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温泉脱缚“狗皇帝误我,你赔我!”我猛地从温泉中站起,水珠顺着锁骨滑落,
氤氲热气裹着我的长发贴在背上,胸前的束缚早已解开,八年压抑一朝释放,
像一只挣脱牢笼的凤凰。李阳就站在池边,玄色龙纹披风猎猎翻飞,
夜风卷着松枝的冷香袭来,他眸光如刀,死死盯着我**的肩颈,
声音低哑得近乎破碎:“江宁……你竟敢骗朕八年?”我没理他,只懒懒倚在池边青石上,
抬手撩了撩湿发,冷笑:“陛下,我叫江宴——您那位‘貌若春花、风流成性’的太子伴读。
”“放肆!”他一掌拍向石栏,青石应声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你不是江宴!江宴胆小如鼠,
见血就晕,如何能在东宫伴读八年,替朕批阅奏折、甚至替朕挡下那柄淬毒的匕首?!
”我轻笑,指尖划过左肩一道陈年疤痕,“那是因为……我真的不是江宴。”夜风骤紧,
温泉雾气翻涌,仿佛时光倒流回八年前那个雪夜。
那时我兄长江宴跪在父亲面前磕头如捣蒜:“爹!太子是断袖!他养的鹦鹉都是公的!
我若入宫,怕是连骨头都不剩!宁儿长得像我,又性子软,不如让她替我去!
”父亲老泪纵横:“可宁儿是女子!若被发现……诛九族啊!”“不会的!
”江宴抓着我的手,眼含热泪,“宁儿,你替我去一个月,我给你买下整个苏州的胭脂铺!
等太子登基前,我一定想法子换你回来!”我那时年少,心软,又贪恋哥哥平日的疼爱,
竟点头应下。于是,江宁“病逝”,江宴携美妾夜奔苏州,而我,顶着江宴的身份,
踏入东宫。第一日,太子李阳便盯着我看了一整日。他那时还未登基,眉眼锋利如刀削,
坐在紫檀案后,指尖轻叩茶盏:“听闻江伴读风流倜傥,最爱勾栏听曲?”我低头,
声音压得极低:“臣……略通音律。”他忽然笑了,眸光幽深:“那今晚,
陪孤听一出《牡丹亭》。”那一夜,我坐在他身侧,看他眼底翻涌的欲念与克制,
听他低声呢喃:“若你是女子,我定要你为太子妃。”我心头一震,却不敢应。此后八年,
我成了他最信任的人。他政务繁忙,我替他拟诏;他心绪暴躁,我温言劝慰;他梦魇惊醒,
我守在榻前读《诗经》。宫人皆道:“太子爱伴读入骨,怕是真有断袖之癖。”可我知道,
他看我的眼神,从来不是男子对男子的欣赏。那是猎人看猎物,帝王看珍宝。直到那一夜,
刺客闯入东宫,剑锋直指太子心口。我扑过去那一瞬,根本来不及想身份,只知若他死了,
我也会被追责处死。剑穿肩胛,血染玉阶。他抱着我,声音颤抖:“为什么?你若死了,
我……我要这江山何用?”我昏死前,听见他低语:“你身上……有女子的香气。
”自那以后,他看我的眼神更复杂了。可我已不敢再留。皇帝病重,太子即将登基,
我若再不走,迟早暴露。于是,我谎称怪病缠身,需下江南寻医。他允了,
还赐我黄金千两、护卫百人。我笑着谢恩,转身却将金银分给随行侍卫,独自乘一叶扁舟,
顺水南下。一个月后,苏州城传出“江宴病故”的消息。我剪去长发,束胸易容,
在城南开了间小书肆,专卖艳情话本——毕竟,现在皇帝最爱看这个。2骗局我本以为,
此生再无交集。直到此刻,他站在温泉边,眸色如墨,一字一句道:“江宁,
你说你要自由……可你可知,朕这八年,日日梦见你死在那夜的血泊中?
