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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并购前所未有的顺利。
一个月时间，所有手续办结。
我正式成为公司总经理。
推开大门，嘈杂的会议室立时安静，所有人噤若寒蝉。
「老熟人们，好久不见。」
我看着下面坐着的熟悉面孔，敢怒不敢言的财务，堆起一脸假笑的行政，低着头不敢看我的出纳......
以及坐在角落里，阴沉着脸盯着我的张宁。
「雯雯，雯......总」，宋明轩对着我点头哈腰，不自然地切换对我的称呼，「所有人都到了，请您讲话。」
我点了点桌前的话筒，「各位，首先给大家公布一个好消息。」
台下没有反应。
「与顾氏的项目，仍然由我司承接。」我弯起嘴角，「项目提成还是200万！」」
犹如水滴入油锅。
「真的吗？」
「太好了！」
「蔡总万岁！」
「等等，等等，是会平均分给我们吗？」出纳小声提醒。
「就是，蔡总亲自谈的项目，提成肯定蔡总独吞啊，又不是第一次。」张宁阴恻恻地说，「亲自」两个字咬得格外重，「财阀大**，哪里管我们一线牛马的疾苦。」
我从来不在废人身上多说一句废话。
「请各位看屏幕。」
播放的正是张宁在集团会议室，口若悬河地讲述她对项目的付出和努力。
比如，彻夜加班的时候遭遇大楼突然停电，她自掏腰包跑5公里去缴电费。
比如，在甲方公司蹲守六天六夜，不光成功获得对方认可，还主动放弃报销为公司节流。
还比如辛辛苦苦组了高层饭局，为我在饭局的失误低声下气赔礼道歉。
......
她获得了画面里的全场赞许。
财务看了都脸红，「张经理，这些都是雯雯总......你有点过分了。」
「不要着急，继续看。」
画面里张宁仍然笑颜如花，「项目的成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离不开所有人的支持，我只是迈出了一小步，却是我们全公司的一大步。」
出纳星星眼看着张宁，「宁姐姐，你人真好。」
我扑哧一笑，示意出纳稍安勿躁。
「当然，最离不开的是在座各位领导的鼎力支持。我提议，这200万先按照公司原有的提成制度，记入我的个人账户，后续我......再来一一拜会各位领导。」
「......」
画面里，是整齐划一的掌声与称赞。
画面外，是备受蒙骗后幡然醒悟的愤怒。
「张宁！你就是个**！」财务率先发难。
「亏我还跟你统一战线，跟着你为难蔡总，你才是最**的人！」行政紧随其后。
「不，不，怎么会这样......」出纳瘫在椅子里，半天起不来。
「安静。」
「你们就是太容易被煽动了。」我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不要使用暴力。
「我知道你们对这笔钱的妄念，原本就是来自小人的鼓动。但人不该贪念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环顾四周，一个接一个看过去。
对应助理前几天给我的企业员工背调报告。
是父亲突然亡故，母亲仍在病床等待续命钱的小出纳。
是老公出轨，独自抚养两个中学生的单亲行政。
是私底下养着好几个女朋友，钱包亏空的渣男财务。
......
「我懂在座每个人的不易，公司晋升通道卡死，绩效制度形同虚设，有关系的人摸鱼偷懒，真正有实力的人被迫躺平。」我缓了缓，「这个社会是做不到绝对的公平，但是，我们要求相对公平，这并没有错！」
我走下讲台。
「可是，以上这些都不是大家走旁门左道的理由，错了就是错了，肖想不该想的东西，就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