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如烟，你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打掉。"婆婆林雅萍坐在真皮沙发上，
语气冷漠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柳如烟握着刚从医院拿回来的检查报告，
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报告单上清清楚楚写着：怀孕八周，胎儿发育良好。"为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因为是女孩。"林雅萍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顾家的第四代，
必须是男孩。"柳如烟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精致优雅的女人。三年前嫁进顾家时，
林雅萍曾经拉着她的手，温柔地说过要把她当亲女儿看待。现在看来，那些话都是假的。
"慕深知道这件事吗？""当然知道。"林雅萍放下茶杯，"他已经同意了。
医院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明天上午就过去。"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
只能听到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柳如烟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捏住，
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她想到八周前那个夜晚，顾慕深紧紧抱着她，说着将来孩子的名字。
"我不同意。"她终于开口，声音异常坚定。林雅萍抬起眼睛，
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说什么？""我说，我不同意打掉这个孩子。"柳如烟慢慢站起身，
"这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利决定她的去留。""柳如烟！"林雅萍猛地站起来，
优雅的面具彻底撕裂，"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们顾家花钱买回来的生育机器！三年了，
你一个儿子都没给顾家生出来，现在还敢跟我讲条件？"这句话像一记重拳，
狠狠击中了柳如烟的心脏。原来在他们眼里，她从来不是什么儿媳妇，
只是一个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妈，如烟她怀孕了，情绪不稳定很正常。
"一个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柳如烟转头看去，小姑子顾晴雪正慢悠悠地走下来，
脸上挂着看好戏的笑容。"晴雪说得对。"林雅萍重新恢复了那副温和的表情，"如烟，
你现在确实需要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别再想那些没用的。
"柳如烟看着面前这两个女人，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三年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嫁的是爱情，原来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要等慕深回来再说。
"她转身往楼上走。"如烟。"林雅萍在身后叫住她，"有些事情，
不是你一个外人能决定的。"外人。这两个字让柳如烟的脚步顿住了。结婚三年，
她竭尽全力想要融入这个家庭。学着做林雅萍爱吃的菜，陪顾晴雪逛街买包，
甚至为了备孕放弃了自己喜欢的工作。到头来，她依然只是个外人。"慕深什么时候回来？
"她没有回头。"今天晚上吧。"顾晴雪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不过你也别指望他站在你这边，这个决定就是他做的。"柳如烟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想起昨天晚上，顾慕深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说是公司有急事。
当时她还体贴地帮他整理行李，叮嘱他注意身体。原来他是去安排打掉他们孩子的事情。
回到卧室，柳如烟坐在床边，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超声波的照片上，
一个小小的胚胎正在她的子宫里安静地成长。那是她和顾慕深的孩子，
是她用三年的青春和真心换来的唯一的收获。现在，他们要她亲手毁掉这一切。
手机突然响了，是顾慕深发来的微信：「在家好好休息，我今晚回来。」
柳如烟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最后删掉了已经打好的回复。她走到梳妆台前，
打开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子。结婚证上，她和顾慕深笑得很甜蜜。
那时候她以为，这就是幸福的开始。现在她明白了，这只是噩梦的序章。柳如烟轻抚着肚子，
低声说道："宝贝，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这一刻，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既然顾家把她当成外人，那她就真的做个外人。她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已经很久没有联系的号码。"喂，陈律师吗？我是柳如烟，我需要你的帮助。
"2顾慕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壁灯，
林雅萍和顾晴雪早就休息了。他轻手轻脚地上楼，推开卧室的门。柳如烟坐在床头看书，
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回来了？"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顾慕深走过去，
