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云月相映瑶精选章节

小说:爱如云月相映瑶 作者:毛咪馒头 更新时间:2025-08-13

做卫洲的金丝雀一周年当晚,我收到了妈妈的病危通知书。我极尽讨好,

想借一笔钱给妈妈续命。卫洲动情享受,事后却点起烟冷嘲:“区区一百万,

就能让你这么卖力地伺候我。”“云月瑶,为了钱你是不是能把自己也给卖了?

”我忍着屈辱感再次恳求,他却摁灭了烟,玩味地勾起嘴角。“天亮之前,再让我开心几次。

”然而,妈妈没能等到天亮。我咬牙喊停时,已经错过了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

01“专心点!”“云月瑶,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男人截断了所有退路,

将我困在落地镜前。我听见手机提示音,哭求着想去看一眼。妈妈还躺在icu,生死未知,

病情随时可能再度恶化。我不能错过医生发来的任何消息。可今晚,

也确实是我先挑起了卫洲的兴致。甚至几度哀求,想用彻夜欢愉作筹码,

从他手里借钱给妈妈做手术。一年前,我在会所打工时被卫洲看中,当作金丝雀养在家里。

他出手大方,每个月零花钱十万、二十万得砸过来。我拿着钱给妈妈结了住院费和医药费,

高兴得简直想把卫洲当作菩萨供起来。可几个月前的一天,卫洲的态度忽然变了。

他开始厌恶我贪财的样子,频繁嘲讽我为了钱不要脸面,自甘堕落。

甚至会在情潮最浓时突然变脸,恶狠狠说出羞辱的话,好让我看清自己卑贱贪婪的丑态。

就像此刻,卫洲发狠咬住我的耳朵。“云月瑶,再敢分心,今天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抱歉,我、我有重要的消息,卫先生,您就让我看……”哀求声戛然而止。

卫洲剥夺了我发出声音的权利,肆意惩罚我的不尽责行为。天光大亮时,男人终于沉沉睡下。

我强撑开眼皮,踉跄着下床。在茶几下找到手机,紧张慌乱地点开未读消息。

【许医生:云**,24小时内必须做手术,病人已经出现脏器衰竭的征兆了。

】【病人生命体征不稳定,如果您有时间的话,今晚还是过来医院比较好。

】【病人出现急性肾衰竭症状,我们尽最大努力抢救,暂时脱离生命危险,需立即手术。

】【如果您同意手术,请现在来签字缴费。】【未接通话】【……】【抱歉,我们尽力了,

请您节哀。】咚——手机掉进地毯,响声沉闷。双眼愣愣盯着空中,身体完全僵住,

冷意从脚心直窜到头顶。艰难地咽下喉间的哽塞感,呆滞片刻后,调动全身力气爬起来。

抖着手捡了好几次手机,终于将它攥在手里,摇摇晃晃地跑了出去。02赶到医院时,

医生已经投身另一台手术。护士领着满脸泪痕的我走进停尸间。

最爱我的妈妈躺在移动车床上,白布覆身,悄无声息。我用袖子抹掉眼泪,

强打起精神办手续,处理妈妈的身后事。离开前,许医生下了手术台,发消息让我去办公室。

“这封信是阿姨口述,护士手写的,她托我亲手交给你。”“谢谢,谢谢你。

”我忍下呼之欲出的眼泪,哽咽着问:“许医生,如果、如果我早来几个小时,

我妈妈她……是不是还能……”“云**。”许医生轻声打断。“逝者已逝,您不必自责,

阿姨经常跟我说,你已经很辛苦,为她做了太多了,她希望你活得轻松一些。

”他又说了些安慰我的话。我怔怔听着,眼泪不受控制地再次滴落。临近傍晚,

我捧着一个小小的骨灰盒走出殡仪馆。任由巨大的孤独感将我吞没。

不记得沿着马路走了多久,天黑透了,我才想起自己该回家了。只不过,那个地方,

并不能称为家。只是卫洲买来豢养一只听话金丝雀的牢笼。不是我的家。妈妈走了,

我再也没有家了。推开门,穿着西装的男人仰面靠在沙发上,周身的酒气氤氲扩散开来。

我走到近前,闻到越发浓烈的酒精味,一整天滴水未进的胃部忽然抽搐着发疼。“去哪了?

