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怀孕，初恋男友强令我打掉。我失落的走进医院，却碰上他的弟弟。「嫂子，
这个孩子我哥不要我要。」多年后我回婆家省亲，前任生气质问我。「躲我三年才出来求饶？
不和我说清楚，你和这个孩子我都不会要！」我刚想解释，弟弟冲来护住我。「哥，
对我老婆尊重点！」趁乱，他们的发小也跳了出来。「清浅，这家人真乱。不像我，
是独生子。」我闭了闭眼，想着，我得拿机枪扫。1我攥着验孕棒，
盯着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大学毕业三年了，我的存款为零，住在顾景行提供的公寓里，
现在连女朋友的名分都像层窗户纸。但我却深陷其中，失去了出逃的气力。手机震动，
顾景行的消息弹出。「明天上午九点，去医院，我让助理陪你。」没有询问，只有指令。
我删掉对话框里打好的我们谈谈，将验孕棒冲进马桶。我没资格，
哪怕医生说我失去这个孩子很可能再也要不了，顾景行也不在意。
他即将和门当户对的女孩结婚，他的人生里容不了一点失误。打胎当天，
我在医院走廊遇见顾景止，他是顾景行的弟弟，与我只有一面之缘。他站着我面前，
笑着拦住我。「我可以帮你留下孩子。」2我刚从医院回来。
一回家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顾景行。他抬头问我。「孩子流了吗？」我点头，
尽量面不改色的撒谎。「嗯，医生叫我回家休息。」「我早告诉你吃避孕药，
你不吃伤害的是你的身体。还是说......」顾景行的话突然顿住，视线落在我脸上，
眼里满是探究。「你想借孩子上位。」不等我开口解释，他就下了结论。
「天明说你物质拜金，心思深沉，一直叫我防着你，他说的果然没错。」「沈清浅，
你什么时候存了这样愚蠢的心思？」孙天明是顾景行的发小，第一次见我就和我不合，
嘲讽我是凤凰女想攀高枝。但我没料到顾景行也是这样想我，我的心颤了一下。「沈清浅，
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警告。」顾景行皱着眉头。「我现在已经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不会娶你。」「我能容忍你在我身边，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干净的床伴。」
「如果你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念头，我会让你从我的生命里消失。」床伴。
这是顾景行第一次直白的和我说这个词。也打破了我最后一点幻想。我突然想到了顾景止，
脑子里循环起那句话「过去我没得选，现在我有了。」我将银行卡放在茶几上，
看着这个从18岁和我缠绵到25岁的男人。「欠你的钱全在这里了。谢谢你对我的资助。
不是你，我没钱读书。」「我知道我说的话不重要，但我还是想说，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强要的。」顾景行意外的没有打断我，
我忍着泪，继续道。「既然你有了未婚妻，那我们就分开。」突然，电话响了。「沈清浅，
让你打一个孩子你和我闹起来了，随便你吧，想走就走。」「正好我也不想陪你玩了。」
顾景行接起电话匆匆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给我。他比我大七岁，我和他在一起时，才18。
他关心我的学业，带我出校玩，周末他捧着花在我宿舍楼下等我。我以为他是喜欢我。
我想到孙天明当众叫我陪酒女，众人哄笑，只有我在生气，他明明也皱了眉，
却只叫我不要再穿露腿的衣服。我没接触过其他男人，我喜欢顾景行，
向来是他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但纵使痛苦，纵使喜欢，也要分开。3「我准备好了，
我跟你走。」我掏出手机给顾景止发了信息，随后就去房间收拾行李。
顾景止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你哭了？」他伸手很自然的要为我擦泪，姿势有些暧昧，
