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海南有套海景房，市值两千万。女婿突然对我嘘寒问暖，天天上门陪我聊天。
有天他神秘兮兮地说：“妈，您这房子要交很多遗产税，不如现在过户给我媳妇，
能省一大笔钱。”我信了，跟着他去了公证处。女儿全程一言不发，眼神闪躲。
就在我准备签字时，办事员趁女婿接电话，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我展开一看，手开始发抖。
纸条上赫然写着：“老人家，这是卖房合同，买家叫黄梅，您认识吗？
”01湿咸的海风穿过窗户的缝隙，带着一股黏腻的暖意，吹得窗帘无声起伏。
**在藤椅里，看着手机上女儿周静发来的照片。照片上，我的女婿张伟正系着围裙，
在厨房里忙碌，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侧脸的线条显得格外专注。配文是：“妈，
张伟今天又给您炖了花胶鸡汤，说您前几天念叨过，他下班就去买了。您看他，多孝顺！
”我放下手机，心里泛起一阵暖意。我是赵秀兰，一个退休多年的语文教师。老伴走得早，
我一个人把女儿周静拉扯大。女儿是我唯一的牵挂，她嫁给张伟时，我心里是满意的。
张伟嘴甜，会来事，虽然家境普通，但看着是个上进的。可结婚几年，他工作不见起色，
对我这个丈母娘也渐渐从热情变为客套，最后成了逢年过节才露个面的“礼节性探望”。
我嘴上不说，心里却像明镜一样。人嘛，都是现实的。我一个无权无势的退休老太婆，
除了这套当年老伴眼光独到买下的海景房，也没什么能让他高看一眼的了。然而，
就在一周前，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张伟，这个一向对我爱搭不理的女婿，
突然对我发起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孝心攻势”。
他不再是那个只在家庭群里点赞的隐形人，而是每天下班准时来我这里报到。
不是提着最新鲜的水果，就是拎着我爱吃的点心。今天给我捶背，明天陪我散步，
甚至学会了研究菜谱，变着花样给我做饭。这突如其来的嘘寒问暖，像一团棉花，
堵得我心里发慌。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活了六十八年，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但看着女儿周静那喜笑颜开的模样，我又把心里的疑虑压了下去。或许，是张伟真的转性了？
想好好过日子了？只要女儿高兴，我这个做妈的，也就别想那么多了。门铃响了。
我起身开门，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扑面而来。张伟提着保温桶，满脸是笑：“妈，我来了！
饿了吧？快趁热喝。”“又让你破费了。”我接过保温桶，客气了一句。“妈，
您说这话就见外了！孝敬您不是应该的嘛！”他一边帮我把汤盛出来，
一边麻利地收拾着桌子。女儿周静跟在他身后，一脸幸福地看着他忙活，对我挤挤眼，
那意思是：妈，你看，我没嫁错人吧？饭桌上，气氛温馨得有些不真实。张伟不停给我夹菜，
聊着单位的趣闻，逗得我和周静笑个不停。汤过三巡，他放下筷子，搓了搓手，
脸上带着一种神秘又郑重的表情。“妈，有件事，我跟静静商量了很久，想跟您说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正题来了。“什么事？搞得这么严肃。”我端起汤碗，
吹了吹表面的油花。“是关于您这套房子的事。
”张...伟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光。“妈您想啊，这房子现在市值两千万，
将来要是作为遗产，税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那得白白交出去几百万啊！太亏了！
”他身体前倾，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我咨询了懂行的朋友，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您身体还硬朗的时候，把房子‘赠与’给静静。这样，
就能合理地把这笔巨额的税给避开。我们这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为了把您的财产完完整整地保留下来。”他的话音一落，周静立刻在旁边敲边鼓。“是啊妈，
张伟他想得可周到了。他这不都是为了咱们家好嘛，省下来的钱，以后都是您的养老钱。
”我看着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心里的那点暖意，迅速冷却了下去。我当了一辈子老师，
遗产税的政策我多少还是了解的，法定继承人继承遗产，根本就没有遗产税这一说。
张伟这番话，漏洞百出，简直是把别人当傻子糊弄。但我没有当场戳穿他。
我只是淡淡地看着他，问：“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就把房子过户给静静？”“对对对！
”张伟的头点得像捣蒜，“妈，这事宜早不宜迟，政策说变就变，咱们得抓紧。
我已经托人找好了公证处，咱们明天就去办？”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催促。
我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冷光。我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说：“这毕竟是大事，
我得考虑考虑。”张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捕捉到了。
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孝顺女婿的模样，笑道：“是是是，妈您说得对，是该好好想想。
不过妈，我跟静（静）都是为了您好，您可千万别多想。”那晚，他们走后，
我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许久没有动弹。夜里，我辗转反侧，
最终还是给女儿周静打了个电话。我想单独听听她的想法。电话接通了，
周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妈，这么晚了，什么事啊？”“静静，关于房子的事，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张伟那个说法，靠谱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传来周静支支吾吾的声音。“妈……张伟他还能骗您不成？他也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
