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手机震动的那一刻，我正在工地上搬砖。看到银行短信的瞬间，我以为自己眼花了。
"您尾号1847的账户收到转账1000000000.00元，
余额1000003782.41元。"一千万？我揉了揉眼睛，重新看了一遍，没错，
就是一千万。转账人：林秀芳。我妈的名字。但我妈三年前就失踪了。"张伟，
你傻站着干嘛？"工头老刘走过来，看我拿着手机发愣，"偷懒也不是这么偷的。
"我把手机塞进口袋，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一千万，对于我这个月薪五千的工地小工来说，
简直是天文数字。更要命的是，这钱是我妈转的。可我妈三年前就消失了，连尸体都没找到。
下班后，我没有回租住的地下室，而是直接奔向银行。
ATM机上显示的余额让我腿软：10,003,782.41元。这不是梦。
我颤抖着手取了一百块，想确认这钱是真的。钞票掉在地上，我蹲下去捡的时候，
眼泪差点掉下来。我妈真的还活着？回到地下室，我翻出那台落满灰尘的笔记本电脑，
登录网银查看转账详情。转账时间：今天下午2点17分。转账地点：青山县。青山县，
我的老家。我妈失踪的地方。三年前，我妈说要回青山县看望生病的奶奶，结果一去不回。
我和爸爸报警，搜索了整个青山县，什么都没找到。
连同去的那辆破捷达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警察说可能是遇到意外掉河里了，
但始终没有找到尸体。我爸受不了打击，半年后也病死了。从那以后，
我就一个人在这座城市里打工，每个月往老家寄点钱，维持着那个空荡荡的房子。
现在我妈突然给我转了一千万，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这三年一直活着。说明她知道我在哪里，
知道我的银行卡号。可她为什么不联系我？为什么要失踪三年？这一千万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给我妈的手机打了电话，还是关机。我在网上查了查青山县的消息，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有一条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青山县发现明代古墓群，文物价值巨大。
发布时间：三个月前。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妈不会是盗墓了吧？不对，
一千万对于明代古墓来说算不了什么。真正的文物价值都是以亿计算的。
我又想到另一种可能：我妈是被人绑架了，这三年一直被关着。
现在绑匪要我拿这一千万去赎人？可如果是绑架，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为什么要这么转账？
我越想越不对劲。第二天一早，我就请了假，买了去青山县的车票。我要回去找我妈。
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找到她。车子开了三个小时，青山县的轮廓出现在眼前。
这个位于大山深处的小县城，民风淳朴，但也保守闭塞。我从小在这里长大，
对每一条街道都很熟悉。下车后，我直奔银行。"你好，
我想查询一下今天有没有人用林秀芳的身份证办理业务。
"我把我妈的身份证复印件递给柜员。柜员看了看，摇头："不好意思，
我们不能向非本人透露客户信息。""她是我妈，失踪三年了。""那您需要提供相关证明，
比如户口本，以及派出所的证明。"我没带户口本。从银行出来，我决定先回老家看看。
三年没回来，家里已经落满了灰尘。我推开门的瞬间，却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不是霉味，是香水味。而且很新鲜。我妈生前从来不用香水。我的心跳加速了。
有人来过这里，而且是最近。第二章我仔细检查了整个房子。客厅的茶几上有个新的水杯，
杯底还有没干的水渍。厨房里的冰箱插着电，里面有新鲜的蔬菜和肉类。卧室的床铺很整齐，
但床头柜上放着一支口红。我拿起口红，是香奈儿的，价格不菲。
我妈以前用的都是几十块钱的杂牌化妆品。这说明什么？说明现在住在这里的人有钱了。
但这个人是我妈吗？我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在我妈的梳妆台抽屉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上面用我妈的字迹写着：阿伟，妈妈对不起你。钱你收下，别来找我。这确实是我妈的字迹，
但纸张很新，墨迹也很新鲜。说明这是最近写的。我妈真的还活着，而且就住在这里。
可她人呢？我决定在家里等她回来。晚上七点，我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我躲在卧室里，
透过门缝往外看。一个女人走了进来，背影很熟悉，但身材比我妈瘦了很多，
穿着也比以前时尚多了。她走到客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阿伟？"她轻声叫道。是我妈的声音。我推开门走了出去。三年不见，我妈变了很多。
