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拂过三十岁

晚风拂过三十岁

爱吃紫薯莲子粥的清欢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陈阳林晚张远 更新时间:2025-07-20 13:12

这是一部现代言情小说,讲述了陈阳林晚张远在爱吃紫薯莲子粥的清欢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陈阳林晚张远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她把杯子递过来,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腹,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陈阳接过水杯,……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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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阳从未想过,自己会和那位总带着疏离感的30岁女房东林晚产生交集。直到那个深夜,

    她穿着真丝睡衣敲开他的门,请求帮忙修理卧室的灯——暧昧在昏暗中滋生,

    却也揭开了她婚姻的裂痕。他是寄居的租客,她是看似拥有一切的房东,

    身份的鸿沟与隐秘的情愫相互拉扯,而当禁忌的心动撞上现实的破碎,这场始于深夜的纠葛,

    最终只剩下满地狼藉和无法回头的痛。1深夜的敲门声十一点十五分,

    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里灭下去时,走廊里的木地板传来极轻的响动。

    陈阳刚把枕头往床头挪了挪,那声音就停在了他的门外,紧接着是三下叩门,

    轻得像羽毛落在心上。“陈阳,你睡了吗?”是林晚的声音。陈阳猛地坐起身,

    后背撞到墙时才反应过来——这栋老式居民楼的隔音差得离谱,

    他甚至能听见自己骤然变快的心跳。他摸黑套上T恤,指尖碰到布料时有些发烫,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下午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站在客厅中央收房租,

    白色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细得像一折就断,说话时总垂着眼,

    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像有什么心事藏在里面。他拉开门的瞬间,呼吸顿了半拍。

    林晚没穿白天那件衬衫。淡粉色的真丝睡衣裹着她的身体,领口开得比寻常家居服低些,

    锁骨的弧度在月光里若隐若现。她的头发散着,发尾微卷,几缕贴在颈侧,大概是刚洗过澡,

    身上飘来一阵淡淡的栀子花香。“不好意思,这么晚……”她抬头时,陈阳才发现她化了妆,

    口红是接近唇色的淡粉,只是眼下的青黑没遮住,“卧室的灯突然不亮了,

    我找了半天没找到跳闸的地方,想着你可能懂这些。”她说话时微微偏着头,

    走廊的窗户正对着她身后,月光漫进来,把她的轮廓描得发虚。陈阳喉结动了动,

    才听见自己说:“我看看。”林晚的卧室比他租的那间大很多,墙上挂着婚纱照,

    相框里的男人笑得很张扬,搂着她的肩。陈阳的目光在照片上扫过,

    很快落在天花板的吊灯上——确实一片漆黑。“什么时候坏的?”他踩着凳子去拧灯泡,

    手指碰到金属底座时,感觉身后的目光落在他背上。“就刚才,我准备睡觉的时候,

    按开关没反应。”林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比在门外时低了些,“可能是接触不良?

    以前也有过一次,不过那次自己好了。”陈阳把灯泡卸下来,转身时没站稳,凳子晃了一下。

    林晚伸手扶了他胳膊一把,指尖的温度透过T恤渗进来,烫得他差点从凳子上跳下去。

    “小心点。”她立刻收回手,往旁边退了半步,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陈阳重新站稳,拿着灯泡走到门口的开关处试了试,亮了。“是灯泡松了。

    ”他把灯泡装回去,按下开关的瞬间,暖黄的光填满了房间。林晚“哦”了一声,没说话。

    陈阳从凳子上下来,才发现她站在离床很近的地方,

    睡衣的领口因为刚才的动作敞开得更明显了些。他飞快地移开视线,

    盯着地板上的纹路说:“好了,应该没问题了。”“谢谢你,陈阳。”她抬起头,

    这次没垂着眼,目光直直地撞进他眼里,“要不要喝杯水再走?”窗外的风突然掀起窗帘,

    带着夏夜的热气扑进来,把她的头发吹得飘起来几根。陈阳看见她眼底的红血丝,

    像藏了很久的疲惫,突然就说不出拒绝的话。“好。”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2灯下的裂痕水杯碰在床头柜上,发出轻脆的响。林晚转身去倒水时,

    睡衣的下摆扫过床沿,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踝。陈阳坐在床尾的单人沙发上,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视线落在墙上的婚纱照上——相框里的男人叫张远,

    下午收房租时,林晚指着照片提过一句,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凉白开可以吗?

