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小树走出校门。
他一直很安静，小手紧紧地攥着我的衣角。
上了车，我才把他抱到怀里。
“小树，怕吗？”
他摇摇头，把脸埋进我怀里。
“妈妈，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他的声音闷闷的。
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关于他父亲的事，我从来没有瞒过他。
那是一场意外，一个错误。
我不想让他背负这些。
“是真的。”我轻轻拍着他的背，“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是妈妈的儿子，是妈妈最爱的人。这就够了。”
小树在我怀里蹭了蹭，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眼睛亮晶澈的。
“妈妈，我以后会保护你。”
我笑了，亲了亲他的额头。
“好。”
回到家，我陪小树吃了晚饭，给他讲了睡前故事。
等他睡着了，我才回到书房。
我打开电脑，调出了那所“贵族国际学校”的资料。
学校最大的股东，是一个叫赵德彪的暴发户。
也就是今天那个女人的老公。
靠做房地产起的家，这几年转型做了教育。
公司财务报表做得很好看，但经不起细查。
我把资料打包，发给了我的一个朋友。
他是个顶尖的黑客。
“帮我查一下这家公司的真实账目，还有赵德彪所有不干净的交易记录。”
“半小时。”
对方回得很快。
二十分钟后，我的邮箱里就多了一份加密文件。
我打开看了一遍。
偷税漏税，**，挪用公款，还有几条不清不楚的人命。
足够他把牢底坐穿了。
我把其中最轻的一部分，匿名发给了税务部门。
然后，我拨通了赵德彪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喂？谁啊？”
对方的声音很不耐烦，背景里还有女人的嬉笑声。
“赵德彪吗？我是秦筝。”
“秦筝？”他似乎想了一下，“哦，就是今天在学校打我老婆那个女的？”
他的声音充满了戏谑。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忙着呢！”
“给你看样东西。”
我把那份完整的黑料，给他发了过去。
“你慢慢看，我给你五分钟。”
说完，我挂了电话。
三分钟后，他的电话就打了回来，像个疯子一样。
“秦筝！**的想干什么！”
“你从哪弄到的这些东西！你这是污蔑！是诽谤！”
“赵总，别激动。”我慢悠悠地说，“这些东西是真是假，你心里有数。”
“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我把这些东西，交给纪检委和警察。你和你老婆，就等着进去吧。”
“二，把你手里学校的股份，全部转给我。一分钱没有。然后带着你老婆孩子，滚出这个城市，永远别再回来。”
电话那头是死一样的沉默。
我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很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你到底是谁？”
“一个你惹不起的母亲。”
“我选二。”
“明天早上九点，我的律师会去找你。把东西准备好。”
我挂了电话，感觉有点累。
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我不想用这种手段。
但他们触碰了我的底线。
为了小树，我可以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第二天一早，我送小树去了一家朋友开的私立美术馆。
暂时让他在那里待几天。
然后，我去了那所“贵族学校”。
赵德彪果然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两眼通红，满是血丝。
他老婆也在，昨天还嚣张跋扈的脸，现在只剩下恐惧。
看到我，两人像是见了鬼一样。
我的律师团队很快完成了股份**手续。
从现在起，这所学校姓秦了。
我让校长召集了所有教职工，开了一场全体大会。
我走到台上，拿起话筒。
“大家好，我是这所学校的新主人，秦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