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病弱夫君他装不下去了

替嫁后,病弱夫君他装不下去了

南风归处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萧绝苏清月 更新时间:2025-08-02 20:57

萧绝苏清月《替嫁后,病弱夫君他装不下去了》是由大神作者南风归处写的一本爆款小说,替嫁后,病弱夫君他装不下去了小说精彩节选帖子也送到了梧桐苑。周嬷嬷板着脸:“王妃。这是安国公府的帖子。推不得。”我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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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手在抖。抖得厉害。快托不住那杯合卺酒了。心跳咚咚咚。敲着我的耳膜。

    震得胸口发麻。新房死寂。只有红烛偶尔噼啪一声。爆个灯花。眼前一片沉甸甸的红。

    遮住了天。盖住了地。龙凤喜烛在流泪。烛泪黏稠。像凝固的血痕。隔着红布看。影影绰绰。

    空气里是沉水香。浓得化不开。压得我喘不过气。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棉花。我僵坐着。

    像个木偶。身下是百子千孙被。扎人。目光费力穿透红绸。看向床榻另一端。那里。

    锦被软枕堆成山。裹着一个轮廓。几乎看不见起伏。那就是萧绝。我的替嫁对象。

    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命悬一线。整个京城都知道。他咳血三年。药罐子堆成山。老太医摇头。

    说脉象油尽灯枯。熬不过这个冬天。所以。嫡母柳氏命令我。穿上嫡姐的凤冠霞帔。

    替她嫁进来。苏清月“病”了。我掐着手心。尖锐的痛。心底却诡异地平静。也好,

    嫁个快死的人。当寡妇。守富贵。清净。比尚书府强,没人克扣月例。没人罚跪祠堂。

    没人“不小心”泼滚茶。这么想。心跳似乎缓了点。脚步声。很轻。却带着压迫感。近了。

    不是丫鬟。不是嬷嬷。每一步都踩在我神经上。心猛地提到嗓子眼。

    他……不是病得起不来吗?拜堂都是他弟弟代的!怎么还能走?念头刚闪过。一股冷香逼近。

    清冽。带着药味。紧接着。红绸秤杆猛地一挑!眼前红光飞走。骤然大亮。我下意识眯眼。

    然后。撞进了一双眼睛里。寒潭。深不见底。没有病气。只有淬了冰的幽深。锐利。审视。

    一丝玩味?他脸色苍白。唇色也淡。但眉骨鼻梁。刀削斧凿。凌厉逼人。

    大红喜袍穿在他身上。不显俗艳。反衬出妖异的俊美。惊心动魄的威压。我脑子嗡的一声。

    空白。传闻……假的?他没快死?惊骇中。视线落在他握秤杆的手上。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淡青血管清晰。这手……哪像端不稳杯子?恐惧瞬间攫住我。本能地。

    想掩饰刚才那点可笑的庆幸。手猛地一抖!“哐当!”刺耳的碎裂声。金杯滚落。

    猩红酒液洇开。地毯上。蜿蜒如血蛇。世界安静了。死一样的安静。

    只有酒液渗进锦毯的细微声响。还有我擂鼓般的心跳。那双寒潭似的眸子。落在地上。

    又缓缓抬起。钉在我脸上。冰冷的。探究的。我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完了。

    他忽然动了。一步。两步。无声无息。却像踩在我心尖上。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

    带着那股清冽的药香。还有无形的压力。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捏住了我的下巴。

    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迫使我抬起头。直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他唇角勾起。

    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却字字清晰。敲在我心上:“王妃。

    ”“对本王的病。”“似乎很失望?”下巴上的凉意。像毒蛇。钻进骨头缝。我浑身僵硬。

    血液都冻住了。“王…王爷…恕罪…”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妾身…手滑…”“手滑?

    ”他重复。尾音微微上挑。带着嘲弄。指尖摩挲着我的下颌。力道加重。有点疼。

    “本王看你。失望得很。”他的目光。像刀子。刮过我的脸。“觉得本王…死得太慢?

