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社畜重生，捡个萌宝当爸爸"程野，公司不是慈善机构，
你这个项目组连续两个季度业绩垫底，明天不用来了。
"2023年上海某科技公司会议室里，35岁的项目总监程野如遭雷击。
CEO赵世凯的声音像刀子一样捅进他心脏，
周围同事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更是让他如芒在背。"赵总，再给我一个月，
VR教育平台的市场需要培育期...""够了！"赵世凯将文件夹重重摔在桌上，
"三年前收购你们团队时，你承诺的可不是这些。现在收拾东西，立刻。"程野攥紧了拳头。
三年前，赵世凯用天价收购了他创业的公司，却在协议里埋下陷阱，
让他这三年像狗一样工作却拿不到一分钱股权。走出写字楼时，暴雨倾盆。程野没打伞，
任由雨水冲刷着脸。手机震动，妻子苏婷发来微信："今晚我加班，别等我吃饭。
"他苦笑一声，决定直接去妻子公司接她，给她个惊喜。这个"惊喜"很快变成了惊吓。
透过写字楼玻璃幕墙，他清楚地看到妻子正和她的上司在办公室**拥吻，
男人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衬衫。程野的大脑一片空白。转身冲向马路，刺眼的车灯，
尖锐的刹车声，然后是无尽的黑暗。"野哥！野哥醒醒！马哲课要迟到了！
"程野猛地睁开眼，一张熟悉的圆脸在眼前晃动。大学室友王胖？
这家伙十年前不就移民加拿大了吗？"我...没死？"程野低头看着自己，
穿着印有"复旦大学"字样的T恤，手臂皮肤紧致，没有那道车祸留下的疤痕。
"死你个头啊！昨晚通宵打游戏打傻了？"王胖扔来一瓶冰镇可乐，"赶紧的，
灭绝师太的课你敢迟到？"程野颤抖着摸出枕头下的诺基亚N95，
屏幕上赫然显示：2008年9月15日，周一。他重生了！回到了十五年前的大三！
马哲课上，程野完全听不进教授在讲什么。
2008年...金融危机...股市暴跌...但随后就是四万亿**计划带来的大反弹！
下课后，他直奔网吧。用全部积蓄和能借到的所有钱，在A股跌到1664点时全仓买入。
随后一个月，他像开了天眼般精准操作，资产翻了十倍。11月的一个雨夜，
程野从证券公司回来，在宿舍楼下听到微弱的哭声。墙角纸箱里，
一个看起来不到一岁的男婴正哇哇大哭，小脸冻得通红。"谁这么缺德！
"程野脱下外套裹住婴儿，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影。婴儿脖子上挂着一个银色吊坠，
内侧刻着"NT-1427"的字样。"报警吧。"王胖建议。但就在警察到来前，
婴儿突然抓住程野的手指，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看着他，
含糊不清地喊了声："爸...爸..."程野如遭雷击。
前世他和苏婷结婚八年都没有孩子，此刻这声"爸爸"像子弹一样击中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我养他。"程野听见自己说。"你疯了？大学没毕业，怎么养孩子？"室友们炸开了锅。
程野却异常冷静："我有钱，而且..."他低头看着怀中停止哭泣，正冲他笑的婴儿，
"我觉得我们注定要相遇。"办休学、租房子、请保姆...程野忙得脚不沾地。
他给婴儿取名程小树，"希望你能像树一样坚强成长。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保姆总做不满一周就辞职。
"你家孩子太聪明了...不像正常小孩。"最后一个保姆留下这样一句话。
程野这才注意到，小树确实异常早慧。十个月大就能说完整句子，
一岁已经会自己用勺子吃饭，甚至...会认字？"爸爸，这个读'纳斯达克'。
"小树指着程野的财经杂志说。2009年春招会上，程野抱着小树出现在招聘现场，
立刻引起骚动。"带着孩子来找工作？
""这年头应届生真是什么人都有..."议论声不绝于耳。就在程野快要放弃时，
一个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你的简历，能给我看看吗？"转身的瞬间，程野如坠冰窟。
眼前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子，赫然是前世导致他被开除的元凶，
未来将成为赵世凯左膀右臂的"铁娘子"穆芊芊！只不过现在的她，
还只是星辰科技的HR主管。穆芊芊的目光在简历和小树之间游移，突然，
小树伸出小手抓住她的名牌，奶声奶气地说："漂亮姐姐，我爸爸很厉害的！