    ”她把杯子递过来,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腹,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陈阳接过水杯,

    指尖沾着她刚碰过的凉意。“谢谢。”他喝了一口,水的温度刚好,却让喉咙更干了些。

    暖黄的灯光把房间照得很亮,他这才看清屋里的细节:梳妆台上摆着一排昂贵的护肤品,

    却蒙着层薄灰;床头柜的抽屉半开着,露出里面散落的药盒;地毯上有块深色的污渍,

    像是被什么东西泼过,边缘还泛着硬壳。“这灯老出问题,”林晚靠着梳妆台站着,

    声音很轻,“以前张远在的时候,都是他修。”陈阳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他来租房的那天,

    张远的车就停在楼下,黑色的SUV,车牌尾号是林晚的生日——中介闲聊时说的,

    语气里满是羡慕,说这对夫妻感情好。“他……经常不在家吗?”话出口的瞬间,

    陈阳就后悔了。这太像打探隐私,尤其在这样的深夜,这样的氛围里。林晚沉默了几秒,

    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没涂指甲油,指关节有些泛红。“他忙,

    跑业务,全国各地飞。”她说这话时,嘴角扯了扯,像是想笑,却没笑出来,

    “有时候一个月也回不来一次。”窗外的风停了,窗帘垂下来,把月光挡在外面。

    房间里只剩下灯泡发出的细微嗡鸣,还有林晚说话时压抑的尾音。

    陈阳想起下午见到张远的样子。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搂着林晚的腰跟他打招呼,

    眼神却没在她身上停留过,扫过陈阳时带着点审视的锐利。那时林晚的手搭在张远胳膊上,

    指尖是蜷着的,像在用力攥着什么。“灯泡松了不是大事,”陈阳放下水杯,站起身,

    “以后再坏,随时叫我。”他想快点离开,这里的空气太闷,闷得人喘不过气。

    林晚突然“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陈阳回头时,

    正看见她抬手抹了下眼睛。灯光落在她脸上,能清晰地看到那道没遮住的青黑,

    还有眼角突然泛起的红。她像是没料到他会回头,手僵在半空,表情有些慌乱,

    像个被戳穿秘密的孩子。“我……”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转而拿起桌上的遥控器,

    胡乱按了一下,“电视好像也有点问题,有时候会突然黑屏。”陈阳知道这是借口。

    但他没戳破,只是走过去拿起遥控器试了试。屏幕亮起来,正在放一部老电影,

    男女主角在雨里争吵,声音尖锐得刺耳。“好了。”他把遥控器放下,这次没再看她,

    “时间不早了,林姐你早点休息。”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她的声音,很轻,

    像叹息:“陈阳,他今晚回来了。”陈阳的脚步顿住。“在书房睡的。”她补充道,

    声音更低了,“他说怕吵到我。”走廊的灯是声控的,陈阳关上门的瞬间,灯应声而灭。

    黑暗里,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能听见隔壁书房传来的动静——不是张远的声音,

    是手机屏幕持续亮起的光,透过门缝漏出来,在地板上投出细长的亮线,

    像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痕。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十一点四十分。客厅的挂钟敲了十二下,

    沉闷的声响里,陈阳突然想起林晚刚才抹眼睛的动作,指尖还残留着水杯的凉意,

    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烧着,烫得发慌。3沉默的早餐六点半的闹钟还没响,陈阳就醒了。

