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回到1978年,丈夫沈军正哄我让出大学名额的那天。上一世,
他拿着我家的名额,上了大学,娶了城里初恋,而我这个糟糠妻,
却在生下女儿后被他活活饿死在漏雨的土房里。他不知道,我拼死生下的女儿,
其实是村长家的种。这一世,我看着他情真意切的脸,反手就将名额上报给了他的死对头。
沈军,想踩着我往上爬?别急,你的报应,这辈子管够。01“晚晚,把名额给我,
等我出人头地,风风光光把你和咱娘接到城里去。”我猛地睁开眼,
沈军那张俊朗又熟悉的脸就在眼前。他正握着我的手,
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对我的“深情”。我重生了,回到了改变我一生的这一天。
1978年的夏天,空气里还带着土腥味,墙上“劳动最光荣”的红色标语油漆斑驳。
上一世,就是这句话,让我心甘情愿地将我爸拼了老命换来的大学名额,拱手相让。
他拿着这个名额,去了省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初恋苏晴。而我,
成了他嘴里“没文化、配不上他”的糟糠妻,被他扔在村里,照顾他瘫痪在床的母亲。最后,
我在一个大雪天,拼死生下女儿,却因为产后虚弱,活活饿死在四面漏风的土房里。临死前,
我收到他寄来的一封信,薄薄的信纸上只有一行字:我们离婚吧,苏晴怀孕了。现在,
看着他这张虚伪的脸,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晚晚,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太激动了?
”沈军的笑容里带着志在必得的**ug。他知道我有多爱他,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抽出自己的手,在他错愕的注视下,慢悠悠地端起桌上那杯晾凉的白开水。
搪瓷杯边缘有一块磕掉的瓷,露出黑色的底,就像我上一世被啃噬得千疮百孔的人生。
这是我嫁过来时,唯一的嫁妆。“沈军,”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刚才说什么?
我没听清。”他愣了一下,随即又扬起笑脸,凑得更近了:“我说,让我去上大学。晚晚,
你是知道的,我比你更需要这个机会。你在家照顾我妈,我安心在外面打拼,我们分工明确,
将来肯定能过上好日子。”“哦,”我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你的意思是,
让我一个高中生,放弃上大学的机会,窝在村里给你当牛做马,伺候你妈,
然后等你攀上高枝,再把我一脚踹了,你好跟你的初恋双宿双飞?
”沈军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像看个陌生人一样看着我,
瞳孔里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晚晚,你……你胡说什么?什么初恋?”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装得可真像啊。要不是我死过一次,
恐怕又要被他这副情深义重的样子给骗了。“沈军,你当我傻吗?
”我将水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苏晴没给你写信?
信里没说她也会想办法去省城读大学,让你们再续前缘?”沈军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些被他藏在床板夹层里的信,他以为我永远不会发现。
上一世,直到我死,我都以为他对我的嫌弃,只是因为我没文化,跟不上他的脚步。
我从不知道,从我们结婚那天起,我就只是一个笑话,一个他通往康庄大道的踏脚石。
“你……你偷看我东西?”沈军的震惊转为恼羞成怒,他压低了声音,
生怕被隔壁屋他妈听见。“你的东西?”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沈军,
你搞搞清楚,你吃的、穿的、住的,全是我林家的。这个大学名额,
是我爸拿半条命换回来的,跟你沈军有半毛钱关系吗?”“现在,立刻,马上,
从我家滚出去。”我指着门口,一字一顿。沈军彻底懵了。他大概从没想过,
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愣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巴张了又合。
而我心里清楚,这只是个开始。沈军,苏晴,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门外,传来了婆婆李桂兰尖锐的嗓门:“吵什么吵?沈军,
一个女人都管不好,你还能干成什么大事!”02李桂兰推门进来的时候,沈军正涨红着脸,
指着我鼻子骂:“林晚,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跟你好好商量,你还来劲了是吧?