懂得多。您就听他的没错，他都是为了我们好。”哈佛毕业？我差点气笑了。
他那个花钱买的国外社区大学的文凭，什么时候摇身一变成了哈佛？女儿的这番话，
彻底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侥望。她不是不知情，
她是被她那个所谓的“高材生”丈夫彻底洗了脑，或者说，她选择了和丈夫站在一起，
来算计我这个亲妈。我的心，一寸寸地沉了下去。02海浪拍打着沙滩，声音单调而重复，
像是永不停歇的叹息。我一夜没睡，天亮时，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赵秀兰，
你想看到什么，就得配合他们演下去。”我给张伟回了电话，语气平静地说我考虑好了，
同意去办过户。电话那头，张伟的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狂喜：“太好了妈！
您真是深明大义！我马上过来接您和静静！”一个小时后，张伟的车停在我家楼下。
他殷勤地为我打开车门，用手护着我的头顶，生怕我碰到车框。周**在副驾驶，
从我上车开始，就一直低着头，专注地盯着她的手机屏幕，
仿佛那上面有什么看不完的精彩内容。她一次都没有回头看我。车子在平稳的马路上行驶。
张伟心情极好，一边开车，一边滔滔不绝地描绘着未来的蓝图。“妈，
等房子过户到静静名下，咱们就把这儿重新装修一下，弄个智能家居系统，您住着也方便。
”“还有啊，我打算在阳台给您弄个阳光花房，您不是喜欢养花吗？
到时候种满了您喜欢的兰花和茉莉。”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糖衣的炮弹，
而坐在他身边的我的女儿，连一句附和都没有。我闭上眼睛，假装养神，
心里却冷得像一块冰。车子停在市中心的公证处门口。这里人来人往，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同的故事。张伟像个得胜的将军，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
我和周静一左一右地跟在他身后。公证处的大厅明亮又安静，只有偶尔翻动文件的沙沙声。
张伟显然是提前打点好了一切，直接把我们领到一个窗口。窗口后面坐着一个很年轻的姑娘，
胸前的铭牌上写着她的名字：李雪。她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
一双眼睛却很明亮，透着一股认真劲儿。“您好，是办理房产赠与的赵秀...兰阿姨吧？
”李雪站起身，礼貌地问道。张伟抢在我前面回答：“对对对，就是我们，资料都准备好了。
”他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递了进去。李雪接过文件，
开始一页页地仔细核对。张伟则在一旁不停地催促：“小姑娘，麻烦快一点，我妈年纪大了，
等不了太久。”李雪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工作。
她的手指在文件上缓慢地移动，最后停在一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赵阿姨，
您过来看一下，这些条款您都清楚吗？确认无误的话，就可以在这里签字了。
”李雪把文件推到我面前，指着签名处。我戴上老花镜，拿起笔，手却悬在半空。就在这时，
张伟的手机响了，**尖锐而刺耳。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
然后对我们说了句：“我出去接个电话。”便匆匆走了出去。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周静依然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旁边的等候椅上，摆弄着手指。就在这短暂的空隙里，
李雪的身体微微前倾，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将一张对折的纸条从窗口下方的缝隙里塞了出来，
正好落在我的手边。她的动作很隐蔽，眼神却坚定地看着我，
然后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快看。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用手掌盖住纸条，
若无其事地对李雪说：“小姑娘，我这眼睛有点花，头也晕，得去趟洗手间。
”我抓起那张小小的纸条，快步走向洗手间的方向。走进隔间，反锁上门，
**在冰冷的门板上，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我颤抖着手，
展开那张被手心汗水浸得有些潮湿的纸条。上面是一行清秀的字迹，但内容却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老人家，这是卖房合同，买家叫黄梅，您认识吗？”卖房合同！
买家黄梅！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横冲直撞。那张虚伪的笑脸，
那番冠冕堂皇的说辞，那些所谓“避税”的谎言，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什么赠与，
什么为我好，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他们不是想把房子过户给周静，
而是要直接卖掉！卖给我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叫做“黄梅”的陌生人！
难怪周静全程不敢看我，难怪她沉默得像个局外人。因为她根本不是未来的房主，
她只是这个骗局里，用来麻痹我的一个道具！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我不是在面对一场家庭内部的财产纠纷，我是在面对两个刽子手。
一个是我疼爱了三十六年的亲生女儿，一个是我视如己出的女婿。他们联手挖了一个坑，
就等着我这个老东西闭着眼跳下去。然后他们就能拿着卖掉我唯一栖身之所的两千万，
过上他们的好日子。而我，将会变得一无所有。03冰冷的瓷砖贴着我的后背，
一点点抽走我身体的温度。但我的脑子，却在极度的愤怒和冰冷中，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不能慌，赵秀兰，你不能慌。你慌了，就正中他们的下怀。我深吸一口气，
将那张救命的纸条撕成碎片，冲进马桶。然后，我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
用冷水一遍遍地拍打自己的脸。镜子里，是一个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平静的老妇人。
