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了爱情,我让你一辈子后悔。精选章节

小说:背叛了爱情,我让你一辈子后悔 作者:游天地寻龙鳞 更新时间:2025-08-08

我和邝潋恋爱七年,从大学到职场,连她父母车祸后的葬礼都是我一手操办。

所有人都说我们是金童玉女,直到我在她手机里发现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她窝在那人怀里撒娇:“靳凛就是个木头。”我关掉监控画面,默默备份了所有亲密视频。

三个月后,邝潋哭着求我原谅,说那男人卷款跑路了。我擦掉她的眼泪:“别怕,

我帮你出气。”第一章靳凛推开家门的时候,屋里飘着一股奶油蘑菇汤的香气。“回来了?

”邝潋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带着笑,头发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洗手,

马上开饭。”“嗯。”靳凛应了一声,把公文包放在玄关柜上,换鞋。

空气里有种暖烘烘的、让人骨头缝都发懒的味道。七年了,从大学校园里青涩的牵手,

到现在这个位于城市黄金地段、装修精致的公寓,他们像两棵缠绕生长的藤蔓,

早就分不清彼此。邝潋的父母在她大四那年车祸去世,后事是靳凛一手操持的,

他记得她在他怀里哭到脱力、浑身冰凉的样子,记得她攥着他衬衫前襟的手指,

关节都泛了白。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他得是她的依靠,她的全部。饭桌上摆得很简单,

两副碗筷,奶油蘑菇汤,一盘清炒芦笋,还有靳凛喜欢的糖醋小排。“今天怎么有空做这个?

”靳凛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味道还是那么好,酸甜适中,肉质软烂。

“项目提前搞定了呗。”邝潋给他盛了碗汤,放在他手边,汤碗边缘还冒着丝丝热气,

“犒劳犒劳我们靳大总监,辛苦啦。”靳凛抬头看了她一眼。灯光下,她的皮肤显得很细腻,

眼睛弯弯的,像盛着光。七年的时光似乎格外厚待她,褪去了学生时代的青涩,

沉淀出一种温润动人的美。他伸出手,越过桌面,用指腹蹭掉她嘴角一点几乎看不见的酱汁。

“你也辛苦。”邝潋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嗔怪地拍开他的手:“吃饭呢,别闹。

”她低头喝汤,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盖住了眼底的神色。吃完饭,

靳凛收拾碗筷去厨房清洗,邝潋窝在客厅沙发里刷手机。水流哗哗地冲过盘碟,

靳凛的思绪却有点飘。最近邝潋似乎特别忙,加班、应酬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电话也常常打不通。他问过两次,她都说是新项目压力大,组里人手不够。他信了,或者说,

他选择相信。擦干最后一个盘子,靳凛走出厨房。邝潋还蜷在沙发里,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点着,

嘴角挂着一种……靳凛很少在她脸上看到的、近乎少女般羞涩又甜蜜的笑意。那笑容很浅,

却像一根细小的针,无声无息地刺了他一下。“看什么呢,这么开心?”靳凛走过去,

在她身边坐下。邝潋像是被吓了一跳,手指猛地一划,手机屏幕瞬间暗了下去。她抬起头,

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收起来,显得有些僵硬:“没,没什么,刷到个搞笑视频。

”她迅速把手机反扣在膝盖上,身体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靳凛的眼睛。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凝滞了一下。“哦。

”靳凛应了一声,没再追问。他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财经新闻主播平板无波的声音立刻填充了客厅的空间。他靠在沙发背上,

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七年积累的信任像一块温润的玉,

此刻那根刺扎进去的地方,正蔓延开一丝极其细微、却无法忽视的冰凉裂痕。

邝潋的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震动声很轻微。她几乎是立刻抓起来,手指挡住屏幕,

飞快地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我去洗澡了,今天有点累。

”靳凛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口。水声响起来,哗啦啦的,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他维持着靠在沙发上的姿势,一动不动。

客厅里只剩下电视的声音和他自己平稳到近乎刻意的呼吸声。许久,他微微侧过头,

视线落在邝潋刚才坐的位置旁边。她的手机就随意地放在那里,屏幕向下。黑暗中,

手机边缘透出一点幽微的光。靳凛盯着那点光,眼神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

第二章浴室的水声停了。靳凛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仿佛被钉在了沙发上。

财经新闻早已结束,屏幕上跳动着无声的广告画面,变幻的光线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那点从邝潋手机边缘透出的幽光,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静静窥伺着。门锁轻响,

邝潋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带着一身氤氲的水汽和沐浴露的甜香。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到沙发边,很自然地弯腰去拿手机。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手机外壳的瞬间,靳凛动了。他伸出手,动作比她更快一步,

拿起了那个冰凉的金属方块。邝潋的动作僵在半空。她抬起头,

脸上带着一丝没来得及掩饰的错愕:“你拿我手机干嘛?

