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大战,温玄身中魔族陷阱,为了救他,我剜心取血,用了四十九日将他救回。
可到头来只换来了他一声,“你这魔族余孽竟敢冒领功劳,把她关进锁妖塔,永世不得出。
”后来,他要我白日做他殿内最低贱的仙侍,晚上穿上他那白月光师妹的衣裙跪在他的榻前。
这一跪就是一千年。那日我濒临垂死,他终于发现当年在忘川断崖下救他的是我,
可我早已心死。我被她的白月光师妹穿心而死,却在死后冲破了封印恢复了上古神族的身份。
后来,他在南天门的石壁上刻满了我的名字。有小仙问我,“神尊,仙君守了千年,
您真的不回头吗?”1我伤好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朝晖殿,准备把温玄遗失的佩剑还给他。
没想到我刚一踏进殿门,就被温玄一掌震到了地上。只见他满目狰狞,怒声道,“魔族余孽!
竟还敢来我朝晖殿作乱!”我口吐鲜血,艰难发出声音,“我不是魔族,
我是来……”我竭尽力气举起手里的佩剑,没想到迎来又是温玄的一击。“浑身魔气,
还敢说自己不是魔族!”月临霜从他身后钻出来,尖叫道,“这魔物竟偷了师兄你的佩剑!
”我张了张口,温玄却听不进去我半点的解释,当即就废去了我半成修为。
我痛的蜷缩起身子,却只得到了温玄的处置,“将她关进锁妖塔,永世不得出!
”月临霜挽着温玄从我身边走过,“师兄,下个月我就要陪师尊闭关修炼去了,
这一走就是一千年,你会不会忘了我啊?”温玄声音温柔,“你为了救我受了重伤,
是该好好修养一番,你放心,我心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我心中一颤,
救温玄的明明是我,怎么变成月临霜了?可我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被两个仙侍硬生生拖了出去。2冰冷锁妖塔的角落里,我蜷缩着身体。
为救温玄本就残存无几的法力,又被他亲手废去大半。如今,连这里最低阶的小妖,
都能肆意欺凌我。“跪下学两声狗叫,今天就少打你几下。”我成了妖物们的取乐玩物,
他们整日以折磨我为乐。我倔强地咬紧嘴唇,不肯就范。就在我以为难逃毒手时,
一道光亮骤然降临,将我带离了锁妖塔。“温玄?”我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将我放出的人。
温玄满脸鄙夷地俯视着我,“你们魔族竟如此不堪一击,区区几日便折磨成这副模样?
”他大力捏起我的下巴,将一套粉色衣裙狠狠甩在我身上。“换上。”我捡起那衣物,
这分明是月临霜素日最爱的衣裙,他这是要……“仙君思念师妹心切,
你眉眼身形与她有几分相似,从今日起,你每日需学习临月仙君的言行举止,
模仿她的一举一动。”他身后的仙侍姑姑声音冷厉,“听明白了么?”见我迟迟不动,
仙侍姑姑手中仙鞭猛然抽出,狠狠抽打在我身上。这仙鞭威力惊人,
被它打伤的伤口久久不能愈合,疼痛反复不止。温玄一脸漠然,丢下一句,“好好学,
否则我就再把你关进锁妖塔里去。”“仙君,其实当日在断崖下救你的人是我!”此言一出,
温玄瞬间扼住我的咽喉,“区区魔族余孽,也敢冒领功劳?