瘦了至少二十斤，皮肤白了，头发染成了棕色，穿着名牌衣服，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但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妈..."我哽咽了。她看到我，眼泪瞬间流下来，
但没有上前拥抱我，而是后退了一步。"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告诉你别来找我吗？""妈，
你这三年去哪了？为什么要失踪？那一千万是怎么回事？"我连珠炮似的问道。
她擦了擦眼泪，避开我的目光："有些事你不要问。钱是干净的，你拿着好好生活。
""什么叫不要问？你是我妈，你失踪三年，我和爸爸以为你死了！爸爸因为思念你，
半年后就去世了，你知道吗？"听到这话，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泪流得更凶了。
"你爸...死了？""对，心脏病发作死的。医生说是因为思念过度。"我红着眼睛说道，
"妈，你到底去哪了？"她坐在沙发上，捂着脸痛哭起来。哭了很久，
她才抬起头看着我："阿伟，妈妈做了错事。这三年，我一直在赎罪。""什么错事？
"她沉默了很久，才说："你还记得村里的李老板吗？"李老板，我当然记得。
青山县最有钱的人，开矿发家的，听说有好几个亿的身家。为人很低调，
但在我们村里盖了个很大的别墅。"记得。""三年前，我和他...我们在一起了。
"我感觉脑袋被雷劈了一样。"什么意思？""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她低着头说道，
"我背叛了你爸爸，和李老板有了关系。后来事情暴露了，我怕你爸爸承受不了，
就跟李老板走了。"我感觉天旋地转。我妈出轨了？还是和那个李老板？"你疯了吗？
"我怒吼道，"爸爸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样对他？""我知道我错了。
"她哭得说不出话来，"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李老板对我很好，给我买很多东西，
我就...我就糊涂了。""所以这三年你都和他在一起？那一千万是他给你的？
"她点了点头："他说只要我跟他走，就给我一千万。我想着至少能给你留点钱，就答应了。
"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原来我一直思念的母亲，竟然是为了钱背叛了父亲。而我父亲，
竟然是被绿帽子气死的。"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颤抖着问道。"我知道。
"她擦了擦眼泪，"阿伟，妈妈对不起你们。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拿着钱好好生活吧。
别再来找我了。"说完，她站起身要走。我拦住她："等等，我还有问题。李老板人呢？
为什么你一个人回来了？"她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他...他出国了。"她在撒谎。
从小到大，我妈撒谎的时候都会眼神飘忽，说话结巴。刚才她明显在撒谎。李老板没有出国，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第三章我妈急匆匆地要离开，但我拽住了她的胳膊。"妈，
你告诉我实话，李老板到底怎么了？""我说了，他出国了。"她挣脱我的手，"阿伟，
你别问了，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
"她的脸色瞬间变白："你胡说什么？""那为什么你这么害怕？为什么不敢说实话？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阿伟，李老板死了。"我的心跳停止了一秒。"什么？
""三个月前，李老板死了。"她坐回沙发上，双手抱头，"是我杀的。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妈杀人了？"你...你开玩笑的吧？""我没开玩笑。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含绝望，"阿伟，妈妈真的杀人了。"我的腿软了，
一**坐在地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她开始哭泣，
边哭边说："李老板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好人。这三年，他把我关在他的别墅里，不让我出门，
不让我联系任何人。表面上对我很好，给我买很多东西，但实际上我就是他的囚徒。
""那你为什么不逃跑？""我试过，但他雇了很多人看着我。而且他威胁我，
说如果我敢逃跑，就杀了你。"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原来我妈这三年过的是这种生活。
"那你是怎么杀死他的？""三个月前，他喝醉了酒，对我动手动脚。我一时冲动，
拿起桌上的花瓶砸了他的头。"她的声音很小，"他当场就死了。""然后呢？
""我把他的尸体藏在了别墅的地下室，然后就回到了这里。"我感觉头皮发麻。
我妈不仅杀了人，还藏尸？"那一千万是从哪来的？""李老板的保险箱里有很多现金，