    ”“不敢!”我脱口而出。冷汗瞬间浸透里衣。“妾身绝无此意!”他盯着我。眼神幽深。

    像在分辨真假。空气凝滞。我几乎窒息。良久。他松开手。下巴一阵酸麻。我悄悄吸气。

    他慢条斯理地。坐到了床边。离我很近。大红喜袍的衣角。拂过我的指尖。冰凉。“说说。

    ”他靠向床柱。姿态看似慵懒。眼神却锐利如鹰。“苏家大**。怎么‘病’了?”来了。

    果然要问替嫁。心沉下去。不敢隐瞒。“嫡姐…她…”我艰难开口。

    “听闻王爷…病体沉疴…不愿…”“不愿嫁个死人?”他替我说完。声音平淡无波。

    我低下头。默认。“你呢?”他问。“你愿意?”我攥紧了衣袖。指节发白。“嫡母…之命。

    不敢违抗。”声音干涩。“呵。”一声短促的冷笑。“所以。图个清净。图个富贵。

    守个活寡?”他一针见血。戳破我那点卑微的心思。我脸上**辣。无地自容。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是。”我认了。声音细若蚊呐。又是一阵沉默。压力山大。

    我以为他会发怒。会惩罚。但他没有。他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难以捉摸。“苏晚。

    ”他忽然叫我的名字。不是“王妃”。我猛地抬头。“记住。”“既入我门。安分些。

    ”“本王虽‘病’。”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更深的阴影。带着绝对的威压。

    “也容不得沙子。”留下这句话。他转身。衣袂翻飞。带起一阵冷风。那股清冽的药香。

    也渐渐淡去。门开了。又关上。新房彻底空了。只剩下我。还有地上那滩刺目的红。像血。

    我瘫软在喜床上。浑身力气被抽干。后背一片冰凉。他走了。但那双寒潭般的眼睛。

    刻在了我脑子里。还有那句话。“容不得沙子。”什么意思?警告我不要有异心?

    还是…别的事?心乱如麻。传闻…全是假的。萧绝。他根本没病!或者说。病得没那么重!

    他骗了所有人!为什么?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这王府。比尚书府。更可怕。

    新婚第二天。我被安置到梧桐苑。很偏。离主院很远。院子不大。但清幽。几棵老梧桐。

    叶子快掉光了。丫鬟两个。嬷嬷一个。表面恭敬。眼神却带着探究。“王妃安。

    ”为首的嬷嬷姓周。板着脸。“老奴奉命伺候。”我点头。不多话。也好。清净。正合我意。

    王府规矩森严。晨昏定省?没有。萧绝“病”着。不见人。我乐得轻松。每日就在梧桐苑。

    看看书。绣绣花。像个隐形人。偶尔能听见一点风声。王爷今日又咳了。药喝了三碗。

    王爷昨夜咳血了。帕子都染红了。太医又来了。摇头叹息。一切如常。

    仿佛新婚夜那个眼神凌厉、气势迫人的男人。是我的幻觉。但我知道。不是。他装病。

    装得真像。为什么?我不敢深想。只求自保。三朝回门。嫡母派了辆最普通的青帷小轿。

    连个像样的嬷嬷都没派。意思很明显。我独自回去。尚书府。还是老样子。

    嫡母柳氏端坐主位。嫡姐苏清月依偎在她身边。娇笑。“哟。这不是我们摄政王妃吗?

    ”苏清月上下打量我。眼神轻蔑。“怎么?一个人回来的?王爷呢?哦…病得起不来床吧?

    ”刺耳的笑声。柳氏端着茶。眼皮都没抬。“嫁过去几日。可还习惯?王爷身子…可有好转?

    ”语气平淡。却字字带刺。“劳母亲挂心。”我垂眸。“王爷…还是老样子。”“老样子?

    ”苏清月夸张地捂住嘴。“哎呀。那可真是…命不久矣了吧?妹妹。你这王妃。

    当不了几天咯!”她凑近。压低声音。满是恶意。“守活寡的滋味。如何呀?哦对了。

    听说你那个短命的姨娘。当年也是守活寡守死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轰!