”“我没有撒谎……”温玄见我濒死仍不改口,厉声质问,“救本君之人身佩一块护心玉,
难道你也有一块?”“我确有一块护心玉,只是在断崖时遗失了。”温玄嘲讽地勾起嘴角,
“那东西乃仙族之物,是霜儿的。你还敢在此狡辩?看来是对你太过仁慈了。”“打。
”他掐住我脖子的手骤然松开,仙鞭随即如雨般落下。我清晰地感受到,
身上的皮肉正一寸寸绽开血痕。“再敢胡言乱语,我便活剥了你的皮。
”3为了惩罚我“说谎”,温玄让我白日做这朝晖殿里最低贱的洒扫婢女,稍有不如意,
便对我动辄打骂。可到了夜里,她又叫我换上月临霜的衣裙跪在他床榻边上。直到一千年后,
月临霜出关,她发现我在温玄的寝殿里,嫌弃道,“师兄,这个脏东西怎么在这里,
还穿着我的衣裙!你不是早就把她关进锁妖塔了么,
难道你们……”温玄温柔的将她搂进怀里,“说什么呢,我只是因为太过思念你,
觉得她跟你有几分相似叫她扮作你的样子罢了,我就是怕这一千年太久会忘了你的样子,
仅此而已。”月临霜明显有几分不信,温玄为了讨她欢心,将我拖到了庭院中,
还在庭院中布了风雪的法术,“你惹得临月仙君不高兴,就在这里给本君跪上三天三夜赔罪,
且以后再也不许碰临月仙君的东西。”温玄温声细语道,“走,
我带你去看看我亲手为你布置的院子,以后你就同我一起住在这朝晖殿吧。”夜里,
我被冻得浑身僵直,一缕光亮和暖意突然凑到了我的面前。
“仙君……”我被冻得声音都在打颤,我以为是温玄终于于心不忍了。
没想到迎面来的是月临霜是清脆的一巴掌,“**。”我毫无反抗之力,她又用脚踢打着我,
“你一个脏东西,竟敢穿着本君的衣裙在阿玄的寝殿里过了一千年,本君想想都觉得恶心。
”我抬眸间,看到了月临霜腰间竟挂着我的那块“护心玉”,我朝着护心玉伸出了手,
月临霜却突然捏住了我的脖颈。她死死盯着我脖颈处的朱砂痣,
“当年竟然是你救了阿玄……”“你这冒牌货。”我蔑视的瞪着她,吐出几个字。
可月临霜露出一丝不屑笑容,手上已然幻化出“红莲之火”,我趴在地上不断往后缩,
我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要,不要过来!”我想抵抗,但是这一千年下来,
我最后一点法力也被温玄折磨殆尽,如今我根本无法抗衡月临霜。“不该存在的东西,
就让它消失吧。”“啊——”月临霜的“红莲之火”灼烧着我的皮肤,我惨叫连连,
响彻整个朝晖殿。“怎么回事!”温玄闻声走了出来。月临霜却突然收手,
故意颠倒是非黑白,装作无辜委屈的模样,“这贱奴非但不知悔改,还对我心生怨恨,
在这里诅咒我,我不过对她略施小惩,她就装的好像我要杀她一般。”温玄眉头一皱,
“霜儿你刚刚出关,可别为了她浪费法力,大不了再把她关到锁妖塔去就是了。
”我气息奄奄的趴在地上,脖子上被“红莲之火”灼烧的位置不断渗出鲜血。4我醒来时,
浑身剧痛,恍惚以为自己又回了锁妖塔,可身下丝绒软枕与舒适床榻的触感,
这里竟是朝晖殿的一隅偏院。我强忍着剧痛撑起身子,指尖滑到脖颈处,
那粒朱砂痣已然化作了腐烂的疤痕,可心痛远比这肉体来的更痛。“醒了?”温玄踏入房内,
眉毛紧蹙,看向我的眼神依旧冰冷鄙夷。“你不要自作多情,霜儿修炼太快,
灵力过剩反噬其身,你这魔物恰是承纳她多余灵力的绝佳容器,能缓解她所承受的苦楚。
”我顿时怒了,冲他骂道,“我这副身子早被你们折磨的破败不堪,
如何承载得了那强大的灵力!温玄,我看你徒有战神之名,你不但眼睛瞎了连心都盲了!
”温玄再度扼住我的咽喉,“能为霜儿分担痛苦,是你这魔物的荣幸,你不要不知好歹。
”他粗暴地将我拖拽至仙族鼎炉旁,不顾我的挣扎和哀嚎,
牢牢的将我缚在了那冰冷的石柱上。“放开我——!”炉鼎之下,
温玄、月临霜与一众仙者冷眼旁观着。他们听着我凄厉的呼喊声非但毫无怜悯,
反响起阵阵刺耳的嗤笑。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深明大义的仙族。月临霜凌空浮起,与我平视。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汹涌失控的灵力如决堤洪流,源源不绝地灌入了我的体内。
我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燃烧起来,灼热的感觉从头顶直达脚底,我疯狂扭动身躯,不停挣扎着,
“好烫……快住手……”月临霜见我痛苦不堪,眼底多了几分戏谑,“烫?
那本君便给你降降温。”她指尖在我面前划动了几下,我身上的衣裙瞬间破碎绽开,
寸寸肌肤就那样暴露于底。下面的仙使见状玩味调侃起来,“这魔物竟有如此好身材,
瞧瞧她那腿,可真是雪白啊。”“啧啧,这模样,身子骨想必软得很呢。”我又羞又气,
绝望之际将目光投向温玄,他却那些仙使一般,对月临霜的暴行视若无睹。直至我气息奄奄,
他才漠然开口,“留她一口气吧,这般上好的容器,短时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月临霜这才罢手,她广袖轻拂,我从高柱上直直坠下。我的身体烫得如同烙铁,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嘴里不停地念着,“烫……好烫……”温玄却只顾着月临霜,
对我的异常视若无睹。就在众人要离去之际,我体内突然涌出一股如洪流般的力量。
那股奇特的力量瞬间将众人掀飞,月临霜与温玄更是被狠狠砸在了墙壁上。“不好!
