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那天,苏晚接到了她初恋的电话。“苏晚,我回来了。”电话那头,
男人的声音穿过五年时光,熟稔又陌生。我正在厨房切水果,闻声动作一滞,
刀尖险些划破手指。苏晚拿着手机,整个人都僵住了。我将切好的橙子放进盘里,
插上小叉子,端到她面前。“怎么了?”我轻声问,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一个……一个朋友。”苏晚的回答有些慌乱。我笑了笑,将手机递给她。“去吧,
老朋友见面,应该的。”“可是,今天是我们……”“纪念日每年都有,
老朋友可不是每年都回国。”我打断她,语气温柔得不像话。苏晚看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不悦。但她失败了。我甚至亲自为她挑好了出门的裙子,
米白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也是陈烬当年最爱看她穿的颜色。“去吧,玩得开心点。
”我将她送到门口,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门关上的瞬间,我脸上的笑意尽数敛去。
我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喂,帮我盯个人。”“陈烬,
刚回国,现在应该在‘老地方’咖啡馆。”“还有我太太,苏晚。”“对,拍些照片给我,
越亲密越好。”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
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丝诡异的**。苏晚,陈烬。破镜重圆的戏码,多带劲。
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了。1苏晚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脚步很轻,似乎怕吵醒我。
客厅的灯亮着,我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听到开门声,
我掐灭了手里的烟。“回来了。”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空旷。
苏晚的身体明显一颤。她换了鞋,走到我面前,身上带着一股不属于我的,
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是陈烬的味道。我记得这个牌子,五年前,他一直用。“陆屿,
你……怎么还没睡?”她不敢看我,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过来坐。”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顺从地坐了过来,与我隔着一个抱枕的距离。
“玩得开心吗?”我问。“就……就随便聊了聊。”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是吗?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到她面前。照片上,咖啡馆柔和的灯光下,
陈烬正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苏晚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你……你跟踪我?”她的声音里带着惊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我只是不放心你。
”我收回手机,轻描淡写地解释。“毕竟,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去见前男友。
”“前男友”三个字,我咬得特别重。苏晚的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苏晚,
你爱过他,对吗?”我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她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
我们结婚三年,我从未问过关于她过去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
这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我……”“没关系。”我打断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轻轻拍着她的背。她的身体僵硬,却不敢挣扎。“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我甚至……很高兴你能再见到他。
”我能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是感动的,还是害怕的?我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发来的新消息。【陆总,陈烬送苏**回家后,
在楼下站了很久才离开。】附带的,是一张陈烬倚在车边,抬头仰望着我们家窗户的照片。
那张脸上,写满了不甘和眷恋。真是一场好戏。我抱着苏晚,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无声地笑了。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餐。苏晚从房间出来时,
眼下带着淡淡的乌青,显然一夜没睡好。“早。”我朝她笑了笑,
将煎好的鸡蛋放到她的盘子里。她沉默地坐下,心事重重。门铃在这时响了。我走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快递员。“您好,苏晚女士的鲜花。”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花瓣上还带着露水。卡片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字:烬。我签收了花,抱着那一大捧玫瑰,
走到餐桌旁。“你的。”我将花放在苏晚面前。浓郁的玫瑰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苏晚看着那捧花,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站了起来。“我……我不知道!”她急切地解释。
“我知道。”我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陈烬送的,对吗?”“陆屿,你听我解释,
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你不用解释。”我从花束中抽出一支,递到她面前。“挺漂亮的。
”“扔了吧。”苏令我意外地,苏晚的态度很坚决。“为什么要扔?”我反问。
“人家的一片心意。”我找来一个漂亮的水晶花瓶,将玫瑰一支支**去,
摆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苏晚站在一旁,看着我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她大概从来没见过我这样的丈夫。不吵不闹,甚至亲手将情敌送的玫瑰,插在自己的家里。
她不懂。她怎么会懂呢?这捧玫瑰,就像一根刺,会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陈烬的存在。
会让她愧疚,会让摇摆不定。而我,就是要她活在这种愧疚和摇摆里。这天下午,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我安排在陈烬身边的眼线。“陆总,
陈烬今晚在‘金色年华’组了个局,大学同学聚会,指名要苏**参加。”“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走进书房。苏晚正在处理工作。“晚上有个同学聚会,你陪我一起去吧。
