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合欢宗百年来最废物的圣女,人生信条是「能躺着绝不坐着」。仙门大会上,
清冷剑尊谢濯剑指我的咽喉,眼底猩红:「你费尽心机接近我,不就是为了乱我道心?」
我咽下嘴里的半块桂花糕,迷茫地眨眼:「啊?大哥你谁啊?」后来,他将我困在榻间,
指腹摩挲着我的后颈,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姜岁,你的欲擒故纵,玩够了吗?」
01.这种杀气,怪影响睡眠的仙门大会的选址很糟糕。风大,日头毒,还没给安排软垫。
作为合欢宗新上任的圣女,我本该穿着轻纱曼舞,在各大宗门的首席弟子间周旋,
通过眼神拉丝和肢体接触来完成本季度的KPI。但我没有。此刻,
我正挂在赛场边缘一棵百年的歪脖子树上,利用繁茂的枝叶遮挡阳光,
试图补昨晚没睡够的觉。至于为什么要挂在树上?因为草地上有蚂蚁,爬到身上会痒,
挠痒很累。「妖女,滚出来。」一道冷冽如冰泉的声音穿透树叶,精准地刺入我的耳膜。
紧接着是凌厉的剑气,削断了我枕着的那根树枝。失重感传来。我叹了口气,
不得不调动那点可怜的灵力,在空中勉强翻了个身,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落地时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对面的白衣男子猛地后退半步,
手中长剑铮然作响,剑尖颤抖,仿佛在大敌当前。我看清了来人。谢濯。太上忘情道的传人,
修真界著名的那一朵高岭之花,据说连路过的狗看他一眼,都要被冻得打哆嗦。
他此刻正死死盯着我,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眸子里,
此刻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警惕、厌恶,还有一丝……紧张?「姜岁,」他叫我的名字,
像是在咀嚼什么剧毒之物,「你果然在这里。」我打了个哈欠,眼角逼出两滴生理性的泪水,
视线变得模糊而迷离。「有事?」我问。多说一个字我都觉得亏。
谢濯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收起你的媚术。」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握剑的手指节泛白,
「这招对我没用。」我:?我只是困出了眼泪,怎么就媚术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为了睡觉舒服,我特意换了身宽松的月白长袍,连合欢宗标志性的铃铛都摘了(太吵)。
「我没用媚术。」我诚恳地解释,顺手从袖子里掏出半个没吃完的灵桃。刚想咬一口,
发现谢濯的目光死死锁在那半个桃子上。那眼神,仿佛我拿出来的不是桃子,
而是取他性命的法宝,或者是某种......不可言说的暗示。我想了想,
觉得当着第一剑尊的面吃独食不太礼貌。而且举着桃子手很酸。于是我手腕一抖,
把桃子抛给了他。「给你。」谢濯下意识地接住。那桃子上还留着我浅浅的牙印,
果皮上沾着一点晶莹的水渍。空气突然死寂。周围的风仿佛都停滞了。
谢濯盯着手中的半个桃子,瞳孔剧烈收缩。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层薄红,
但这绝不是害羞,更像是一种被冒犯后的恼羞成怒。「姜岁!」他猛地抬头,眼底暗色翻涌,
声音哑得像是含着沙砾。「当众赠我残果……你是想告诉我,你对我,已是势在必得,
甚至想让我染上你的气息?」我:「……」这人的阅读理解能力,
是不是以前做过语文课代表?「不吃就扔了。」我转身想走,这树下太吵,换个地方睡。
「站住。」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紧接着,一道滚烫的气息逼近。谢濯拦住了我的去路。
但他没敢碰我,只是用那柄名为「断情」的剑,横在我和他之间。「被我说中心事,就要逃?