”卫洲冷冷开口。我顿了下,抱紧怀里布袋包裹的骨灰盒。低声回答:“处理一些私事。

”“私事?什么私事这么重要?连我定的规矩都忘了!”卫洲睁开眼,满是戾气地质问。

我胃里反酸,口中发苦,身子微微摇晃了下。勉强开口回他:“抱歉卫先生,

我、我今天不太舒服,我……”卫洲眉头拧得更紧,

不耐烦地打断:“不舒服还跑出去一整天不见人影!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云月瑶,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他停了半秒,抬高声音继续道:“还有没有我这个老板?!

”“老、板……”我呆呆地重复这两个字,心底翻涌的酸涩和痛苦更深了几分。是啊,

卫洲只是我的……老板。向老板借钱,自然不该指望情分,何况我与他本就没有情分可言。

他是江城上流圈子趋之若鹜的成功人士,手段精明,从不做亏本买卖。

我一个靠身体讨赏的小姑娘,居然妄想空手套白狼,一夜换得百万元巨款。

真是可笑……03“发什么愣,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卫洲掐握住我的手腕,

拉过我横坐在腿上。脸色还冷着,嗓音勉强柔和了些:“昨晚我是折腾得狠了点,

但那也是你先勾我的,今天不打招呼就消失一整天,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我一言不发,呆滞地摩挲着怀里的布包。“云月瑶,说话。”卫洲又沉下声音,

“今天的事我不计较行了吧,钱已经转你卡里了。”他顿了下,“你昨天要一百万,

看看我给你转了多少。”腰侧被男人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卫洲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数数几个零。”“……”我机械地低下头,目光缓慢挪动。

“数清楚了吗?”卫洲笑得有些得意,又略带嫌弃地上下打量我。“你一小姑娘,

要那么多钱也不给自己买几身新衣服,好像我亏待你似的。”“以后缺钱了跟我直说,

别玩卖身那一套,我不喜欢。”“记住……哭什么?在外面受欺负了?”他抬手接我的眼泪。

水痕落在怀里的布包上,晕开深色的痕迹。我陡然惊醒了似的,赶紧抹了把下巴,

拽过纸巾按在布包的水痕上,小心翼翼地擦拭。“什么东西那么宝贝?”男人看着我的动作,

眉间又染上了不悦之色。“跟你说这么多听清楚了吗?以后缺钱了跟我直说,

又不是不给……”“我不缺了。”“你说什么?”眼泪擦不完地往下掉,

我拿开妈妈的骨灰盒,轻轻放在茶几远处。然后用力推开卫洲,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直直盯着他说:“卫先生,我不缺钱了,以后,也再不会跟你要一分钱。

”“我要……结束这段关系,这一个亿我会去银行退还,以前向你借的,

我也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卫洲听得脸色黑沉,冷嗤一声。“云月瑶,你以为自己是谁?

你想结束就能走吗?”我心底一惊,心力交瘁的眩晕感阵阵袭来,眼前发黑。

咬着牙问他:“那我……怎么样才能走,你提条件。”“条件?”“呵,

你以为自己配跟我谈条件?”卫洲的怒气莫名攀升,“云月瑶,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我没说玩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走出这个门!”他扣住我的肩膀,稍一用力便将我甩进沙发。

清早纵情而错过手术时机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心底钝痛得难以呼吸,

惊慌地翻身躲避,一时忘了这是卫洲最不喜的行为。“你敢躲我?”果然,他怒极了,

一脚踹开碍事的茶几。咚地一声,重物砸在地毯上闷响。我瞥过一眼,瞳孔骤然紧缩,

起身要扑过去。却被卫洲粗暴地箍住手臂,禁锢在方寸之间。04分不清过去了多久,

抑或是几天。我终于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起身时心脏一阵阵抽痛,

极致的哀伤充斥着整个胸腔。但好在,卫洲出门了。不用应对情绪不稳定的……老板。

我松了口气,一步一顿地挪动到客厅。视线搜寻一圈,发现摔在地上的布包滚到了角落里。

“妈妈!”我赶紧飞扑过去,脸着地摔在布包旁边,内疚和歉意难以控制地翻涌而来。

“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妈妈,

是我没保护好你……”视线被泪水彻底模糊了,我用力眨眼,艰难地咽下一口气。

然后轻轻吹开布包上的浮灰,拉开系绳,紧紧将骨灰盒抱在怀里,

崩溃的情绪和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最后哭到嗓子哑透了,整个人脱力地瘫倒在角落时。

