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流产那晚，我的总裁丈夫在陪白月光看星空。他让我别无理取闹，说孩子还会再有的。
后来我牵着新欢的手走过他面前，他红着眼问：“能不能再爱我一次？
”我笑靥如花：“顾总，你配吗？”1“啊——！”剧痛从腹部传来，
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淌。我躺在冰冷的高速公路应急车道上，
看着鲜血在身下蔓延成一条小河。手机屏幕碎裂，却还顽强地亮着。置顶朋友圈里，
我的丈夫顾晏辰刚更新了状态——【陪你看星空，
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配图是女人纤细的背影，远处是度假山庄的璀璨灯火。而此刻，
我们的孩子正在离我而去。“宝宝……坚持住……”我虚弱地呢喃，
用尽最后力气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一遍，两遍，三遍.……终于接通，
传来的却是女人娇柔的声音：“喂？晏辰在洗澡，请问哪位？”是林薇薇，他的首席秘书，
也是他藏在心底十年的白月光。“让.……让顾晏辰接电话……”我气若游丝，
“我出车祸了……孩子……”“沈**？”林薇薇轻笑一声，“晏辰说了，
任何事都不要打扰我们，你安心养胎，别再耍这种小把戏了。”电话被挂断，
忙音像是丧钟敲响。意识模糊间，人生如走马灯般，在眼前回放。我看到了。为了嫁给他，
我与家人决裂，他却在新婚夜冷冰冰地说：“沈清欢，你不过是老爷子塞给我的责任。
”我看到他夜不归宿，我独守空房，却在他胃病发作时彻夜照顾。我看到林薇薇一次次挑衅，
而我每一次的哭闹，都只换来他更深的厌恶。
我看到他把我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扔进垃圾桶：“别做这些无聊的事。
”我看到自己像个乞丐，乞求他一点怜悯，却被他嘲讽“不知廉耻”。最后画面，
是今晚我得知他带林薇薇去山顶看星空，冲动驾车去寻，
却遭遇车祸……“救……救命……”我用尽最后力气呼喊，鲜血已经染红大半衣裙。
剧痛吞噬意识的那一刻，我发誓——若有来生，我定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再睁眼，
消毒水气味刺鼻。2“清欢！你醒了？”母亲红肿着眼扑到床边，“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
”我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腹部平坦，孩子……没了。没有重生，但我也没死。只是这个孩子，
终究没有保住。“顾晏辰呢？”我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母亲眼神闪烁：“他……他在忙……”我冷笑。忙着陪白月光看星空，
忙到连妻子流产都不闻不问。“让他来。”我闭上眼，“现在，立刻。
”顾晏辰是三个小时后才到的。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只是眉宇间带着些许疲惫。“清欢，
”他走到床边，语气是惯常的淡漠，“怎么回事？”我静静看着他，
这个我爱了五年、嫁了三年的男人。曾经他一个皱眉都能让我心痛半天，
如今却只剩一片死水。“车祸，流产。”我吐出四个字。他眉头微蹙：“怎么会车祸？
司机呢？”“我在去山顶星空酒店的路上。”我直视他的眼睛，“去找你。
”他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你...”“顾总陪林秘书看星星看了一夜，
当然不知道妻子正在死亡线上挣扎。”我勾起唇角，眼底却结着冰，“孩子没了，如你所愿。
”“沈清欢！”他音量提高，“注意你的措辞！薇薇只是心情不好，我陪她散心而已！
”又是这样。永远护着她，永远觉得我在无理取闹。“离婚吧。”我平静地说。他愣住，
像是没听清：“你说什么？”“我说，离婚。”我重复一遍，“我净身出户，只要自由。
”这反应出乎他的意料。按照以往，我此刻应该哭闹着要他解释，求他怜悯。
“你……还在生气？”他语气软了下来，“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我知道你难过，
但……”“顾晏辰，”我打断他，“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把离婚协议从床头柜拿出来，
递给他：“签了吧。”他盯着那份协议，脸色渐渐阴沉：“沈清欢，你别太过分！