”我说谎了。那根本不是我的同学聚会。苏晚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我开车带着她到了“金色年华”的门口。“你先进去,我停个车。
”我看着她走进那片流光溢彩,然后将车开到暗处,熄了火。我又点了一支烟。好戏,
要一场接着一场才好看。苏晚,希望今晚,你不要让我失望。2苏晚推开包厢门的时候,
里面喧闹的音乐和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她愣在门口,
一时间进退两难。包厢里坐着的,全是她和陈烬的大学同学。而主位上,陈烬正含笑看着她。
“晚晚,你来了。”陈烬起身,很自然地走过来,想要牵她的手。苏晚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避开了他的触碰。“陆屿呢?他没跟你一起来吗?”苏晚环顾四周,寻找着我的身影。
“他公司临时有急事,让我跟你说一声抱歉。”陈烬的谎言说得面不改色。
周围的同学开始起哄。“哎哟,陈烬,咱们的系草还是这么痴情啊!”“苏晚,你可真幸福,
一个现任体贴,一个前任惦记。”“就是,当年你们俩可是我们学校的金童玉女,
怎么就分了呢?”这些话,像一把把尖刀,刺向苏晚。她的脸色越来越白。
陈烬适时地解围:“好了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来,晚晚,坐我这儿。
”他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态度亲昵又不容拒绝。苏晚被众人簇拥着,半推半就地坐了下来。
而我,就坐在车里,通过手机屏幕,看着包厢里发生的一切。画面是实时的,
声音也清晰可辨。我看着陈烬一杯接着一杯地给苏晚敬酒,说着那些似是而非的暧昧话语。
“晚晚,这杯,敬我们错过的五年。”“晚晚,这杯,祝你幸福。如果你不幸福,
随时可以来找我。”苏晚一杯杯地喝下,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她没有醉。
我知道她的酒量。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或者说,在她内心深处,她并不想拒绝。
聚会进行到一半,陈烬忽然拿起了麦克风。“各位,安静一下。”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今天,我把大家叫来,是想当着所有老朋友的面,做一件事。”他从口袋里,
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不是我送给苏晚的那枚。那枚戒指的款式,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五年前,陈烬准备向苏晚求婚的那一枚。当时,他把照片发给我看,
让我帮忙参考。我还记得,我当时跟他说:“太小了,苏晚值得更好的。”后来,
他没来得及送出去,他们就分手了。因为我告诉苏晚,陈烬要出国了,不会再回来。
而我告诉陈烬,苏晚的父母嫌他家境普通,逼她跟我在一起。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成功地拆散了他们,得到了苏晚。现在,陈烬拿着这枚迟到了五年的戒指,
单膝跪在了苏晚面前。“晚晚,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很可笑。”“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这五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我知道你结婚了,但我不在乎。”“只要你一句话,
我可以带你走,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整个包厢,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陈烬这疯狂的举动惊呆了。苏晚更是僵在原地,一动不动。我看着屏幕里的她,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在哭。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愧疚?我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
就是这样。哭吧,挣扎吧,痛苦吧。你越痛苦,我越兴奋。苏晚,这只是开始。
当年你让我承受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还给你。不对,不是还给你。是还给你们。
你和陈烬,一个都跑不掉。聚会不欢而散。陈烬的求婚,被苏晚含泪拒绝了。“陈烬,
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这是她的原话。多可笑。她拒绝的理由,是我。是她背叛的丈夫。
陈烬失魂落魄地被朋友扶走。苏晚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金色年华”的门口,
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我发动车子,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我看着她。“上车。
”她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又像是看到了审判官。她拉开车门,坐了进来。车里,
一路无话。回到家,她跟在我身后,像个等待宣判的囚犯。我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陆屿,我……”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今晚的事,我都知道了。
”我平静地看着她。“我没有去公司,我一直在楼下。”苏晚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
“你……你都知道了?”“嗯。”我点了点头。“陈烬向你求婚了。”“你哭了。
”“但你拒绝了。”我一步步走向她,将她逼到墙角。“苏晚,你是不是觉得,你拒绝了他,
就对得起我了?”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不是的……陆屿,
我没有……”“你没有什么?”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你没有动摇吗?
”“当他拿出那枚戒指,跪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敢说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吗?”“你敢说,
你没有想过,如果五年前你们没有分手,现在会是怎样吗?”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
重重地砸在她的心上。她无法回答。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苏晚,你真让我恶心。
”我松开她,后退一步,用一种看垃圾般的眼神看着她。她顺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地,
抱住膝盖,失声痛哭。我没有安慰她。我只是冷冷地看着。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陈烬发来的短信,发到了我的手机上。【陆屿,我们谈谈。】终于来了。我等的就是这个。
我回复了一个字。【好。】3.我约陈烬见面的地方,是我们常去的一家茶馆。
古色古香的包间里,茶香袅袅。陈烬比我先到。他坐在我对面,短短一夜,却憔悴了不少,
眼底布满红血丝。“说吧,想谈什么。”我开门见山,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放过苏晚。
”陈烬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放过她?”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陈烬,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现在是你的前女友,在纠缠我的妻子。”“你让我放过她?