我偏头躲避。「啧，我没有哄人的经验。」他掏出手机，操作了一下。下一秒，
我的支付宝提示到账三千万。我愣住了。「我把我攒的钱都给你，忘记哥吧，
他那种人眼里只有钱权。不值得你哭。」反应过来我连忙摇头。「这钱我不要。」「为什么？
你不爱钱？」「不是。」顾景止突然递给我一张银行卡，是我放在客厅给顾景行的那张。
「这钱你也拿着，哥他看不上你的钱，我不会一直这么好心愿意给你钱的。」
「我查过你的银行账户，我很意外，你无名无份的跟我哥这么多年，竟然那么穷。」
「你太傻了，这种傻气是会遗传的，你以后跟着我要学的聪明一点。」「虽然你长得很漂亮，
但是太傻的宝宝我可不要。」「不然等我死了，钱全被我哥骗走了。」
我被他三言两语绕了进去，说不过，只能点头致谢。「谢谢。」我说。4我跟在顾景止走了。
飞机上，估计是航程太长，他耐心的和我解释。「我给我爸吃了没炒熟的豆角，
把他弄进医院了，一时半会出不来，就算出来了，只怕他的命也不多了，我哥为了谢我，
替我在欧美开了新公司。」「这班航线都是隐身的，我想来想去，正好能趁机带走你，
哥永远也发现不了。」「这也方便我和你培养感情，你开心吗？」顾景止的眼睛亮晶晶的，
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我被他看的毛毛的，点点头想躲开。「你好奇我为什么帮你吗？」
顾景止问出了我最想问的问题。「你漂亮啊，举手投足间都是需要被珍藏的美丽。」
「哥第一次带我见你时，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我还和哥坦白了，但他说你只爱他，
说你们之间的回忆是独一无二的，你不会喜欢别人。」顾景止忽然低头亲了我一口，
「我不信。沈清浅，我给你我哥不愿意给你的名分，
我还会在全世界各个角落为你我创造回忆。」「你也喜欢我吧，我比哥强。」「而且我命短，
你还可以等我死了找新老公。」「想想都美！」顾景止忽然推开我大叫起来，
惹得我赶紧捂住他的嘴。……爱的是回忆还是回忆里的那个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
顾景止给我的爱明明白白。异国他乡的日子，他不论做什么，都会先问我愿意吗，看我点头，
才会进行下一步。我体会到了被尊重的感觉，这是我在前25年的生命里不曾体验过的。
从温暖的生活到两厢情愿的床第之间，无一例外。我舒适的颤抖，他抵在我耳边温柔的吻我，
坏笑着问。「姐姐，我是不是比哥厉害。」从一开始的闭嘴，到后面我小声的回复，「当然。
」用力的索吻，我爱上了顾景止为我创造的回忆，回忆里满是尊重，爱护，自由。转眼，
三年了。5节前，景止接到了顾景行的电话。顾父身体虚弱，要死了。景止必须回国，
他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去，那时我正抱着孩子喂奶。我想了想，景止今年已经26了。
他之前和我说了，他活不过40岁，我一直以为他骗我。到了这边我不信邪，
带他去医院检查，想不到他在床上那么有力气，还每天健身，这么阳光帅气。
他竟然真的活不过40。丈夫早晚要死的，我与其分遗产时和顾景行闹，
不如现在就和他打好交道。他和那个未婚妻估计早就结婚了，我没问景止。想了想我同意了，
回国。坐车去顾宅的路上，我紧张的毛病又犯了，无意识玩手指。景止看出我在焦虑，
握住我的手，笑着问我怕什么。我不说话，他就拦着我，我想到了多年前，我去医院打胎，
遇见他，他也是这样的笑。虽然玩世不恭，但认真诚挚，给我力量。
「我没想好怎么和大哥说。」「我们两个的关系还是有点奇怪，我们真的要带女儿过去吗？」
我认真的和顾景止探讨。我和顾景行分别的特别不愉快。三年前我在国外孕检时，
接到过他的电话。他上来问我在哪儿，他要来接我。我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就听到电话里孙天明阴阳怪气。「顾景行，沈清浅他拜金又物质，你该不会要求她回来吧。」
「你根本不用找她，她18就跟了你，等你结了婚要了小孩，她害怕你不要她，
保证屁颠屁颠的就回来求饶了。」「她那样只有脸蛋的姑娘，