就因为我陪薇薇……”“顾总！”我突然提高音量，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
玻璃碎裂声让他惊得后退一步。“发生车祸的时候，你在陪别的女人看星星，
孩子从我身体里消失的时候，你在她家里洗澡，我流了满地鲜血，差点死掉的时候，
你们大概正在床上翻滚吧，现在跟我谈过分？”我声音颤抖，却不是因悲伤，而是愤怒，
“签了字，滚！”他震惊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从前我永远温顺，
永远懂事，哪怕受尽委屈也只会偷偷哭泣。此刻的我，陌生得让他心悸。“清欢，
我知道你难过……”他试图安抚。“我不难过。”**在床头，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为一个渣男流产，总比为渣男生下孩子强，这孽种没了，是上天眷顾。”“你！
”他气得脸色发青，“那是我们的孩子！”“现在不是了。”我别过脸，“请你出去，
我要休息。”他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最终，摔门而去。听着脚步声远去，
我的眼泪才终于落下。不是为他，是为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宝宝，对不起。
妈妈没能保护好你。不要怪妈妈的心狠和言不由衷。3我在医院住了一周。
顾晏辰每天都会来，带着昂贵的补品，说着苍白无力的解释。“薇薇有抑郁症，
那晚她情绪崩溃，我不能不管。”“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你多想。
”“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但你还年轻……”“那个孩子还会回来的清欢，我们还有机会。
”我闭眼假寐，从不回应。但我心里面知道。没有机会了。这次的时候，是个导火索，
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草。我终于醒悟了。直到出院那天，他亲自来接我。“回家吧，
我让保姆炖了汤。”他伸手要扶我。我避开他的触碰，自己坐进车里：“去沈家。
”他蹙眉：“清欢，别闹脾气。”“顾总，”我抬眼看他，“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
只是还没领证，你觉得，我还会回那个牢笼？”“我没签字！”他有些恼怒，
“那晚是我不对，我道歉，但离婚不是儿戏！”“那晚？”我轻笑，“你指的是我流产那晚，
还是这三年每一个你为林薇薇抛下我的夜晚？”他语塞。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
下意识侧身接听：“薇薇？怎么了……好，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
他面露难色：“公司有点急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去吧。”我平静地说，
“林秘书的事，永远最紧急。”他深深看我一眼，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我心底最后一丝犹豫也彻底斩断。回到沈家，父母又惊又喜。
三年前为嫁他，我与家里闹翻，父亲气得心脏病发。如今落魄归来，
他们却毫无怨言地接纳了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母亲抹着眼泪，“那种男人，
不值得。”我在父母面前跪下：“爸，妈，对不起，女儿知错了。
”父亲红着眼眶扶起我：“傻孩子，家永远是你的港湾。”养病期间，
我切断了与顾晏辰的所有联系。他起初不以为意，以为我还在闹脾气。
每天例行公事般发几句关心，得不到回应后，便也不再发。直到一个月后，
他偶然从商业伙伴那里得知，沈氏集团大**正式入职，担任项目部副总。他这才惊觉，
我已经很久没有“闹”了。4顾晏辰找到沈氏集团时，我正在会议室里侃侃而谈。
嫁给他之前，我本来就是沈氏的中流砥柱。只是嫁给他以后，为了当好贤妻良母，
为了博得他的喜爱，收敛起了满身的锋芒。回来没多久，我就为公司拿下了两个大单。
父亲惊喜于我的变化，力排众议将我提拔到核心位置。散会后，我在走廊被顾晏辰拦住。
他瘦了些，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清欢，我们谈谈。”“顾总，有事？
