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在冷宫弃妃咽气的瞬间。前世被皇后毒杀,今生我决定换个靠山。
用现代化学知识**的透明芙蓉糕惊艳太后。“此物通透如水晶,哀家从未见过!
”皇后当众污蔑糕点有毒,我笑而不语。当太医的银针变黑时,她得意地扬起下巴。
“娘娘错了,”我端起醋碗淋在糕点上,“银针遇硫才发黑。”粉红泡沫翻涌的瞬间,
太后摔了茶杯:“查!给哀家查皇后指甲里的白霜!
”1、喉咙深处涌起一股浓重的铁锈腥气,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像拉扯着破碎的风箱,
徒劳地搅动着这冷宫里凝滞腐朽的空气。视线被一层黏腻温热的液体糊住,费力地掀开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头顶那片蛛网密布、摇摇欲坠的承尘,如同我这一生,已然千疮百孔,
濒临崩塌。指尖触到的,是身下冰冷粗糙的青砖地,寒气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骨髓深处。
我甚至能感觉到生命力正一点点从这具残破的躯壳里抽离,像指间流沙,握不住,留不下。
意识沉浮间,一个冰冷怨毒的声音如同跗骨之蛆,清晰地钻进耳朵:“林晚,
安心去吧......你的命,本宫收了。下辈子,也莫要再碍本宫的眼!
”是皇后苏明雪的声音!那杯鸩酒的灼烧感仿佛再次从胃里翻涌上来,带着令人窒息的绝望。
滔天的恨意瞬间点燃了即将熄灭的残烛,烧得我灵魂都在战栗!苏明雪!
若有来生......这念头尚未转完,一股无法抗拒的黑暗巨力猛地攫住了我,
狠狠向下拖拽!“呃啊——!”身体猛地一弹,像是溺水之人终于冲破水面,
我大口大口地吸入冰冷的空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眼前不再是那绝望的冷宫穹顶,而是——是承恩殿!
是承恩殿里那张熟悉的、铺着半旧锦缎的床榻!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颤抖的手指狠狠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无比真实。我挣扎着坐起身,
环顾这间属于最低等嫔妃的、陈设简陋的居室。窗外,天光微熹,
正是前世我被那杯毒酒送走的时辰!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巨大的荒谬与狂喜之后,
是刺骨的冰冷迅速蔓延四肢百骸。苏明雪!那个披着华美凤袍的毒妇!
前世那杯鸩酒穿肠的痛苦,她刻骨的恨意,瞬间在脑中翻江倒海。不能再走老路!
依附那个冷漠的帝王?呵,不过是镜花水月。这深宫泥潭,唯一的生门,
或许只有——那位深居简出、却真正执掌后宫生杀予夺的太后,康懿太后!念头一起,
再无犹豫。我掀开薄被下床,冰冷的脚踏上地面,激得我一个激灵,头脑却因此异常清醒。
梳妆匣里那几样寒酸的胭脂水粉被我直接扫落在地,前世那些争奇斗艳的手段,
如今看来可笑至极。我翻出仅有的几枚碎银,紧紧攥在手心,
冰凉的触感提醒着我现实的残酷与紧迫。必须尽快行动!
必须在皇后再次注意到我这个“死而复生”的蝼蚁之前,抓住唯一的生机!“小桃!
”我扬声唤来这殿里唯一还算忠心的粗使宫女,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你速去一趟尚食局,
务必替我寻来这些:上好的琼脂粉、新采的芙蓉花瓣、新鲜牛乳、纯净的蜜糖,
还有一小罐白醋。快去!银钱不够,就说……就说我日后必有重谢!”我将碎银塞进她手中。
小桃懵懂地看着我,被我眼中从未有过的灼热光芒和急促的语气惊住,下意识地点头,
攥紧银子转身就跑。时间,此刻就是悬在头顶的利刃。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在狭小的殿内踱步,每一步都踩在生死线上。琼脂,那来自海藻的奇妙胶质,
;牛乳赋予醇厚;蜜糖是灵魂的甘甜;而那罐看似不起眼的白醋……它将是扭转乾坤的钥匙。
前世在冷宫角落里翻到的那本残破的《丹房杂记》里,
那个关于硫磺遇银针变黑、遇酸生泡的记载,如同电光火石,照亮了幽暗的前路。
2、小桃气喘吁吁地回来时,怀里抱着我所需的一切,
脸上带着跑动后的红晕和完成任务的轻松。我立刻将她拉入小小的茶水间,
那里只有一个小炉子和几件简陋的厨具。隔绝了外面的窥探,
我们开始了这场关乎性命的“炼金术”。“姑娘,这......这真能行吗?