」他冷笑一声,那笑容里带着三分讥诮,七分自以为是的洞察。
「你故意在第一轮比试中弃权,躲在这里,就是为了等我落单?姜岁,你的心机,果然深沉。
」我看着他。真的,我只是想睡觉。弃权是因为打架要流汗,流汗要洗澡,洗澡很麻烦。
但在谢濯的逻辑闭环里,我的一切行为都有了合理的、且带有强烈目的性的解释。
我叹了口气,决定用最省力的方式结束这场对话。「啊对对对。」说完,我绕过他的剑,
拖着沉重的步伐(其实是腿麻了)往场外走去。身后,谢濯僵在原地。
他紧紧攥着那半个桃子,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我没回头,自然也没看到,
这位清冷剑尊盯着我的背影,眼底逐渐裂开的一丝名为「动摇」的缝隙。
他大概在想:她承认了。她果然爱惨了我。
02.他在自我攻略的路上狂奔谢濯不仅是个脑补帝,还是个行动派。自从那天我「承认」
了对他图谋不轨后,我的生活就被迫卷入了一种诡异的节奏。比如现在。秘境开启,
这是各大宗门弟子试炼的修罗场。里面有妖兽、有毒草、还有为了抢夺机缘杀红了眼的同道。
正常人都会选择结伴而行,或者直奔秘境中心的藏宝阁。我不一样。我进秘境的第一件事,
就是找了个隐蔽的山洞,撒了一圈驱虫粉,铺上我的天蚕丝软垫,准备把这半个月混过去。
只要我苟得足够深,危险就追不上我。然而,我刚闭上眼不到一刻钟,
洞口的光线就被挡住了。一股极具压迫感的雪松气息涌入狭窄的空间。我睁开眼,
对上了一双幽深如寒潭的眸子。谢濯。他依然是一身尘染不觉得白衣,
只是袖口处多了几道不起眼的血痕,显然是一路杀进来的。「这里是秘境最偏僻的角落,
灵气稀薄,毫无机缘。」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笃定,「你躲在这里,是在等我?」
我默默地拉起毯子盖住脸:「路过,困了。」「路过?」谢濯冷哼一声,迈步走了进来。
随着他的靠近,那股清冷的压迫感瞬间变成了某种燥热的张力。
「外面有三只三阶妖兽在巡逻,你一个合欢宗圣女,不带护卫,孤身一人深入此地,
仅仅是为了睡觉?」他俯下身,单手撑在我身侧的石壁上,将我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这个姿势,极其危险。如果是在话本里,下一秒他就该强吻我了。但他没有。
他的视线像有实质一般,从我的眉眼一寸寸滑落,经过我因呼吸而微颤的睫毛,
最后停在我露在毯子外的一截手腕上。那里有一道红痕,是我刚才睡觉压出来的。
但在谢濯眼里,这显然成了某种佐证。「为了引我来此,你不惜以身为饵,甚至受了伤?」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一把掀开毯子,
无奈地展示那道红痕:「这是压的。大哥,你能不能稍微……稍微正常一点?」「还在嘴硬。
」谢濯并没有被我的解释说服。相反,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仿佛看穿了我所有的伪装。
「合欢宗的手段,我早有耳闻。示敌以弱,诱敌深入。」他伸出手,指尖悬在我的手腕上方,
似乎想触碰,却又在最后一刻克制地收回。「姜岁,你赢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
表情像是在宣判某种死刑,又像是在进行某种献祭。「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但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乱我道心,那你未免太小看太上忘情道了。」说完,
他在我对面坐了下来。盘腿,闭眼,打坐。这尊大佛竟然不走了。「你干嘛?」我崩溃了。
这山洞统共就这么大,多一个人呼吸,空气都不新鲜了。「监视你。」谢濯闭着眼,
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鸦青色的阴影,显得格外禁欲。「为了防止你再去祸害其他正道弟子,