除了你可怜她愿意让她一直跟着你，咱们这个圈子里谁会跟她玩那么久。」「人不能惯着。」
那时我的心摇摇欲坠着，一直等着顾景行再说点什么，但他只是说。「你听到他说的了吗？
沈清浅，我很忙，你自己回来。」我挂了电话默默流泪，顾景止在一旁笑我，笑过之后，
他严肃道。「你要我给你买飞机票吗？」「我不干涉你，如果你还想去找哥。」从医院出来，
我掰断了电话卡，在人来人往的高架桥上，所有人都说着让我一知半解的语言，
我吻上了顾景止。「算了，我还是陪着你吧。你什么时候会死来着？」「清浅，
你千万别真的喜欢上我了。」6「我哥他今天不来。你走后，哥重新找了个18岁的姑娘，
和你还挺像的。」「该不会是替身——」我捂住了顾景止的嘴。「可别，
他就是喜欢年轻姑娘，喜欢我这个类型的长相而已。」「你也后悔吧，当年急着接盘，
把钱都交我手里了，身体也不好，现在你想找别的姑娘也没能耐了。」顾景止轻咬我的手，
小狗一样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轻轻嗅我。「我不找，我好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顾景止的话让我得意一笑，侧头时在车窗上看到自己的脸。只是三年，我与我已经不同了。
顾景行不会来，我的紧张缓解了不少。车在顾家大宅门口稳稳停下，景止下车后，嘱咐我。
「我先去找爸，和他说一声，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我抱着女儿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她被前厅的人造喷泉吸引，咿咿呀呀的想抓水玩。我牵着女儿的手绕过侍从走过去，
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沈清浅？你是沈清浅！」说话的是一个女孩，我转头时，
却对上了顾景行的眼神，目光冷冽，像一根毒针。他身旁站着的女孩和我年轻时很像，
黑发垂肩，穿一条小白裙，楚楚可怜，十分温柔。大概是景止口中的那个了。她微张着嘴，
视线在我和顾景行脸上扫，「你是他死了的白月光？你这是还魂了！」
偌大的声音吸引来很多人围观，我本来还想打招呼，现在只想抱起女儿换地方。
她却不管不顾的跑向不远处，拉起一个男人指着我说。「孙总，
我一直都按你的要求兢兢业业扮演替身，她来了，后续尾款你会结给我吗？我家里需要钱。」
我看清了，那男人是孙天明。5顾景行在就算了，纨绔子弟孙天明也在。果然不该来的。
我朝司机挥手让他开车过来，又掏出手机给景止打电话，准备走了。刚「嘟」了一声，
手机就被突然冲上前的顾景行打进水池里了。「这么些年你跑哪儿去了？你还知道回来！」
「为了偷偷给我生个孩子，逼我娶你，你真是好手段。」「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
顾景行咆哮着，声音都在发颤。「沈清浅，给我一个解释，否则你和你的孩子，
我一个都不要。」三年了，顾景行还是在做我不懂的复杂指令。我现在穿金戴银的，
我看上去像是差钱来要挟他的样子吗？刚去美国那会儿，我还犯贱，因为心里难受，
读哲学书，用阶级局限性去解读他对我的感情。有没有爱啊？孩子出生那天，
我看着孩子皱巴巴的脸，知道自己心底有多爱我的孩子时，我一下子想通了。
爱是掏出全部真心又怕不够，爱是永远觉得亏欠对方。这个感情我对顾景行没有过。
当时的我只是想要报恩，恰巧顾景行会编织甜言蜜语，长得也人模狗样。
将孩子递给随行保姆，我将顾景行过去和我说过的话还给了他。「哥，你要是解释什么？
咱俩只是过期床伴。」我指了指漂在水池的手机。「我的手机很贵的，市场价1万多，
维修至少得3千，你是我哥你也要赔我钱。」我自以为我说的很清楚，
但顾景行脸上挂上嘲讽的笑。「沈清浅，你别在这里说我听不懂的，你带着孩子来这里，
不就是想逼我承认吗？」「孩子不是你的。」「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句？」
「孩子不是你的，哥，你别焦虑。」顾景行扬起巴掌朝我扇来，我赶紧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