    血瞬间冲上头顶!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母亲…是我心底最深的疤。

    不容触碰!“姐姐慎言!”我抬起头。直视她。声音冷硬。苏清月一愣。随即恼羞成怒。

    “你敢顶嘴?一个庶出的贱婢!嫁了个快死的病痨鬼!得意什么!”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柳氏放下茶杯。轻飘飘一句:“清月。注意身份。别跟…下人一般见识。”下人。

    心像被冰锥刺穿。又冷又痛。我挺直脊背。指甲掐得更深。一言不发。这地方。

    一刻也待不下去。我起身告辞。柳氏没留。苏清月得意的笑。像针。扎在背上。走出尚书府。

    寒风刺骨。那辆寒酸的小轿等在门口。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酸涩。刚走到轿边。

    斜刺里。突然冲出一匹惊马!马夫尖叫!人群骚动!小轿被猛地撞翻!我站立不稳。

    向后倒去!完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只手臂。铁箍般。牢牢圈住我的腰。

    后背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冷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药香?我惊魂未定。抬头。

    一张冷硬如石雕的脸。眼神锐利如刀。不是萧绝。是那个总跟在他身后。像影子一样的侍卫。

    冷锋。“王妃受惊。”他声音毫无起伏。松开我。退后一步。“属下奉王爷之命。

    护送王妃回府。”王爷?萧绝?他…怎么知道我今天回门?还知道…会出事?心。莫名地。

    漏跳一拍。冷锋不知从哪里又弄来一辆马车。比来时那辆好得多。“王妃请。”我坐进去。

    心绪难平。马车平稳行驶。冷锋骑马护在车旁。沉默如山。刚才那一幕。在脑中回放。

    那只手臂的力量。那胸膛的温度。还有…那股熟悉的冷冽药香。是萧绝…让他来的?为什么?

    仅仅因为…我是名义上的王妃?还是…别的原因?我甩甩头。不敢深想。这潭水。太深了。

    日子在表面的平静下流淌。转眼到了腊月。京城下了第一场小雪。贵女们办了个赏雪诗会。

    帖子也送到了梧桐苑。周嬷嬷板着脸:“王妃。这是安国公府的帖子。推不得。”我皱眉。

    不想去。但知道推不掉。换了身还算得体的衣裳。带着一个丫鬟。去了安国公府。梅园。

    红梅映雪。确实好看。贵女们三五成群。吟诗作画。我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

    努力降低存在感。可惜。有人不想放过我。“哟。这不是摄政王妃吗?”苏清月的声音。

    娇滴滴。带着刺。“一个人躲这儿赏梅?王爷呢?哦…病得起不来。不能陪妹妹赏雪吧?

    ”她故意提高声音。引来周围目光。探究的。同情的。更多的是幸灾乐祸。我捏紧了暖手炉。

    没理她。苏清月却不依不饶。款款走来。“妹妹真是可怜。”她叹息。眼神却恶毒。

    “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不过也难怪。谁让你是庶出呢?配个病痨鬼。正好。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大了些。我胸口发堵。想起回门那日的羞辱。“姐姐慎言。”我冷冷道。

    “王爷只是微恙。”“微恙?”苏清月夸张地笑。“咳血三年叫微恙?妹妹。别自欺欺人了!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他活不过这个冬天!”她凑得更近。压低声音。只有我能听见。

    “听说他身边的侍卫。倒是对你挺上心?回门都护着?怎么?守不住活寡了?

    想找个侍卫解闷儿?跟你那个**的娘一样。就喜欢攀附…”“住口!”我猛地站起来!

    浑身发抖!血液冲上头顶!眼前发黑!她竟敢!竟敢如此污蔑!还辱及我娘!

    暖手炉“啪”地掉在雪地里。“苏清月!”我声音尖利。带着从未有过的愤怒。

    “你再敢辱我母亲一句!”苏清月被我吼得一怔。随即大怒。“你敢吼我?苏晚!

    你个贱婢生的**胚子!攀上个快死的病痨鬼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她指着我的鼻子。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我看你就是跟那侍卫不清不楚!不然他凭什么护着你?

