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宋清雅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公司加班处理一个棘手的项目方案。"宋**，
您丈夫的初恋女友住院了，他让我通知您一声。"电话里传来秘书小心翼翼的声音。
手机从她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三年了，她以为叶致远终于放下了那个人。
宋清雅缓缓站起身，整理好桌上的文件，拿起包包走出办公室。同事们都已经下班，
偌大的写字楼里只剩下清洁工在收拾垃圾。电梯里的镜子映出她苍白的脸色。二十六岁的她，
因为长期熬夜工作，眼角已经有了细纹。车子开到市中心最好的私立医院，
宋清雅在VIP病房门口停下脚步。透过玻璃窗，她看到叶致远坐在病床边，
轻抚着一个女人的头发。那个女人面容憔悴，但即使病成这样，依然美得让人心碎。白若溪，
叶致远的初恋，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白月光。"清雅？你怎么来了？
"叶致远察觉到门口的动静，转过头来。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平静，
走到门外和她说话。"听说她生病了。"宋清雅的声音很轻。"嗯，白血病。
"叶致远垂下眼睛，"医生说需要骨髓移植。"宋清雅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她早就习惯了，每当白若溪出现，叶致远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温柔的、专注的、充满柔情的男人，那些她从未在婚姻中感受过的东西。"你回去吧，
我今晚要在这里照顾她。"叶致远说完，转身要回病房。"致远。"宋清雅叫住他，
"你还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是什么时候吗？"叶致远愣了一下，眉头微皱，
明显在努力回想。"下周二。"宋清雅自己给出了答案，"三周年。"她转身离开，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回到家里，宋清雅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她笑得很甜，而叶致远只是礼貌性地微笑，眼神飘向别处。就连结婚当天，
他都在想着另一个人。手机响了，是闺蜜何晓晓的电话。"清雅，听说白若溪回来了？
"宋清雅苦笑，"消息传得真快。""她这次是真的生病了吗？还是又在演戏？
"何晓晓的声音里带着愤怒，"三年前不是说要去国外发展，现在又回来纠缠叶致远。
""白血病，在协和医院确诊的。"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清雅，你打算怎么办？
"宋清雅看着窗外的夜景，这座城市灯火辉煌，可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我不知道。
"挂断电话后，宋清雅去洗了个澡，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叶致远今晚不会回来，
明天也不会，只要白若溪还在医院，他就不会回来。她想起三年前的婚礼。
那是个盛大的典礼，宋家和叶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两家联姻在商界引起不小的轰动。
可只有她知道，叶致远是被逼着娶她的。白若溪在婚礼前一个月突然提出分手，
说要去国外深造。叶致远颓废了整整一个月，最后被家里逼着和她结了婚。新婚夜，
叶致远喝得烂醉，抱着她哭着说："若溪，为什么要离开我？"那一刻，宋清雅就明白了，
她永远都不可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着时间能够改变一切，
想着总有一天叶致远会爱上她。三年过去了，她等来的不是爱情，而是白若溪的归来。
第二天一早，宋清雅照常去公司上班。她是星辰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
这家公司是她从叶致远那里要来的，也是她唯一的避风港。"宋总，
叶总的秘书刚才来过电话，说叶总今天不来公司了。"助理小林敲门进来汇报。"我知道了。
"宋清雅埋头处理工作，试图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去想医院里的那一幕。中午的时候，
何晓晓带着午饭过来。"我去医院打听了一下，"何晓晓压低声音说，
"白若溪确实是白血病，而且很严重，医生说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骨髓，最多只能活半年。
"宋清雅手中的笔停了下来。"还有，"何晓晓继续说，
"我听说叶致远已经去做了配型检查。"第2章宋清雅放下手中的工作，呆呆地看着窗外。
半年，如果白若溪真的只能活半年，那叶致远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清雅，你在想什么？
"何晓晓担心地看着她。"我在想，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么做的吧。"宋清雅苦笑，
"毕竟是深爱的人。""你疯了？"何晓晓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宋清雅，你清醒一点！
他是你的丈夫，不是白若溪的什么人！"宋清雅轻轻挣脱开来，"可他爱的人不是我。
"下午的时候，叶致远突然出现在公司。他看起来很疲惫，胡子都没有刮，
这在平时是不可想象的。叶致远一向注重形象，即使在家里也总是穿得整整齐齐。"清雅，
我有话要和你说。"两人来到宋清雅的办公室，叶致远关上门，在沙发上坐下。
"我的配型结果出来了，"他开门见山，"不匹配。"宋清雅点点头，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医生说，若溪需要尽快找到合适的骨髓，否则..."叶致远的声音有些哽咽。"所以呢？
""我想请你也去做个配型检查。"叶致远抬起头看着她，眼中带着恳求，"清雅，求你了。
"宋清雅没有立即回答。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如果我匹配成功了，
