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稚杳,一个靠演技为生的爱情骗子。为了摆脱那个吸血鬼般的家庭,
我将目标锁定在港区那位只手遮天的贺老板——贺司屿身上。
我精心导演了一出“得罪大佬被掳走”的苦情戏,
以为他是我棋盘上最关键、也最好利用的棋子。谁知,这位大佬配合得滴水不漏,
将我宠上了天,帮我夺回了一切。功成身退,我准备潇洒离场时,他却将我圈在怀中,
用那双深邃的眼眸锁住我,低声轻笑:“小骗子,戏演完了,该算算我的报酬了。
”我这才惊觉,我哪里是什么猎人。分明是那个,
早在五年前就踏入了名为“贺司屿”的温柔陷阱里,却不自知的猎物。
1我被贺司屿的人从晚宴上拖走的时候,我亲爱的爸爸甚至没回头看我一眼。他正端着酒杯,
和生意伙伴谈笑风生,仿佛他最引以为傲的女儿,不是被港区那位活阎王给架走了,
而是去洗手间补个妆。我那好继姐苏然,嘴角差点咧到耳根,
眼神里的幸灾乐祸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只有我后妈,还假惺惺地惊呼了一声:“哎呀,
杳杳这是得罪了贺先生吗?快去看看啊!”当然,她也只是说说而已,身子动都没动一下。
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车门“砰”地一声关上,把我隔绝在那个虚伪的浮华世界之外。
**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心里没有半分害怕,甚至还有点想笑。
苏稚杳得罪了贺司屿,下场一定很惨。我猜现在整个圈子都传遍了。他们肯定在想,
我这朵被捧在云端上的人间富贵花,终于要被狠狠地拽下来,摔进泥里了。可惜,
他们猜错了。这出戏,是我自己导演的。而男主角,
正是他们口中那个冷酷无情、人人畏惧的贺司屿。车子一路疾驰,
最后停在半山腰一座灯火通明的别墅前。我被“请”下了车。一进门,
就看见贺司屿大马金刀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没打领带,
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一点锁骨的线条,又野又欲。他指间夹着根烟,没点,
就那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沙发的扶手,眼神又冷又沉,跟外面的夜色似的。“贺先生。
”我那两个保镖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贺司屿抬了抬眼皮,目光落在我身上,没什么温度。
“老大,人带来了。”“嗯,下去吧。”保镖退下后,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气氛,有点僵。不过没关系,我是专业的。下一秒,我的眼圈“唰”地就红了。
“哇——”的一声,我哭得惊天动地。2我一边哭,一边往贺司屿那边挪。对,就是挪,
小碎步的那种。等挪到他跟前,我“扑通”一下,直接栽进他怀里。
“呜呜呜呜呜……他们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眼泪鼻涕不要钱似的往他那件看起来就贵得离谱的衬衫上抹。
“我爸他……他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苏然那个**还笑我!
呜呜呜……”“他们果然都是虚情假意,一天了都没来救我……假的,
都是假的……”我一边哭诉,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贺司屿的反应。
他一开始是有点僵硬的,估计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给整蒙了。但很快,
他就放松下来,甚至还抬起手,有些生疏地拍了拍我的背。
他身上的烟草味混着一点冷冽的木质香,很好闻,也很有安全感。“别急,宝贝。
”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了,带着点沙哑的磁性,像大提琴的弦在我耳边震动,“再等等。
”很好,影帝级别的配合。听到这句台词,我立刻收声,跟按了静音键似的。
我从他怀里坐起来,抹了把脸,抽了抽鼻子。然后,我拿起他旁边茶几上的一块泡芙,
精准地塞进嘴里,把最后一口奶油吃得干干净净。我咂咂嘴,意犹未尽。接着,
我把空掉的盘子,毕恭毕敬地递到他面前。“贺司屿,”我斯斯文文,委委屈屈地说,
“这个泡芙真好吃,我还要。”说完,我又觉得情绪不够饱满,于是眼睛一眨,
泪水又朦朦胧胧地涌了上来,开始哽咽。“再……再配一杯巴拿马,手冲的,
麻烦你了……”贺司屿:“……”他盯着我看了足足三秒,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
表情有点一言难尽。最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手机。“陈叔,再送一盘泡芙上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冲一壶巴拿马。”挂了电话,他把烟扔进烟灰缸,
捏了捏我的脸。“苏稚杳,你真是个小骗子。”我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嘴里还含着泡芙的甜味。“朋友之间,互相帮助嘛。”没错,别误会。我和贺司屿,
目前只是“好朋友”。3我和贺司屿的“友谊”,开始于三个月前。那会儿,
