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11:50,我站在实验楼底下,摸了摸口袋里折叠的"清单"。
其实那根本不是真正的记录,只是我从化学教材上抄的一些专业名词而已。天台门没锁。
我推开门,寒风迎面扑来。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背影站在栏杆边。"来了?"那人转过身,
我愣住了。是白哒。那个送过我最多次外卖的骑手。"怎么是你?
"我的手在口袋里攥紧了那张纸。他摘下口罩,露出一个苦笑,"其实...我是你哥。
同父异母的那种。爸临终前让我照顾你..."我踉跄着后退两步,"他去年肝癌走的。
"白哒递过来一张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父亲搂着一个陌生女人,"他让我别打扰你生活,
只让我...偶尔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我的视线模糊了。"你为什么现在说出来?
"白哒看着我的眼睛:"因为再这样下去,你会毁了自己。学校已经准备报警了。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清单",突然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