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避进角落，宋灏却朝他走来：“宋斐，这么重要的场合你能不能收起你的小心思？”2
宋斐不解，却见对方上下打量一眼他穿的长袖长裤，满脸失望指责。
“给你准备了西装你不穿，非要故意打扮成这样，是想给谁丢脸？又是想跟谁装可怜？”
刹那，周围的议论更大声。
顶着鄙夷轻蔑，宋斐本能看向翁姿意，女人却一脸冷漠吩咐：“让保安把无关紧要的人赶出去。”
心尖骤然刺痛。
稀里糊涂的来，又被稀里糊涂赶走。
宋斐浑浑噩噩被带到侧院的客房，才后知后觉明白，他的出场就像小丑。
目的，是给订婚宴添点生动的笑料。
入夜，哪怕吃了止疼药，宋斐还是辗转难眠。
忽然听到一阵急促拍门声，他蹙眉，谁大半夜来找他？
掀开被子，他刚要起身开门，就听房门‘滴’的一声响，接着，翁姿意就带着满身酒气闯入！
女人扑进他怀里，按住宋斐就想要。
宋斐推拒着：“翁姿意，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心口刀割般痛，分不清是绝症发作还是其他。
翁姿意眸里闪过不悦，按住他的两只手：“是你故意来订婚宴勾我，我如你所愿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宋斐张了张嘴，却一句解释都说不出，心里无比悲凉。
他明白，就算告诉翁姿意自己是被迫来的，她也不会信。
因为在翁姿意眼里，在宋廷眼里，在今天赴宴的所有人眼里……宋斐根本算不上是个人。
谁会在意一个小丑难不难过？有没有被误会？4
男人红着眼，眼神没有焦距，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悲凉。
翁姿意心头一刺，烦躁松开手，可下嘴却不留情：“装什么，戏还没演够？”
心撕裂般，痛到极致。
宋斐望着面前的女人，却缓缓勾起一抹笑：“是啊，我就想演演看，在床上……我的戏值不值钱？”
翁姿意莫名觉得他的笑刺眼，靠近他的唇：“给你十万，够买你的眼泪吧？”
“翁小姐大方。”
宋斐笑得更灿烂。
翁姿意眸色一暗，十万而已，一顿饭都不够。
这男人故意做出这种样子，是膈应她吧？
郁闷之下，她一把将宋斐推到床上。
褪掉她碍事的裙子，狠狠抓住他的某处。
可宋斐一直笑，那笑声里带点不清不楚的情绪，无端叫她焦躁。
翁姿意也不管那么多，跨身坐下。
“不许笑，难看死了！”
她想要看他哭。
最后，宋斐确实流了泪。
一夜火热。
第二天，宋斐醒来，身侧一片冰凉。
吃过早饭后，佣人塞来一张支票：“这是翁小姐留下的。”
宋斐攥着这十万的额度的支票，心头说不出滋味。
……
翁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翁姿意靠在椅上，宋灏坐在对面挑下一部戏的剧本。6
吩咐助理把支票给宋斐送去后，翁姿意心里隐隐感觉不对劲。
宋斐昨晚和平时太不一样。
她虽然知道他虚荣拜金，可两人维持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五年了，昨晚才第一次跟她开口要钱。
“阿灏。”翁姿意声音很冷。
宋灏从一堆剧本中抬起头：“怎么了？”
“你爸平时给宋斐多少零花钱？”
宋灏一愣，藏起眼底的嫉恨，含笑走了过去：“怎么忽然提他？”
翁姿意表情淡淡：“随便问问。”
可宋灏明白，她从来不是个无的放矢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