”靳凛的手指在光滑的屏幕上摩挲了一下,没解锁。他抬起眼,看向邝潋。

浴室的灯光从她身后透过来,给她周身镀了一层模糊的光晕,水珠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滑落,

隐没在浴巾的边缘。很美。但靳凛此刻只觉得那水珠滑落的轨迹,刺得他眼睛生疼。

“没什么,”他开口,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甚至没什么波澜,“刚才好像有信息,震了一下。

”他把手机递过去,“谁的?这么晚找你?”邝潋一把接过手机,手指有些紧。她没看屏幕,

只是把它攥在手里,像攥着一个烫手山芋。“还能有谁,项目组的同事呗,烦死了,

一点破事没完没了。”她语速很快,带着一种刻意的不耐烦,眼神却飘忽着,

不敢和靳凛对视,“我去吹头发。”她转身就往卧室走,脚步有些急。“邝潋。

”靳凛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钩子,一下子钉住了她的脚步。邝潋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

停在卧室门口,没有回头。“你手机密码,”靳凛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平铺直叙,

听不出情绪,“是不是改了?”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钟的死寂,

只有客厅电视里广告夸张的笑声突兀地响着,显得格外刺耳。邝潋慢慢转过身,

脸上挤出一个笑,但那笑容像是画上去的,虚浮得很:“啊?没改啊,还是你生日啊。

”她像是为了证明,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划了几下,屏幕解锁了。她把屏幕朝靳凛晃了晃,

锁屏壁纸还是他们去年在海边度假的合影。“你看,没改。”她语气轻松下来,带着点嗔怪,

“你最近是不是太敏感了?项目压力大?”靳凛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然后移开,

落回电视屏幕。“可能吧。”他淡淡地说,“去吹头发吧,别着凉。”邝潋如蒙大赦,

立刻闪身进了卧室,关上了门。靳凛坐在沙发上,没动。

电视屏幕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屏幕解锁,

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一个极其隐蔽、图标完全透明的APP被调了出来。

APP界面打开,显示的赫然是另一个手机的实时画面——邝潋的手机桌面。清晰无比。

这是他很久以前,在邝潋换新手机帮她导数据时,顺手装进去的东西。

一个最高权限的监控程序,无声无息,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他从未想过要用它,

那是对七年感情的亵渎。但此刻,那个幽微的光点,邝潋瞬间的僵硬和闪躲,

还有那个虚浮的笑容,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推着他打开了这个潘多拉魔盒。

他盯着屏幕上邝潋的手机桌面,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微微蜷曲着。指尖的皮肤,

似乎还残留着刚才拿起她手机时,那金属外壳冰冷的触感。

第三章靳凛的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方,像凝固的冰棱。客厅里只剩下电视广告聒噪的背景音,