”他身后的李桂桂兰,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着我,手里还嗑着瓜子,瓜子皮吐了一地。
她走路的时候,总喜欢把鞋底在地上摩擦,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这是她算计人时的小动作。
“妈,你来得正好,”我没理沈军,直接看向李桂兰,“我正要跟沈军说,这大学名额的事,
没得商量。这是我林家的东西,谁也别想抢。”李桂兰把瓜子壳往旁边一吐,
冷笑一声:“林晚,你这话说的可就没良心了。你嫁给了沈军,就是沈家的人,你的东西,
自然就是我们沈家的。我儿子有出息,去上大学,将来你脸上不也有光?”“就是!
”沈军立刻找到了主心骨,“林晚,你一个女人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还不是要嫁人生孩子?不如成全我,我将来亏待不了你。”听听,多么熟悉的“为我好”啊。
上一世,他们母子俩就是这样一唱一和,把我哄得团团转。我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
突然觉得很平静。“妈,你说的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点点头,话锋一转,
“所以我决定了,明天就去大队办离婚。离了婚,我林晚就跟你们沈家再无瓜葛,
我的大学名额,你们自然也别想惦记。”“离、离婚?”沈军和李桂兰都傻眼了,
像被雷劈了一样。在这个年代,离婚可是天大的事,是要被人在背后戳一辈子脊梁骨的。
他们笃定我不敢,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逼我。李桂兰反应过来,立刻冲上来,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才嫁过来多久就想离婚?
我们沈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那正好,
”我迎着她的目光,毫不退缩,“既然不离婚,那就好好过日子。从今天起,沈军,
你睡地铺。还有,家里的开销,你们母子俩自己想办法,我林家不养闲人。”说完,
我从柜子里抱出沈军的被子,直接扔在了地上。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沈军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像是调色盘。“林晚,你疯了!”他低吼道,
冲上来想抓住我的手。我侧身一躲,让他扑了个空。“我没疯,我清醒得很。
”我冷冷地看着他,“沈军,别再演戏了,你不累我都累了。你想上大学,去找苏晴想办法,
别来算计我。你要是再敢打这个名额的主意,我就去公社举报你作风不正,搞破鞋!
”“搞破鞋”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在沈军和李桂兰的头顶。李桂兰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惊恐地捂住了嘴。沈军更是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都发起抖来。他知道,这事要是捅出去,
别说上大学,他这辈子都完了。“你……你血口喷人!”他色厉内荏地反驳。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床板底下那些信,就是最好的证据。”我抱起手臂,
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要不要我现在就拿出来,去村口的大喇叭底下,给全村人念念?
”沈军彻底蔫了。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桂兰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怂样,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敢再骂我,
只能指桑骂槐:“没用的东西!连个娘们都治不住!”我没再理会这对极品母子,
转身回了里屋,把门从里面插上。我知道,这只是第一回合。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果然,半夜的时候,我听见外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李桂兰压低了声音,
对沈军说:“儿子,你听妈的,她一个女人,还能翻了天不成?等她睡熟了,
你把她柜子里那个盖了章的申请表偷出来,明天一早,你替她把名字签了,直接交到公社去!
等生米煮成熟饭,她哭都没地方哭!”我躺在床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贼心不死。可惜啊,
我早就不是上一世那个任人宰割的林晚了。第二天一早,我赶在他们之前起了床。
我没有去公社,而是径直走向了村东头,那个全村最让沈军忌惮的人家里——村霸王大奎家。
王大奎是沈军的死对头,两人从小打到大。上一世,王大奎没少找沈军的麻烦,
但都被我护着挡了回去。这一世,我不仅不会护着他,我还要亲手给他送上一份大礼。
一份能让他和沈军,狗咬狗一嘴毛的大礼。03王大奎家门口,他正光着膀子,用井水冲凉,
古铜色的皮肤上全是结实的肌肉。看到我,他吹了声口哨,咧嘴一笑,
露出两排大白牙:“哟,这不是沈家的小媳妇吗?怎么,沈军那小子满足不了你,
来找你奎哥了?”村里人都怕王大奎,说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只有我知道,
这个看似粗鲁的男人,骨子里比沈军干净一百倍。上一世我死后,魂魄飘在村子上空,
是王大奎,悄悄给我立了个坟,每年都来烧纸。而沈军,连我的骨灰都没要。
我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开门见山:“王大奎,想不想要一个上大学的名额?