"穆芊芊冷若冰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第二章：带着萌宝去面试"爸爸，
那个阿姨在看你。"程小树趴在程野肩头，小手偷偷指向穆芊芊。十八个月大的孩子，
说话却清晰得像个小大人。程野身体僵直，喉咙发紧。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2021年公司年会上，正是这位"穆总"面无表情地宣读裁员名单，第一个就是他。
而现在，时间倒流十三年，她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眼前。穆芊芊接过简历，
眉头微蹙："程野，复旦大学计算机系，大三休学？""是的，因为一些...家庭原因。
"程野下意识抱紧小树。小家伙今天穿了件蓝色背带裤，看起来像个迷你版的上班族。
招聘会现场人声鼎沸，周围应聘者投来异样的目光。一个抱着孩子的应届生，
在这2009年的春招会上简直是个异类。"星辰科技不提供托儿服务。"穆芊芊声音冷淡，
指尖轻轻敲击简历，"你确定是来应聘，不是来求助的？"程野感到一阵刺痛。
前世被当众羞辱的记忆与眼前场景重叠，他几乎要脱口而出反击。但小树突然扭动身子，
朝穆芊芊伸出双臂："姐姐抱！"空气瞬间凝固。穆芊芊冷若冰霜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
她后退半步，像是面对什么危险物品："抱...抱你？""小树，别闹。"程野急忙制止，
却见儿子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天真无邪："姐姐身上香香，像妈妈。
"穆芊芊耳根突然红了。程野这才注意到，今天的她与前世那个铁娘子形象相去甚远。
齐肩短发，淡妆，眼角还有一颗前世没有的泪痣。白色衬衫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星空胸针，
在灯光下闪着微光。"你儿子...很特别。"穆芊芊生硬地转移话题，
"为什么带着孩子来应聘？"程野深吸一口气："因为没有选择。我需要工作，而他需要我。
"他直视穆芊芊的眼睛，"给我十分钟，你会明白为什么值得破这个例。"穆芊芊看了看表，
又看了看小树。小家伙正冲她咧嘴笑，露出两颗小门牙。"跟我来。"她突然转身。
程野跟着穆芊芊穿过嘈杂的招聘会场，来到临时隔出的面试间。
玻璃门外很快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应聘者。"坐。"穆芊芊示意对面的椅子，
"为什么选择星辰科技？"程野调整了下抱孩子的姿势，没有立即回答套路化的标准答案。
他盯着穆芊芊胸前的工作牌，"人力资源部主管"，比他记忆中她崛起的时间早了整整五年。
"因为星辰即将迎来转折点。"程野声音沉稳，
"你们现在主打的手机杀毒软件在三年内会被淘汰，而布局中的移动支付业务方向错了。
"穆芊芊的笔尖在纸上顿住："这不像一个大三休学生的见解。
""查看用户行为数据就会发现，智能手机的爆发增长将催生全新生态。
"程野轻轻拍着开始打哈欠的小树，"星辰现在应该押注的是，社交+游戏+支付的闭环，
而非单纯的工具类应用。"他接下来十分钟的陈述让穆芊芊的笔记越来越密集。
程野甚至精准预测了公司即将推出的某款产品的市场反应，就像亲眼见过一样。
"......所以，如果我是产品经理，我会砍掉这两个功能，集中资源做开放平台。
"程野说完最后一个观点，小树适时地在他怀里发出"嗯嗯"的附和声。穆芊芊放下笔，
眼神复杂："你的思路...很成熟。但学历和经历都是硬伤，
更何况..."她看向已经开始玩程野领带的小树，"公司不允许带小孩上班。
""给我三个月试用期。"程野说，"如果我的表现不能证明自己，我主动离开。
"就在这时，小树突然挣扎着要下地。程野刚放下他，小家伙就摇摇晃晃走到穆芊芊身边，
拽了拽她的衣角："姐姐，爸爸很厉害的对不对？
他每天晚上都学很晚很晚......"穆芊芊愣住了。程野也吃了一惊，
他什么时候"每晚学习很晚"了？这小家伙在编故事？
"......而且爸爸做的饭可好吃了！"小树继续滔滔不绝，
仿佛一个尽职的产品推销员，
"他还会修电脑、修马桶、修我的玩具车......"穆芊芊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她蹲下身，平视小树："你多大了？""一岁半！"小树骄傲地挺起胸膛，
然后神秘兮兮地凑近穆芊芊耳边，"但我比别的小朋友聪明。这是个秘密哦。