你会感谢我吗？"她没有回头。"会的，我会用我的一生来感谢你。
""那如果匹配不成功呢？"叶致远沉默了。宋清雅转过身来，
看着这个和她共同生活了三年的男人。他低着头，双手紧握，指节都泛白了。"我知道了。
"宋清雅说，"我会去检查的。"叶致远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清雅，谢谢你，
真的谢谢你。""不用谢，我们是夫妻。"宋清雅的声音很平静，"虽然是名义上的。
"当天下午，宋清雅就去了医院。血液科的护士很专业，抽血的过程很快就结束了。
"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宋清雅问。"三天后。"护士回答。走出医院的时候，
宋清雅在门口碰到了白若溪的母亲钟阿姨。钟阿姨看到她，眼神有些复杂。"清雅，
你也来医院了？""嗯，做个检查。"宋清雅没有多说。
"若溪的病..."钟阿姨欲言又止。"我知道。"宋清雅打断了她的话，"钟阿姨，
您放心，我会尽力帮忙的。"钟阿姨的眼中涌出泪水，"清雅，你是个好孩子。
若溪以前太任性了，伤害了致远，也伤害了你。""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回到家里，
宋清雅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坐在阳台上看夕阳。三年来，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平静。
也许是因为终于可以为叶致远做点什么了，哪怕这件事的受益人是另一个女人。
叶致远很晚才回家，看到她还在阳台上坐着。"怎么不开灯？"他走过来，按亮了灯。
"刚才在看夕阳。"宋清雅没有回头，"很美。"叶致远在她身边坐下，两人都没有说话。
"清雅，"许久后，叶致远开口，"等若溪好了，我们...我们离婚吧。
"宋清雅的手微微颤抖，茶杯险些掉落。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可真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
心还是疼得无法呼吸。"好。"她的声音很轻，"什么时候？""等她完全康复后。
"叶致远的声音里带着愧疚，"清雅，对不起。""没关系。"宋清雅站起身，"我累了，
先去休息了。"她走进卧室，反锁了门。在镜子前站了很久，
宋清雅看着镜中那个憔悴的女人，突然笑了。三年的婚姻，换来一句对不起。值得吗？
她也不知道。躺在床上，宋清雅想起和叶致远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是在大学的图书馆里，
她在找一本专业书籍，够不着高处的书架。叶致远路过，帮她拿了下来。"谢谢。
"她红着脸说。"不客气。"叶致远微笑，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他脸上留下光影。
那时候的宋清雅以为，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后来她才知道，
叶致远那天去图书馆是为了找白若溪。而她，只是一个意外。三天后，配型结果出来了。
宋清雅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宋**，您的配型结果出来了，
请您方便的时候过来一趟。"她心跳加速，手心出汗。"是匹配成功了吗？
""这个需要您亲自过来，医生会详细和您说明。"挂断电话，
宋清雅对着会议室里的同事说："会议暂停，我出去一下。"在去医院的路上，
宋清雅的心情复杂极了。她既希望匹配成功，这样就能救白若溪，
叶致远也会高兴；又希望匹配失败，这样她就不用面对那样的选择。可她心里清楚，
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已经输了。第3章医生办公室里，宋清雅紧张地等待着结果。"宋女士，
恭喜您，配型完全匹配。"医生拿着化验单说道，"您是目前我们找到的最合适的捐献者。
"宋清雅的心沉了下去。"手术什么时候进行？"她听到自己在问。"越快越好，
患者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如果您同意的话，我们可以安排在这周五。""我需要考虑一下。
""我理解您的顾虑，"医生说，"但是骨髓移植对捐献者的风险很小，
而且您这是在救一条生命。"宋清雅点点头，拿着化验单走出了医生办公室。在医院大厅里，
她给叶致远打了电话。"配型结果出来了。"她说。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怎么样？
""匹配。"叶致远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声音有些哽咽："清雅，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手术定在这周五。"宋清雅说完，挂断了电话。她在医院门口站了很久，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回到公司，宋清雅把工作安排了一下，
准备请假做手术。"宋总，您这是要去度假吗？"助理小林开玩笑地问。"算是吧。
"宋清雅勉强笑了笑。晚上，叶致远回家很早，还买了菜准备做饭。"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宋清雅有些意外。"想给你做顿好吃的。"叶致远系上围裙，"感谢你为若溪做的一切。
"宋清雅坐在餐桌前，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叶致远。这是他们结婚三年来，
第一次一起吃他亲手做的饭。可这顿饭，是为了感谢她救另一个女人。"清雅，
"叶致远端着菜出来，"手术有风险吗？""医生说风险很小。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愿意。"宋清雅打断了他的话，"既然配型成功了，
那就是缘分吧。"叶致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有感激，也有愧疚。"清雅，
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女人。""可你爱的不是我。"宋清雅夹了一口菜，"这道菜有点咸。
"叶致远愣了一下，然后苦笑："对不起，我很少做饭。""没关系，至少你有这份心意。