”小桃看着我将琼脂粉小心翼翼地溶解在熬煮的牛乳中,又加入碾碎滤出的芙蓉花汁液,
锅里渐渐变成一种奇异的、半透明的粉红色糊状物,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别问,照做。
”我专注地盯着那锅咕嘟冒泡的液体,温度、浓稠度,每一个细节都关乎成败。
前世在实验室的枯燥岁月,那些精确到毫厘的操作,竟成了此刻唯一的依仗。
我将蜜糖缓缓注入,轻轻搅拌,直到液体变得晶莹剔透,粉红如同凝固的朝霞,
散发出芙蓉花特有的清雅甜香。待到混合物冷却至微温,
我将它们小心地倒入事先准备好的、底部铺着新鲜芙蓉花瓣的白瓷浅盘中。液体缓缓流入,
花瓣的脉络在晶莹的胶冻中若隐若现,美得不似人间凡物。“放在窗边通风处,
让它自然凝固。”我轻声吩咐,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凉。成败,在此一举。等待凝固的时光,
漫长如年。我枯坐在窗边,目光死死锁住那瓷盘,看着那粉红的液体一点点失去流动的光泽,
变得凝实、剔透,如同最纯净的水晶包裹着娇嫩的花瓣。殿内弥漫着清甜的花香与奶香,
连小桃都忍不住频频张望,眼中流露出惊叹。“成了!
”当指尖触碰到那冰凉光滑、弹性十足的果冻表面时,一股巨大的热流冲上眼眶。
我小心翼翼地用薄刃将凝固的芙蓉糕切割成均匀的菱形小块,每一块都晶莹剔透,
内里花瓣脉络清晰可见,盛在素净的白瓷碟里,宛如一盘粉红色的梦幻水晶。“小桃,
”我深吸一口气,将碟子郑重地递给她,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亲自去,
求见太后宫里的赵嬷嬷,就说......承恩殿林氏,偶得新奇点心一味,
斗胆进献太后娘娘品鉴。此物‘晶玉芙蓉冻’,取其晶莹如玉,芙蓉清雅之意。
”小桃捧着碟子,仿佛捧着我的性命,重重点头,快步离去。等待宣召的每一刻,
都像在滚烫的刀尖上跳舞。终于,在日头偏西时,
一个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的老嬷嬷带着两个小太监出现在承恩殿门口。“林才人?
”赵嬷嬷的声音平淡无波,目光却在我脸上和那碟仅剩一块的“晶玉芙蓉冻”上停留片刻,
“太后娘娘召见,随老奴走吧。”心,猛地一沉,随即又被一股孤注一掷的狠劲填满。来了!
踏入慈宁宫正殿,一股沉水香的厚重气息扑面而来。
康懿太后斜倚在铺着明黄软垫的紫檀木榻上,虽已年过五旬,鬓角染霜,
但那份久居上位沉淀下的雍容与威严,如同无形的山岳,压得殿内侍立的宫人大气不敢出。
她手中捻着一串紫檀佛珠,目光淡淡地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臣妾承恩殿才人林氏,
叩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我依礼深深下拜,声音尽量平稳,脊背却绷得笔直。
“起来吧。”太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就是那个献上‘晶玉芙蓉冻’的林才人?