”“陆屿,你别装了!”陈烬的情绪有些激动,一拳砸在桌子上,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五年前的事,你敢说跟你没关系吗?”“如果不是你,我和晚晚根本不会分手!”“哦?
”我挑了挑眉,故作惊讶。“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当年你告诉晚晚,我要出国,
再也不回来了。你又告诉我,晚晚的父母嫌贫爱富,逼她嫁给你!”“陆屿,你真是好手段!
”陈-烬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所以呢?”我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茶。
“你想怎么样?”“你现在功成名就,回来抢人了?”“你根本不爱她!”陈烬吼道。
“你和她结婚三年,你碰过她吗?”“你只是在利用她,报复她!”“报复她当年选择了我,
而不是你,对吗?”我放下茶杯,终于正眼看他。“陈烬,你还是这么天真。
”“我爱不爱她,轮不到你来置喙。”“至于我碰没碰过她……”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满意地看到他瞬间僵硬的表情。“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私事,你一个外人,管得着吗?
”“你!”陈烬气得说不出话来。“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他深吸一口气,
似乎在努力平复情绪。“开个价吧,陆屿。”“你要多少钱,才肯跟晚晚离婚。
”“只要你开口,多少我都给。”来了。这才是他的目的。用钱来买我的妻子。“你觉得,
苏晚值多少钱?”**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个亿。”陈烬报出一个数字。
“不够。”我摇了摇头。“十个亿。”“不够。”“陆屿,你不要太过分!”“过分?
”我笑了。“陈烬,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苏晚,
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我不仅不会跟她离婚,我还要让她,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
做我的陆太太。”“我要让她,每天都活在对你的思念和对我的愧疚里。”“我要让你们,
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我要让你们,相爱,却不能相守。”“这,
才是我对你们最好的报复。”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陈烬的脸,
一寸寸地白了下去。他大概从未想过,我会如此卑劣**。“你是个疯子。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或许吧。”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多谢你的茶。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朝他露齿一笑。“昨晚,
我和晚晚过得很愉快。”“你送的那捧玫瑰,她很喜欢。”“她说,还是红玫瑰最配她。
”说完,我不再看他是什么反应,拉开门,扬长而去。回到家,
苏晚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姿势,蜷缩在墙角。她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双眼空洞。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起来。”她没有反应。我失去了耐心,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拖进卧室,扔在床上。“苏晚,你给我听好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从今天起,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见陈烬。”“不准接他的电话,不准回他的信息。
”“如果被我发现……”我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语。“我就让他,在这个城市,彻底消失。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我的话语下,剧烈地颤抖起来。恐惧。是了,就是这种感觉。
我就是要她怕我。只有怕,她才会乖乖听话。接下来的几天,苏晚果然很听话。
她每天按时上下班,不再晚归。手机也总是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陈烬打来的电话,
她一个都没接。发来的信息,她一条都没回。她似乎真的下定决心,要和过去做个了断。
可我知道,这只是假象。一个人的心,哪有那么容易收回来。她越是压抑,
那份感情就越是疯长。而我,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让它彻底爆发。这个契机,很快就来了。
这天,是苏晚的生日。我提前订了餐厅,买了礼物,准备和她好好过一个二人世界。
可就在我们准备出门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我母亲打来的。“陆屿,
你爸他……他突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抢救!”我心头一紧。“哪个医院?”挂了电话,
我拿起车钥匙就要走。“陆屿,怎么了?”苏晚不安地问。“我爸进医院了,我得马上过去。
”“我跟你一起去!”“不用。”我拒绝了她。“你一个人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
”我走得很匆忙,甚至没有注意到,苏晚看着我背影时,那复杂的眼神。我赶到医院,
父亲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母亲在外面哭得泣不成声。我一边安慰母亲,一边办理各种手续。
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医生从里面出来,告诉我们,手术很成功,父亲已经脱离了危险。
我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苏晚。我拿出手机,准备给她打个电话报平安。
可当我看到手机屏幕上,**发来的照片时,我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私人医院的病房。陈烬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手臂上打着点滴。
而苏晚,就坐在他的床边,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为他削苹果。她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
温柔和心疼。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陆总,陈烬为了逼苏**见面,自己撞了车,
伤得不重,但看起来很惨。苏**一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好。好一个陈烬。
真是为了爱情,不择手段。还有我的好妻子,苏晚。我前脚刚走,
她后脚就去见了她的旧情人。原来,我父亲的病危,只是他们幽会的借口。我拿着手机,
气得浑身发抖。我拨通了苏晚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
陆屿……”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心虚。“你在哪?”我的声音,
冷得像冰。4.“我……我在家啊。”苏晚还在撒谎。“是吗?”我冷笑一声。“那你现在,
打开窗户,往下看。”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几秒钟后,是一声压抑的惊呼。
我把车停在医院楼下,正对着陈烬病房的窗户。我能清楚地看到,苏晚那张瞬间惨白的脸。
“陆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该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父亲在隔壁抢救,
生死未卜,你却在这里,照顾你的前男友。”“苏晚,你可真是我的好妻子。”我的话,
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她的心里。“不是的,陆屿,你听我解释!