"穆芊芊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她站起身，向程野伸出手："周一早上九点，
带着你的才华来报到。"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孩子...第一天可以破例，
但长期需要你自己解决。"程野握住了那只纤细却有力的手，触感微凉。
他注意到穆芊芊手腕内侧有一道细小的疤痕，形状像个月牙。前世他从未见过这道疤。
"谢谢。"程野真诚地说，"不会让你失望。"走出招聘会场，程野长舒一口气。
小树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爸爸，我表现得好吗？""好得过头了。
"程野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谁教你那些话的？"小树神秘地眨眨眼："我自己想的。
那个姐姐喜欢爸爸。"程野差点被口水呛到："胡说什么！""真的！她看爸爸的时候，
心跳加快了23%，瞳孔放大了15%，
这是生物课本上说的......"小树突然捂住嘴，"呃，我是猜的！"程野停下脚步，
严肃地看着儿子："小树，告诉爸爸实话，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小树低下头，
玩着手指："我...我不知道。
就是有时候脑子里会冒出这些词......"程野心中一紧。
最近小树表现出的异常越来越多，能读懂报纸，会做简单算术，甚至能预测天气。
这绝不仅仅是"聪明"能解释的。回到家，程野刚把小树放到儿童椅上准备晚餐，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他看到一个陌生女子站在门外，穿着快递员制服。"程野先生的包裹。
"程野皱眉："我没订东西。""显示是货到付款。"女快递员压低帽檐，"需要签收。
"就在程野犹豫时，小树突然从厨房跑出来，看到门外的女人后脸色大变："爸爸！
不要开门！"程野立刻警觉："你认识她？"小树紧紧抱住他的腿，
小身体微微发抖："她...她身上有那个味道......""什么味道？
""实验室的味道......"小树的声音几不可闻。程野再次看向猫眼，
女快递员已经不见了。他猛地拉开门，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放着一个黑色小盒子。
盒子里是一枚银色U盘，和一张纸条："NT项目需要回收1427号样本。
三天后同一时间。"程野手一抖，纸条飘落在地。
小树脖子上的吊坠编号正是NT-1427。"爸爸？"小树怯生生地抬头，
"我们要搬家吗？"程野抱起儿子，强作镇定："不，我们哪儿也不去。
"他亲了亲小树的额头，"明天爸爸带你去新公司，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战斗。"窗外，
一个黑影悄然离去，手中的通讯器闪烁着红光。
第三章：萌宝征服办公室周一早晨八点四十五分，星辰科技大厦前厅。
程野抱着小树站在电梯口，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好奇目光。
小树今天穿了件小衬衫配背带裤，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活脱脱一个迷你版职场精英。"爸爸，
他们在看我们。"小树凑到程野耳边小声说。"因为我们是特别的组合。
"程野调整了下抱孩子的姿势，胸牌在晨光中闪烁，"产品部试用期员工"。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程野差点撞上里面的人。抬头一看，是技术总监陆远，三十出头，
金丝眼镜后是一双锐利的眼睛。"带小孩上班？"陆远挑眉，目光在程野胸牌上停留，
"公司什么时候变托儿所了？"程野还没开口，小树突然伸出小手："叔叔好！我是程小树，
今年一岁半。你的眼镜好酷，像科幻片里的科学家！"陆远愣住了，
显然没预料到这么小的孩子能说出完整句子。他僵硬地点头，
目光却在小树脸上多停留了几秒。电梯上行过程中，
陆远突然开口："听说你在面试时预测了我们新产品的市场反应？
""只是基于现有数据的合理推测。"程野谦虚道。"数据？"陆远冷笑，
"连我们内部都没确定最终功能，你哪来的数据？"程野心头一紧。他确实说太多了，
这些"预测"都基于前世记忆。小树似乎察觉到紧张气氛，突然指着陆远的手机："叔叔，
你的手机很快就要坏了。"陆远皱眉："什么？""这里，"小树点点手机边缘，"会变烫，
然后黑屏。我爸爸可以修！"程野连忙捂住儿子的嘴。陆远的手机是最新款三星，