大门处传来声响。卫洲回来了。“云月瑶?”锃亮的尖头皮鞋一步步走近。男人半蹲下身,

眉头紧锁。“怎么躺在地上?缩得像小狗似的……赶紧起来。

”“别、别碰我……”话没说完,身子重重落地。“教训没吃够是吧,还敢跟我闹脾气!

”卫洲甩手起身,脸色难看地抱起手臂。我摇晃着站起来,喉咙干哑发疼。

“卫先生……”“嗓子怎么了?”卫洲皱眉问。不等我回答,又警告地说:“云月瑶,

我的耐心有限,带你回家是看你听话懂事,不是让你给我甩脸子当祖宗的。”“抱歉,

卫、老板……”“你叫我什么?”我平复下呼吸,重复道:“老板。

”“……”卫洲眼里似乎燃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冷笑:“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做好该做的事,

别把自己瘦成一把骨头,我抱着都嫌硌手。”“抱歉……”我低下头,

目光触到妈妈的骨灰盒,心底升起莫大的悲哀。对不起妈妈,

让你看到我这么不堪的一面……但我会离开这里的……很快就会……“行了,

别给自己罚站了,过来吃饭。”卫洲拽着我走到餐桌边,打开餐盒。香气扑面而来,

钻进鼻腔,胃里却忽然紧缩抽搐。我捂住嘴冲进卫生间,扑在洗手台上一阵作呕。

连着两日没进食的肚子,什么也没吐出来,只呕出些苦涩的酸水。“云月瑶?

”卫洲竟然跟了过来。他探身看了眼水池,脸色微变:“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不、咳咳、不会!”本就沙哑的嗓子被胃酸灼烧得更疼了。我有气无力地撑住台面,

直起身,余光瞥见角落脏衣篓里的一角,目光一凝。那是……妈妈的遗书!我猛扑过去,

径直将衣篓翻了个面倒空,抓起潮湿的衣服,双手抖得不像话。“云月瑶!你又发什么神经!

”卫洲被我爆冲的动作带了个踉跄,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可我无心在意他。

手中的衣服湿透了,掺着水好似有千斤重。指尖打着颤,拨了好几次,才翻开口袋那一面,

哆嗦着撑开面料。那张信封完全湿透了,闷在潮湿的衣服里许久,表面被浸得十分毛糙。

“还好,还好没丢。”我咽了口唾沫,就着蹲跪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手上却突然落了个空。“看什么这么宝贝啊,

手都抖成筛子了……”卫洲恶劣地抽走那封脆弱的信。一瞬间,

好似连同我的一部分一起抽走了。“还给我!!”泪水顷刻间染湿了我的眼睛,

我大吼着站了起来。却看见,他手中轻飘飘的纸摔落下去,掉在脚下,

一脚碾出了浆糊似的渣滓。已经过度透支的身体却不争气极了。我忽地眼前发黑,

直挺挺倒了下去。05“醒了?”卫洲守在床边,下巴青黑一片。我猛地坐起身,

呼吸急促地抓住他的手。“信呢!我的信呢!”“什么信?

”卫洲神色严厉:“云月瑶你有没有脑子,吐那么狠还没想到自己怀孕,

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孩子都得被你作没了!”“什么孩子?我不要孩子!

我要找信、找我妈妈的信!”我红着眼,挣开他下床。“**说什么呢?你敢不要孩子!?

”卫洲攥住我的肩膀,手上力度收紧又松开,绷得手背青筋暴起。“我就是不要!

你不把信还给我,我什么都不要!”接二连三的打击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

理智和情绪一同决堤。我用尽全力推搡挡路的卫洲,发泄似的哭喊:“你把信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