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式长裙被撕裂的刹那,我结束了二十年的假千金生涯。未婚夫搂着真千金,
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出别墅,骂我占了别人的人生。呵,我占的?当晚,
我在酒吧锁定一个男人,他深邃的眼眸像极了前任那位高不可攀的神秘小叔。
我扯着他价值不菲的领带,故意在他耳边吹气:“帅哥,想不想体验一下千金**的滋味?
”男人没推开我,反而掐住我的腰,声音低沉喑哑:“就凭你?”01“苏晚,
你不过是我们苏家养了二十年的一条狗,现在正主回来了,你也该滚了。”陆子昂,
我的未婚夫,正挽着苏雪,那个楚楚可怜的真千金。我身上那件刚买的**款新中式长裙,
被苏雪的妈妈,也就是我叫了二十年“妈妈”的女人,亲手撕开了一道口子,
碎裂声刺耳又屈辱。他们一家人站在金碧辉煌的别墅门口,
像看一场闹剧一样看着我被扫地出门。二十年的亲情,三年的爱情,
在苏雪出现的七十二小时内,土崩瓦解。我被净身出户,银行卡被冻结,
身上只剩下几百块现金和一部手机。雨点砸在脸上,冰冷刺骨,我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身后别墅的灯光,曾经是我世界的中心,现在却像一个巨大的笑话。
我走进了一家名叫“迷醉”的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晃动的光影,正好能掩盖我的狼狈。
我点了一杯最烈的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里的火。我要报复,
我要让那一家人,尤其是陆子昂,悔不当初。可我一个身无分文的假千金,拿什么报复?
酒精上头,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吧台的角落里,一个男人独自坐着。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侧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挺拔。那张脸,棱角分明,
鼻梁高挺,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眸,
像极了陆子昂口中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执掌着整个商业帝国的神秘小叔——顾景深。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炸开。如果我能搭上他,哪怕只是和他扯上一夜关系,
也足够让陆子昂和苏家颜面扫地。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我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带着一身的酒气和孤注一掷的决心。我伸出手,
一把扯住他那条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真丝领带,身体前倾,
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上:“帅哥,一个人啊?想不想……体验一下曾经的千金**,
现在是什么滋味?”我的指甲上,昨天才做的精致美甲已经因为搬行李而缺了一角,
狼狈又可笑。男人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立刻推开我。他缓缓转过头,
那张脸比我想象的还要英俊夺目,也更冷漠。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雪松味,
和酒吧里混杂的香水味格格不入。他打量着我,目光像手术刀一样,
要把我从里到外剖析一遍。许久,他薄唇轻启,低沉喑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嘲弄:“就凭你?
”这三个字,像一盆冷水,却也激起了我最后的傲气。我笑了起来,用那只缺了角的美甲,
轻轻划过他的喉结:“就凭我,苏晚。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我知道,
全城都知道苏家的假千金叫苏晚。我赌他听过,
我赌他对我这个“侄媳妇”的身份有那么一点兴趣。他眼底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然后,
他掐着我腰的手微微收紧,将我拉得更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我能看清他瞳孔里映出的,
那个眼神迷离又疯狂的自己。“哦?”他挑眉,尾音拖长,“那你想怎么体验?
”他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没有厌恶,没有推拒,反而像一头优雅的野兽,
在等待猎物自己跳进陷阱。我心脏狂跳,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我凑得更近,
几乎吻上他的嘴唇,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带我走,去哪都行。
只要……不是地狱。”因为我现在,就已经在地狱里了。男人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让周围的喧嚣都失去了颜色。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了我。
他没再说话,只是抓着我的手腕,不容拒绝地带着我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出了酒吧。
冰冷的夜风吹来,我打了个哆嗦,酒醒了一半。我这是在干什么?
