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对着他们，轻轻一划。
一道看不见的波动，扩散开来。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金甲卫士。
身体，瞬间从中间断开。
切口平滑如镜。
上半身还在往前冲，下半身已经掉了下去。
鲜血和内脏，洒满了飞舟的甲板。
后面的金甲卫士，吓得紧急停步。
看着眼前的惨状，双腿发软。
这时，那个一直闭着眼睛的尘心长老，终于动了。
他发出一声怒吼。
“竖子敢尔!”
一只干枯的手掌，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朝凌照拍了过来。
空间，都在这一掌下，扭曲，破碎。
这是化神巅峰的全力一击。
我紧张地看着。
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考验。
凌照，能接下这一击吗?
凌照面对这一掌，依旧很平静。
她不闪不避。
只是抬起了自己的手。
白皙，纤细。
看起来没什么力气。
然后，迎着那只毁天灭地的巨掌，拍了过去。
一大一小，两个手掌。
在半空中，撞在了一起。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没有灵力爆炸的冲击波。
什么都没有。
尘心长老那只足以拍碎山岳的手掌。
在碰到凌照手掌的瞬间。
寸寸碎裂。
化为飞灰。
接着，是他的手臂，肩膀，身体。
就像被无形的橡皮擦，一点点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尘心长老的脸上，还保持着愤怒的表情。
但他的眼神里，已经被无边的恐惧所取代。
他张开嘴，想说什么。
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不到一息。
一个化神巅峰的大能。
东洲最顶尖的战力之一。
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连一点骨灰都没剩下。
凌照收回手。
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蚊子。
然后，她一步一步，走向已经吓傻了的姬皓轩。
姬皓轩看着她走过来，屁滚尿流地往后爬。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我是圣子!你不能杀我!”
“我爹是圣主!你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凌照在他面前停下。
伸出一只脚，踩住了他的胸口。
把他牢牢地钉在甲板上。
她低下头，看着他。
“你刚才说。”
“要把天衍宗，满门抄斩?”
姬皓轩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
“不……不是……是误会……我开玩笑的……”
凌照笑了。
“我也开个玩笑。”
她脚下，突然生出一根黑色的尖刺。
噗嗤一声。
从姬皓轩的胸口穿过。
把他，牢牢地钉在了飞舟的甲板上。
鲜血，顺着尖刺，汩汩流出。
姬皓轩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
他没死。
凌照控制了力道。
她要让他，活着。
活着，感受痛苦和绝望。
凌照做完这一切。
转过身，从飞舟上，跳了下来。
轻轻落在地上。
她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柳如烟。
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宗门长老。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你看。”
“第二个后台，也快没了。”
“不过，他还不够分量。”
“我们再等等。”
“等个大的。”
等个大的。
凌照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轻松。
就像在说，等会儿吃什么。
但天衍宗的其他人，不这么想。
他们快疯了。
圣子姬皓轩，被她像挂画一样，钉在了自家的飞舟上。
生死不知。
这已经不是捅破天了。
这是把天给拆了。
太一圣地，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接下来，要来的，只会是更恐怖的存在。
也许……是圣主亲临。
那可是传说中，已经半步踏入炼虚期的绝世强者。
“跑啊!”
不知道哪个弟子，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然后，转身就往山下跑。
像是点燃了**桶。
所有弟子，都疯了一样，开始四散奔逃。
什么宗门，什么同门。
在死亡面前，都不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