”我冷笑:“陛下梦见的,不过是一个替身。您真正想要的,是江宴那样的美人,
而非我这粗鄙伴读。”“江宴?”他忽然大笑,笑声森寒,“朕早派人将他抓回,
现正关在天牢。你可知他见朕第一句话是什么?”我心头一紧。“他说:‘陛下,
我妹妹是女子,她若在您身边八年,您竟未察觉,岂非愚蠢?’”我浑身一震,猛地站起,
水花四溅:“你……你抓了我哥?”“不止。”他缓缓走近,指尖挑起我湿漉漉的发,
“朕查了八年。你替读的奏折,笔迹与江宴不同;你读的话本,全是女子口吻;你受伤时,
太医曾言‘此女体弱,不宜重创’……可朕装作不知。”我踉跄后退,背抵石壁,
冷汗涔涔:“那你为何不揭穿我?”“因为……”他俯身,气息拂过我耳畔,“朕贪恋你。
贪恋你为我读《关雎》时的温柔,贪恋你劝我息怒时的倔强,贪恋你挡剑时,
那声‘殿下小心’。”我咬唇,声音发颤:“可我是女子,陛下是天子,
天下之母需出自名门,我……不过一介替身。”“所以朕才等你逃。”他低笑,
“等你卸下伪装,等你敢做自己,等你……终于敢恨我。”我怔住。他缓缓解下龙袍,
踏入温泉,水波荡漾,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江宁,朕不是狗皇帝。朕是那个,
宁可背负骂名,也要留你八年的人。”“你以为朕不知你每月初七必腹痛如绞?
你以为朕不知你夜里常梦呓‘我想回家’?可朕……舍不得放你走。”我泪如雨下,
八年委屈、恐惧、孤独,尽数倾泻。“那你现在来做什么?抓我回宫做妃?还是杀我灭口?
”他握住我的手,沉声道:“朕来接你回京——以皇后之礼。”我猛地抽手:“荒唐!
天下人会说你娶了一个男子!”“那便昭告天下。”他眸光灼灼,“朕的皇后,
曾是朕的伴读,曾为朕挡剑,曾陪朕度过最黑暗的八年。她不是男子,她是江宁,
是朕此生唯一爱过的女人。”我怔然望着他,心跳如鼓。远处,夜空中忽然炸开一朵烟花,
红得刺目。李阳脸色骤变,低喝:“不好!”他迅速将我拉出温泉,披上外袍,
沉声道:“天牢走水,江宴失踪——有人要杀你灭口。”我心头一凛:“是谁?
”“户部尚书赵崇,先帝托孤重臣,一直反对朕立你为后。他早知你身份,只等朕登基后,
借‘男扮女装、欺君罔上’之罪,将你凌迟。”我浑身发冷。他握住我的手,
目光坚定:“江宁,你若信我,便随我回京。若不信,朕便在此地,与你同死。
”我望着他被火光映红的脸,忽然笑了:“陛下,您可知我为何选在温泉脱缚?”他摇头。
“因为……”我踮起脚,轻轻吻上他的唇,“我终于敢做自己了。”唇分,
我低语:“我跟你回京。但有个条件——我要赵崇,生不如死。”他眸光一亮,
搂紧我腰肢:“朕准了。”那一夜,温泉氤氲,情欲与权谋交织成网。我躺在李阳怀中,
肌肤相贴,心跳如鼓。八年压抑,一朝释放,他吻我如饥似渴,仿佛要将我融进骨血。
我亦不再逃避,任他将我抱入温泉旁的暖阁,红烛摇曳,锦帐低垂,
他在我耳边低语:“江宁,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伴读,也不是替身……你是朕的命。
”那一夜,我失了清白,也丢了心。可我知道,这不是风花雪月的开始,而是风暴的前奏。
3皇后之礼翌日清晨,李阳命人送来凤袍与玉冠,却非后服,
而是一套贵女常服——月白绣金线,裙裾绣着凤凰衔珠,腰间玉佩刻着“昭宁”二字。
“从今日起,你叫沈昭宁。”他为我系上玉带,眸光深沉,“江南巡抚沈大人之女,
自幼聪慧,曾入宫伴读公主,后因病归乡调养。如今病愈,回京待选。
”我冷笑:“沈大人可知情?”“他昨夜已接密旨,今日上书认女。”李阳轻抚我发,
“江宁已死,沈昭宁重生。你要以贵女身份入宫,才能名正言顺立于朕身侧。
”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长发披肩,眉目如画,再无半分伴读的阴郁与隐忍。可我知道,
这身份脆弱如纸,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碎成齑粉。三日后,我们启程回京。马车行至城门,
百姓夹道跪迎新帝巡幸归来。我藏于车中,
却仍听见市井议论:“听说陛下在江南寻到了心上人?”“可不是!那伴读江宴死后,
陛下整日郁郁,如今总算开怀了。”“可那沈**……听说曾是男子?陛下果然……断袖啊。
”我攥紧袖中匕首,指甲掐入掌心。李阳似有所觉,掀帘入车,握住我的手:“别怕,
有朕在。”我抬眼看他:“陛下,若他们知道真相,会如何?