    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带着夏末特有的湿凉。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耳边全是昨晚的声音——林晚那句像叹息的话,书房门缝漏出的光,还有自己擂鼓似的心跳。

    走廊里传来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时,他正套上衬衫。那声音很轻,从书房方向往厨房去,

    接着是玻璃杯放在台面上的脆响。陈阳犹豫了几秒,还是拉开了门。张远站在厨房门口,

    背对着他在倒水。男人穿着灰色的棉质睡衣,头发睡得有些乱,

    后颈的弧度在晨光里显得很松弛,和昨天那副锐利的样子判若两人。“早。”张远转过身,

    手里拿着两个玻璃杯,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吵醒你了?”“没有,我正好起了。

    ”陈阳的声音有点干,他注意到张远手里的杯子,一个盛着温水,另一个倒了半杯牛奶,

    “林姐呢?”话出口才觉得不妥。在这种时候叫“林姐”,像在刻意提醒什么。

    张远的笑淡了些,把牛奶杯放在餐桌中央。“她昨晚没睡好,让她多睡会儿。

    ”他端着自己的温水走到客厅,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

    他的手指飞快地敲了几下,嘴角勾起个极浅的弧度,很快又压下去。陈阳走进厨房时,

    闻到了煎蛋的香味。平底锅放在灶上,边缘还凝着点蛋黄的焦痕,

    旁边的盘子里摆着两片吐司,抹了薄薄一层花生酱,显然是没吃完的。他打开冰箱想找牛奶,

    指尖刚碰到纸盒,就看见最下层的保鲜盒里放着几个速冻包子,

    包装上印着“荠菜猪肉”——林晚昨天收房租时提过,说自己爱吃这个。“她胃不好,

    早上吃不了太油的。”张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手机,屏幕已经暗了,

    “速冻的方便,微波炉转两分钟就行。”陈阳关上冰箱门,没说话。

    他想起昨晚在林晚床头柜看到的药盒,白色的包装上印着“奥美拉唑”,治胃病的。

    七点十五分,林晚的房门开了。她穿着米白色的家居服,头发扎成松松的马尾,脸上没化妆,

    眼下的青黑更明显了。看到餐桌旁的陈阳时,她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

    快步走到厨房拿碗筷,动作快得像在躲什么。“粥在锅里温着。”张远把手机揣进兜里,

    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我加了点山药,你不是说胃不舒服?”林晚“嗯”了一声,

    盛粥的手顿了顿,粥勺碰到碗沿,发出细碎的响。三个人围着餐桌坐下,

    晨光从窗户斜照进来,在桌面上投出长长的影子。张远喝着水,

    偶尔看一眼手机;林晚小口抿着粥,筷子几乎没碰盘子里的煎蛋;陈阳啃着吐司,

    面包的碎屑掉在桌上,他都没察觉。“对了,”张远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书房的空调好像有点漏水,小陈你懂这个吗?回头帮忙看看?”他说这话时看着陈阳,

    眼神里带着点不动声色的审视。陈阳还没来得及回答,林晚就呛了一下,

    粥差点从嘴角漏出来。她慌忙抽了张纸巾擦嘴,耳根红得厉害。“不用麻烦陈阳了,

    ”她的声音有点急,“我叫维修师傅就行。”“叫师傅多贵,”张远笑了笑,

    视线在林晚泛红的耳根上扫过,“小陈是年轻人,这些肯定懂。”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站起身,“我上午还有个会,先走了。”玄关传来换鞋的声音,接着是门被带上的轻响。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林晚用勺子搅动粥碗的声音。她低着头,