我拿了一部分。"我终于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妈因为一时糊涂，跟李老板跑了。
结果发现李老板是个变态，把她软禁了三年。三个月前，她在自卫的情况下杀死了李老板，
然后拿了他的钱。虽然能理解我妈的处境，但她毕竟杀了人。"妈，你为什么不报警？
这明显是正当防卫。""你觉得警察会相信我的话吗？"她苦笑道，
"一个为了钱跟有钱人跑的女人，杀死了那个有钱人，还拿了他的钱。
你觉得这看起来像正当防卫吗？"她说的有道理。这个案子如果报警，
我妈很可能被判故意杀人罪。"可是你现在藏尸不报，罪名会更重。""我知道。
但我已经没有选择了。"她站起身，"阿伟，你拿着钱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假装你从来没有见过我。""我不能丢下你。""你必须丢下我。"她的语气变得严厉，
"如果你和我纠缠不清，警察迟早会查到你头上。到时候你也要坐牢。"我知道她说的对，
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妈一个人承担这一切。"妈，我们一起去自首吧。
我相信法律会公正判决的。""不行。"她坚决地摇头，"阿伟，你还年轻，
还有大好的人生。我已经五十岁了，坐几年牢无所谓。但你不能毁在这件事上。"正在这时，
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我妈的脸色瞬间变白："糟了，他们来了。""谁来了？
""李老板的手下。"她急忙跑到窗边往外看，"他们一直在找我，估计是发现我回来了。
"我也跑到窗边，看到三辆黑色SUV停在我家门口，下来了十几个彪形大汉。"阿伟，
快从后门走。"我妈推着我往后门跑。"我不走，我不能丢下你。""你不走我们都要死。
"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李老板死了，但他的产业还在。他的手下要为他报仇。
"我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原来李老板不是什么正经商人，而是黑社会老大。我妈杀了他，
等于是捅了马蜂窝。"砰砰砰！"前门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林秀芳，我们知道你在里面。
乖乖出来，否则我们就砸门了。"一个粗犷的男声在外面喊道。我妈拉着我的手："阿伟，
从后门走，快。""我和你一起走。""不行，我们一起目标太大。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我知道她在骗我，她根本不打算跟我走。但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砰！"前门被踹开了。
我妈推了我一把："快走！"我只能从后门跑了出去。刚跑到后院，
就听到屋里传来了我妈的尖叫声。我的心都碎了，但我知道现在冲回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我必须找到帮助。第四章我躲在后院的玉米地里，掏出手机想报警。但手指刚按下1，
我就停住了。如果报警，我妈杀人藏尸的事情肯定会暴露。
到时候她不仅要面对这些黑社会的报复，还要坐牢。我收起手机，决定先观察情况。
屋子里很安静，没有打斗声，也没有我妈的尖叫声了。大概过了十分钟，
那些人从屋里出来了。但我妈没有跟出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不会把我妈杀了吧？
等那些黑色SUV离开后，我偷偷溜回了家。屋子里一片狼藉，家具都被翻了个遍。
但我妈不在。他们把我妈带走了。我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一张纸条："想要你妈活命，
拿一千万到青山县后山的废弃矿洞来换。明天晚上八点，过时不候。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
"一千万换我妈的命。那一千万本来就是从李老板那里拿的，现在要用这笔钱去救我妈。
这就是报应吗？我把纸条收起来，开始思考对策。一个人去肯定是羊入虎口，但如果报警，
我妈的罪名就确定了。而且这些人既然敢绑架我妈，说明他们在青山县有很大的势力。
就算报警，警察也不一定能救出我妈。我必须想其他办法。突然，我想到了一个人。
我的高中同学王磊。王磊的爸爸是青山县公安局的副局长，而且王磊现在在县里当警察。
虽然我们毕业后很少联系，但在这种紧急情况下，我只能求他帮忙了。我拨通了王磊的电话。
"张伟？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王磊的声音很惊讶。"磊子，我遇到麻烦了，
需要你帮忙。""什么麻烦？"我把我妈被绑架的事情说了，但隐瞒了她杀李老板的事情。
"什么？有人绑架了阿姨？"王磊的声音变得严肃，"这是重大刑事案件，
我马上带人去救她。""等等。"我阻止了他，"磊子，这些人很可能和李老板有关系。
你知道李老板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张伟，你怎么会和李老板扯上关系？
"王磊的语气变得谨慎。"我妈之前和李老板有些纠纷。磊子，你知道李老板是什么人吗？