确实存在前世被曝出的电池过热问题，但现在是2009年，这问题还没出现。
陆远的表情变得古怪。电梯停在15楼，他大步走出，丢下一句："九点半产品会议，
别迟到。"程野长舒一口气，捏了捏小树的脸："宝贝，有些话不能随便说，明白吗？
"小树委屈地扁扁嘴："但我说的是真的......"产品部办公区是开放式布局，
三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射向抱着孩子进门的程野。空气凝固了三秒，然后爆发出阵阵议论。
"安静！"一个短发女生拍桌而起，"没见过带娃上班啊？"她大步走来，伸手就要抱小树，
"天啊太可爱了！我叫李敏，产品部助理。"小树乖巧地靠过去，
在李敏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姐姐好漂亮！"办公室瞬间炸锅。女同事们一拥而上，
争相要抱小树；男同事们也凑过来，好奇地打量这个会说话的小豆丁。程野被晾在一旁，
哭笑不得。短短十分钟，小树就收获了一堆零食、玩具，
甚至有人临时用A4纸折了顶小帽子给他戴上。"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一个清冷声音从身后传来。程野转身，穆芊芊抱臂而立，今天穿了件深蓝色套装，
衬得肤色如雪。她胸前别着那枚星空胸针，在灯光下微微闪烁。"早会上头儿问起你，
"她压低声音，"我说孩子临时没人照顾，下不为例。"程野点头致谢，
却发现穆芊芊的目光越过他，落在被众星捧月的小树身上，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柔软。
"他很特别，对吗？"程野试探地问。穆芊芊迅速恢复职业表情："九点半的会议，
陆总监点名要你参加。别搞砸了。"她转身离去，却又停下补充，
"15楼有间闲置的储物室，可以暂时放些儿童用品。"程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前世的穆芊芊冷血无情，是赵世凯的左膀右臂，但眼前这个女人似乎...不太一样？
会议室的投影仪嗡嗡作响，二十几名产品和技术骨干围坐长桌。
程野把小树安排在角落的椅子上，塞给他一本图画书和几块饼干。
"今天讨论新社交平台的功能优先级。"陆远敲敲白板，"市场部要求加入游戏元素，
但技术实现有难度。"讨论陷入僵局时，程野举手："为什么不把游戏设计成开放接口？
让第三方开发者来创造内容，我们只提供平台和分成机制。"会议室安静下来。2009年，
"开放平台"对大多数互联网公司还是个陌生概念。"异想天开。"陆远冷笑，
"安全和版权问题怎么解决？"程野不慌不忙地画出流程图："用OAuth协议做授权，
收入三七分成，前六个月免分成费吸引开发者。"他详细解释了技术细节，
甚至提到了几种当时还未普及的加密算法。所有人的表情从怀疑变成震惊。角落里，
小树突然举手："爸爸，就像乐高对不对？我们提供积木，别人搭房子！"会议室爆发笑声，
紧张气氛一扫而空。陆远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程先生对开放平台很有研究啊。
"一个产品经理好奇道，"你在哪学的这些？"程野后背渗出冷汗。他太过投入，
忘了自己只是个"大三休学生"。"自学了一些国外案例..."他含糊其辞。会议结束后，
程野收拾笔记，发现穆芊芊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她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
上面似乎记满了什么。午休时间，李**动请缨带小树去食堂。
程野趁机溜进空无一人的资料室，翻阅公司内部文档。在一份加密文件夹中，
他发现了让他血液凝固的内容，"星辰社交平台3.0规划书"。
这正是他前世创业时开发的产品雏形！赵世凯收购后又弃用的项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找什么呢？"程野猛地回头，穆芊芊倚在门框上，目光如炬。
他慌忙合上文件夹："想了解一下公司历史产品。"穆芊芊走近，
突然伸手从他衣领上摘下一根小头发："你儿子的？"程野点头，不明所以。
"很特别的发色，"穆芊芊将头发对着光观察，"阳光下几乎呈银蓝色，很少见。
"程野心头警铃大作。小树的头发确实在强光下有特殊光泽，他平时都没注意，
穆芊芊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混血基因吧。"他勉强笑道。穆芊芊不置可否，
