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铎尽断五年情

风铎尽断五年情

无别事 著

风铎尽断五年情,一部引人入胜的小说作品,由无别事倾力打造。故事中,裴时砚楚惜芷楚未雪经历了一系列曲折离奇的遭遇,展现出勇气、智慧和坚韧的品质。裴时砚楚惜芷楚未雪面对着挑战和困难,通过努力与毅力,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目标。他边说着,边往外走。等快走到门口了,才想起身后的我。他的脚步生生止住,歉意地看着我。“阿芷,朕……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世界。

最新章节(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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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

    宫宴之上,不受宠的皇子突然吻了过来。

    他搂腰的手伸进我的衣服。

    他不知道,我今天故意没穿里衣。

    他逐渐有了反应,我的脸顿时羞的通红。

    从那以后,他对宫里别的女人只有两个字:

    不会,不做,不行。

    直到他登基为帝,我在立后的圣旨上看到嫡姐的名字。

    “阿芷容颜有损,品行粗鄙,难当皇后之位。”

    “未雪乃相府嫡女,知书达理,一直都是朕心中,皇后的最佳人选。”

    一门之隔,裴时砚不容置喙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我才知道,裴时砚心中,只有曾经抛弃他的嫡姐。

    我以为的十年真情,全是假意。

    既然如此,我在宫殿放了一把火,假死离开了他。

    可五年后的街头重逢,一朝天子,竟当众哭红了眼。

    01

    御书房内,裴时砚和亲卫的对话还在继续。

    “皇上,当年楚**嫌您地位低微,不愿嫁您。贵妃替嫁后,陪在您身边十年,与您一同出生入死。皇后之位如今封给楚**,怕是会伤了贵妃的心。”

    屋里静默了片刻,裴时砚有些烦闷的声音响起。

    “就算当年未雪愿意嫁我,我也不愿让她与我一起吃苦。”

    “至于阿芷,她毕竟是庶女,贵妃之位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恩赐。”

    “可贵妃......”

    亲卫还想说什么,被裴时砚厉声打断。

    “够了,立后一事朕心意已决。”

    “朕可以保证,只要贵妃以后安守本分,后宫之中,她的地位仅次于皇后。”

    御书房外,听到这番话的我几乎站不稳,只能死死扣住门前的柱子,才没有狼狈倒下。

    等婢女霜降扶着我回到仪鸾殿,我再也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自从知道裴时砚有争储的想法,我就已经做好他后宫佳丽三千的准备。

    可我无法接受,裴时砚给我的情意,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我记不清自己究竟哭了多久,只记得霜降点着的油灯,燃尽了最后一滴灯油。

    我哑着嗓子唤来霜降,问她:

    “若是我现在想离开,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娘亲从小就教导我:

    与其守着一个让自己痛苦的人蹉跎终生,不如早点离开,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幸福。

    既然裴时砚骗了我,我也再没有守着他的必要。

    人,要拿得起,放得下。

    霜降跪在我面前,哭得比几个时辰前的我还要难过。

    “娘娘,奴婢伺候您和皇上已近十年时间,你们之间,奴婢看得清清楚楚。”

    “纵然皇上说得狠心,可他心里一定是有您的。”

    “不然又为何冒着生命危险跪上寺庙,只为给高烧不退的您求上三只祈福的风铎呢?”

    霜降话音刚落,檐下的三只风铎便像是有灵性一般,接连响了起来。

    我循声望去,看着风铎晃呀,晃呀,晃出一声嗤笑。

    嫁给裴时砚的前两年,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没有爱。

    直到第三年隆冬,我接连半月噩梦不止,高烧不退。

    裴时砚独自一人顶着风雪,跪上万福寺的千层台阶,为我求来三只风铎。

    寓意希望我平安、健康、喜乐。

    我那时的心思和现在的霜降一样单纯。

    觉得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定是深爱无疑。

    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信了,也只想离开。

    但看着霜降哭得几欲背过气,檐下的风铎也叮铃作响。

    我还是叹了一口气。

    “罢了,他既为我求过三只风铎,我便再给他三次伤我的机会。”

    三次之后,我会永远地离开他,让他上天入地,都找不到我。

    02

    立后旨意昭告天下的当天晚上,裴时砚就迫不及待地将楚未雪召进了宫。

    可他没有先去看楚未雪,反倒先来了仪鸾殿。

    霜降显然比我还要激动,她利落地吩咐仪下人去烧水,以为裴时砚今晚会留宿在此。

    可裴时砚却叫住了她。

    “不用了,朕今晚只是来瞧瞧贵妃,待会儿还要去处理一些公务。”

    他似疲惫地揉揉眉心,而后看向我。

    “阿芷,朕早前将凤印交于你保管,如今后位已定,这凤印你该交出来了。”

    他脸上的平静,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霜降失手打碎了桌上的茶杯,她焦急出声:

    “皇上,这凤印......”