""我不能在电话里说这些。你在哪？我们见面谈。""我在老家。""好，我马上过来。
记住，在我到之前，你哪都不要去。"半小时后，王磊开着一辆警车来到了我家。
他穿着便衣，但腰间别着枪。"张伟，你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王磊的表情很严肃。
"什么话？""李老板三个月前死了。"我装出很惊讶的样子："死了？怎么死的？
""被人杀了。尸体在他别墅的地下室被发现，头部受到重击致死。"王磊盯着我的眼睛，
"凶手是个女人，从现场的证据来看，应该是熟人作案。"我的心跳加速了，
但表面上保持镇定："跟我妈有关系吗？""不知道。但李老板死后，
他的手下一直在找一个叫林秀芳的女人。"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看来警察已经把我妈列为头号嫌疑人了。"磊子，我妈现在被那些人绑架了，你能救她吗？
"王磊皱着眉头："张伟，这件事很复杂。李老板虽然死了，但他的势力还在。
这些人在青山县根深蒂固，连我们警察都要忌惮三分。""那你的意思是不管了？
""不是不管，而是要从长计议。"王磊拍了拍我的肩膀，"张伟，你老实告诉我，
你妈和李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知道不能再隐瞒了。"我妈三年前和李老板在一起了，
但她说李老板把她软禁在别墅里，不让她出门。"王磊点了点头："这和我们的调查吻合。
李老板的确有软禁女人的习惯。之前也有类似的案例，但因为他势力太大，没人敢报案。
""那我妈如果真的杀了他，会怎么样？""如果是正当防卫，可能会从轻处理。
但如果检察院认定是故意杀人..."王磊摇了摇头，"至少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我的心更沉了。"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先救出你妈。"王磊看了看那张纸条，
"明天晚上八点，后山废弃矿洞。这个地方我知道，是以前李老板开采的矿洞，地形复杂，
很适合**。""你有办法救她吗？""我可以申请出动特警，但需要上级批准。
而且行动会很危险，你妈可能会被撕票。"我想了想："如果我带着钱去换人呢？
""太危险了。这些人不会信守承诺的，拿到钱后很可能会杀人灭口。""那怎么办？
"王磊沉思了一会："我有个想法，但需要你配合。""什么想法？""我们可以设个局。
"第五章王磊的计划很简单：我按约定带着钱去交易地点，但他会带着狙击手在暗中保护。
一旦确认我妈的安全，狙击手就会行动。"但是有个问题。"王磊说道，
"一千万现金重量很大，你一个人根本搬不动。""那怎么办？""我们可以准备假钞，
或者在钱里面做手脚。""不行。"我摇头，"如果被他们发现是假钞，我妈肯定会被杀。
""那就准备真钞，但我们在钱里面安装定位器和窃听器。"这个主意不错。
"但我哪来这么多现金？银行一天最多只能取十万。""这个你不用担心。"王磊说道，
"我可以联系银行，以警方的名义申请大额提取。"我们商量了细节，
决定明天下午开始准备。当天晚上，我没有回地下室，而是住在了青山县的小旅馆里。
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脑子里不断想着明天的行动。如果成功，我妈就能获救。
但如果失败，我们可能都要死。而且即使救出了我妈，她还要面临杀人的指控。
我们的人生已经彻底乱了。第二天一早，王磊来到旅馆找我。"张伟，
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他的脸色很难看。"什么坏消息？""我昨晚回去后，
向我爸汇报了这件事。但我爸说，李老板的案子已经上报到市局了，不是我们县里能决定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那你的意思是不能行动了？""不是不能行动，
而是不能以警方的名义行动。"王磊坐在床边，"张伟，我爸说了，
如果你妈真的杀了李老板，那她就是重大刑事犯罪嫌疑人。我们不能为了救一个犯罪嫌疑人，
而去冒险和黑社会火拼。""那我妈怎么办？""我爸的意思是，让你报警，
然后我们派人保护你。至于你妈..."王磊叹了口气，"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愤怒地站起来："什么叫听天由命？她是我妈！""我知道你的心情，但这是规定。
"王磊也很无奈，"不过，我可以以个人身份帮你。""什么意思？""我下班后，
可以带着我的朋友去帮你。虽然不是警方行动，但至少有人手。
"这总比我一个人去送死要好。"谢谢你，磊子。""别谢得太早。"王磊的表情很严肃，
"我们只有三个人，对方至少十几个。胜算不大。""那也要试试。"我们开始准备现金。
王磊虽然不能以警方名义行动，但他还是联系了银行，以私人贷款的名义取出了一千万现金。
钱装在两个大旅行箱里，重量超过两百斤。王磊还找来了两个朋友：一个是退伍军人老刘，
一个是县里的特警小马。他们都是王磊的铁哥们，愿意为了友情冒险。"张伟，
我把话说在前头。"老刘检查着手里的狙击步枪，"这次行动成功率不到三成。如果失败了，
我们可能都要死。你确定要这么做吗？""确定。"我没有犹豫。
小马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兄弟，有种。"下午五点，我们开始行动。