"晚饭后，两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这样安静的夜晚，他们很久没有过了。"清雅，
"叶致远突然说，"等若溪好了，我们好聚好散，行吗？"宋清雅看着电视屏幕，
上面正在播放一个爱情电影，女主角正在为爱情哭泣。"你会给我什么补偿吗？"她问。
"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你的心。"宋清雅转过头看着他，"可以吗？"叶致远沉默了，
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对不起。"他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宋清雅笑了，
笑得很苦涩："我知道你给不了，所以我也不要什么补偿了。"那天晚上，
宋清雅睡得很不安稳，做了很多梦。梦里她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叶致远帮她拿书的情景。梦里的她勇敢地说出了心意，梦里的叶致远也爱上了她，
他们幸福地在一起，没有白若溪，没有痛苦，没有眼泪。可梦终究是梦，
醒来还是要面对现实。周五这天，宋清雅很早就到了医院。护士给她换上了手术服，
推进了手术室。"宋女士，您放松一点，手术很快就结束了。"麻醉师安慰她说。
宋清雅点点头，闭上了眼睛。麻醉剂慢慢生效，她的意识逐渐模糊。恍惚中，
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声音很温柔，很熟悉。是叶致远吗？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
但眼皮太重了。"清雅，谢谢你。"那个声音说。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手术很成功，
宋清雅的骨髓被顺利移植给了白若溪。醒来的时候，宋清雅发现自己躺在VIP病房里，
身边坐着何晓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何晓晓关心地问。"还好，有点累。
"宋清雅的声音有些虚弱。"叶致远呢？"她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在若溪那边。"何晓晓的语气有些冷，"手术刚结束，他就过去了。"宋清雅点点头，
没有说什么。她早就料到了，在叶致远心中，白若溪永远比她重要。"清雅，
"何晓晓握住她的手，"我们回美国吧，我在那边的公司可以给你安排职位。""再说吧。
"宋清雅闭上眼睛，"让我先休息一下。"晚上的时候，叶致远终于出现了。
他手里拿着一束花，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清雅，若溪的手术很成功，
医生说康复的希望很大。"他高兴地说。"那就好。"宋清雅接过花，"谢谢。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叶致远在床边坐下，"清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恩情。宋清雅苦笑，原来在他眼中，她对他的爱，她为他做的一切，都只是恩情而已。
"不用放在心上。"她说，"我们很快就不是夫妻了，不是吗？"叶致远的笑容凝固了，
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清雅...""你去陪她吧。"宋清雅闭上眼睛，"我想休息了。
"叶致远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离开了。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
只有医疗器械发出的轻微声音。宋清雅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她救了白若溪，也毁了自己。从今以后，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第4章出院后，
宋清雅在家休养了一周。这一周里，叶致远每天都会回来看她，问她身体状况，
给她买营养品，照顾得无微不至。如果不是因为白若溪的原因，
宋清雅几乎要以为叶致远是真的关心她。"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
"叶致远看着她的检查报告。"嗯，没什么大问题了。"宋清雅靠在沙发上，
脸色还有些苍白。"那就好。"叶致远松了口气，"若溪那边情况也很稳定，
医生说再观察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宋清雅点点头，没有接话。这些天，
叶致远总是会不经意地提到白若溪，仿佛想要让她知道，她的付出是有意义的。
可宋清雅已经不想听了。"清雅，"叶致远坐到她身边，"等若溪完全康复后，
我想带她去国外治疗一段时间。""需要多久？""大概半年到一年。"叶致远看着她，
"到时候我们...""我知道。"宋清雅站起身，"我去收拾东西。""收拾什么？
""我的东西啊。"宋清雅回头看着他，"这里是你和她的家，我该走了。
"叶致远愣了一下："你要搬出去？""难道你还想让我们三个人住在一起？
"宋清雅的语气带着讽刺。"我不是这个意思。"叶致远有些慌乱，"清雅，你先别急着搬，
等我们办完离婚手续...""离婚手续什么时候办？""这个...若溪还在住院，
等她出院后...""叶致远。"宋清雅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想让我一直等下去？
"叶致远被她的眼神刺痛了，移开视线："我没有这个意思。""那就下周办理离婚手续。
"宋清雅说得很坚决，"我等不下去了。"叶致远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点了头："好，下周就办。"当天下午，宋清雅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三年的婚姻生活，她的东西并不多。衣服、化妆品、几本书，还有一些纪念品。收拾到一半，
她翻出了结婚戒指。那是一枚简单的白金戒指，没有钻石，没有花纹，
朴素得像她这段婚姻一样。宋清雅把戒指放在茶几上，继续收拾其他东西。晚上，
叶致远回来看到茶几上的戒指，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把戒指摘了？""离婚前摘掉比较好。