在秘境关闭前,我会一直跟着你。」我:「……」我看着他挺直的脊背,简直想哭。
这哪里是监视,这分明是想熬死我。为了表达我的**,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衣领微微滑落了一点。身后传来一声极其压抑的吸气声,
紧接着是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袍劈头盖脸地罩在了我身上。「穿好。」
谢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甚至带着一丝狼狈的沙哑,「不知羞耻。」
我从他的外袍里探出头,闻到了上面淡淡的雪松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这人……是不是有病?我把外袍裹紧了点。别说,料子挺好,比我的毯子暖和。「谢谢啊。」
我闷声说道。山洞里陷入了死寂。过了很久,久到我快要睡着的时候,
我听见谢濯低低地嗯了一声。那个单音节里,藏着某种即将崩塌的防线。
他大概又在想:她接受了我的衣服。她在暗示我,她愿意被我管束。
03.所谓的肌肤之亲和谢濯共处一室的第三天,我快疯了。他不睡觉,不吃饭,
甚至连姿势都没变过。就像一尊精心雕刻的玉像,立志要把我也熬成雕像。而我,
作为一个有生理需求的正常人类(咸鱼),我饿了。
乾坤袋里的零食早在第一天就被我吃光了。我盯着洞口那株长得像蘑菇的植物,
思考它能不能吃的概率。「那是鬼面菇,有剧毒。」谢濯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冷冷地打断了我的幻想。我收回目光,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咕——」在空旷的山洞里,
这声音宛如惊雷。我面无表情。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谢濯看着我,
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进行某种激烈的思想斗争。片刻后,他站起身,
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山洞。一刻钟后,他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处理干净的野鸡,
剑尖上还挑着两条洗剥干净的灵鱼。堂堂第一剑尊,那把斩妖除魔的「断情」剑,
此刻成了烤鱼的签子。若是让他的师尊看到,估计能气得当场飞升。他生火,烤肉,
动作行云流水,优雅得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很快,肉香味弥漫开来。我咽了咽口水,
身体比脑子诚实,默默地挪到了火堆旁。谢濯撕下一只鸡腿,递给我。「吃。」我接过鸡腿,
毫无形象地啃了一大口。热气腾腾的肉汁在口腔里爆开,我感动得差点落泪。「谢濯,
你是个好人。」我发自内心地给他发了一张好人卡。谢濯的手顿了一下。火光映照在他脸上,
明明灭灭。他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眼底的那层坚冰似乎融化了一些。「慢点吃。」
他伸出手,似乎想帮我擦掉嘴角的油渍,指尖触碰到我嘴唇的瞬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
气氛瞬间变得粘稠而暧昧。我愣住了,嘴里还叼着半块肉。谢濯的呼吸乱了。
他盯着自己的指尖,那是刚刚触碰过我嘴唇的地方。「姜岁。」他的声音很低,
带着一丝危险的暗哑,「你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吗?」我:?我吃个鸡腿怎么就考验你了?