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你的背景调查有些疑点。复旦学籍系统显示你确实就读过，
但宿舍记录显示你大三就搬出去了，原因不明。"程野喉咙发紧："私人原因。""还有，
"穆芊芊翻开一页，"你预测的好几个技术趋势，业内几乎没人讨论。
比如上周你邮件里提到的'云计算'概念，公司技术部昨天才第一次内部研讨。
"程野的指尖开始发凉。这个女人在调查他！"我只是比较关注硅谷动态。
"他努力保持镇定。穆芊芊突然凑近，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程野，
你到底是什么人？"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幼儿园老师焦急的声音传来："程先生，
刚才有个女人自称是小树的妈妈，要接他走！我们拦住她，
但她逃跑了......"程野如坠冰窟。他冲出资料室，甚至来不及和穆芊芊解释。
电梯下行时，他才发现穆芊芊也跟了进来，手里拿着车钥匙。"我送你。"她简短地说，
"15楼到地下车库，走楼梯比等电梯快。"程野没有拒绝。两人飞奔下楼，
穆芊芊的高跟鞋在楼梯间敲出急促的节奏。幼儿园门口，老师抱着哭红眼的小树。看到程野，
小家伙挣脱着扑过来："爸爸！那个坏女人说要把我带回实验室！"程野紧紧抱住儿子，
感觉小身体在剧烈发抖。穆芊芊站在一旁，表情复杂。"她长什么样？"程野问老师。
"戴墨镜和口罩，但说话有奇怪的口音，像电子音..."老师回忆道，"对了，
她左手腕有个纹身，红色的，像...像个蜘蛛？"程野和穆芊芊同时一震。两人对视一眼，
穆芊芊迅速掏出手机拨号："保安部吗？我是HR穆芊芊，请立刻加强大楼出入管理，
特别注意女性访客......"回公司的路上，小树在程野怀里睡着了，
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穆芊芊专注开车，突然说道："公司附近新开了家亲子餐厅，
明天中午我带你们去看看。"程野惊讶地看向她。"安全起见，"穆芊芊目视前方，
耳根却微微发红，"人多的地方，他们不敢动手。"程野没有问"他们"是谁。
夕阳透过车窗洒在三人身上，在飞驰的车影中，形成一幅奇妙的画面，仿佛他们早该这样，
并肩而行。第四章：晋升与阴影星辰科技季度颁奖会上，掌声雷动。"最佳新人奖，
产品部程野！"CEO赵世凯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程野走上台，
聚光灯让他有些眩晕。三个月前他还是个抱着孩子面试的"怪胎"，
现在却成了公司明星员工。他的"开放平台"提案被列为年度重点项目，预算批了八百万。
"谢谢公司给我这个机会。"程野接过水晶奖杯，目光扫过台下。小树坐在第一排，
被李敏抱着，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后排的穆芊芊轻轻鼓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而技术总监陆远的表情则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程总监，请客啊！"散会后，
同事们起哄。自从他的提案通过，头衔已从"小程"变成了"程总监"，
是开放平台项目组临时负责人。"没问题，今晚海底捞！"程野爽快答应，
却听见有人小声嘀咕："带个孩子上班就是好，
连老板都母爱泛滥......"笑声中夹杂着几声附和。程野假装没听见，
但抱起小树时手还是紧了紧。小家伙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凑到他耳边："爸爸，
那个人是坏蛋，他电脑里有**女同事的照片。"程野一惊："哪个？""穿蓝衬衫，
戴黑框眼镜的。"小树指了指人群边缘一个不起眼的男同事，"他硬盘D区有个加密文件夹。
"程野眯起眼睛。那是测试部的张工，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
他决定明天匿名给IT部提个醒。"程野。"穆芊芊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
今天她穿了件烟灰色西装裙，干练又不失柔美，"总部来人了，想见你。"会议室里，
两位陌生高管正在翻阅程野的档案。其中年长的那位抬头，
锐利的目光像X光般扫过程野："我是集团CTO方志明。你的提案很有前瞻性，
但有些技术思路......"他顿了顿，"不像应届生能想到的。"程野背脊绷直。