”王大奎擦水的动作停住了。他眯起眼睛,重新打量起我来,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林晚,
你什么意思?”“我爸给我弄了个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但我不想去了。”我平静地说道,
“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帮你。”王大奎愣了半晌,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林晚,
你是不是被沈军那小子气糊涂了?这么好的事,你给我?你图啥?”“我图沈军不痛快。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我要让他眼睁睁看着,他最想要的东西,
落到他最恨的人手里。这个理由,够不够?”王大G奎的笑声停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过了许久,他才沉声问道:“你要我怎么做?”“很简单。”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盖了章,
但还没填名字的申请表,“明天一早,你拿着这个,去公社找李主任,
就说这是我自愿给你的。剩下的事,不用我教你了吧?”王大奎接过那张薄薄的纸,
像是接过了千斤重担。他摩挲着上面的红章,抬头看我:“林晚,
你就不怕我拿了东西不认账?”“你不会。”我笃定地说,“因为你比沈军要脸。
”王大奎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自嘲地笑了笑:“行,这事**了。不过,
我王大奎不占女人便宜。以后有什么事,吱一声,奎哥罩着你。”“我只要你一句话,
”我看着他,“办妥之后,对外就说,这是你凭本事从沈军手里抢过来的。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沈军不仅没本事,还是个连自己媳妇都护不住的窝囊废。
我要他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嘲笑里。王大奎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冲我比了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弟妹,你放心,这事哥给你办得明明白白的!
”从王大奎家出来,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回到家,李桂兰和沈军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看到我两手空空地回来,李桂兰立刻就想发作。我没给她机会,
直接将一张撕碎的纸扔在他们面前。“找什么呢?申请表吗?”我冷笑着,“不好意思,
撕了。”沈军看着地上的碎纸片,眼睛都红了,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林晚!你!
”他冲上来,扬手就要打我。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任由他扑了个空,踉跄着撞在门框上。
“沈军,打人是吧?行啊,你今天动我一下试试。”我指着自己的脸,
“你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下午就去妇联告你家暴!到时候,别说大学,你连工分都别想挣!
”沈军的手僵在半空中,打也不是,收也不是,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李桂兰心疼儿子,
又不敢真让我去闹,只能换上一副假惺惺的嘴脸:“晚晚啊,你这是干什么呀,一家人,
有话好好说嘛。沈军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你怎么就不懂事呢?”“懂事?”我笑了,
“懂事就是把我的未来双手奉上,让你们踩着我的尸骨往上爬吗?李桂兰,收起你那套吧。
”“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你们要是不乐意,可以滚。”我说完,不再看他们,
径直回了屋。我知道,他们肯定会去翻垃圾桶,想把那些碎纸片拼起来。就让他们拼吧。
等他们好不容易拼凑完整,发现那不过是一张废报纸时,王大奎早就把事情办妥了。
我躺在床上,听着外屋传来的翻箱倒柜和低声咒骂,闭上了眼睛。沈军,这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0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村口的大喇叭就炸了。“喜报!喜报!
祝贺我村王大奎同志,获得工农兵大学生推荐名额,即将前往省城大学深造!
