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做助理？你不是一个外包职员吗，正常岗位调动都轮不到你吧？”
他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那我也是想为公司做事的啊……”
我嗤笑一声，嘴角露出不屑，那人只能默默的将头缩了回去。
我站起身来，瞥了眼坐着的所有人。
刚刚骂我的声音此起彼伏，可现在却没有人敢和我对视。
我冷笑不已。
明明就是眼红我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一个个的还要摆出毫不在意的模样。
就当我以为事情可以到此结束时，秦倩倩怒气冲冲地推了我一把：
“你翅膀硬了是吧？让你带个饭都这么多话！”
号称自己身体不好的杜明波，此刻面色红润地摆了摆手：
“别生气，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学生，她当时论文作假你都没这么生气不是。”
他话音刚落，安静下来的会议室又陷入一阵骚动。
“论文作假？我们公司怎么会招进来这种人，品行不正还学术不端！”
“怪不得刚刚这副态度，原来是被秦倩倩护着不知道天高地厚！”
周围的同事瞬间全部远离我，离我最近的几个同事恨不得抬着椅子跑到门口去。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秦倩倩一个巴掌打懵了。
“我费尽心思才平息了你论文造假的事情，你是觉得事情过了自己就又行了，亏我好心带你出来积累工作经验，你也配！”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下意识的拉开和我的距离。
“这么多人在呢，她连给杜总带饭都不肯，平时没人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气秦导师的。”
“论文造假这么严重的事情都不当回事，这不得举报她，让学校查她！”
听到这话，秦倩倩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慌张的将话题结束。
“这事我也不想闹大，毕竟带了她好几年，大家给她个机会吧！”
刚刚那个外包的同事此刻又挺直了腰板，拿着手里的中性笔就朝我扔了过来。
“你个学术败类，快滚出去吧！”
“就你还想跟我们坐在一起，你这种人哪来的资格进公司的。”
“要不是给你导师面子，我现在就叫保安把你轰出去。”
一时间，我被所有人群起而攻之，我的声音被他们全部盖了下去。
突然，不知哪里飞来的矿泉水砸中我的额头，留下一个红肿的鼓包。
我吃痛伏在桌子上，倒吸口凉气，却被秦倩倩一脚踹开。
“别趴在这，看见你那张脸我就犯恶心！”
我抬头看着她，试图找到这四年来师生情谊的证明，可那冰冷嫌恶的眼神却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杜明波快步走来横在我们中间，故作大度地看了我一眼。
“不要这么说，她毕竟只是个孩子，你也说了，要给她一次机会。”
说着，他用手抚上自己的胃部，再抬起头时已然是一副强打精神的样子，似乎真的为公司操碎了心。
“将心比心，我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小孩子偶尔脾气上来轴一点其实也没什么。”
不知哪里响起三三两两的掌声，慢慢汇成一片，离得近的同事已经开启了直播。
刚刚杜明波那番话引来不少夸赞，直播屏幕上被嘉年华刷屏。
我侧身瞥了一眼直播间里的弹幕。
果然，弹幕在夸他的同时也没少骂我。
“有这种领导我做梦都能笑醒，这人干什么呢？”
“人家都能体谅你一个没毕业的新人，你帮着带个饭算什么？”
杜明波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水，吐出口浊气，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虽然你不肯给我带饭，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年轻人嘛，谁没个懊悔的时候，就像你学术造假一样，但是你得认错，大家才能帮你。”
秦倩倩听后冷哼一声：“我还不知道她，她能认错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样。”
“程欣，我今天把话放这，你这臭毛病要是不改，以后就别做我的学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