    一个寡妇!不知廉耻!”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周围的贵女们都惊呆了。指指点点。屈辱。

    愤怒。像毒火。烧灼着我的理智。我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股冰冷至极的气息。毫无预兆地降临。空气仿佛瞬间冻结。所有的窃窃私语。

    戛然而止。苏清月嚣张的气焰。也猛地一滞。我下意识地转头。梅林入口。一道玄色身影。

    静静地立在那里。身披墨色大氅。脸色苍白如雪。唇色淡得几乎没有。是萧绝。

    他什么时候来的?他缓步走来。步子有些虚浮。仿佛真的大病未愈。身后跟着冷锋。每一步。

    都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却像踩在每个人的心上。气压低得可怕。

    全场死寂。落针可闻。苏清月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挤出谄媚的笑。迎上去。

    “王…”她刚开口。萧绝看也没看她。径直。从我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冷冽的风。然后。

    停在我面前。他解下自己厚重的墨色大氅。带着他的体温。和他身上那股清冽的药香。

    披在了我单薄的、抖个不停的身上。宽大。温暖。瞬间隔绝了刺骨的寒风。

    也裹住了我所有的狼狈。我愕然抬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面没有病弱。

    只有一片冰封的、骇人的杀意。他转向苏清月。眼神如刀。冰冷刺骨。“苏大**。

    ”声音不高。甚至有些虚弱。却清晰地传遍寂静的梅园。“舌头不想要了?

    ”苏清月脸上的笑僵住。血色褪尽。吓得后退一步。她身后那个身材魁梧的护院头子。王魁。

    曾经为了讨好柳氏。当众辱骂过我娘。甚至推搡过她。王魁想表现忠心。梗着脖子。

    上前一步。挡在苏清月身前。“王爷!我家**…”他的话没说完。寒光一闪!

    快得不可思议!没人看清萧绝如何出手!只看到王魁脖子上。瞬间多了一道细细的血线!

    然后。噗——!滚烫的鲜血。如同喷泉。猛地喷射出来!足足溅出三尺远!猩红的血点。

    洒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像绽开的红梅。触目惊心!王魁眼睛瞪得滚圆。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轰然倒地!抽搐两下。不动了。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啊——!!!”苏清月发出凄厉的尖叫!眼白一翻。直挺挺地吓晕过去。扑通一声。

    栽在雪地里。全场骇然!死寂之后是压抑的尖叫和抽气声!贵女们吓得花容失色。抱作一团。

    瑟瑟发抖。我站在原地。披着他的大氅。浑身冰冷。血液都凝固了。看着那喷溅的鲜血。

    倒地的尸体。刺目的红与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

    越收越紧。他…他杀人了…为了…我?萧绝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抽出一方雪白的锦帕。

    动作优雅。从容不迫。擦拭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中。那柄薄如蝉翼、寒光凛冽的匕首。

    刀刃上的血。很快被擦干净。恢复森冷的光泽。他收起匕首。这才转向我。

    那双刚刚还冰封着杀意的眸子。看向我时。冰层瞬间融化。换上一种近乎…温柔的?错觉?

    他朝我伸出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刚刚才用它结束了一条生命。那只手。

    轻轻捂住了我惊骇圆睁、写满恐惧的眼睛。掌心微凉。带着薄茧。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隔绝了那刺目的鲜血和尸体。然后。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钻进我的耳朵:“别怕。”“本王只是手滑。

    ”“手滑”事件。像一块巨石。砸进了死水般的京城。苏尚书家护院当众被杀。嫡女吓晕。

    凶手是“病弱”的摄政王。理由:手滑。荒谬。却又让人胆寒。皇帝震怒。

    斥责萧绝“暴戾”。罚俸一年。闭门思过。萧绝欣然领罚。回府后。据说又“病倒”了。

    咳得撕心裂肺。这罚。跟没罚一样。苏家吃了哑巴亏。屁都不敢放一个。我在王府的地位。

    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梧桐苑依旧偏。但下人们的眼神变了。恭敬里。带着真切的畏惧。

    送来的东西。也精细了许多。周嬷嬷的脸。似乎也没那么板了。我知道。这一切。

    都源于梅园雪地上。那喷溅的三尺鲜血。源于那句“手滑”。源于…他捂住我眼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