”他眸光冷冽:“杀尽天下谤朕之人。”我心头一颤,竟分不清这誓言是爱,还是暴虐。
回宫当夜,我便求见皇帝:“陛下,我哥江宴失踪,我必须找到他。”李阳正在批阅奏折,
闻言抬眼:“你信他?他可是害你入宫的始作俑者。”“可他是我亲兄。”我跪下,
“若他真被赵崇所害,我此生难安。”他沉默良久,终是点头:“准你查。
但需以沈昭宁身份行事,不得暴露。”我谢恩退下,却不知,一场风暴已悄然酝酿。三日后,
我在宫中设宴,以“旧识”名义召见当年东宫旧人。一名老太监颤巍巍跪下:“**……不,
沈**,江公子确曾被押入天牢,但三日前,天牢走水,他与几名死囚一同失踪。
有人说是赵大人派人劫走,也有人说……他已被灭口。”我心如刀绞。当夜,
我潜入天牢废墟,在焦黑的牢房角落,
发现半块染血的玉佩——正是我幼时送给江宴的生辰礼。玉佩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宁儿,
我对不起你,但赵大人许我荣华富贵,我不得不……”我手一抖,玉佩落地。
原来哥哥早就背叛我,与赵崇勾结,欲借我身份之谜扳倒皇帝。可他为何又留下这玉佩?
是忏悔?还是陷阱?我正欲离开,忽听身后脚步声起。“沈**,深更半夜来天牢,
所为何事?”我转身,只见大理寺卿周正德立于火光之中,身后跟着一队禁军。
我强自镇定:“本**梦到亡兄,来此祭拜。”“亡兄?”周正德冷笑,“沈**从未有兄。
倒是那已故的伴读江宴,与你容貌相似,连声音都如出一辙。陛下对你宠爱有加,
可你曾是男子,如今却以女子身份入宫,莫非……是妖人转世,以蛊术迷惑圣心?
”我怒极反笑:“荒唐!我何时是男子?”“证据确凿!”他一挥手,一名太医出列,
“臣曾为江宴诊脉,其脉象阴柔,体态纤细,与寻常男子迥异。且其每月腹痛,
极似女子月事之症。更可疑者,江宴死后,陛下悲痛欲绝,却未追究死因,
反迅速认你为义女——莫非,你本就是江宴,借尸还魂?”我浑身发冷。
原来他们早已盯上我。周正德一挥手:“奉旨,大理寺查办妖人沈昭宁,蛊惑君心,
欺君罔上,即刻收押!”禁军上前,铁链哗啦作响。我怒喝:“我乃陛下亲封贵女,
你们敢动我?”“正因你身份可疑,才需彻查!”周正德冷冷道,“若你清白,
大理寺自会还你公道。若你真为妖人……凌迟处死,也不为过!”我被押入大理寺大牢,
铁窗森冷,四壁潮湿。可我并未绝望。因为我知道,李阳不会坐视。果然,三更时分,
牢门轰然打开。李阳一身玄袍,手持天子剑,身后跟着御前侍卫统领。
他冷冷扫视大理寺众人:“谁准你们动朕的皇后?”周正德颤声:“陛下!沈昭宁身份存疑,
臣等依法查办……”“依法?”李阳冷笑,“朕就是法。从今日起,沈昭宁为朕正宫皇后,
钦定诏书,三日后大婚。谁再敢质疑她身份,以谋逆论处。”众人跪地,无人敢言。
我被他拥入怀中,他低声在我耳边道:“宁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在他肩上,
泪如雨下:“陛下,我哥……他背叛了我。”“我知道。”他眸光幽深,“但他还活着。
赵崇将他藏在城外别院,欲以他为证,证明你男扮女装,打败朝纲。
”我抬眼:“那您为何不救他?”“因为……”他轻抚我脸,“朕在等你做选择——是救他,
还是……与朕一同,将赵崇一党连根拔起。”我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要他活着。
”李阳点头:“好。但你要亲自审他。”4凤凰引毒三日后,皇宫大婚。凤冠霞帔,
百官朝贺。可喜乐未歇,我便请旨开审江宴。赵崇别院地牢,江宴被铁链锁在墙上,
形容枯槁,满脸污垢。见我来,他痛哭流涕:“宁儿!救我!赵大人骗我!