”我公事公办地微笑。“你……真的在沈氏工作？”他语气带着难以置信，“为什么不回家？
”“家？”我挑眉，“哪里是我的家？顾总和林秘书的爱巢吗？
”他脸色微变：“我和薇薇真的只是……”“顾晏辰，”我打断他，“你们是什么关系，
与我无关，另外，请叫我沈副总，我们不熟。”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好，沈副总，
那谈谈我们的婚姻。”“离婚协议你签好字了？”我问。“我没有同意离婚！”他加重语气，
“清欢，别任性了，跟我回去，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你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多生几个，
这次，我会全程陪在你的身边。”我几乎要笑出声。他不计较？他有什么资格不计较？
“顾总，”我上前一步，逼视他的眼睛，“需要我提醒你吗？结婚三年，你记得我生日吗？
知道我对百合花过敏吗？记得我最喜欢吃什么吗？”他怔住，眼神闪烁。“你不记得。
”我替他回答，“但你记得林薇薇所有喜好，记得她生理期，记得她每一个小情绪，
现在跟我谈婚姻？”“我……”他语塞，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狼狈，但还是努力地辩解道，
“我说过，那是因为，她是我的助理，我的贴身秘书，我们在工作中形影不离，
知道对方喜好，这再正常不过了，而你只是个家庭主妇而已……”他拉住我的手：“清欢，
我承认，过去是我一时糊涂，没有分清楚家庭和事业，忽略了你，
其实林薇薇这个人她不坏的，她很单纯，往后……”“没有往后。”我抽回手，拿出手机，
调出一段监控录像，“这是你‘单纯’的林秘书，在我流产当晚发给我的短信。
”屏幕上清晰显示——【沈**，晏辰说看到你就恶心，他爱的人是我，
请你识趣点自己消失。】顾晏辰脸色瞬间惨白。“还有这些，”我滑动屏幕，
是他和林薇薇在不同场合的亲密合照，有些甚至是在我们的婚房里，“需要我一一解读吗？
”“这些……你从哪里……”他声音干涩，眼神慌乱。“顾晏辰，我不是傻子，过去，
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收起手机，笑容冰冷，“离婚协议，我给你三天时间签字，否则，
我不介意让全城欣赏顾总的深情戏码。”说完，我不再看他惨白的脸，踩着高跟鞋决然离去。
5顾晏辰没有在三天内签字。他又开始了各种“挽回”举动。这次，似乎用了几分真心。
每天雷打不动的鲜花送到办公室，全是娇艳的红玫瑰——他根本不知道，
我最讨厌玫瑰的俗艳。他试图通过商业合作接近我，被我直接拒绝。他在沈氏楼下堵我，
我直接叫来保安。他甚至找到我父母，被父亲用扫帚赶了出去。“清欢，我知道错了。
”他在电话里哀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对你。”“顾总。”我对着镜子涂口红，
语气慵懒，“你的机会，在三年前就耗尽了。”挂断电话，我拎起包出门。
今晚有个商业酒会，顾晏辰也会出席。好戏，才刚刚开始。酒会觥筹交错，
我一身宝蓝色长裙，挽着男伴的手入场，瞬间吸引无数目光。男伴是陆氏集团的公子陆淮瑾，
留学归来的青年才俊，也是我精心挑选的“合作伙伴”。不远处，顾晏辰死死盯着我们，
眼神阴鸷。我假装没看见，与陆淮瑾谈笑风生，姿态亲密。“需要这么**他吗？
”陆淮瑾低声问，配合地揽住我的腰。“演戏演**，”我微笑，
“陆总不想拿下城东那个项目？”“当然想。”他轻笑，“不过沈**，
我是真的对你有兴趣。”“抱歉，”我笑容不变，“现阶段，我只需要战友。
”余光瞥见顾晏辰端着酒杯走来，我顺势靠在陆淮瑾肩上，状似亲昵。“沈清欢！
”顾晏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我故作惊讶地回头：“顾总？好巧。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陆淮瑾搂着我的手：“你们是什么关系？”“如你所见，
”陆淮瑾抢先回答，将我往怀里带了带，“我在追求清欢。
”顾晏辰额头青筋暴起：“沈清欢，我们还没离婚！”“很快了。”我晃了晃酒杯，
“顾总迟迟不签字，是舍不得沈家的资源？”“你明知道我不是……”他眼底泛起血丝。
“那是什么？”我挑眉，“舍不得我？可惜啊，当初是你不懂珍惜。”这时，
林薇薇婀娜走来，亲昵地挽住顾晏辰的手臂：“晏辰，李总在那边等我们呢。”她看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