    陈阳能看到她头顶的发旋,还有因为用力抿唇而绷紧的下颌线。

    “那个……”陈阳想说点什么打破尴尬,比如解释自己其实不太懂修空调,

    或者问问她胃还疼不疼。“对不起。”林晚突然抬起头,眼底的红还没褪,

    “他就是……随口说的。”晨光落在她脸上,把那道青黑染成了浅灰。

    陈阳看着她攥紧勺子的手,指关节泛白,突然觉得嘴里的吐司变得又干又涩。他没再说什么,

    只是把没吃完的吐司放进垃圾袋。转身时,看见林晚正把那盘几乎没动过的煎蛋倒进垃圾桶,

    动作很快,像在销毁什么证据。4他的名字叫张远陈阳把垃圾袋系紧时,

    听见林晚的手机在客厅响了。那是个很旧的**,《卡农》的钢琴版,

    调子在空荡的屋子里飘着,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他走到厨房门口,

    看见林晚正站在餐桌旁接电话,背对着他,肩膀绷得很紧。“……知道了,我下午过去。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尾音有点发颤,“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挂了电话,

    她转身时撞见陈阳的目光,像被针扎了似的缩了下肩膀。“我妈那边有点事,

    ”她拿起沙发上的帆布包,手指在包带上来回摩挲,“得回去一趟。

    ”陈阳注意到她包里露出的药盒角,还是昨晚看到的那个奥美拉唑。“需要帮忙吗?

    ”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这问得太贸然——他和她之间,本不该有这么深的牵扯。

    林晚摇摇头,拉链拉到一半停住了。“张远……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她突然开口,

    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走,“我们刚结婚那年,他会记得我所有的生理期,

    会蹲在超市货架前挑半天红糖,说要选杂质少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发顶,

    有几根碎发泛着金芒。陈阳站在原地没动,听着她继续说下去,像在听一个遥远的故事。

    “他那时候在小公司跑业务,每天骑着电动车满城转,晒得黢黑。但每次回来,

    都会给我带串糖葫芦,说看见卖糖葫芦的老太太,就想起我小时候爱吃。”林晚笑了笑,

    眼角却沁出点湿意,“后来公司做大了,他开上了车,住上了带书房的房子,

    却连我胃不好都忘了。”帆布包的拉链被她拉得咯吱响。“你知道吗?

    他手机里存着我的号码,备注是‘林晚’,连个昵称都没有。但他给助理的备注,

    是‘小甜’。”陈阳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他想起今早张远看手机时那个极浅的笑,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我去修空调吧。”他突然说。林晚愣了一下,

    眼里的湿意还没褪去。“不用了,真的……”“反正我今天休息。

    ”陈阳拿起工具箱——那是他租房子时特意买的,想着万一有什么需要修理的地方,

    “顺便看看,省得你再找师傅。”他走进书房时,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书桌靠窗放着,

    上面摊着几份合同,钢笔斜插在墨水瓶里,墨渍洇了点在纸角。空调挂在书桌上方,

    出风口的格栅上积着层薄灰,右下角果然凝着几滴水珠,顺着墙壁流下来,

    在墙纸洇出个深色的印子。陈阳踩着凳子去检查外机,手指刚碰到铜管,

    就看见窗台上的烟灰缸里插着根没抽完的烟,烟盒敞着口,是很烈的那种牌子。

    他想起林晚昨天说自己闻不得烟味,胃会不舒服。修到一半时,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

    是张远发来的微信,只有一行字:“空调麻烦你了,修好跟我说声,我转维修费给你。

    ”陈阳盯着那行字看了几秒,没回。他低头继续拧螺丝,眼角的余光瞥见书桌抽屉没关严,

    露出里面的一张电影票根。日期是上周六,正是林晚说自己胃疼在家休息的那天,

    座位是情侣座,票根旁边还压着张奶茶店的收据,两杯焦糖玛奇朵——林晚从来不喝甜的。

    空调修好时,林晚还没回来。陈阳把工具收拾好,走到客厅想留张纸条,

    却看见茶几上放着个相框,不是墙上那张婚纱照,是张拍立得,照片里的林晚扎着马尾,

    坐在大学图书馆的台阶上,旁边的男生搂着她的肩,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正是年轻几岁的张远。照片背面用圆珠笔写着一行字:“2018年6月,

