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我把那份早餐,连同袋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我去上班。
经过住院部的时候,顺路去看了许宸。
他正靠在床上,一边削苹果,一边和旁边床的叔叔聊天。
有说有笑的,气色不错。
看到我,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摆出一副病弱的模样。
“温寒舟,你来了。”
我点点头:“来看看你。”
我拿起他的病历本,翻了翻。
“伤口恢复得不错,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他低下头,小声说:“谢谢你来看我。”
“不用谢。以后别再做傻事了,身体是自己的。”
他抿了抿嘴,眼眶又红了。
“我知道,可我真的……撑不住了。”
我没再接话,放下病历本,离开了病房。
下午,我找了我的同事,一个在急诊科的朋友。
“小林,昨天送来的那个割腕的病人,就是许宸,你还有印象吗?”
小林想了想:“啊,那个啊,有印象。送来的时候,一个女人陪护着来的,急得跟什么似的。”
“伤口怎么样?”
“嗨,别提了!就手腕上划了浅浅一道,还没我切菜划的口子深,就是看着吓人。我们都懂,这种就是做给别人看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
晚上,沈栀栀来接我下班。
她心情很好,说许宸今天出院了,她已经安顿好了。
“我订了餐厅,我们去吃好的。”
车里,她一直牵着我的手。
“寒舟,委屈你了。我知道,我欠你一个完美的订婚宴,等我,我一定给你补上。”
我看着窗外。
“沈栀栀,你每个月给许宸多少钱?”
她愣了一下。
“没多少。就是……我的津贴分他一半。”
沈栀栀是飞行部队的王牌,津贴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