”广播员激昂的声音,通过电流传遍了整个村子,也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沈军和李桂兰的脸上。我推开门时,母子俩正像两尊石像一样,僵在院子里。
李桂兰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沈军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沈军喃喃自语,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疯了一样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林晚!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把名额给了王大奎那个**!”“是啊。”我平静地拂开他的手,
掸了掸被他抓皱的衣服,“我给的,怎么了?”“你……你这个毒妇!”沈军气得浑身发抖,
“我才是你男人!你宁愿把名额给一个外人,一个无赖,也不给我?”“没错。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心里涌上一阵快意,“沈军,我就是想让你知道,
在我眼里,你连王大奎那个‘无赖’都不如。他至少敢作敢当,而你,
只敢在背后算计自己的老婆。”“你毁了我!林晚,你毁了我!”沈军嘶吼着,
一拳砸在旁边的水缸上。水缸应声裂开一道缝,水汩汩地往外流,
就像他此刻正在流失的未来。李桂兰终于反应过来,一**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天杀的啊!娶了这么个丧门星!败家玩意儿啊!我儿子的前程,
就这么被她给毁了啊!”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对着我们家指指点点。
“听说了吗?林晚把大学名额给王大奎了!”“真的假的?她放着自己男人不给,
给一个外人?”“啧啧,这沈军也是个窝囊废,连自己媳妇都看不住。”“可不是嘛,
到嘴的鸭子都能飞了,没出息!”这些议论声,像一把把尖刀,精准地**沈军的心窝。
他最在乎的,就是面子。而现在,我亲手把他那层虚伪的面皮,撕得粉碎,扔在地上,
任人踩踏。沈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看着周围人嘲讽的目光,终于承受不住,
转身冲出了院子。李桂兰的哭嚎声还在继续,但我已经不想再看这场闹剧。我回屋,
开始收拾东西。这个家,我一秒钟也不想再待下去。我把自己的几件衣服,
还有我爸妈偷偷塞给我的钱,都打包好。当我拿起那个磕了口的搪瓷杯时,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它放进了包里。它提醒着我,上一世的我是多么愚蠢。我要带着这份愚蠢,走向新生。
我提着包袱走出房门时,王大奎正好堵在门口。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的确良衬衫,
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弟妹,哦不,林晚同志,”他看见我,
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哥来谢谢你。以后,你就是我王大奎的亲妹子,谁敢欺负你,
我卸了他的腿!”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平时跟他一起混的青年,手里都提着东西,有麦乳精,
有罐头,还有一块崭新的花布。这是来给我撑腰的。我心里一暖,摇了摇头:“不用了,
我马上就走。”“走?你去哪?”王大奎一愣。“回我娘家,然后去县里找工作。
”我平静地说,“这里,不属于我了。”说完,我越过他,
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还在干嚎的李桂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个让我作呕的院子。背后,
是王大奎中气十足的怒吼:“哭什么哭!再嚎丧老子把你嘴堵上!沈军那个怂货配不上林晚,
以后她是我妹子,你们谁敢再找她麻烦,先问问我王大奎的拳头!”我知道,从今天起,
沈军和李桂兰的日子,不会好过了。而我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05我回到娘家,
爸妈看着我,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地给我下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吃着面,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上一世,我被沈家磋磨,有家不敢回,怕给爸妈丢人,
怕他们为我担心。直到死,我都没能再吃上一口我妈做的面。“爸,妈,对不起,女儿不孝。
”我哽咽着说。我爸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什么大学不大学的,
都没有我闺女重要。”我妈红着眼圈,给我碗里又夹了一个荷包蛋:“瘦了。
在沈家受委屈了吧?那个李桂兰,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当然,隐去了重生的部分,只说是我无意中发现了沈军和苏晴的信。
听完,我爸气得把手里的旱烟袋都捏碎了:“混账东西!我们林家真是瞎了眼,
把闺女嫁给这种白眼狼!”“离!必须离!”我妈态度坚决,“这种人家,我们不稀罕!
晚晚,你放心,就算你一辈子不嫁,爸妈也养得起你!”家人的支持,是我最坚强的后盾。
第二天,我爸就托了战友关系,在县里的纺织厂给我找了个临时工的活儿。虽然是临时工,
但至少能让我离开村里那个是非之地。我去县城的前一天,沈军来找我了。
他是在晚上偷偷来的,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头耷脑,胡子拉碴,
身上还带着一股酒气。他堵在我家门口,看见我,眼睛“噌”地就亮了。“晚晚,
你跟我回家吧。”他上前一步,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我求你了,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