这三个月他确实太冒进了，把前世十年的经验全用上了。"我有个疑问。
"方志明推了推眼镜，"你在邮件里提到的分布式架构，
跟MIT一个未公开论文几乎一字不差。巧合？"冷汗顺着程野的后背滑下。
他确实"借用"了那篇论文，但那是2015年才发表的！正当他绞尽脑汁想解释时，
会议室门被推开，小树蹦蹦跳跳跑进来："爸爸！
李敏姐姐给我买了冰淇淋......"方志明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这是你儿子？
""是的，小树，跟叔叔问好。"程野如蒙大赦。小树乖巧地鞠了一躬，
然后指着方志明的手机："叔叔，你的手机要没电了。"话音刚落，手机发出低电量警报。
方志明惊讶地看着手机，又看看小树："小家伙怎么知道的？
"小树眨巴着大眼睛："猜的呀！"两位高管哈哈大笑，气氛顿时轻松起来。程野松了口气，
却注意到穆芊芊若有所思的目光。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笔记本，
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程野这三个月来的"异常表现"。会后，
穆芊芊叫住程野："总部让我提交你的背景调查报告。"程野心头一紧："然后呢？
""然后......"穆芊芊突然弯腰帮小树系鞋带，避开程野的目光，
"我告诉他们你是个难得的天才，建议重点培养。"程野愣住了。前世的死对头，
现在居然在帮他？"为什么？"他忍不住问。穆芊芊直起身，
长发在阳光下泛着栗色光泽："因为小树喜欢你。"她顿了顿，"孩子的直觉通常很准。
"这个理由显然不是全部，但程野识趣地没有追问。三人一起走向电梯，小树左手牵着爸爸，
右手牵着穆芊芊，画面和谐得像是真正的一家人。周末，阳光正好。
程野带小树去世纪公园野餐。小家伙最近迷上了昆虫，正蹲在草地上观察蚂蚁搬家。"叔叔，
你的气球能给我一个吗？"小树突然朝旁边卖气球的小贩喊道。程野抬头，
看到一个穿卡通熊人偶服的商贩正给孩子们分发气球。人偶动作有些僵硬，
头套下的眼睛在看到小树时明显亮了一下。"当然可以，小朋友。"人偶发出变调的声音，
递来一个蓝色气球。程野注意到他左手腕露出一截红色纹身，像是一只蜘蛛。
程野浑身血液瞬间冻结。他猛地站起，却见人偶已经快步离开，消失在人群中。"小树，
把气球给爸爸。"程野尽量保持冷静。"不要！"小树反常地紧紧抱住气球，
"这是叔叔专门给我的！"程野强硬地夺过气球，仔细检查。看似普通的橡胶气球，
但底部有个微小的金属凸起，像微型发射器。"我们回家。"程野抱起小树，
小家伙却拼命挣扎："不要！我还要等婷婷阿姨！"程野如遭雷击："哪个婷婷阿姨？
""就那个啊！"小树指着远处一个穿白裙子的年轻女孩。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
但那熟悉的侧影让程野心脏几乎停跳，苏婷！他前世的妻子，现在应该还是个大学生！
苏婷正和同学说笑，青春洋溢的脸庞上完全没有七年后那个冷漠妻子的影子。
她朝这个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注意到了骚动，开始往这边走。"我们走！现在！
"程野几乎是拽着小树离开。小家伙从没见过爸爸这样，吓得哭了起来。"我不要！
我讨厌婷婷阿姨！她是坏人！"小树踢打着，引来周围人侧目。程野强行抱起儿子，
快步走向出口。背后传来苏婷疑惑的声音："小朋友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程野后背发凉。他没有回头，加快脚步离开公园。回到家，
小树还在抽泣。程野检查了气球，确认是个追踪器后立刻销毁。
他试图问小树为什么认识苏婷，但小家伙只是摇头，说自己也不记得了，
就是"感觉"她不是好人。晚上，程野辗转难眠。
小树对苏婷的反应、神秘的人偶、穆芊芊的调查......一切都在提醒他，
重生后的生活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手机突然震动，穆芊芊发来短信："明天别迟到，
公司重组，你被调到战略发展部。"紧接着又一条："我直管。"程野盯着屏幕，
不知该喜该忧。战略部是核心部门，但穆芊芊直接管理意味着更多scrutiny。
他回复："收到，谢谢提醒。"对方正在输入很久，最后只回了个简单的"晚安"。
第二天晨会上，赵世凯宣布了重组决定。程野的开放平台项目并入战略部，
陆远的技术团队则被拆分。技术总监看程野的眼神几乎能射出刀子。"程野留下，