「我没有……」我想解释。「你有。」谢濯打断我,目光灼灼,
「你毫无防备地在我面前进食,露出这种……这种满足的神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这鸡腿真香?「意味着你在邀请我。」谢濯给出了他的逻辑结论。他猛地倾身向前,
那股雪松味瞬间将我包围。他的脸离我很近,
近到我能看清他瞳孔里倒映出的、一脸懵逼的自己。「如果是别的男人,
此刻你已经被拆吃入腹了。」他咬着牙,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以后,
不许在别人面前这样吃东西。」我眨了眨眼,大脑宕机了三秒。然后,
我做出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为了缓解这该死的尴尬,
我把手里剩下的半个鸡腿递到了他嘴边。「那……你要不要也吃一口?」真的,
我只是想分享美食。但在谢濯眼里,这大概成了某种最高级别的调情。
他死死盯着那半个鸡腿,喉结剧烈滚动。几秒种后,他低下头,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口。
他的嘴唇擦过我的指尖。湿润,滚烫。像是一道电流,顺着指尖直击天灵盖。我吓得手一抖,
鸡腿掉了。谢濯却笑了。那是一个极其罕见的、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姜岁,」
他捉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指尖按在他狂乱跳动的心口,「是你先招惹我的。」「别想赖账。」
我听着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绝望地闭上了眼。完了。这回是真的解释不清了。我想退休,
我想躺平。为什么最后却好像……躺赢了个老公回来?这不科学。04.视奸?不,
我在看蜘蛛雨停了,但山洞里的气氛比下雨时还要潮湿粘稠。谢濯在打坐调息,而我醒了。
醒来的原因不是因为睡够了,而是因为我感觉到头顶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我懒洋洋地睁开眼,
视线越过谢濯宽阔的肩膀,定格在他身后上方的岩壁上。那里有一只巴掌大的花蜘蛛,
正悬在半空,摇摇欲坠,正对着谢濯那颗高贵的头颅。我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如果它掉下来,
大概率会落在谢濯的发冠上,然后顺着他的头发爬到脖子里。那画面,想想都觉得……麻烦。
如果要帮他赶走,我就得起身,抬手,还要调动灵力。这一套动作下来,
至少要消耗我半碗米饭的热量。但不赶走,万一谢濯被咬了,发狂了,
或者要我帮他吸毒血(话本里都这么写),岂不是更累?于是,我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我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方向,眉头微蹙,眼神因为刚醒而显得格外迷离且专注。
我在权衡利弊,在进行一场关于「动」与「不动」的哲学辩论。「姜岁。」
一道低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谢濯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他没有回头,
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视线。他缓缓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眸子直直地撞进我的眼底。
「你看够了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暗火,
喉结在我眼前极其明显地上下滚动了一圈。我:?我看蜘蛛呢,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没掉下来。」我老实回答,指的是那只蜘蛛。谢濯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显然误解了主语。
「还没……掉下来?」他重复着我的话,耳根瞬间红透,像是被火燎过,「你是说,
我的衣服?」还是说,我的防线?空气瞬间被抽干。谢濯猛地逼近,双手撑在我身侧,
将我困在岩壁与他的胸膛之间。那股雪松味变得滚烫,极具侵略性。
「你一直盯着我的脖颈和喉结看。」他咬着牙,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姜岁,
你的眼神太露骨了。你就这么渴望……触碰我吗?」我眨了眨眼,视线越过他的肩膀,
看到那只蜘蛛终于支撑不住,「啪嗒」一声掉了下来。正中他的发冠。「啊,掉了。」
我松了一口气,语气轻快。谢濯浑身一僵。他以为我在说某种虎狼之词,
以为我在暗示他「沦陷」了。「你——」他气急败坏地想要说什么,
却感觉到头顶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爬。他面色一变,伸手一抓,
那只花蜘蛛在他掌心被捏成了粉末。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谢濯看着手里的残渣,
又看了看我一脸无辜的表情,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但他很快完成了逻辑自洽。
「你是故意不提醒我的。」谢濯深吸一口气,用清洁术净了手,眼神变得复杂而幽深。
「你想看我出丑,想看我被惊扰后的失态。你想撕开我高高在上的伪装,
看我跌落凡尘的样子。」他低下头,指尖轻轻勾起我的一缕发丝,在手指上缠绕了两圈,