和一个陌生男人……他将我塞进一辆黑色宾利的后座,
车内的暖气让我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我看着他坐进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你……你到底是谁?”我终于问出了口。他没有看我,只是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却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响。“顾景深。”02我的大脑瞬间宕机。真的是他。
陆子昂那个传说中的小叔,那个我只在财经杂志封面上见过模糊侧影的男人,顾景深。
我刚才……竟然真的把主意打到了他头上。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平稳的引擎声。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完了,这下芭比Q了。我这是报复陆子昂,
还是给自己挖了个更大的坑?顾景深没再说话,车子平稳地驶入了一家顶级酒店的地下车库。
他带我坐上私人电梯,直达顶层的总统套房。门卡“滴”的一声,像是对我命运的宣判。
套房大得离谱,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夜景。这里的一晚,
可能抵得上我过去一年的零花钱。我局促地站在玄关,像个误入天宫的凡人。
顾景深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然后开始解衬衫的袖扣。他转头看我,
目光平静无波:“去洗澡。”他的声音有一种命令的意味,不带任何情欲,
像是在安排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公事。我咬了咬唇,压下心底的慌乱,转身走进了浴室。
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重演一遍被丢出家门的戏码。热水冲刷着身体,
也冲刷着我的理智。镜子里的我,头发凌乱,眼妆花了,像个落魄的娃娃。我自嘲地笑了笑,
苏晚,这就是你选的路。当我裹着浴袍走出去时,顾景fen深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他背对着我,声音低沉,语速极快,说的都是些我听不懂的商业术语和代码。我这才意识到,
我和他,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陆子昂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个没断奶的宝宝。挂了电话,
他转过身,手里多了一个文件夹。“过来。”他对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
他将文件夹递给我。“签了它。”我打开一看,是一份协议。
标题是“私人助理聘用及保密协议”。下面的条款清晰罗列了工作内容、薪资待遇,
以及……一些匪夷所思的附加条款。比如,需要24小时待命,配合雇主出席任何场合,
以及,对我们之间的任何关系,包括昨晚,必须守口如瓶。薪资那一栏的数字,
后面的零多到我数了好几遍。“这是什么意思?”我懵了。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难道不是春宵一度,天亮后各走各路吗?“字面意思。”顾景深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轻轻晃动着酒杯,“苏**昨晚不是说,想体验一下吗?我给你这个机会。做我的助理,
跟在我身边,你失去的,我让你亲手拿回来。至于你想要的报复,也会变得轻而易举。
”他的话像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诱惑。跟在他身边,
意味着我将拥有对抗苏家和陆子昂的资本。我看着他,
试图从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但他太平静了,仿佛只是在谈一笔生意。
“为什么是我?”“因为你够胆,也够蠢。”他喝了口酒,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而且,
你的名字,我确实不陌生。”我心脏一紧。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到底知道多少?“签,
还是不签?”他没给我太多思考的时间。我拿起笔,看着那份协议,
仿佛看到了通往另一条人生的门票。我不再犹豫,在末尾签下了“苏晚”两个字。
签完字的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把灵魂卖给了魔鬼。“很好。”他满意地点点头,
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黑色的卡片,放到桌上,“这是你的预付薪水和置装费,没有密码。
明天早上八点,到顾氏集团顶楼找我。”说完,他拿起西装外套,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仿佛我只是他顺手解决的一件小事。门关上的那一刻,整个套房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瘫坐在地毯上,看着手里的黑卡,还有那份签了字的协议,一切都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和陆子昂的聊天界面,他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是:“苏晚,
别给脸不要脸,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我盯着那句话,缓缓地笑了。然后,我打开通讯录,
把他和苏家所有人的联系方式,一个一个,全部拉黑。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我曾经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从今天起,苏晚,
你不再是谁的替代品,你只为你自己而活。第二天一早,我用顾景深给的卡,
在酒店楼下的奢侈品店里,给自己置办了一身全新的行头。当我穿着干练的职业套装,
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走进顾氏集团金碧辉煌的大厅时,前台**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探究。
我报上名字,说是来找顾总的。前台立刻毕恭毕敬地引我上了顶楼的专属电梯。
顾景深的办公室比昨晚的套房还要夸张,几乎占据了半个楼层。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就很精明的女人拦住了我,她是顾景深的首席秘书,Linda。
“苏**是吧?顾总在开会,请您稍等。”她的语气客气,但眼神里的审视毫不掩饰。
我点点头,安静地坐在会客区。没过多久,会议室的门开了,
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簇拥着顾景深走了出来。他在人群中,永远是焦点。就在这时,
我看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陆子昂和苏雪。他们正跟在一位中年男人身后,
满脸堆笑地想跟顾景深搭话。苏雪一抬头,正好看到了我。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然后换上了一副震惊又鄙夷的表情。她快步走到我面前,声音不大不小,
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到:“苏晚?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种人,也配踏进顾氏的大门?
