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是慌乱中带着一丝侥幸，而张萌，则是彻头彻尾的绝望。
我知道，顶楼为了安防，装了四个高清摄像头，无死角覆盖。
我更知道，我那些所谓的“珍稀植物”，每一株都在国际市场上明码标价，总价值远超五十万。
而这一切，我都有完整的采购记录和专家鉴定报告。
等待监控录像的时间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王芬还在试图狡辩，她抓着林彻的西装裤脚，一把鼻涕一把泪。
“林总，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个普通员工，哪懂什么合同不合同的！我就是一片好心，想为公司省钱，想让大家有个活动的地方，我真没坏心眼啊！”
“那些东西……那些东西能值几个钱？不就是点花花草草，破铜烂铁吗？大不了……大不了我赔！”
林彻厌恶地踢开她的手，眼神冰冷。
“你赔？你赔得起吗？”
很快，保安部长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走了回来。
他点开视频，清晰的画面出现在众人面前。
视频里，是我出差后的第三天。
王芬带着几个收废品的，大摇大摆地上了顶楼，指手画脚地指挥他们把我那些昂贵的设备和花架当成废铁拆走。
我那些精心呵护的植物，被他们粗暴地连根拔起，扔进垃圾袋里。
而张萌，就站在一旁。
她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还笑着递水给王芬，甚至还指着我最珍贵的那几株兰花，跟王芬说着什么，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接下来，是水泥罐车开到楼下，工人们一桶一桶地把水泥运上来的画面。
王芬像个监工一样，叉着腰，满脸得意。
张萌则拿着手机，对着这片狼藉拍了好几张照片。
我想起来了，那就是她发给我，P掉了所有狼藉，只留下几片绿叶，告诉我“一切安好”的照片。
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张萌浑身一软，彻底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