这魔物吸入灵力过多,要走火入魔了!”温玄呼喊道,他聚起众仙之力,
一掌狠狠地打在了我身上。“果真是魔性难驯!幸好她如今法力尽失,不然就要酿成大祸了。
”我意识全无,口中不断呓语着,
“撑住……我带你……去找仙草……”温玄听到这破碎的言语,身体骤然僵住,
那正是昔日救他性命之人,曾说过的话。5我的灵脉被温玄和他同门的那一掌彻底震碎,
如今我成了连凡人都不如的废人。我被丢弃在朝晖殿的偏院,偶尔有仙侍送来几口饭食,
也不过是残羹剩饭。**在榻上,忆起往事。我叫清鸢,生于忘川河畔,
吸食天地精华幻化成形,无父无母,也没有朋友,只记得诞生之初,曾见到过一个男子。
他风姿绰约,在忘川与魔族将领斗的有来有回,最终一剑将其斩于剑下。我对他一眼定情,
后来我得知,他竟是仙族战神温玄神君。忘川是仙魔两界的分界线,
可魔族却频频穿过忘川挑衅仙族。后来,仙魔大战爆发,温玄身中陷阱,灵脉尽断,
坠入忘川断崖。我奋不顾身跃下,寻到他时,他仅存一丝微弱气息。为救他,我剜心取血,
喂养了整整四十九日,身上之所以沾染上魔气,也是为救他,从他体内引渡而来。我不明白,
为何这一切的功劳,都成了月临霜的。是我一碗又一碗的心头血,赌上性命,哪怕魂飞魄散,
也发誓要救他。万物垂怜,温玄在我的救治下渐有起色。可那日我外出寻找仙草归来,
断崖山洞中,只剩他的佩剑。我想将佩剑归还,更想借此倾诉长久以来对他的爱慕。
他不知道,为从忘川进入仙界,我生生舍去一瓣真身,那痛苦远超剜心取血百倍。“姐姐,
给你。”一个小仙童的声音将我拽出回忆,她悄悄塞给我一瓶灵药。
“我从灵宝仙尊那儿偷来的,治伤最是有效。”看着她稚嫩的脸庞,我问,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听年长的仙侍说的,说这里关着个无人看顾的姐姐,
受了很重的伤。”她眉眼间满是担忧,“姐姐快服下,虽不能恢复如初,
至少不必像现在这般痛苦。”“姐姐,你怎么哭了?伤口疼吗?我帮你吹吹。”我擦泪,
“不是疼,是见到你高兴。以后没事,能多来陪我说说话么?我一个人实在是太孤独了。
”“好啊!”她笑盈盈应道,“姐姐叫什么名字?”我微怔,
这是我来这里以后第一次有人问起我的名字,“姐姐叫清鸢。”我还未来得及问她的名字,
一道金光骤然打在了她身上。她瞬间化作点点星芒,在我眼前逐渐消散无踪。是温玄,
他满目狰狞地站在我的身后。“她只是个孩子!你为何下此毒手!”我扑向他,却被他躲开,
跌倒在他脚边,“为什么——”温玄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看着我,“你害霜儿重伤,
本君早下令任何人不得管你!她竟敢违抗!”我泪如雨下,嘶喊道:“既然这般厌恶我,
为何不直接杀了我!”“杀了你,谁来当霜儿的载体?”温玄声音冰冷,“本君会即刻下令,
若朝晖殿上下谁再敢对你流露一丝怜悯之情,便与这仙童一样的下场!”6天宫的瑶池宴上,
众仙云集,觥筹交错。我沦为月临霜身旁最低贱的仙侍,身上那行走间叮当作响的锁链,
引来了众仙的目光。“惊扰各位仙家了,这是阿玄擒获的擅闯仙族的魔族余孽,
怕她伤及诸位,所以用锁链拘束起来了,各位不必担忧。”月临霜当真巧舌如簧,
她分明是为了折辱我,却还要装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嘶,
我怎觉这魔物……与临霜仙君有几分神似?”此言一出,众仙皆仔细端详起我们二人,
互相流露出几分认同的神情。一位酒意上头的小仙却突然拍案嚷道,“可我瞧着,
这魔族余孽分明生得比仙君更美!不然温玄仙君怎会将她藏在朝晖殿一千多年?
诸位说是不是啊?”其他仙家尴尬一笑,无人附和。可月临霜的脸色瞬间铁青,
看向我的目光几乎要将我撕碎。她端起那盏滚烫的汤羹,分明是故意,
却偏要装作失手泼到了我的脸上。“霜儿你没事吧?”温玄连忙上前查看月临霜的手,
“烫着没有?”我抚着脸上灼起的水泡,却只换来温玄的厉声呵斥,“还不快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