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薇，我们离婚吧。"她正在给表哥林昊削苹果，听到这话手一抖，削破了手指。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程浩，你疯了吗？"我看着她手指上的血，忽然想起结婚三年，
她从未为我削过一个苹果。"疯的是我，清醒的也是我。
"1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别墅的时候，宋雨薇拦住了我。"程浩，你别闹了，
昊哥哥只是感冒发烧，我照顾一下怎么了？"我停下脚步看着她。三年了，
每次林昊有什么事，她都是这句话开头。"雨薇，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她愣了愣，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我忘记了，昊哥哥突然发烧，我担心得...""你担心他，
那我呢？"我打断她的话，"昨天晚上他一个电话，你连夜从床上爬起来给他熬粥送过去。
可是你知道吗，我也发烧了，烧到39度。"宋雨薇咬了咬唇："你是大男人，
抗抗就过去了。昊哥哥从小身体就弱...""够了。"我苦笑着摇头。
三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她哭着对我说，她只爱我一个人，会好好过日子。可现实是，
她的心思全在林昊身上。林昊要买房，她把我们的积蓄全给了他。林昊要创业，
她把我给她买的首饰都卖了。林昊生病，她可以半夜三更跑过去照顾。而我，
永远是那个"你是大男人，要理解"的存在。"程浩，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
但是昊哥哥真的很需要我..."宋雨薇走上前，想要拉住我的手。我往后退了一步。
"那你去陪你的昊哥哥吧，我不需要。"说完，我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她的哭声，还有林昊虚弱的呼唤声："薇薇，我头好晕..."我的脚步顿了顿，
还是走了。坐在车里，我给律师打了电话。"王律师，帮我准备离婚协议书。""程总，
您考虑清楚了吗？""考虑清楚了。"我看着后视镜里那栋别墅，那里有我三年的青春，
也有我三年的委屈。2我住进了酒店。刚洗完澡，宋雨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程浩，
你真的要离婚吗？"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对。""为什么？就因为我照顾昊哥哥？
他是我表哥，从小就保护我，我照顾他有什么错？"我坐在床边，忽然觉得很累。"雨薇，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和林昊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挂了电话。"程浩，你为什么要问这种假设性的问题？
""回答我。"我的声音很平静。"我...我..."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我笑了，
眼泪却流了下来。"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程浩，
你听我解释..."我挂了电话。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有些心，
一旦凉了，就再也暖不回来了。第二天，我收到了王律师发来的离婚协议书。
财产分割很简单，房子车子都给她，我只要公司的股份。毕竟那些钱，
早就被她拿去接济林昊了。我签了字，让王律师送过去。中午的时候，宋雨薇打电话过来，
声音很激动。"程浩，你疯了吗？房子车子都给我？你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
只是不想和你有任何牵扯。""我不会签的！""随你。"我挂了电话，
开始处理公司的事务。程氏集团是我和父亲一手创立的，虽然宋雨薇是股东之一，
但核心业务都在我手里。如果她不签字，我就把公司迁到国外。反正我在国外也有分公司。
傍晚时分，王律师打电话过来。"程总，宋女士签字了，但是她有个条件。""什么条件？
""她想见您一面。"我沉默了一会儿。"告诉她，没必要。"3离婚手续办完后，
我没有立即离开A市。程氏集团在这里还有很多业务需要处理。
我在公司附近重新租了一套公寓，准备住一段时间。搬家那天，
我在收拾东西时发现了一个相册。里面都是我和宋雨薇的合影。第一张是我们刚认识时拍的，
那时候她还是大学生，我刚从国外回来接手公司。她笑得很甜，紧紧抱着我的胳膊。
翻到后面，合影越来越少，而且她的笑容也越来越勉强。最后一张是去年拍的，她看着镜头，
但眼里没有光。我把相册扔进了垃圾桶。有些回忆，留着只会让人更痛苦。第二天上班，
秘书小陈很小心地跟我汇报工作。"程总，林总的项目出了问题，需要追加投资五百万。
"林总，就是林昊。半年前，宋雨薇求我给林昊一个机会，让他承包公司的一个小项目。
我答应了，因为我想让她高兴。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让财务部准备收回投资的文件，
项目终止。"小陈愣了愣："程总，这样会亏很多钱...""执行就是了。
"我不想再和林昊有任何关系。中午时分，宋雨薇闯进了我的办公室。她的头发有些凌乱，
眼睛红红的，看起来一夜没睡。"程浩，你为什么要撤资？昊哥哥的项目马上就要成功了！
"我头也没抬，继续看着文件。"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你...你就是想报复我们对不对？"她走到我的办公桌前，用力拍了拍桌子。
"因为我们离婚了，你就要整垮昊哥哥？"我放下文件，抬头看着她。"宋雨薇，你搞清楚，
是你选择了他。""我没有！"她激动地反驳，"我只是把他当表哥...""表哥？
"我冷笑一声，"表哥需要你半夜三更去照顾？表哥需要你把结婚戒指卖掉给他买车？
表哥需要你...""够了！"她打断我的话，眼泪掉了下来。"程浩，你变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啊，我变了。"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以前的我，
会因为你的一个眼神而心动，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开心一整天。""现在的我，
只想离你远一点。"身后传来她的抽泣声。"程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会改的，
我会把心思都放在你身上..."我没有回头。"太晚了。"4宋雨薇走后，
我的心情并没有变好。相反，我觉得更加疲惫了。晚上回到公寓，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坐在阳台上看夜景。A市的夜很美，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可我却觉得很冷清。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喂？""程先生吗？我是江南医院的护士，
您妻子在我们医院...""前妻。"我打断她的话。"我们已经离婚了。
""哦...那好吧，宋女士因为过度疲劳晕倒了，需要有人来接..."我挂了电话。
既然选择了分开，就不要再有任何牵扯。可是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第二天早上，
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遇到了林昊。他看起来很憔悴，眼圈发黑，胡子拉碴的。"程浩。
"他叫住了我。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有事吗？""你为什么要撤资？"他走过来，
声音有些哽咽，"那个项目是我的全部心血，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所以呢？
"我很平静地看着他。"所以你想让我继续资助你，然后看着你和我前妻卿卿我我？
"林昊的脸涨得通红。"程浩，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和薇薇是清白的！""清白？
"我冷笑一声，"三年前你们在咖啡厅拥抱，你说是庆祝你找到工作。
两年前你们一起去看电影，你说是陪她放松心情。去年你们一起旅游，
你说是为了她的身体健康...""那些我都信了，因为我爱她。""但是现在，
我不想再欺骗自己了。"林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林昊，我不会再给你任何帮助，
包括宋雨薇。你们好自为之。"说完，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他的声音："程浩，
薇薇很爱你，她只是..."我没有停下脚步。爱？如果她真的爱我，
就不会让我一个人承受这些。5一个月后，我在香港的分公司遇到了苏晴。
她是公司新招的财务总监，刚从美国回来。第一次见面，她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