吵得人心烦。他手指一动,关掉了电视。世界瞬间陷入一种粘稠的寂静。

他点开了那个监控APP的日志功能。屏幕上立刻罗列出一长串近期操作记录,精确到毫秒。

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快速扫过那些条目。

绝大部分是正常的社交软件、购物APP、工作邮件……然后,

他的视线停在了一个频繁出现的、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上。通话记录密集得反常,

时间多在深夜,或者他加班晚归的时候。短信记录很少,

但夹杂着几个深夜发送的、意义不明的数字和字母组合。

靳凛的指尖点开了那个号码的短信记录。最新的一条,就在二十分钟前。内容很短,

只有四个字:“到家了吗?”发送时间,正是他问邝潋“看什么那么开心”之前几秒钟。

靳凛的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他退出来,指尖移向那个加密的相册图标。

监控APP的日志显示,这个相册最近被访问的次数激增。输入密码?靳凛眼神冰冷。

他直接切入了程序的后台核心。一行行代码瀑布般刷过,

复杂的加密在他面前如同虚设的篱笆。几秒钟后,加密相册的屏障被暴力破解。

文件夹被打开。首先跳出来的是一张张照片。角度刁钻,背景模糊,显然是**。

主角是同一个人。公司茶水间倚窗而立的侧影,会议室里低头专注看文件的剪影,

地下车库靠在车边抽烟的半身像……光线处理得甚至带着点艺术感。

靳凛认识照片里的人——姚崇,邝潋他们项目组新调来的副总监,空降兵,据说背景挺硬。

照片里,姚崇的嘴角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在靳凛看来近乎轻佻的笑意。

他面无表情地划过去。照片之后,是几段视频。靳凛点开了最新的一段。

拍摄时间显示是三天前的下午。画面一开始剧烈晃动,镜头对着天花板刺眼的顶灯,

然后稳定下来。背景是……靳凛一眼就认出,那是城西新开的那家精品酒店,

以巨大的落地窗和俯瞰江景闻名。他曾提过想带邝潋去试试,她当时说太贵了,没必要。

镜头移动,对焦在落地窗前相拥的两个人身上。姚崇穿着浴袍,背对着镜头,身材挺拔。

他怀里紧紧搂着邝潋。邝潋身上是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裙,靳凛从未见她穿过。

她的脸埋在姚崇颈窝里,肩膀**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视频没有声音,只有画面无声地流淌。但靳凛仿佛能听到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听到粗重的呼吸。他死死盯着屏幕,盯着邝潋露出的那半张侧脸。那张脸上,没有半分勉强,

只有一种沉浸其中的、近乎迷醉的神情。那是一种靳凛很久很久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的表情。

画面还在继续。姚崇低下头,嘴唇凑近邝潋的耳朵,似乎在说什么。

邝潋的身体明显绷紧了一下,随即更软地依偎进他怀里。靳凛猛地按下了暂停键。

画面定格在两人唇舌交缠的瞬间。靳凛盯着那定格的画面,时间仿佛停止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沉重得像擂鼓,一下,又一下,

撞击着耳膜和胸腔。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被某种极致的冰冷冻结,

四肢百骸都透着刺骨的寒气。他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像一尊冰冷的石雕。

只有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泛白,细微地颤抖着。屏幕上那对纠缠的身影,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留下一个滋滋作响、冒着焦糊味的烙印。七年。

父母葬礼上她无助的哭泣。公寓里暖黄的灯光和她做的糖醋排骨。

她笑着说“靳凛就是个木头”……无数碎片化的画面和声音在他混乱的脑海里冲撞、炸裂,

最后都化为眼前屏幕上这清晰无比的、带着酒店特有冷色调的背叛。他深吸了一口气。

那气息像是带着冰碴子,一路刮过喉咙,刺进肺里。没有愤怒的嘶吼,没有失控的砸东西。

靳凛只是极其缓慢地、近乎小心翼翼地退出了那个加密相册。然后,

他点开了监控APP的另一个核心功能——实时同步备份。屏幕上跳出一个进度条,

飞快地向前推进。百分之十……百分之五十……百分之百。

【目标设备全部数据(含加密内容)备份完成。】冰冷的系统提示在屏幕上弹出。

靳凛关掉了APP。他把手机反扣在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他身体向后,

重重地靠进沙发里,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那盏造型简约的吸顶灯。灯光刺得他眼睛发酸。

卧室的门开了。邝潋吹干了头发,换上了睡衣,脸上带着刚沐浴后的红润。

她看到靳凛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有些奇怪:“怎么了?很累?”靳凛缓缓睁开眼。

他转过头,看向邝潋。灯光下,她穿着柔软的棉质睡衣,看起来干净又温暖,

和刚才视频里那个穿着丝质吊带裙、沉浸在另一个男人怀抱里的女人,判若两人。

靳凛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个极其细微、几乎算不上是笑容的弧度。

他看着她,眼神很深,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所有的惊涛骇浪都被死死压在了平静无波的水面之下。“嗯,”他开口,声音有些低哑,

却异常平稳,“是有点累了。”第四章日子像裹了一层粘稠的糖浆,缓慢地向前流动。

表面上看,一切如常。靳凛依旧朝九晚五,甚至比平时更忙了些。

他不再过问邝潋晚归的原因,电话打不通也只是发条简单的短信“注意安全”。饭桌上,

他偶尔会提起公司最近的紧张氛围,某个部门主管似乎因为渎职被盯上了,风声很紧。

“你们那个新项目,”靳凛夹了一筷子青菜,语气随意得像在聊天气,“听说预算卡得很死?

