮肤的瞬间,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微微泛白的压痕。戒指落在掌心,冰冷坚硬,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整颗心都在抽搐。她紧紧攥住它,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柔软的皮肉里,那点自虐般的锐痛,

奇异地让她濒临崩溃的神经获得了一丝喘息。她抬起头,

最后一次望向舞台中央那个光芒万丈的男人。他微微侧着头,正专注地听着宋薇薇说话,

冷峻的侧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弧度。他离她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却仿佛隔着万丈深渊,

一个在云端,一个在泥沼。眼底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终于彻底熄灭。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暗。也好。她想。这样,就再也不会痛了。

---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外面明媚得过分的阳光,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混杂着淡淡的灰尘味道。林晚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坐在飘窗上,

抱膝看着窗外楼下那棵光秃秃的梧桐树。今天是她的生日。往年这个时候,傅承屿无论多忙,

总会雷打不动地出现,带她去那家昂贵的法式餐厅,送上包装精美的礼物——虽然那些礼物,

无论是珠宝还是**包,都带着一种程式化的冰冷,从未真正合过她的心意。

手机屏幕安静地躺在旁边的地毯上,像一块沉默的黑色石头。她等了一整天,

从清晨阳光初绽等到此刻暮色四合,屏幕始终没有亮起。没有电话,没有短信,

没有只言片语。属于傅承屿的那个名字,在通讯录里安静得像一个彻底的死人。

倒是宋薇薇的朋友圈,在下午三点准时更新了。九宫格照片,

背景是本市新开的、一座难求的云端旋转餐厅。照片里,宋薇薇笑靥如花,

面前摆着精致的法式甜点,特意标注了名字:“承屿特意选的‘星辰之恋’,甜度刚刚好,

他说像我。”最后一张照片,是两只交叠的手,

宋薇薇纤细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旁边骨节分明的手,

腕上戴着那块林晚无比熟悉的百达翡丽星空腕表——那是傅承屿从不离身的。

配文:【重逢后的第一个生日,有你在,风都是甜的。感恩命运。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往下一扯,坠入冰冷的深渊。原来,

他不是忘了她的生日。他是把原本该给她的“仪式感”,连同那个“星辰之恋”的蛋糕名字,

都原封不动地、甚至更加用心地,转赠给了宋薇薇。她这个所谓的“妻子”,

连一个虚假的符号都算不上,彻底沦为了被遗忘在角落的垃圾。

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笼罩了她。没有眼泪,没有歇斯底里,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

她赤着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走到书房那张巨大的红木书桌前。桌面上纤尘不染,

如同傅承屿这个人,永远冰冷、高效、不容置喙。她从抽屉深处拿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

封面几个加粗的黑色字体,刺眼又决绝——**离婚协议书**。她翻开,

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些冰冷的条款:财产分割(她自动放弃一切,

包括这套他名下、她住了三年的公寓)、债务承担……最后,她的目光落在签名处。

她拿起桌上一支傅承屿常用的万宝龙钢笔,冰冷的金属笔身硌着手指。

笔尖悬在乙方签名栏上方,微微停顿了一秒。然后,她落笔。“林晚”两个字,一笔一划,

写得异常缓慢,却力透纸背。黑色的墨迹在雪白的纸上晕开,

像一道无法愈合的、深刻的伤口。签完字,她将钢笔轻轻放回原处,

仿佛放下了一件与自己再无瓜葛的旧物。她拿起协议书,走向卧室。衣柜里,

属于她的衣物少得可怜。她只拿了几件最常穿、洗得有些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

塞进一个半旧的帆布双肩包里。那个曾经视若珍宝、装着傅承屿送的昂贵礼物的首饰盒,

她看也没看,直接留在了梳妆台上。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

那里静静躺着一个巴掌大的绒布盒子。她走过去打开,

里面是一枚小小的、不起眼的银质尾戒。样式极其简单,没有任何花纹。这不是傅承屿送的。

这是她大学毕业时,用自己第一份实习工资买的,一直没舍得戴。她拿起它,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她将它套在了自己左手的尾指上,大小刚好。做完这一切,

她环顾了一下这个住了三年、却从未真正感觉像“家”的地方。没有留恋,只有一片空茫。

她背上那个轻飘飘的帆布包,手里捏着那份薄薄却重逾千斤的离婚协议书,

最后看了一眼玄关处那双属于傅承屿的、一尘不染的定制皮鞋。然后,她拉开门,

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沉重的防盗门在她身后“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过去的一切。

楼道里感应灯应声而亮,昏黄的光线拉长了她孤单的影子,显得无比决绝。---三年后。

意大利,米兰。

古老恢弘的歌剧院被改造为本届国际时装设计大赛“金顶针”奖的颁奖典礼现场。

穹顶壁画在精心布置的灯光下流光溢彩,T台两侧坐满了全球时尚界的顶尖人物,

空气里浮动着多种语言交织的低语和期待。

lcollectiongoesto——”白发苍苍的评委会主席故意拖长了语调,

制造着悬念。聚光灯在台下几位入围设计师身上来回扫动。最终,

光束稳稳地定格在嘉宾席第一排一个身着简约黑色丝绒长裙的东方女子身上。

“——LinWan!

oundbreakingcollection‘PhoenixReborn’!

”雷鸣般的掌声瞬间淹没了整个会场。追光灯下,林晚缓缓起身。三年时光洗练,

褪去了她身上最后一丝青涩与怯懦。及肩的黑发利落挽起,

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妆容精致而冷冽,那双曾经盛满不安和委屈的眸子,

此刻沉静如水,深邃得像寒潭,只映着舞台的光芒,再无其他波澜。

她唇角噙着一抹极淡的、从容的笑意,对着镜头和全场微微颔首致意,仪态优雅,

气场沉静而强大。她步履从容地走上领奖台,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

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旧日的尘埃之上。

她接过那座设计成金色缝纫针形状的奖杯,触手冰凉而沉重。

“Graziemille.”她先用流利的意大利语道谢,

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一种稳定人心的力量。随即切换成中文,

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无数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感谢评委会,

感谢所有支持‘PhoenixReborn’的人。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这个系列,

不仅是对生命韧性的礼赞,更是对自我的一次彻底告别与重塑。它告诉我,

也希望能告诉所有人——真正的价值,从不依附于他人的目光。撕掉别人贴上的标签,

你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不可替代的光芒。谢谢。”她的发言简洁有力,没有煽情,

只有一种经历过淬炼后的通透与坚定。台下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不少国际知名的设计师和买手都向她投来赞赏和认可的目光。林晚捧着奖杯走下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