其他人散会。"赵世凯最后说。空荡荡的会议室里，
赵世凯递给程野一杯咖啡："听芊芊说你很特别。"程野小心接过，没急着喝。
前世就是这杯咖啡开始，他一步步落入赵世凯的陷阱。"我看过你的代码。"赵世凯突然说，
"风格很像一个人。"程野心跳漏了一拍："谁？""一个自杀的天才程序员。
"赵世凯目光如炬，"你们连注释习惯都一样，用星号框起重点段落。"程野手一抖，
咖啡洒在袖口。那是前世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发生！
一个2014年因抑郁症跳楼的硅谷工程师！赵世凯怎么会知道？"巧合吧。
"程野强作镇定。赵世凯意味深长地笑了："公司准备派你和芊芊去深圳考察供应商。
机票订在下周一。"他起身离开前又补充道，"带上你儿子也没关系，芊芊喜欢那孩子。
"程野呆坐良久，直到穆芊芊敲门进来："你还好吗？脸色很差。
""赵总说......""我知道，深圳之行。"穆芊芊递来一份文件，
"这是供应商资料，提前熟悉下。"她犹豫片刻，"小树...有人照顾吗？
"程野摇头："平时是日托班，出差的话......""带上吧。"穆芊芊轻声说，
"我订了套房，有儿童房。"程野惊讶地抬头，正对上穆芊芊闪烁的目光。
她迅速别过脸："纯粹是出于安全考虑。最近...不太平。"她怎么知道不太平？
程野想问，但穆芊芊已经转身离开，只留下一缕淡淡的茉莉香。办公桌上，
小树的画本翻开着。最新一页画着三个火柴人，一个高个子，一个长头发，中间是个小孩。
背景是架飞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深圳"。程野皱起眉头。他还没告诉小树出差的事。
第五章：火光中的秘密深圳宝安机场，出站口人流如潮。程野拖着行李箱，
不时回头确认小树有没有跟上。小家伙穿着印有"小小程序员"的T恤，背着小书包，
好奇地东张西望。"穆阿姨在那里！"小树突然指着前方。接机人群中，
穆芊芊一袭淡紫色连衣裙，在商务装旅客中格外醒目。看到他们，她微微举手示意。
阳光透过玻璃顶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航班还准时。"程野走到她面前，
闻到一阵清新的橙花香，不是她平时用的茉莉香水。
穆芊芊蹲下身与小树平视："第一次坐飞机感觉如何？""太棒了！"小树手舞足蹈，
"云朵像棉花糖，我还看到彩虹在飞机下面！"他突然压低声音，"穆阿姨，
你今天特别漂亮。"穆芊芊耳根微红，轻咳一声站起身："车在等了，先去酒店放行李。
"去酒店的出租车上，小树趴在窗边看高楼大厦，程野则注意到穆芊芊不时揉太阳穴。
"头疼？""昨晚准备材料到凌晨三点。"她轻声回答，
"这次考察关系到明年五亿预算的分配，赵总很重视。"程野点点头。
前世的赵世凯确实对供应商考察极为苛刻，曾当场开除过收受回扣的高管。"格兰德酒店。
"司机报出目的地，程野心头一震，这正是前世2016年他参加行业峰会时住过的地方。
那晚电梯故障，他爬了二十八层楼梯。酒店大堂水晶灯璀璨，前台确认预订时，
穆芊芊说："一间行政套房，一间儿童房相邻。"前台**微笑："穆女士，
您预订的是两间大床房和一间儿童房。"空气突然凝固。
穆芊芊的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我明明订的是......""没关系，就这样吧。
"程野赶紧打圆场，接过房卡。小树在一旁偷笑，被程野瞪了一眼。安顿好行李已近黄昏。
穆芊芊召集两人到她房间开行前会。"明天上午九点见微电子代表，下午两点芯创科技。
"她翻着日程表，"晚上和赵总引荐的几位投资人吃饭。"她抬头看程野，"小树怎么办？
""酒店有儿童托管中心。"程野说，却见小树撅起嘴。
穆芊芊犹豫片刻："要不...我带他去下午的会议？芯创CEO也有个同龄孩子。
"程野惊讶地看着她。前世的"铁娘子"穆总最讨厌小孩打扰工作。"真的吗？
"小树眼睛一亮，"我会很乖的！"穆芊芊摸摸他的头："前提是你爸爸得放人。
"程野看着两人期待的眼神，无奈点头。他注意到穆芊芊的行李箱开着，
里面有个黑色文件夹，露出"背景调查"几个字。晚上，程野哄睡小树后，
独自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深圳夜景。手机震动，穆芊芊发来微信："有空吗？讨论下明天策略。
"她的房间在走廊另一端。程野轻轻带上门，路过电梯时，发现贴有"故障维修"的告示，
历史正在重演。穆芊芊开门时换了身居家服，头发松散地扎着，
卸了妆的脸在暖光下显得柔和许多。茶几上摊着文件和笔记本电脑，旁边是半杯红酒。
"打扰了。"程野在沙发坐下，闻到淡淡的酒香混合着她身上的橙花气息。