”她的目光扫过赵嬷嬷呈上的那碟点心。“回太后娘娘,正是臣妾。”我起身,
垂首恭敬答道。“此物......倒是新奇。”太后伸出保养得宜的手,
用银签轻轻挑起一小块晶莹剔透的糕点。那糕点在她指尖微微颤动,
内里的芙蓉花瓣脉络清晰可见,在殿内烛光映照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
与周围金碧辉煌却略显沉闷的宫廷器物格格不入。她将糕点送入口中,动作优雅。
殿内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太后唇齿之间。片刻,太后那双阅尽世事的眼中,
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异,随即化为纯粹的欣赏。“嗯......”她微微颔首,
脸上露出一丝极淡却真实的笑意,“入口即化,清甜不腻,芙蓉花香萦绕齿间。更难得的是,
此物通透如水晶,花瓣凝冻其中,巧思妙想,哀家活了这些年,倒是从未见过!
”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希望瞬间冲上我的头顶!成了!2、第一步,踏出去了!
“太后娘娘喜欢,是臣妾的福分。”我连忙再次福身,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与谦卑,
“此物不过是臣妾偶得闲暇,以琼脂、牛乳、芙蓉花露并蜜糖调和而成,取其纯净清雅,
博娘娘一笑罢了。”“纯净清雅......”太后咀嚼着这四个字,
目光在我身上又停留了一瞬,似乎多了几分探究,“心思倒是巧。难为你一片孝心。赵嬷嬷,
赏。”“谢太后娘娘恩典!”我心中巨石落地,正要谢恩退下,一个清越却隐含刻薄的声音,
如同淬了冰的银针,陡然刺破了殿内短暂的祥和。“哟,本宫当是谁有这般奇巧心思,
哄得母后如此开怀,原来是林才人啊。”皇后苏明雪!她穿着繁复华贵的正红凤袍,
满头珠翠,在宫人的簇拥下,仪态万方地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端庄笑容,
只是那笑意丝毫未达眼底,目光扫过我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与审视。她身后,
赫然跟着太医院院正王太医。她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巧!心猛地一沉,
一股寒意沿着脊椎窜上。“皇后来了。”太后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
捻动佛珠的手指略略一顿。“臣妾给母后请安。”苏明雪盈盈下拜,目光却再次落在我身上,
笑容愈发温婉,话锋却陡然一转,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怜悯和警示,“林才人孝心可嘉,
只是......这深宫之中,入口之物,最是讲究。不知来历的点心,纵然新奇好看,
母后凤体贵重,还是谨慎些好。臣妾听闻林才人献了点心来,放心不下,
特意请了王太医过来,也好为母后分忧,验看一二,求个安心,母后您说呢?”她说着,
目光意有所指地瞥向那碟仅剩一块的“晶玉芙蓉冻”。字字句句,看似关切,实则诛心!
将我置于居心叵测之地!殿内的空气瞬间凝滞。太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捻动佛珠的手指停住了。赵嬷嬷等宫人更是屏息垂首。王太医提着药箱,垂手肃立,
面色恭谨,眼神却低垂着,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好一个苏明雪!
好一个“不知来历”、“谨慎些好”!她果然出手了,而且如此迅捷狠辣,
直接扣上“毒害太后”的滔天罪名!前世那穿肠毒酒的痛苦记忆翻涌上来,
恨意如同毒藤缠绕心脏,几乎要破胸而出。我死死掐住掌心,指甲深陷皮肉,
用剧痛逼迫自己冷静。“皇后娘娘思虑周全,臣妾感佩。”我抬起头,
迎上苏明雪那看似温和实则冰冷的目光,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慌乱,
反而绽开一个比她更从容、更坦荡的微笑,声音清晰地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只是,
臣妾斗胆一问,娘娘所谓‘不知来历’、需‘谨慎’验看,莫非是指臣妾这区区一点心意,
竟敢暗藏祸心,意图谋害太后娘娘不成?”我微微歪头,眼神清澈无辜,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若如此,那臣妾真是万死莫赎了。”“你!
”苏明雪没料到我竟敢如此直白地反问,甚至将她隐含的指控挑明,
她端庄的面具出现一丝裂痕,眼中厉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又被更深的伪善覆盖,
“林才人言重了。本宫不过是担忧母后凤体,例行查验,防患于未然罢了。王太医,
还愣着做什么?验!”最后一句,已是命令的口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王太医身体一颤,
连忙躬身应道:“微臣遵旨。”他快步上前,
小心翼翼地从银针包里取出一根细长、光亮的银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根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