”陆子昂也跟了过来,看到我一身名牌,眼神复杂,但更多的是不屑:“苏晚,我警告过你,
不要耍什么花样。你以为傍上个什么老男人就能翻身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充满了猜测和鄙夷。我捏紧了拳头,正要反驳。这时,
送走客户的顾景深走了过来。他目不斜视地从陆子昂和苏雪身边走过,仿佛他们是空气。
然后,他停在我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伸出了手。他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楼层:“愣着干什么?过来,我的新助理。
”03整个顶楼办公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陆子昂和苏雪的表情,像是吞了一百只苍蝇,
从震惊、错愕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片铁青。尤其是陆子昂,他张着嘴,看看我,
又看看顾景深,那声“小叔”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来。我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
压下狂跳的心脏,将手搭在了顾景深伸出的手上。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
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顺势站起身,对他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好的,顾总。
”顾景深没再看那对石化的男女,牵着我直接走向他的办公室,路过首席秘书Linda时,
他淡淡地吩咐:“给她安排一下工位,就在我办公室里间。”“是,顾总。
”Linda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惊讶,但她很快恢复了专业,恭敬地应下。
办公室的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我这才松了口气,手心已经全是汗。
刚才那一幕,简直比拍电影还**。顾景深的办公室里,一整面墙都是书架,
另一面则是俯瞰全城的落地窗。他松开我的手,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我坐下,身体还有些紧绷。“怕了?”他看着我,
眼神似乎能洞穿一切。“怕您把我刚才那点小心思戳穿,让我当场社死。
”我半开玩笑地回答。我的潜台词是:你到底想干什么?陪你演戏,我有什么好处?
顾景深似乎听懂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你的第一个任务。
城西那块地,陆氏集团也在争。我要你在三天之内,
拿到对方的底价和所有潜在的合作伙伴名单。”我愣住了。城西那块地,我知道,
是陆子昂近期负责的最重要的项目,是他向他父亲证明自己的关键。
顾景深这是……要我直接去捅陆子昂的刀子?“顾总,您这是让我去当商业间谍?
”我皱起眉。这可比我想象的要**多了。“你可以选择不去。”顾景深靠在椅背上,
十指交叉,“但那样的话,我们的协议可能就要重新谈谈了。毕竟,我这里不养闲人,
尤其是……目的不纯的闲人。”他的话敲打着我。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想报复,
所以给了我最直接的报复方式。这根本不是什么工作任务,这是他给我的投名状。
“我需要公司的资料和支持。”我没有拒绝。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既然选了这条路,
就没打算回头。“Linda会配合你。记住,我只要结果。”顾景深说完,
便低下头开始处理文件,不再看我。他办公桌上放着一个黑色的钢笔,我注意到,
他在思考的时候,总会无意识地用指尖轻轻敲击笔帽,发出“哒、哒”两下轻响,极有节奏。
接下来的三天,我几乎是以办公室为家。Linda给了我所有关于城西项目的公开资料,
厚得像一本字典。我把自己关在里间的小办公室里,疯狂地分析数据,
研究陆氏集团的行事风格。我太了解陆子昂了,他这个人,好大喜功,又急于求成。
我利用过去在苏家积攒下的一些人脉,旁敲侧击地打听消息。但陆子昂这次似乎很谨慎,
核心信息捂得死死的。眼看两天过去了,我还是没什么进展。这天晚上,我正在办公室加班,
对着一堆资料头疼,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晚晚,是我。”电话那头,
是陆子昂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没说话,直接想挂断。“别挂!”他急忙道,
“我知道你现在在顾氏上班。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苏晚,你听我说,
我和苏雪……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回我身边吧,我保证,我会补偿你的。”我差点笑出声。
补偿我?他拿什么补偿?“陆总,有事说事。我很忙,没时间听你忆往昔。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城西的项目,你是不是在查?苏晚,
我知道你聪明。帮我,只要我们拿下这个项目,我在公司的地位就稳了。到时候,
我……”“我帮你,有什么好处?”我打断他。机会来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不是一直想开自己的设计工作室吗?我投资你!”陆子昂急切地许诺。“好啊。
”我轻笑一声,“明天下午,把你所有的项目计划书和底价方案,
带到环球中心的顶楼咖啡厅。我看完,再决定要不要帮你这个‘小忙’。
”“你……”陆子昂有些犹豫,“我怎么知道你不会……”“你没得选,不是吗?