"芯创的技术资料，你看一下。"穆芊芊递来一份文件，
"他们的芯片封装技术比我们现有供应商领先一代。"程野快速浏览，
突然皱眉："这个散热方案有问题。"他指着图纸上一处，
"这样设计会导致高频运行时局部过热，影响寿命。"穆芊芊凑近看："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们demo测试数据很好。""这里......"程野突然住口。
他差点说出"2020年就有公司因此召回产品"，赶紧改口，"结构设计有缺陷，
我毕业论文就是相关课题。"穆芊芊若有所思地点头，给他倒了杯酒："你以前来过深圳吗？
""第一次。"程野撒谎道，前世他来过不下十次。"我大学在这里实习过。
"穆芊芊望向窗外，"那时候科技园还只有几栋楼。"她突然转回话题，"程野，
你相信人有前世吗？"程野心跳漏了一拍："为什么这么问？""有时候见到某些人，
会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她轻晃酒杯，"比如第一次见你和小树，就觉得...似曾相识。
"程野喉咙发紧。难道重生者之间有某种感应？"科学上说，这叫既视现象。"他谨慎回答。
穆芊芊笑了笑，没再追问。两人讨论到深夜，程野起身告辞时，窗外突然电闪雷鸣，
暴雨倾盆。"带伞了吗？"穆芊芊问。程野摇头。他的房间在另一栋楼，要穿过露天走廊。
"等雨小点再走吧。"她走到窗前拉窗帘，就在这时，整栋楼突然陷入黑暗。"停电？
"穆芊芊的声音透着一丝紧张。手机电筒亮起，程野看到她紧抓着窗帘。
前世雷厉风行的穆总，居然怕黑？"可能是雷电导致跳闸。"程野安慰道，
"很快就会......"刺耳的火灾警报突然响彻全楼！"请注意，酒店发生火灾，
请立即从安全通道撤离......"广播中传来急促的提示。程野瞬间进入警戒状态。
前世消防培训的记忆清晰浮现："拿湿毛巾捂住口鼻，走楼梯别坐电梯！
"穆芊芊却僵在原地，脸色惨白："火...火灾？""别怕，跟我来！
"程野一把抓住她的手，冰凉且颤抖。他迅速用浴巾打湿，分给她一块，"小树还在房间！
"提到小树，穆芊芊似乎找回了理智。两人摸黑冲出房门，
走廊里已有慌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浓烟从电梯井缝隙渗出，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
"儿童房在B栋！"程野拉着穆芊芊逆着人流前进。高温和浓烟越来越重，
穆芊芊开始剧烈咳嗽。拐角处，一个燃烧的垃圾桶挡住了去路。火舌舔舐着墙上的装饰画，
热浪扑面而来。"不行，绕不过去！"程野当机立断，脱下外套浸湿后扑打火焰，同时大喊，
"来人啊！这边有孩子！"无人回应。火势稍减，但很快复燃。
穆芊芊突然挣脱他的手："我去找灭火器！你去找小树！"不等程野反对，
她已消失在烟雾中。程野咬牙冲过火墙，外套被火星点燃，他迅速拍灭。B栋走廊相对清净，
但烟雾同样浓重。"小树！"程野拍打儿童房门，无人应答。他用备用房卡开门，
房间空空如也，床上散落着彩色铅笔和画纸。程野如坠冰窟。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陌生号码："程先生吗？我是酒店经理，您儿子在我们这里，
很安全......"原来托管中心老师提前疏散了儿童区的客人。程野长舒一口气，
转身回去找穆芊芊。火势已经蔓延，整个走廊成了火海。程野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匍匐前进。
前世消防训练的肌肉记忆让他能冷静判断最佳路径。"穆芊芊！"他在浓烟中呼喊，
没有回应。拐角处，他发现穆芊芊倒在地上，手里还抓着灭火器。程野探她鼻息，还活着，
可能是吸入过多烟雾昏迷了。火舌从天花板坠落，程野一把抱起穆芊芊，
用身体护住她冲过危险区。背后传来灼烧的刺痛，但他顾不上这么多。安全通道挤满了人，
程野护着穆芊芊艰难下行。二十八层楼梯，他的手臂开始发抖，但一刻不敢松懈。
"坚持住......"他对昏迷的穆芊芊低语，更像是对自己说的。终于到达一楼大厅，
医护人员立刻接手。程野瘫坐在地上，背后**辣的疼。
小树从人群中冲出来扑进他怀里："爸爸！""没事了，
没事了......"程野紧紧抱住儿子，这才发现小家伙浑身发抖。酒店外草坪上，
疏散的客人三五成群。穆芊芊被送上救护车，程野坚持陪同。"只是轻度烟雾吸入，
很快会醒。"医生检查后说。程野长舒一口气，这才感到背后剧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