再从洗手间走出来时，我已经恢复了那个慈祥和蔼的退休教师模样。
张伟已经接完电话回来了，正焦急地在原地踱步，看到我，立刻迎了上来。“妈，
您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您不舒服呢。”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我按着太阳穴，露出疲惫的神色。“人老了，不中用了。刚才在里面突然一阵头晕，
眼花得厉害。今天这字，怕是签不了了。”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什么？
”张伟的脸色瞬间铁青，声音都变了调，“妈，这怎么行！咱们都到这儿了，
就差您签个字了！”窗口里的李雪适时地插话：“先生，老人家身体不适，
我们不能强迫她办理业务。要不您们改天再来？”张伟的拳头在身侧攥紧，
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不再是温情和孝顺，
而是**裸的凶狠和不耐烦，像一头即将扑食的饿狼。但他终究不敢在公证处发作。
僵持了几秒后，他硬生生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好，好，
妈您身体最重要。那咱们就明天再来，明天再来。
”他几乎是架着我的胳膊把我带出了公证处。周静默默地跟在后面，自始至终，
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问过我一句“妈，您怎么了”。回家的路上，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张伟一言不发，车子开得飞快，泄愤似的。一到家门口，
我立刻说：“我累了，要休息，你们回去吧。”然后不等他们反应，我“砰”的一声，
关上了门，将那两张让我恶心的脸孔彻底隔绝在外面。**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后怕如潮水般涌来，如果不是那个叫李雪的好心姑娘，我今天只要签下那个字，
就会立刻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老人。紧接着，滔天的愤怒和失望席卷了我。我这辈子，
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含辛茹苦把女儿养大，给她我能给的一切，到头来，
她却伙同自己的丈夫，来掏空我的骨髓，吸食我的血肉。我不是她的母亲，
我只是他们通往富贵路上的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踏脚石。这个认知，比任何刀子都来得锋利，
将我的心割得鲜血淋漓。我冲进卧室，从床底拖出一个尘封已久的箱子。
里面是我和老伴的结婚照，是周静从小到大的奖状和照片。我看着照片里那个扎着羊角辫，
笑容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泪水终于决堤。哭了不知道多久，我抹掉眼泪。哭，
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愤怒和伤心也不能解决问题。我必须反击。我必须保护好自己，
保护好老伴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我重新坐回书桌前，打开了那台许久不用的笔记本电脑。
我的手还有些抖，但我的思路却异常清晰。黄梅。这个名字，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我打开搜索引擎，颤抖着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了“黄梅”这个名字。04门外，
张伟和周静并没有善罢甘休。第二天一大早，急促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像是催命的鼓点。
我拉开窗帘一角，看到他们俩像两尊门神一样杵在我的门口。我没有理会，
转身给自己煮了一碗麦片。敲门声持续了十几分钟，见我毫无反应，便停了。紧接着，
我的手机开始疯狂地振动起来。屏幕上，张伟和周静的名字交替闪烁，像两个跳梁小丑。
我直接按了静音，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这个世界，总算清净了。电脑屏幕上，
关于“黄梅”的信息寥寥无几。同名同姓的人太多，根本无法筛选。我皱起眉头，
意识到单靠网络搜索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我并没有放弃。我当了几十年老师，别的没有，
桃李满天下。我的学生里，各行各业的都有。我翻出那本已经泛黄的通讯录，
找到了一个叫王浩的学生的名字。他现在是一家知名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电话拨通时，
我的心情有些忐忑，毕竟多年未联系。“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王浩吗？我是你的赵老师。”“赵老师？”王浩的声音瞬间变得惊喜，“哎呀，赵老师！
真的是您！您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寒暄了几句后，我直接切入了正题。
我没有说实话，只说我一个远房亲戚遇到了点麻烦，想打听一个叫“黄梅”的人。
我把我知道的有限信息——年龄大概三十岁左右，本地人——都告诉了他。“没问题，
赵老师！您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一有消息我马上告诉您。”王浩一口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我的心定了不少。手机上，张伟的微信语音挤满了通知栏。我点开一条，
他那虚伪的声音立刻钻了出来。“妈，您怎么不接电话啊？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您开开门，
让静静进去看看您啊。”紧接着是另一条，语气已经变了。“妈，您到底什么意思？
昨天说好了今天办，怎么又变卦了？您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最后一条，
几乎是低吼出来的。“赵秀兰！我告诉你，你别不识好歹！你今天要是不把门打开，
不把字签了，别怪我不念旧情！你也不为你女儿的幸福想想吗？！”女儿的幸福？
好一个“女儿的幸福”！他的幸福，就是要建立在我这个丈母娘的尸骨之上！我冷笑一声，
直接将他拉黑。然后，我又拨通了一个房产中介的电话。“你好，我想咨询一下，
海韵天城小区的一线海景房，现在大概是什么价位？”“阿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