”我直接挂了电话。我赌他会来。因为他现在,已经被顾景深逼到了绝路。第二天下午,
我提前到了咖啡厅。果然,没多久,陆子昂就带着一个牛皮纸袋来了。他脸色憔悴,
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东西都在这里了。”他把纸袋推给我,“晚晚,我们之间,
真的不能回到过去了吗?”我看着他这张熟悉的脸,心里却毫无波澜。我打开纸袋,
迅速地翻阅着里面的文件,用手机将关键页面都拍了下来。“看完了。”我把文件推回去,
站起身,“谢谢你的资料,陆总。至于回到过去?你问问你身边的苏雪,她同不同意。
”说完,我转身就走,留下陆子昂一脸错愕和悔恨。我拿着手机里的照片,
直接回了顾氏集团。当我把整理好的资料放到顾景深面前时,他只是平静地翻了翻。
“做得不错。”他抬起眼,看着我,“比我想的要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淡淡地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陆子昂的弱点。顾景深忽然站起身,绕过办公桌,
走到我面前。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我座椅的扶手上,将我困在他和椅子之间。
那股熟悉的雪松味将我包围。“那么,作为奖励……”他凑到我耳边,
温热的气息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今晚,陪我参加一个晚宴。”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暧昧。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景深!
”苏雪端着一个保温桶,满脸笑容地闯了进来,但在看到我们如此亲密的姿势时,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04苏雪脸上的表情像是调色盘,
从甜蜜的期待瞬间切换到震惊和嫉妒,最后定格在一种屈辱的愤怒上。
她手里的保温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精心熬制的汤羹洒了一地,
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显得格外讽刺。“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指着我,像是要生吞活剥了我。顾景深却连头都没回,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将我圈禁的姿势,只是直起身子,眼神冷冷地瞥了一眼门口的狼藉,
然后对我说:“看来,苏**不太会敲门。”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这话表面上是说给我听的,实际上每一个字都像巴掌一样扇在苏雪的脸上。我从容地站起来,
整理了一下衣领,微笑着看向苏雪:“苏**,好久不见。哦,不对,昨天才见过。
这么快就忘了进老板办公室要先敲门了吗?看来苏家大**的规矩,也不怎么样嘛。”“你!
”苏雪气得脸都白了,“苏晚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被我们家赶出去,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爬别人的床吗?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子昂的小叔!”“我知道啊。
”我笑得更灿烂了,“可那又怎么样呢?陆子昂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我是顾总的助理。
”我特意在“助理”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这番对话,信息量巨大。
苏雪的潜台词是:你这个二手货,凭什么勾引顾景深?而我的潜台词是:你未婚夫的前女友,
现在是你未婚夫小叔的枕边人,气不气?顾景深终于转过身,正眼看向苏雪,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我的助理,轮得到你来教训?陆氏的项目,你也是负责人之一?
”苏雪被他看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气焰瞬间矮了半截:“我……我是来给子昂送文件的。”“是吗?
”顾景深拿起我刚给他的那份资料,随手翻了两页,“那你应该看看这个。陆氏的底牌,
现在全在我手上。你回去告诉陆子昂,城西那块地,他不用争了。另外,”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弄干净再走。”说完,他看都没再看苏雪一眼,
对我道:“去换衣服,车在楼下等你。”我强忍着笑意,
对苏雪投去一个“你行你上啊”的眼神,然后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办公室。
与她擦肩而过时,我能清晰地听到她指甲掐进肉里的声音。半小时后,
我换上了顾景深让司机送来的一条黑色露背晚礼服,出现在了地下车库。
顾景深已经等在那里,他换了一身更正式的西装,胸口口袋里塞着一方丝巾,
与我的裙子颜色相得益彰。看到我,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为我打开车门,动作绅士得无可挑剔。“顾总,您这招‘杀鸡儆猴’,用得可真熟练。
”车上,我忍不住调侃道。他是在利用我敲打苏雪和陆子昂,
也是在警告公司里所有想攀关系的人。“你不是那只猴子,你是刀。”他发动车子,
语气平淡,“一把好刀,就该用在刀刃上。”我心里一动。他这是在肯定我的能力?还是说,
在他眼里,我终究只是一个工具?晚宴在一个私人庄园举行,能来这里的,非富即贵,
都是金字塔尖上的人物。顾景深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作为他身边的女伴,
我承受了无数探究、嫉妒和好奇的视线。我表现得落落大方,挽着他的手臂,
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仿佛我天生就属于这样的场合。我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都是以前跟在苏家父母身后需要我仰望的大人物。现在,他们却主动过来跟顾景深寒暄,
顺便客气地称我一声“苏**”。这种感觉,微妙又令人沉醉。宴会进行到一半,
顾景深被几位商界大佬请去谈事情。我一个人端着香槟,走到露台透气。晚风微凉,
吹散了些许酒意。“一个人躲在这里,是在回味刚才的风光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头,陆子昂正站在不远处,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他比下午在咖啡馆时更显憔悴,想必是被苏雪狠狠闹了一场。“陆总有何指教?