他说只要我作证你曾是男子,便封我三品大员,可他根本想杀我灭口!
”我冷冷看着他:“那你当初为何要骗我替你入宫?
”他低头:“我……我怕太子杀我……我贪生怕死……可我是你亲哥啊!
”我忽然笑了:“亲哥?那你可知,母亲临终前,为何只留你一枚玉镯,却将家产全给了我?
因为她早知你自私懦弱,不配为兄。”他浑身一震,抬头看我,眼中满是悔恨。我转身,
对李阳道:“陛下,我哥罪不至死。但请削其爵位,贬为庶民,终生不得入京。
”李阳点头:“准。”我又看向赵崇:“至于你……你勾结外敌,私通北狄,贪墨军饷,
更欲以我身份之谜动摇国本。三日后,午门问斩,抄家灭族。”赵崇怒吼:“妖女!
你不过一介女子,竟敢定我死罪?”我上前一步,凤冠流苏轻晃,
眸光如刃:“我是陛下亲封皇后。你说我妖?那我便做一回妖,剜你心肝!”他面如死灰,
瘫倒在地。大婚第七日,我身着凤袍,立于太极殿前。百官跪拜,山呼万岁。李阳牵我之手,
低语:“宁儿,天下皆知朕爱你入骨。可你知道吗?那八年,朕每日都在等你,
等你说一句——‘陛下,我也爱你’。”我转身,凝视他深邃眼眸,轻轻道:“陛下,
臣妾……爱你。”他眸光骤亮,将我拥入怀中。婚后第七夜,凤鸾宫烛火摇曳,
龙凤喜帐低垂。我倚在李阳怀中,发丝散落肩头,肌肤仍带着交缠后的潮红。
他指尖轻抚我腰侧,声音低哑:“宁儿,太医说你体寒,需多加调养……可朕,等不及了。
”我抬眸,见他眼中欲念未熄,不禁轻笑:“陛下登基前日日勤政,如今大婚,
反倒整夜缠着臣妾,不怕耽误朝政?”他低头吻我耳垂,气息灼热:“天下再重,
也重不过你腹中可能有的小太子。”我心头一颤,指尖微凉。这七日,他夜夜临幸,
温柔时如春风拂面,激烈时又似狂风骤雨。每夜必问:“可有喜脉?
”每晨必召太医:“皇后今日可觉不适?”我知他急切——新帝登基,根基未稳,
赵崇余党未清,北狄虎视眈眈。若能诞下嫡子,便是稳住江山的定海神针。可我更知,
他眼底那抹焦虑,不止为江山。“李阳。”我轻唤他名字,指尖划过他眉心,
“你真那么想要个孩子?”他顿了顿,将我搂得更紧:“朕想要一个像你的人。有你的眼睛,
你的倔强,你的……真心。”我心头一软,却忽觉腹中一阵隐痛。他立刻察觉,
翻身坐起:“怎么了?”“无事……”我勉强一笑,“许是昨夜贪凉,饮了半盏冷茶。
”他却已披衣起身,厉声喝道:“宣太医!”片刻,太医院院判张德全匆匆赶来,搭脉良久,
额上渗出冷汗。“如何?”李阳盯着他,声音冷得吓人。
张德全跪地:“回陛下……皇后脉象虚浮,气血两亏,恐……恐难受孕。”“你说什么?