后山的废弃矿洞距离县城二十公里，位置偏僻，很少有人去。我们提前三小时到达，
开始踩点。矿洞入口很宽，但里面漆黑一片。洞口周围都是乱石和杂草，很适合隐藏。
"张伟，你等会就站在洞口，我们三个分别在这里、这里和这里埋伏。
"王磊指着周围的几个制高点，"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张。""明白。""还有，
如果事情不对，你就立刻趴下。我们会开火掩护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晚上七点五十分，三辆黑色SUV出现在山路上。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车子停在距离矿洞一百米的地方，下来了十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光头男子，身材魁梧，
看起来就不好惹。他们押着一个人慢慢走向矿洞。那个人被蒙着眼睛，但从身形来看，
就是我妈。"林秀芳的儿子在哪？"光头男子大声喊道。
我拖着两个旅行箱走向洞口："我在这。""钱带来了吗？""带来了。"我拍了拍旅行箱，
"一千万，一分不少。"光头男子让人把我妈推到前面："你妈在这里，钱在哪里？
""钱在这里。"我打开旅行箱，露出里面的现金，"人呢？你们把她的眼罩摘掉。
""别急。"光头男子冷笑，"先让我检查检查钱。"他让两个手下过来查看旅行箱里的钱。
"老大，是真钞。"其中一个手下汇报道。"很好。"光头男子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我，
"小子，你妈杀了我们老大，按道理应该血债血偿。但念在你这么孝顺的份上，
我可以放她一马。""那就把她放了。""放她可以，但有个条件。
"光头男子的笑容变得阴险，"除了一千万，你还要替你妈死。"我的心跳停止了一秒。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要么你妈死，要么你死。总之必须有人为我们老大偿命。
"我看了看被蒙着眼睛的我妈，她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身体开始剧烈挣扎。"不可能！
"我妈大声喊道，"你们要杀就杀我，不要动我儿子！
"光头男子一个耳光扇在我妈脸上："闭嘴！"看到我妈被打，我的怒火瞬间爆发。
但我知道现在不能冲动，王磊他们还在等待时机。"好，我答应你们。"我说道，
"但你们要先放了我妈。""哈哈哈。"光头男子大笑，"小子，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如果先放了你妈，你还会乖乖送死？""那你们想怎么样？""很简单。
"光头男子掏出一把手枪，"你现在就跪下，让我一枪打死你。然后我们就放了你妈。
"我看了看周围，王磊他们还没有动静。可能是在等更好的时机。"如果我死了，
你们真的会放了我妈？""当然。我们要的只是报仇，不是**命。"我知道他在撒谎。
这些人不会留活口的。无论我死不死，我妈都会被杀。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轻微的枪响。
其中一个手下突然倒下了。老刘开枪了。第六章枪声响起的瞬间，现场乱成一片。
"有狙击手！"光头男子大吼道，"快找掩护！"他的手下们纷纷躲到车后面，
掏出枪开始还击。我趁乱扑向我妈，想要救她脱险。但光头男子反应很快，
一把抓住我妈的脖子，把她当成了人质。"别动！再动我就杀了她！
"他把枪顶在我妈的太阳穴上。山坡上又响起了两声枪响，又有两个手下被击毙。
王磊他们的枪法很准，但对方人数太多，而且有人质在手。"阿伟，快跑！"我妈大声喊道，
"别管我了！""我不会丢下你的！"我冲着光头男子喊道，"放了我妈，我跟你们走！
""晚了！"光头男子眼中闪过杀意，"既然你们要玩，那就一起死吧！"他正要扣动扳机，
突然一颗子弹从侧面飞来，打中了他的手腕。手枪掉在地上，光头男子痛苦地抱着手腕。
是小马开枪了，他从侧翼包抄成功了。我立刻冲过去，抱住我妈往旁边滚去。"砰砰砰！
"枪声密集地响起，子弹在我们身边飞舞。我护着我妈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阿伟，
你怎么这么傻？"我妈哭着说道，"为什么要回来救我？""因为你是我妈。
"我紧紧抱着她，"不管你做过什么，你都是我妈。"战斗持续了大概十分钟，
对方的火力明显减弱了。王磊他们训练有素，而且占据了地理优势，逐渐取得了上风。最后，
除了受伤的光头男子，其他人要么死了，要么投降了。王磊从山坡上跑下来，手里拿着枪。
"张伟，你们没事吧？""没事。"我扶着我妈站起来，"磊子，谢谢你。""别急着谢我。
"王磊看了看现场，"这里死了这么多人，我们都有麻烦了。"光头男子虽然受伤了，
但还活着。王磊走过去，用枪指着他的脑袋："说，你们老大的尸体藏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光头男子咬着牙说道。"别装傻。
李老板的尸体不在别墅的地下室，你们把他转移了对不对？"我愣了一下。尸体不在地下室？
我妈不是说把李老板的尸体藏在别墅地下室吗？"阿姨，你把李老板的尸体藏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