”我冷淡地回应。“苏晚,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走近几步,“你跟我小叔在一起,
是为了报复我,对不对?你根本不爱他!”“我爱不爱他,关你什么事?”我反问,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是你亲手把我推开的。”“我……”陆子昂语塞,
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我是有苦衷的!苏雪她……”“别跟我提你的苦衷。”我打断他,
“你的苦衷,就是你懦弱和无能的借口。陆子昂,你连自己想要的都抓不住,活该一败涂地。
”我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里。他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就在这时,
一件带着熟悉雪松味的外套,轻轻地披在了我的肩上。顾景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后,
他手臂自然地环住我的腰,将我带进怀里。他看着陆子昂,
眼神冰冷得像要结冰:“我的女伴,好像不太想跟你聊天。陆总,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这突如其来又极具占有欲的动作,让我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顾景深没等陆子昂回答,
便低头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暧昧地低语:“演戏演**。今晚,
别回去了。”05他的气息温热,夹杂着淡淡的酒气,喷在我的耳廓上,激起一阵战栗。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不回去了?这是什么意思?演戏需要演到这种地步吗?我抬起头,
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里面似乎藏着一片我看不懂的星空。当着陆子昂的面,我不能露怯。
我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软糯地回应:“都听顾总的。
”陆子昂看着我们亲密的姿态,眼里的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背影充满了颓败。赶走了苍蝇,顾景深却没松开我。他环着我的腰,
带我回到宴会厅,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与人应酬。我像个精致的提线木偶,
配合着他,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背后的肌肤,在他手掌的温度下,
烫得惊人。晚宴结束后,他果然没有送我回公寓,
而是直接开车回了他那间位于市中心顶层的私人住宅。这里比酒店的总统套房更夸张,
装修风格极简却处处透着奢华,充满了顾景深个人的气息,冷静、克制,
又带着不容侵犯的掌控感。“客房在那边,洗漱用品是新的。
”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语气平淡,仿佛晚上那个暧昧低语的男人不是他。
我心里松了口气,又莫名地有些失落。原来“不回去”是这个意思。也是,
我怎么会觉得他真的对我有什么企图?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一把好用的刀。我走进客房,
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今天发生的一幕幕,从办公室的对峙,
到晚宴上的交锋,再到他那个暧昧的耳语。顾景深这个男人,像一个巨大的谜团,
你以为看清了一点,却发现他背后藏着更深的雾。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
房门被轻轻敲响了。“睡了?”是顾景深的声音。我心里一咯噔,坐起身:“还没。顾总,
有事吗?”门被推开一条缝,他没有进来,只是靠在门框上。
“明天陆氏集团会召开紧急董事会,陆子昂城西项目失败,他在公司的地位会受到严重挑战。
这是个机会。”“什么机会?”“把他彻底踩下去的机会。
”顾景深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陆氏内部并非铁板一块。
我已经让人把陆子昂私下挪用公款填补亏空的证据,匿名发给了几个和他不对付的董事。
”我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这才是真正的杀招。城西项目只是个引子,这才是釜底抽薪。
他不仅要陆子昂输,还要他输得再也爬不起来。“您想让我做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
”顾景深说,“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好戏明天开场,别错过了。”说完,
他便轻轻地关上了门。我却再也睡不着了。这个男人的心思,深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