”李阳一掌拍碎案几,“朕的皇后,怎会不孕?!”我拉住他的衣袖:“陛下,
莫要迁怒太医。臣妾自幼体弱,又八年男装束胸,气血淤滞,确是实情。”李阳转身看我,
眸中痛色翻涌:“那……可有法子?”张德全颤声道:“需温补调理,针灸通络,
至少三年……且……且未必有效。”“三年?!”李阳冷笑,“朕等不起。”他忽然转身,
从案上取过一道密折:“北狄使者已至京郊,送来国书——若朕三年内无子,
便要联姻北狄公主,否则,兵临城下。”我心头一震。北狄素来野蛮,其公主传闻性情暴烈,
曾亲手斩杀三任夫君。若李阳被迫联姻,我的后位将岌岌可危。
更可怕的是——北狄真正目的,是借联姻之名,安插细作,里应外合,打败大盛。
我缓缓起身,披上外袍:“陛下,臣妾有一法,或可速孕。”李阳猛地回头:“何法?
”“民间有种秘药,名‘凤凰引’。”我低声道,“以九种珍稀药材炼制,服后可促孕,
三月内必有喜脉。”“那还等什么?速速炼制!”“可……”我咬唇,“此药极烈,
伤身损寿,服后女子会气血逆行,若无‘龙气’护体,轻则终身不孕,重则……暴毙。
”李阳沉默良久,忽然冷笑:“所以,你是怕死?”我摇头:“臣妾不怕死。
臣妾怕的是——若我死了,谁来陪你面对这万里江山?谁来替你识破赵崇余党?
谁来……与你并肩,对抗北狄?”他怔住,眸光剧烈波动。我上前一步,
握住他的手:“陛下,臣妾愿试‘凤凰引’,但有一个条件——若臣妾有孕,孩子生下后,
您必须立我为摄政皇后,代您监国三月,清查户部贪腐,整顿边军。
”他盯着我:“你早有预谋。”“是。”我坦然,“我不做生育工具。我要权,要势,
要真正与您并肩而立。”他忽然笑了,将我拥入怀中:“好,朕答应你。若你为朕诞下太子,
朕便让你——垂帘听政。”三日后,御药房奉旨炼制“凤凰引”。我每日服药,
初时只觉腹中暖流涌动,半月后,却开始呕血。太医惊恐:“皇后!此药已伤及心脉,
必须停服!”我摇头:“继续。”李阳夜夜守在我榻前,看我痛得冷汗涔涔,咬破唇角,
却仍不肯喊一声疼。他红着眼问:“值得吗?”我虚弱一笑:“值得。因为我怀的,
不只是孩子……是我们的未来。”第四十日,我昏倒在太极殿前。太医诊脉后,
颤抖着跪下:“恭喜陛下……皇后有喜了!两月有余!”李阳一把抱起我,
声音哽咽:“宁儿,你听见了吗?你要做母亲了。”我昏昏沉沉,只觉腹中似有微弱心跳,
与我共鸣。可就在此时,宫外急报——“北狄公主亲率三千铁骑,已破边关!
扬言要取伪皇后首级,迎真女入宫!”我猛然睁眼,眸光如刀。李阳低头看我:“宁儿,
你刚有孕,不宜动怒。”我撑起身子,冷声道:“陛下,
北狄不是来打仗的……是来抢‘不孕皇后’的把柄。”“他们早已买通太医,
要在我药中下毒,让我流产,再散布谣言——说您宠幸男妃,致皇后无法生育,逼您退位!
”李阳眸光骤冷:“查!给朕彻查太医院!”我握住他的手:“不必查了。
张德全……是赵崇旧部。”他沉默片刻,忽而冷笑:“好,那就让他们看看——本朝皇后,
哪怕身怀六甲,也能提剑上阵!”我望着他,轻声道:“陛下,
臣妾有个计划……关于北狄公主,关于赵崇余党,关于……我们的孩子。”他俯身,
听我低语。烛火摇曳,映着我们相依的身影。这一局,才刚刚开始。
5北狄公主北狄公主阿雅兰踏入盛京那日,风雪漫天。她骑着一匹通体漆黑的烈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