”“陈烬他……他出车祸了,我只是……”“只是来看看他,对吗?”我替她说完。“苏晚,
我给过你机会了。”“我让你不要再见他,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是不是觉得,
我不敢拿他怎么样?”“不要!”苏晚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陆屿,你别乱来!
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要来的!”“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下来。
”我没有理会她的哀求,直接下了命令。“如果你三分钟之内,不出现在我面前,后果自负。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在车上,点了一支烟,静静地等待着。一分钟。两分钟。
两分五十秒的时候,苏晚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医院门口。她跑得很快,头发被风吹得凌乱,
脸上还挂着泪痕。她跑到我面前,气喘吁吁。“陆屿……”“上车。”我没有多余的废话。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来。我一脚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车速很快,
苏晚紧紧抓着安全带,脸色惨白。“你想带我去哪?”她颤声问。我没有回答。
车子一路疾驰,最后,停在了一处荒无人烟的郊外。这里是我前几年买下的一块地,
准备建一个度假村,但后来计划搁浅了。我拉着她下车,将她拖到一栋废弃的建筑里。
“陆屿,你到底想干什么!”苏晚终于崩溃了,冲我大吼。“我想干什么?
”我一步步逼近她。“苏晚,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妻子,你的身上,
刻着我陆屿的名字。”“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待在家里,
你就不能踏出家门半步!”“可是今天,你为了别的男人,骗我,背叛我!
”我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冰冷的墙上。她的脸因为缺氧而涨红,
双手徒劳地抓着我的手腕。“你……放开我……”“放开你?”我笑了,笑得残忍。“苏晚,
你不是喜欢他吗?”“你不是心疼他吗?”“我现在就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陈烬的电话,开了免提。“喂?”电话那头,传来陈烬虚弱的声音。
“陈烬。”我开了口。“陆屿?”陈烬的声音瞬间警惕起来。“晚晚呢?她跟你在一起吗?
”“当然。”我看了看被我掐在手里,已经快要窒息的苏晚。“我们在一起,
玩一个很有趣的游戏。”“你想不想听听,你心爱的晚晚,现在的声音?”我松开手,
苏晚立刻瘫软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通过电话,
清晰地传到了陈烬的耳朵里。“陆屿!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这个疯子!你放开她!
”陈烬在电话那头咆哮。“放开她?”“可以啊。”“你现在,从医院的窗户,跳下去。
”“你跳下去,我就放了她。”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想象到,陈烬此刻,
是怎样一副震惊和愤怒的表情。“陆屿,你别逼我。”他的声音,冷得掉渣。
“我就是在逼你。”“我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十。”“九。”我开始倒数。
苏晚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我,不停地摇头。“不要……不要逼他……”“八。”“七。
”“陆屿!你住手!”苏晚扑过来,想要抢我的手机。我一脚踹开她。她撞在墙上,
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六。”“五。”“陆屿!算我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不要伤害他!”苏晚跪在地上,向我磕头,
额头很快就红肿一片。“四。”“三。”“好,我跳。”电话那头,
终于传来了陈烬绝望的声音。“不要!”苏晚发出凄厉的尖叫。“二。”我没有停。“陆屿,
如果晚晚有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这是陈烬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后,
电话里传来一阵嘈杂的风声,和重物坠地的巨响。世界,安静了。我挂了电话,扔在地上。
我看着跪在地上,已经完全呆滞的苏晚。“现在,你满意了?”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捏住她的下巴。“为了你,他连命都不要了。”“苏晚,你感不感动?”她没有回答,
只是空洞地看着我,眼泪无声地流淌。“别哭啊。”我用手指,粗暴地擦去她的眼泪。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我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这栋废弃的建筑。今晚,还很长。
5陈烬没有死。他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摔断了一条腿。这个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没想真的要他的命。毕竟,他还得留着,陪我继续玩下去。
我把苏晚带回了家,将她扔在卧室的床上。从郊外回来后,她就一言不发,
像个失去灵魂的娃娃,任我摆布。我给她换了衣服,擦了脸。她全程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