姚副总监压力不小吧?”邝潋正低头喝汤,闻言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抬起头,

扯了扯嘴角:“还行吧,他……能力挺强的,上面也支持。”她避开靳凛的目光,

用勺子搅着碗里的汤,“最近是挺忙的,可能还要加几天班。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和急于结束话题的意味。靳凛“嗯”了一声,没再追问。

他低头吃饭,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能力挺强?上面支持?很好。

他需要的就是这个“支持”。深夜的书房,成了靳凛真正的战场。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只有电脑屏幕幽幽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键盘敲击声密集而低沉,如同蛰伏野兽的磨牙声。屏幕被分割成几个窗口。一个窗口里,

复杂的代码流飞速滚动;另一个窗口,

是经过处理的、模糊了背景但主角清晰无比的酒店亲密视频截图;第三个窗口,

则显示着“宏远科技”内部财务系统的登录界面。靳凛的指尖在冰冷的键盘上跳跃。

他像最高明的外科医生,精准地切入宏远科技臃肿而漏洞百出的财务系统。

防火墙在他面前形同虚设,管理员权限被悄无声息地夺取。

“大项目”的财务支出口——一个金额庞大、名目却极其模糊的“技术咨询与外包服务费”。

就是这里了。一个完美的口袋。靳凛调出姚崇的所有审批记录、电子签名样本。

他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停顿了零点一秒。伪造签名,篡改审批流程,

伪造几份根本不存在的高额服务合同和虚假的供应商账户信息……这些事,对他而言,

不比写一行代码难多少。但他需要做得天衣无缝,经得起最严苛的审计。

他点开加密文件夹里一张姚崇签名的扫描件,眼神冰冷得像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然后,他新建了一个空白文档。屏幕的光映着他专注的侧脸,指尖移动鼠标,

精确地描摹、复制、调整……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姚崇”电子签名,在屏幕上逐渐成形。

伪造签名完成。他将其嵌入伪造的电子审批流程链。接下来是合同。

他调取了几份宏远科技过去的真实合同模板,修改了项目名称、服务内容、金额,

最关键的是,替换了收款方的账户信息。那个账户,

属于一个在海外注册、层层嵌套的皮包公司,最终的流向,

指向一个靳凛用匿名身份开设的加密数字钱包。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资金流转。

他需要让这笔巨款看起来是“合法合规”地流出去。靳凛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一连串指令。

他模拟了一次“系统故障”,巧妙地利用时间差和权限漏洞,绕开了几道常规的复核程序。

屏幕上,代表资金的数字开始跳动,沿着他设定好的、由虚假合同铺就的路径,

无声无息地流入了那个海外账户。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三个小时。

当屏幕上最终跳出“转账成功”的提示时,靳凛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小块。

他靠在椅背上,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书房里只有电脑风扇低沉的嗡鸣。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屏幕解锁。找到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姚崇的私人号码。

他新建了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成了?”手指悬在发送键上。

他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那个海外账户里瞬间膨胀的数字,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弧度。指尖落下。信息发送成功。几秒钟后,

手机震动了一下。回复来了,同样简短:“漂亮!等我消息。”靳凛看着那四个字,

熄灭了手机屏幕。书房彻底陷入黑暗,只有他眼中那点未熄的寒芒,像暗夜里的狼。

第五章三天后,宏远科技炸了锅。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公司,

甚至波及到了靳凛所在的分公司。茶水间、走廊、格子间,

到处是压低的、兴奋又紧张的议论声。“听说了吗?总部那边出大事了!”“哪个姚副总监?

空降那个?”“对!就是他负责的那个大项目!账面上捅了个大窟窿!”“我的天!多少?

”“具体不清楚,几千万肯定跑不了!听说挪用了项目款,搞了个什么空壳公司把钱转走了!

”“胆子也太肥了!审计部都惊动了,警察好像也介入了……”“完了完了,

这下神仙也救不了,铁定要吃牢饭了!”靳凛坐在自己的独立办公室里,百叶窗放下了一半,

隔绝了外面窥探的视线。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开着行业新闻页面,一片平静。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手机就放在手边,屏幕暗着。

他等着。下午三点十七分。手机屏幕骤然亮起,疯狂震动。来电显示:邝潋。

靳凛盯着那个名字在屏幕上跳动,足足震了七八下,他才慢条斯理地划开接听键,

把手机放到耳边。“喂?”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异常。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邝潋的声音,而是一种混杂着巨大惊恐、崩溃和难以置信的尖锐哭喊,

几乎要刺破听筒:“靳凛!靳凛!完了!出事了!出大事了!”邝潋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语无伦次,“姚崇……姚崇他……他卷了项目款跑了!几千万!公司报警了!