在床边坐下："今天累坏了吧？妈跟我说了，明天...""我不会去的。"柳如烟合上书，
平静地看着他。顾慕深愣了一下："如烟，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我们的孩子？"柳如烟的声音依然很轻，
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顾慕深的心上。"不是杀死，
是..."顾慕深试图寻找合适的词汇，"这次是女孩，
我们可以再要一个...""再要一个？"柳如烟忽然笑了，"那如果下一个还是女孩呢？
再打掉？直到生出儿子为止？"顾慕深被问得哑口无言。"慕深，我问你一个问题。
"柳如烟转过身，正面对着他，"你爱过我吗？哪怕一天？
"这个问题让顾慕深的心脏猛地收紧。他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她的眼睛很亮，像星星一样。
三年前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是这样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崇拜和爱意。现在，
那些光芒正在一点点熄灭。"如烟，你知道我...""你不用回答了。"柳如烟打断了他，
"你的沉默已经是答案了。"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顾慕深。"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书。"柳如烟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我已经签好字了，
你签个名，我们就两清了。"顾慕深猛地站起来："你疯了吗？为了一个孩子，
你要跟我离婚？""不是为了孩子。"柳如烟摇摇头，"是为了我自己。""什么意思？
""慕深，我累了。"柳如烟深深叹了一口气，"三年来，
我像个小丑一样努力讨好你们家的每一个人。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好，足够努力，
你们就会真正接纳我。"她停顿了一下，眼中有泪光闪烁："但是今天我才明白，
在你们眼里，我从来不是顾慕深的妻子，只是顾家的生育工具。既然这样，
那我们还有什么好继续的？"顾慕深突然感到一阵恐慌。在他的计划里，
柳如烟应该会哭会闹，然后妥协，就像过去三年她做的那样。他从来没有想过，
她会选择离婚。"如烟，你别胡思乱想，我妈她只是...""别为她找借口了。
"柳如烟站起身，"而且这个决定，不也是你同意的吗？"顾慕深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
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因为她说得对，这个决定确实是他同意的。昨天晚上，
当医生告诉他孩子是女孩时，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高兴，而是失望。作为顾家的长子长孙，
他需要一个儿子来继承家业。这是他从小就被灌输的观念，根深蒂固，无法改变。"如烟，
给我一些时间，我可以说服我妈...""不用了。"柳如烟走到衣柜前，开始收拾东西，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看着她熟练地折叠衣服，
顾慕深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不是在赌气，她是真的要走。"你能去哪里？
"他的声音有些急躁，"你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离开顾家你什么都不是！
"柳如烟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收拾东西。"你说得对，离开顾家，我确实什么都不是。
"她的声音很轻，"但至少，我还是我自己。"这句话让顾慕深彻底慌了。
他上前抓住柳如烟的手腕："如烟，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谈什么？
"柳如烟甩开他的手，"谈你们顾家是怎么把我当成生育机器的？
还是谈你们是怎么计划让我一次次怀孕，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顾慕深被她的话刺得说不出话来。柳如烟收拾好东西，提起行李箱："慕深，
谢谢你这三年的照顾。离婚协议我放在桌子上了，你考虑好了就签字。""如烟！
"顾慕深跟着她走到门口，"你不能这样离开！"柳如烟回过头，
最后看了他一眼："我可以，而且我必须这样做。"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慕深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这一刻，他忽然有种预感：他失去的，
可能远比他想象的要多。3林雅萍是被楼下传来的争吵声吵醒的。她披上睡袍下楼，
就看到顾慕深正对着管家发脾气。"什么叫找不到？一个大活人，能消失到哪里去？
""少爷，夫人真的没有回娘家。"管家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已经打过电话确认了。
""那她还能去哪？"顾慕深烦躁地抓着头发。"慕深？"林雅萍走下楼梯，"怎么了？
"看到母亲，顾慕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妈，如烟她离家出走了，还留下了离婚协议书。
"林雅萍眉头一皱："离婚协议书？""就是因为昨天那件事。"顾慕深把协议书递给她，
"她说我们把她当成生育工具，所以要跟我离婚。"林雅萍扫了一眼协议书，
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她还真敢开口。
"协议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柳如烟要求分割顾慕深名下30%的股份，
以及市中心的那套别墅，还有两千万的现金补偿。"三年婚姻，她竟然要走这么多钱。
"林雅萍冷笑，"我就说这个女人别有用心。""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顾慕深焦急地走来走去，"她怀着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危险什么？