    “这凤印,本就是皇后的。”

    霜降的话结束在裴时砚冰冷、不容置疑的话里。

    他看着一直沉默的我,神色中带了些不耐烦。

    “贵妃,朕知道立后一事对不起你。”

    “可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王朝的皇后容貌不端,朕也没有办法。”

    容貌不端?

    裴时砚似乎忘了,我脸上贯穿眉骨的伤疤,以及我身上的每一处伤,

    都是曾经战场之上,我为了救他留下的。

    可现在,被他拿来,成了他遮掩的借口。

    我笑笑,差遣一旁的霜降去旁屋把凤印拿出来。

    “臣妾都明白,臣妾这就把凤印拿给皇上。”

    裴时砚闻言,满意地将我揽进怀中。

    一双胳膊用力地箍着我,似要将我融入他的骨血。

    “阿芷,朕就知道你会理解朕。”

    “你放心,朕虽然不能立你为后,可你在朕心里,永远是朕的妻子。”

    “你无论什么样子,朕也都爱你。”

    妻?我讥讽笑笑。

    历代以来,只有皇后,才是皇上的正妻。

    我这贵妃,最多是贱妾。

    不等我回应,裴时砚的随从在外面急声唤他。

    “皇上不好了!楚**不知道怎的,突然咳出了血,您......”

    裴时砚猛地松开我。

    “混账,还不赶紧去请太医?”

    他边说着,边往外走。

    等快走到门口了,才想起身后的我。

    他的脚步生生止住,歉意地看着我。

    “阿芷,朕......”

    “准皇后身体重要。”

    裴时砚露出欣慰的笑,他带着亲卫,头也不回地走了。

    檐下的三只风铎交替作响,霜降捧着凤印,愣愣地站在门口,动也不动。

    我转身对她笑笑。

    “去把凤印送到楚**的宫殿。”

    “另外,差个奴才把风铎取下来一只,一直作响,有些烦人了。”

    裴时砚,你还有两次机会。

    03

    此后两天,我没有见到裴时砚,却清楚地知道他的动向。

    准皇后娘娘偶感风寒,皇上心疼不已,日夜流连未央宫,亲自照看。

    朝中大臣在朝堂上,赞誉皇上皇后夫妻情深。

    宫中内侍,却在猜测我这个楚贵妃,什么时候会遭皇上厌弃,失去往日的恩宠。

    我站在御花园的桥上喂鱼的时候,楚未雪在一群侍女的伺候下众星捧月地过来。

    她屏退随从,捏一把我布袋中的鱼食,撒进湖里。

    “妹妹这几日睡得可好?”

    她扯扯衣领,故意露出脖颈上的斑斑红痕。

    我瞥了一眼,没说话,继续给水里的鱼儿喂食。

    楚未雪显然没想到我的反应如此平淡,她皱紧眉,语气怨恨。

    “楚惜芷,你装什么装?”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表面装作不在意,心里其实难过得要死。”

    我继续沉默。

    “阿砚爱的人是我,一直都是我!”

    “当初如果不是我放手,你怎么可能嫁给他?”

    “你和你那只会趁机爬床的死娘一样,都是贱蹄子!都该死!”

    丞相醉酒奸污了我娘,为了名声却对外宣称是我娘不知廉耻,爬了主子的床。

    撒食的动作一顿,我扭头看她。

    见我终于有了反应,楚未雪大喜。

    她得意道:“怎么?被我说到痛处了?”

    “我哪点儿说的不对?你这辈子,注定只能给我为奴为婢!”

    我将手中的鱼食全部撒下,缓缓凑近楚未雪。

    “裴时砚身边注定不会只有你一人。”

    “待他嫔妃无数的时候,你就那么有把握他会一直爱你吗?”