警察……警察刚把他从机场抓回来!就在公司楼下!好多人围着!他完了!他彻底完了!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说……”她说到后面,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泣和压抑不住的哽咽,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靳凛安静地听着。听着她声音里的颤抖,

听着那深入骨髓的恐慌。他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的样子——脸色惨白,

精心修饰的妆容被眼泪冲花,漂亮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整个人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等电话那头的崩溃稍稍平息,只剩下绝望的呜咽时,靳凛才开口。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去,

低沉、平稳,像一块在惊涛骇浪中岿然不动的礁石,

带着一种奇异的、能让人瞬间抓住的力量感。“别怕。”只有两个字,斩钉截铁。

电话那头的抽泣声停顿了一下,似乎被这两个字短暂地安抚住了。靳凛的语气放得更缓,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你现在在哪?公司?安全吗?身边有没有人?

”“我……我在茶水间……没人……”邝潋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脆弱得不堪一击。“好,

听着,邝潋。”靳凛的声音清晰而冷静,“深呼吸,冷静下来。第一,

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直接关系,明白吗?你是项目成员,但资金审批、流转,

都不是你经手的。审计也好,警察问话也好,你只需要如实陈述你职责范围内的工作,

其他的一概不知情,记住了吗?”“我……我知道……可是……”邝潋的声音依旧充满恐惧,

“他会不会乱说?会不会拖我下水?警察会不会怀疑我?靳凛,

我害怕……我……”“他不会。”靳凛打断她,语气带着一种冰冷的笃定,“证据链很完整,

矛头全在他身上。他现在自顾不暇,没那个心思也没那个能力拖别人下水。至于警察,

他们查的是钱,是证据。只要你干干净净,就没什么好怕的。”他停顿了一下,

似乎在给邝潋消化这些信息的时间。电话那头只剩下压抑的、细碎的抽噎。“第二,

”靳凛的声音放得更柔和了些,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恰到好处的疼惜,

“你现在状态很不好。听我的,立刻去找HR,就说你受到了巨大惊吓,身体不适,

需要请假回家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交给你?

”邝潋的声音里充满了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希冀和依赖。“嗯。”靳凛的声音沉稳有力,

“相信我。你先回家,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等我下班。”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无比顺从的回应:“好……我听你的……靳凛……我这就请假回家……我等你……”“乖,

路上小心。”靳凛温声嘱咐,然后挂断了电话。听筒里传来忙音。靳凛放下手机,

脸上所有的温和与安抚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封般的漠然。他站起身,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蝼蚁般穿行的车流和人影。

宏远科技的大楼就在几条街之外。他仿佛能看到那里此刻的混乱,

看到姚崇被带上警车时灰败绝望的脸,

也能看到邝潋失魂落魄、如同惊弓之鸟般离开公司的背影。他拿出烟盒,磕出一支烟,点燃。

辛辣的烟雾吸入肺腑,带来一种近乎****感。他缓缓吐出烟圈,

白色的烟雾在眼前升腾、扭曲、消散。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终于不再掩饰,

清晰地浮现出来。像一把终于出鞘的刀,寒光凛冽。第六章靳凛推开门的时候,

公寓里一片死寂。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拉着,只有玄关一点微弱的光透进来,

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味。他换了鞋,走进客厅。

邝潋蜷缩在沙发最深的角落里,像一只受惊过度、试图把自己藏进阴影里的猫。

她身上还穿着早上出门时那套职业套装,此刻却皱巴巴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

脸上泪痕交错,眼妆晕开一片乌黑,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她怀里抱着一个酒瓶,

瓶里的液体只剩下一小半。听到脚步声,她猛地抬起头,看到是靳凛,

眼中瞬间爆发出一种溺水之人看到救命绳索般的亮光,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和脆弱淹没。

“靳凛!”她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嘶哑得厉害。她挣扎着想从沙发里站起来,

身体却软得没有力气,又跌坐回去。靳凛快步走过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心疼。

他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想拿走她怀里的酒瓶:“怎么喝这么多?”邝潋却死死抱着酒瓶不放,

像抱着最后一点虚幻的依靠。她看着靳凛,

样……我完了……我的工作……名声……全都完了……”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让她语无伦次,

身体抖得如同筛糠。靳凛叹了口气,没有再强行拿酒瓶。他伸出手,

用指腹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别胡说。我说过了,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是受害者,是项目被牵连的普通成员。公司那边,

我会想办法帮你沟通。工作不会丢的,相信我。”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