带来一阵轻微的拉扯感。「姜岁,你的恶趣味,真是让人……欲罢不能。」我:「……」
累了,毁灭吧。我只是不想动而已,怎么就成恶趣味了?「走吧。」我推开他,
心累地往外走,「秘境要关了。」谢濯看着我「落荒而逃」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被拆穿心思就跑……呵,可爱的女人。」05.苦肉计?不,
是懒得躲秘境出口附近,通常是杀人越货的高发地段。我和谢濯刚走出山洞没多久,
就遇到了一只发狂的四阶烈焰狮。它咆哮着扑过来的时候,谢濯正在前面开路。
按照正常逻辑,我应该向左闪避,或者拔剑迎击。
但我的大脑迅速进行了一次精密计算:向左闪避需要向左跨出三步,还要下腰,
如果不小心还会扭到脚。拔剑迎击需要调动丹田灵力,挥剑,收剑,还要擦剑。
而如果我不动,站在原地,根据烈焰狮的攻击轨迹和谢濯的反应速度……谢濯一定会回救。
虽然可能会被狮子的爪风扫到一点,但这比起自己动,显然划算得多。于是,我站在原地,
像个被吓傻的木桩子,一动不动。「姜岁!」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响起。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闪电般折返,「断情」剑爆发出刺目的光芒,狠狠斩向狮头。鲜血飞溅。
烈焰狮倒下了,但它临死前的一爪子带起的风刃,还是划破了我的手臂。一道两寸长的口子,
渗出了血珠。疼是有点疼,但在可接受范围内。我刚想从乾坤袋里找个创可贴(止血草),
身体就腾空了。谢濯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动作粗暴中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
他飞快地掠到一棵树下,将我放下,然后死死盯着我手臂上的伤口。那眼神,
仿佛我断的不是皮,是头。「为什么不躲?」他红着眼,
声音里压抑着暴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以你的修为,明明可以躲开。」我看着他。
我也想说实话,说我懒得动。但看着他这副要吃人的样子,
我觉得实话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比如被他摇晃肩膀质问)。于是我选择了沉默,
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这一皱眉,在谢濯眼里,就成了「隐忍的痛楚」和「无声的深情」。
他的手开始颤抖,从怀里掏出珍贵的玉露膏,一点点涂抹在我的伤口上。指尖冰凉,
触碰我的皮肤时,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你是为了让我愧疚?」谢濯一边涂药,
一边低声喃喃,像是在质问我,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你知道我修的是无情道,最忌因果。
你故意受伤,让我欠你一份救命之恩,让我心怀愧疚,
从而……在我心里刻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他抬起头,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里,
此刻布满了红血丝。「姜岁,你好狠的心。」「为了乱我道心,你不惜伤害自己。」
他猛地低下头,温热的嘴唇落在我伤口边缘完好的皮肤上。那是一个极其虔诚,
又极其绝望的吻。「如果你想要的是这个……」他声音嘶哑,「那你做到了。」
我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湿热触感,整个人都麻了。大哥,这只是个擦伤啊!
贴个创可贴两天就好的那种啊!
你这一副「由于我的过错导致你终身残疾所以我决定以身相许」的架势是闹哪样?
「那个……药涂好了吗?」我弱弱地问,「我饿了。」谢濯的身形一僵。他抬起头,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底满是无奈和宠溺。「受了伤还只知道吃。」他叹了口气,
将我重新抱起来,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抱一件易碎的瓷器。「睡吧。剩下的路,我抱你走。」
我:!还有这种好事?于是我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波不亏。
06.辟谣?不,是懒得说话我和谢濯一起走出秘境的时候,整个修真界都炸了。
衣衫不整的剑尊(被树枝挂的),抱着面色潮红的合欢宗圣女(睡出来的),
两人身上还都有血迹(狮子的)。这种视觉冲击力,堪比核爆。一时间,
谣言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九州八荒。版本一:剑尊为爱堕魔,与妖女在秘境大战三天三夜。
版本二:合欢宗圣女霸王硬上弓,剑尊宁死不从,最终被吸干元阳。
版本三:两人已私定终身,孩子都有了。回到宗门后,长老们围着我,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圣女,那谢濯可是太上忘情道的独苗啊!你真把他拿下了?」「听说他为了你,
连本命剑都不要了?」「快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用了哪种媚术?
第三式的『回眸一笑』还是第五式的『欲拒还迎』?」我瘫在软榻上,听着这群苍蝇嗡嗡叫,
感觉脑仁疼。解释?解释就要从头说起,要说我在树上睡觉,要说那一半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