我正被我那个吸血鬼一样的家庭搞得焦头烂额。我爸,苏明哲,
一个把公司利益看得比亲情重一百倍的男人。在他眼里,我这个女儿最大的价值,
就是作为联姻的工具。我后妈,蒋雯,典型的笑面虎,表面上对我嘘寒问暖,
背地里恨不得把我卖个好价钱,好给她自己的宝贝女儿苏然铺路。至于苏然,
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从小就活在我的阴影下,嫉妒我、模仿我,
然后想尽一切办法抢走我的一切。我的设计稿,她偷。我的男朋友,她撬。
虽然那个男朋友我也不是很在乎吧,但这种感觉就好像,有只苍蝇老在你面前嗡嗡嗡,
打不死,还恶心人。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当他们手里的提线木偶。我要自由,
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包括我妈留给我的那份价值不菲的遗产,
那份被我爸以“代为保管”的名义霸占了快十年的遗产。可我人微言轻,
斗不过他们一大家子。我需要一个靠山。一个足够强大,强大到能让我爸都忌惮的靠山。
我把整个港区的青年才俊都扒拉了一遍,最后,目标锁定在了贺司屿身上。
贺氏集团的掌权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乖张不羁,目空一切。我爸见了他,
都得点头哈腰地喊一声“贺先生”。最重要的是,他单身。简直是完美的工具人,啊不,
是完美的合作伙伴。第一次见他,是在一个赛车场的VIP休息室。他刚从赛道上下来,
一身黑色的赛车服,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眼神锋利得像把刀。周围一群人围着他,
众星捧月。我深吸一口气,端着两杯酒,挤了进去。“贺先生。”我把其中一杯递给他,
笑得又甜又乖,“我叫苏稚杳,久仰大名,敬你一杯。”他瞥了我一眼,没接。
“我不跟陌生人喝酒。”他声音冷得掉渣。
周围的人都用一种“这女的谁啊真是不知死活”的眼神看着我。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没关系,”我把酒杯放到他面前的桌上,“那我自己喝。”我仰头,
一口气干了自己那杯,然后又拿起他面前那杯,也干了。喝完,
我把两个空杯子并排放在桌上,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现在我们不陌生了。”我说,
“我喝了你的酒。”他终于正眼看我了,眼神里带着点探究和玩味。“你胆子很大。
”“还行吧,”我耸耸肩,“主要是,我有事想求你。”4贺司屿当时的样子,
就像一只看见了有趣猎物的狮子。他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下巴微抬,示意我继续说。
“我想请你……帮我演一出戏。”我把我的家庭情况,以及我的计划,和盘托出。当然,
是经过艺术加工的版本。在我嘴里,
我是一个被后妈和继姐欺负、被亲爹当成货物、孤苦无依的小可怜。我说得声情并茂,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特别有破碎感。“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然后离开那个家。”我哽咽着说,“我知道贺先生你无所不能,只有你能帮我。
”贺司屿听完,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叫人把我扔出去。然后,他突然笑了。“帮你,
我有什么好处?”他问。来了,正题来了。我挺直了背,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我。苏稚杳。”他挑了挑眉。“我知道贺先生你什么都不缺,
”我豁出去了,“但你应该缺一个……我这样的‘红颜知己’。”“一个既漂亮、又聪明,
还能陪你演戏,帮你挡掉所有狂蜂浪蝶的完美挡箭牌。”“事成之后,我拿回我的东西,
远走高飞,绝不纠缠。我们两不相欠。”生意人嘛,都讲究个利益交换。
我把自己当成了筹码,摆在了他的天平上。贺司屿看着我,眼神幽深。半晌,
他掐灭了手里的烟。“成交。”他说。就这么简单?我都有点不敢相信。
他还提了个附加条件:“演戏期间,你得随叫随到。”“没问题!”我立刻答应,
生怕他反悔。就这样,我和贺司屿,达成了这段坚不可摧的“革命友谊”。现在回想起来,
他当时答应得是不是太快了点?算了,不想了。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5“在想什么?
”贺司屿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身边,
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水汽。新送来的泡芙和咖啡摆在桌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在想,
”我叉起一块泡芙,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爸现在肯定气炸了。”贺司屿轻笑一声,
抽走我手里的叉子,自己叉了一块,喂到我嘴边。“他活该。”我张嘴吃掉,
甜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心情都变好了。“你说,他什么时候会来求你?”我问。
贺司屿想了想:“苏氏最近在竞标城南那块地,贺氏是最大的竞争对手。你说呢?