    林晚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字迹龙飞凤舞,带着少年人的张扬。陈阳轻轻把相框放回原位,

    指尖碰到玻璃表面,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爬上来。他突然明白,林晚反复提起的那个名字,

    从来都不只是一个符号。那是她曾经交付全部真心的人,是刻在岁月里的疤,碰一下,就疼。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他正准备离开。林晚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保温桶,

    看到他时愣了愣,随即露出个疲惫的笑:“修好了?”“嗯。”陈阳拿起外套,

    “没什么大事,排水管堵了。”她侧身让他过去,保温桶的盖子没盖严,飘出股中药味。

    “我妈给我熬的养胃汤,”她低头看着桶身,“要不要……带点回去?”陈阳摇摇头,

    拉开门的瞬间,听见她在身后轻声说:“谢谢你,陈阳。”下楼时,

    他看见张远的车停在小区门口,副驾驶座上放着束向日葵,金灿灿的,

    在阳光下晃得人眼睛疼。5暴雨里的屋檐陈阳回到出租屋时,天已经阴得很重了。

    云层压得很低,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悬在楼顶。他把工具箱放回角落,

    刚点开电脑想处理工作,窗外就砸下几点雨,紧接着是哗啦啦的倾盆声,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瞬间模糊了视线。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

    是林晚发来的消息:“你在家吗?能不能帮我收一下阳台的衣服?

    ”陈阳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抓起伞就往外跑。走廊里的声控灯坏了,黑黢黢的,

    他摸着墙往前走,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吱呀的响。林晚家的门没锁,虚掩着,他推开门的瞬间,

    就听见阳台传来的风声——晾衣绳被风吹得剧烈摇晃,几件连衣裙绞在一起,

    裙摆被雨水打湿,沉甸甸地往下滴水。他冲过去把衣服往屋里抱,刚抓起一件米白色的衬衫,

    就看见林晚站在客厅中央,头发湿成一绺一绺的,贴在脸颊和颈窝,

    家居服的肩膀处洇着深色的水痕。“你怎么回来了?”陈阳的声音被雨声盖了一半,

    他把衣服堆在沙发上,才发现她手里捏着个手机,屏幕暗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打不到车,”林晚的嘴唇有点发紫,她往旁边退了半步,避开他递过来的毛巾,

    “我妈说……张远上午就过去了。”陈阳的动作顿住了。他想起下楼时看到的那束向日葵,

    金灿灿的,此刻或许正插在另一个女人的花瓶里。“雨太大了,”他把毛巾放在茶几上,

    转身去关阳台的门,“先换身干衣服吧,别着凉。”林晚没动,

    只是盯着沙发上那件湿透的衬衫。那是件男式衬衫,

    袖口绣着小小的“Z”字——张远名字的首字母。“他昨晚说要去邻市开会,

    ”她的声音很轻,像被雨水泡过,“我妈说,看见他的车停在市中心的公寓楼下。

    ”陈阳关上门的手停在门把上。雨声被挡在外面,屋子里突然变得很静,

    能听见林晚牙齿打颤的声音。“那件衬衫,”她突然指向沙发,

    “是我去年给他买的生日礼物,纯棉的,他说穿着舒服。”她笑了笑,

    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掉,“原来舒服的不是衣服,是别的地方。”陈阳走到厨房倒了杯热水,

    递过去时,碰到她冰凉的手指。“喝点热水吧。”他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

    却发现所有语言都显得苍白——在这样**裸的背叛面前,任何安慰都像在亵渎她的伤口。

    林晚接过水杯,没喝,只是用掌心焐着。“你说,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快?”她抬头看着陈阳,

    眼里的红血丝混着泪水,像揉碎的晚霞,“我们从校服到婚纱,整整八年,

    怎么就抵不过别人几句软话?”窗外的雨还在下,风卷着雨丝打在玻璃上,发出呜咽似的响。

    陈阳想起那张拍立得照片,想起背面那句“永远在一起”,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