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跌撞撞地跑来,高跟鞋早就不知丢在哪里。她跪在我的血泊里,
徒劳地想要堵住那些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沈渊...沈渊!”她的哭喊声撕心裂肺,
“你看看我...求你看看我...”我想替她擦眼泪,却发现自己已经触碰不到她了。
她的手掌按在我血肉模糊的胸口,那里本该有心跳的位置,如今只剩一个破碎的机械装置。
而她自己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那里面跳动的,是我最后留给她的礼物。警笛声由远及近。
江逸尘被拖出驾驶室时还在嘶吼:“他该死!心瑶是我的!我的!
”祝心瑶却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她只是紧紧抱着我逐渐冰冷的身体,
把脸贴在那道陈年的疤痕上。恍惚中,我听见她轻声哼起我们大学时常唱的歌。
鲜血染红了她雪白的连衣裙,像极了那年情人节,我送她的那束红玫瑰。阳光突然变得很暖。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爱了一生的女孩,任由黑暗温柔地吞没所有知觉。“他还没死!
让我再撞一次!”江逸尘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试图挣脱开警察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