”我眼睛一亮。好家伙,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那块地对我爸来说至关重要,要是拿不下来,
公司资金链都可能出问题。“最多三天。”我笃定地说,“三天之内,他必定会亲自上门,
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贺司屿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赞许,像在看一个聪明的学生。
“孺子可教。”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掉我嘴角的奶油。他的指尖有点凉,触感却很烫,
像带着电流,让我心里莫名其妙地漏跳了一拍。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谢……谢谢。
”贺司屿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跟我还客气什么。”我低下头,
默默地吃泡芙。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微妙。我们是合作伙伴,是“好朋友”。对,就是这样。
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提醒自己。苏稚杳,你可千万别假戏真做,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6接下来的两天,我在贺司屿的别墅里过得相当滋润。简直就是神仙日子。
我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就有五星级大厨准备好的早餐。吃完饭,
就在他的私人影院里看看电影,或者在他的恒温泳池里游游泳。下午,
再来个贵妇级别的SPA。晚上,贺司屿会回来陪我吃饭。他话不多,
但总能在我需要的时候,递上一杯水,或者夹一筷子我爱吃的菜。他好像很了解我的口味,
点的外卖,或者让厨房做的菜,没有一样是我不喜欢的。我的手机被他“没收”了。
美其名曰,为了演戏逼真。但他会时不时地把手机递给我,让我看苏家的反应。
我那个好继姐苏然,朋友圈里各种内涵我,说什么“有些人啊,平时看着清高,
实际上不知道在外面玩得多野,这下好了吧,玩脱了。”下面一堆塑料姐妹花的附和。
我后妈则是在贵妇群里到处卖惨,说自己视如己出的继女不懂事,惹了不该惹的人,
现在下落不明,她愁得好几天没睡好觉。影后都没她会演。至于我爸,他倒是沉得住气,
一点动静都没有。但我知道,他肯定比谁都急。“你说,”我趴在沙发上,
一边吃着进口车厘子,一边问正在处理文件的贺司屿,“我爸会不会为了那块地,
真的不管我了?”虽然我知道这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会这么想。毕竟,在他那里,
我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贺司屿头也没抬。“不会。”他说,“你是他手上最有价值的筹码,
在榨**所有价值之前,他舍不得让你出事。”他的话,一针见血,冷酷又现实。
但也莫名地让我安了心。“哦。”我应了一声,把一颗车厘子扔进嘴里。真甜。“苏稚杳。
”他突然叫我。“嗯?”“过来。”我不明所以地走过去。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拉着我的手,
让我坐在他腿上。这个姿势……有点太亲密了。我浑身一僵,想挣扎。“别动。”他按住我,
声音低沉,“你演了这么久的戏,不累吗?”我愣住了。他看着我,黑色的眼眸里,
像是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海。“在我面前,不用演。”他说。我的心,
又开始不听话地狂跳起来。这个贺司屿,太会了。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别的企图?不不不,
一定是我的错觉。像他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怎么会看上我这个一心只想利用他的“小骗子”。我定了定神,从他腿上站起来。“不累啊,
”我笑得没心没肺,“我觉得挺好玩的。”我看到他眼底的光,似乎暗了一下。
7第三天下午,我爸的电话,终于打到了贺司屿的手机上。当时我正敷着面膜,
躺在沙发上听音乐。贺司屿把手机递给我,按了免提。“贺先生,
”我爸的声音听起来又急又卑微,“我是苏明哲啊。冒昧打扰您,是想问问……小女稚杳,
她是不是在您那儿?”贺司屿靠在沙发另一头,翘着二郎腿,语气懒洋洋的,
带着一丝不耐烦。“苏总消息挺灵通啊。”“贺先生,您看这事闹的,
”我爸的姿态放得极低,“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您,我替她给您赔罪。您大人有大量,
就放她回来吧。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条件?”贺司屿冷笑一声,“苏总觉得,
我缺什么?”电话那头沉默了。我几乎能想象到我爸现在满头大汗的样子。“这样吧,
”贺司屿慢悠悠地说,“城南那块地,贺氏让了。就算是你替你女儿赔罪的诚意。
”我爸的声音顿时激动起来:“真的?那太感谢贺先生了!太感谢了!”“不过,
”贺司-屿话锋一转,“我有个要求。”“您说!您说!”“让你女儿,亲自来跟我道歉。
”贺司屿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玩味,“让她换上我送去的那条裙子,晚上八点,
到‘云顶’餐厅来见我。”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揭下面膜,坐起来。
“你还真把地让给他了?”我有点惊讶。那块地价值上百亿,他说让就让了?“不然呢?
”他反问,“戏不做**,怎么让你爸相信?”“可那是……”“一块地而已,”他打断我,
说得云淡风清,“我高兴,送你都行。”我:“……”有钱人的世界,我果然不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