    楚未雪面色骤然苍白,却又在下一刻露出算计的微笑。

    “那又如何?我要的,只是阿砚厌弃你。”

    话音刚落,她拉着我,一同坠入刺骨的湖水中。

    冰冷的湖水瞬间将我淹没,汹涌的窒息感让我想起曾被敌军俘虏、关进水牢的日子。

    那时他们一次次将我摁入水中,水里爬满密密麻麻的蛇、鼠、蜈蚣。

    我自认为胆子很大,却还是在被救出后的无数个日夜,在梦中惊醒。

    曾经的裴时砚承诺会一辈子保护我,不会再让我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现在他出现在岸边,我却眼睁睁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朝着楚未雪的方向奔去。

    我苦笑了笑,身体在湖水中渐渐下沉,意识也开始模糊。

    再醒来的时候,我被压在木凳上。

    不远处的霜降被几个侍卫拦着,哭得声嘶力竭。

    “皇上,娘娘没有推皇后,娘娘是被冤枉的!”

    裴时砚挥了挥手,霜降的嘴被一块粗布堵住。

    他旋即转身看向我,一张俊脸因盛怒而扭曲。

    “贵妃,朕本以为你都理解,可没想到你心思如此歹毒,连自己的嫡姐都容不下!”

    “一定是朕平时太惯着你了,叫你一次又一次挑战朕的威严!”

    “来人,贵妃谋害皇后,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话音落下,侍卫手中的木棍一下又一下落在我的后背。

    起初的时候,钻心的疼痛如汹涌潮水般袭来,我忍不住闷哼出声。

    可随着木棍一次次落下,身体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知觉,渐渐变得麻木。

    三十棍的杖罚结束,我似脱了力般从木凳上滚下来。

    霜降冲破侍卫的阻拦,扑到我面前。

    “娘娘,娘娘您怎么样?”

    我强撑着精神摇摇头,抬眼对上裴时砚冷漠的眼神。

    “皇上现在,可觉得解气了?”

    许是我眼里的空洞吓到了裴时砚,他蓦然松开紧攥的双手。

    “贵妃,你伤了皇后,朕已经念及旧情,对你小惩大诫。”

    “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好好在这仪鸾殿禁足自省。”

    “什么时候皇后高兴了,朕再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说罢,他愤愤摔门而去。

    檐下两只风铎常年风吹日晒,连接的麻绳早就脆弱不堪。

    如今摔门这般大力,其中一只,竟自己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裴时砚的脚步猛地顿住,他转身看向地上那只风铎。

    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愣愣地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弹。

    04

    檐下的一只风铎孤寂地挂了三日。

    我也在这三日终日高烧不退,鲜少有清醒的时候。

    三日后,立后大典如期而至。

    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听到仪鸾殿外热闹的烟火声。

    原来这就是皇帝娶妻,竟然这么热闹。

    不像我当年嫁给裴时砚为皇子妃的时候,冷冷清清,连个前来道喜的人都没有。

    仪鸾殿外传来霜降啼哭的声音,她许是在求什么人,句句悲痛。

    “求您,求您再去给皇上传个话,就说我家娘娘病的很重,他若不来,传个太医也是好的......”

    门外的人语气满是无奈。

    “霜降姑娘,不是咱家不帮你,只是皇上说了,这是对贵妃娘娘的惩罚。”

    “至于惩罚之后是死是活,就都是娘娘的命数了......”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霜降抽泣着走进屋。

    待对上我的视线,她抱着我哭了很久。

    她说她对不起我,不该再让我留在这深宫受罪。

    “娘娘,您走吧,再也别回来了。”

    我擦去她的眼泪,强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

    又拖着病体爬上梯子,亲手,将最后一只风铎取了下来。

    裴时砚,我和你之间最后的羁绊,彻底结束了。

    ......

    立后大典之后是宫宴,裴时砚坐在主位,身旁是盛装打扮的楚未雪。

    他心不在焉地欣赏着台下的歌舞,心中莫名的慌乱。

    他唤来随从:“今日下午,贵妃身边的丫鬟来找朕,为的何事?”

    随从快速瞥了一眼楚未雪,恭敬回答:

    “回皇上,那丫鬟没说,只匆匆走了。”

    裴时砚脸上闪过一丝烦闷。

    他坐正身体,余光瞥到桌上的一盘糕点时,又想起这是我爱吃的。

    “贵妃的身体如何了?派去的太医又怎么说?”

    他顿了顿:“罢了,左右已经惩罚过了,去吩咐御膳房再做几份糕点,送到仪鸾......”

    话未说完,亲卫匆匆赶来。

    他跪在裴时砚面前,神色慌张。

    “皇上不好了!娘娘......贵妃娘娘的宫殿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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