"宋清雅头也不抬地说，"免得到时候忘记。"叶致远拿起戒指，在手里转了转，
沉默了很久。"清雅，这三年来，我知道你过得不开心。""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我想说声对不起。"叶致远的声音很低，"如果可以重来，我希望...""希望什么？
希望没有遇到我，还是希望白若溪没有离开？"宋清雅终于抬起头看着他。
叶致远被问得哑口无言。"算了。"宋清雅摆摆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第二天，
何晓晓来帮她搬家。"你真的决定了？"何晓晓问。"嗯，早该这样做了。
"宋清雅把最后一个箱子搬到门口。"新房子找好了吗？""在市中心租了个公寓，
离公司近一些。"两人正在搬东西的时候，白若溪突然出现了。她穿着病号服，
脸色依然苍白，但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清雅姐。"白若溪叫住了她。宋清雅停下脚步，
回过头看着这个女人。近距离看，白若溪确实很美，那种病态的美更让人心疼。
难怪叶致远这么多年都忘不了她。"若溪，你怎么来了？身体还没完全好呢。"宋清雅说。
"我想来谢谢您。"白若溪走近几步，眼中含着泪水，"如果没有您的骨髓，
我可能就...""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宋清雅打断了她的话。"清雅姐，
我知道这些年我的存在给您带来了困扰。"白若溪低下头，"我很抱歉。
""你没有必要道歉。"宋清雅的语气很平静，"爱情这种事，谁也控制不了。
""可是您和致远...""我们已经决定离婚了。"宋清雅看着她，"下周就办手续。
"白若溪的脸色更白了："是因为我吗？"宋清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身继续搬东西。
"清雅姐。"白若溪在身后叫她，"我会好好对待致远的，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宋清雅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那是你们的事。"她说。
何晓晓在一边看得直冒火，走到白若溪面前："你还有脸来这里？清雅救了你的命，
你就是这样感谢她的？""晓晓，算了。"宋清雅拉住她。"我没有别的意思。
"白若溪的眼泪掉了下来，"我只是想...""你想什么都无所谓了。"宋清雅看着她，
"若溪，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你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说完，
她拿起最后一个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了。白若溪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泪如雨下。
搬到新公寓后，宋清雅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这里虽然不大，但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空间。
没有压抑，没有痛苦，没有那些让她窒息的回忆。"感觉怎么样？"何晓晓帮她整理东西。
"很好，真的很好。"宋清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城市风景，"我应该早点搬出来的。
""那你后悔这三年的婚姻吗？"宋清雅想了想："不后悔，至少我努力爱过，
也被他需要过，哪怕那种需要不是因为爱情。""你还是太善良了。"何晓晓摇摇头，
"叶致远不值得你这样付出。""可能吧。"宋清雅笑了笑，"但是人生就是这样，
总要为一些不值得的事情付出代价，才能学会什么是真正值得的。"晚上，
一个人躺在新床上，宋清雅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心情却出奇地平静。明天开始，
她就是真正的单身了。第5章周一上午，宋清雅和叶致远在民政局门口见面。
她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没有化妆，看起来比平时憔悴了一些。
叶致远也是一身深色西装，面无表情地等在那里。两人默默地走进民政局，
办理离婚手续的过程很简单，签字、拍照、领证，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宋女士，叶先生，
请问你们是否确定要离婚？"工作人员例行询问。"确定。"两人几乎同时回答。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宋清雅觉得有种解脱的感觉。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清雅。
"走出民政局后，叶致远叫住了她。"还有什么事吗？"宋清雅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房子我会过户给你，还有公司的股份...""不用了。"宋清雅转过身看着他，
"我什么都不要。""可是...""叶致远，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欠我什么。
"宋清雅打断了他的话，"以后各自安好就行了。"叶致远看着她，
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清雅，你会恨我吗？"宋清雅想了想，摇摇头："不会，
我恨不起来。""为什么？""因为恨一个人太累了，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宋清雅微笑，
"再见了，叶致远。"她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逐渐远去。叶致远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心中涌起一阵空虚感。回到公司后，宋清雅投入到工作中。
她接手了一个大项目，需要为一个国际品牌做**的营销策划。这个项目很有挑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