"顾晴雪也下楼了，看到协议书后撇了撇嘴，"哥，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她早就计划好的。
""什么意思？""你想想，她昨天的反应那么激烈，今天就拿出离婚协议书，
这种事情能是一天内准备好的吗？"顾晴雪分析得头头是道，"她肯定早就联系好了律师，
就等着一个机会跟你摊牌。"顾慕深愣住了。他想起昨晚柳如烟异常平静的态度，
还有她那句"我累了"。难道她真的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不可能。"他摇头，
"如烟不是那种人。""不是那种人？"林雅萍冷哼一声，"慕深，你太天真了。
女人的心思，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正说着，顾慕深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是顾慕深先生吗？我是陈浩文律师事务所的陈浩文。
"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受柳如烟女士委托，想跟您谈谈离婚的事情。
"顾慕深的心沉了下去："她在哪里？""顾先生，请您理解，我有义务保护当事人的隐私。
"陈律师的语气很专业，"不过我可以转达柳女士的意思：如果您同意协议上的条件，
我们可以尽快办理相关手续。""我要见她。""很抱歉，柳女士暂时不想见您。
""她怀着我的孩子！"顾慕深忍不住提高了音量。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顾先生，
恕我直言，您昨天不是已经安排要终止妊娠了吗？"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泼在顾慕深头上。
他忽然意识到，在柳如烟眼里，他已经是一个要杀死自己孩子的恶人了。
"我..."他想解释什么，但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林雅萍和顾晴雪都听到了电话内容。
"她还真是下血本了，连陈浩文都请出来了。"林雅萍的脸色很难看，"那个老狐狸，
专门打离婚官司，最会帮女人争取财产。""妈，我们该怎么办？"顾慕深有些慌乱。
"还能怎么办？"林雅萍冷静地分析，"她既然敢提出这些条件，说明她有把握赢。
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最坏的打算是什么？""股份分割，财产分割，
还有..."林雅萍顿了一下，"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生下来，顾家还得支付抚养费。
"顾慕深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从来没想过，那个温顺听话的柳如烟，竟然会给他致命一击。
"哥，你别担心。"顾晴雪安慰道，"她一个女人，能翻起什么浪花？大不了我们多花点钱，
找更好的律师。"但林雅萍的表情很凝重："事情没那么简单。""为什么？
""因为她要求分割的那30%股份，正好是慕深在公司的控股权。"林雅萍深深皱着眉头，
"如果她真的拿走了，慕深在公司的地位就会受到影响。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顾氏集团是家族企业，股权结构复杂。
顾慕深虽然是继承人，但在董事会中并没有绝对的话语权。如果失去了30%的股份，
他的地位确实会受到威胁。"她怎么知道这些？"顾慕深喃喃自语。"肯定是有人指点她。
"林雅萍的眼神变得锐利，"慕深，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顾慕深努力回想，
但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秘书打来的："顾总，出事了。
""什么事？""有人在网上爆料，说您强迫怀孕的妻子堕胎，因为孩子是女孩。
"秘书的声音很急促，"现在微博上已经炸了，#顾氏集团重男轻女#的话题直接上了热搜。
"顾慕深感觉脑袋嗡的一下。他挂断电话，立刻打开微博。热搜榜第一的位置，
赫然写着：#顾氏集团总裁强迫妻子堕胎#。点进去一看，是一个匿名账号发的长微博，
详细描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虽然没有提到具体姓名，
但稍微了解内情的人都能猜出说的是谁。评论区已经完全失控："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
""这种男人就该被离婚！""支持这位勇敢的女性，一定要让渣男付出代价！
""顾氏集团的股票能买吗？这种企业文化，迟早要完蛋。"顾慕深的手在颤抖。
他终于明白，柳如烟这次是真的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了。
4陈浩文律师事务所位于市中心的一栋高级写字楼里。柳如烟坐在会议室中，
看着对面神色凝重的陈律师。"柳女士，我必须提醒您，这样做的风险很大。
"陈浩文推了推眼镜，"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我明白。"柳如烟的声音很坚定，
"陈律师，您只需要告诉我，我们的胜算有多大？""从法律角度来说，胜算很大。
"陈浩文翻着手里的资料，"您提供的录音证据非常有力，
足以证明顾家确实存在强迫堕胎的行为。再加上网络舆论的支持，顾家很难翻身。
"柳如烟点点头。昨天晚上在家里，她不仅录下了林雅萍的全部谈话，
还拍摄了一些关键画面。这些证据在网上曝光后，立刻引起了巨大反响。
"但是..."陈浩文的语气有些犹豫，"顾家毕竟是本市的知名企业，
他们的反击也会很激烈。您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吗？""陈律师，您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您吗？
"柳如烟反问道。"因为我在离婚案件方面的专业能力？""不仅仅是这个。
"柳如烟看着窗外的城市风景，"是因为三年前，您**过我一个朋友的案子。
她也是被豪门抛弃的女人，最后拿到了应有的补偿。
"陈浩文想起来了："您说的是萧雨薇案？""对。"柳如烟转过头，"当时我还在想，
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现在我知道了，我会选择反击。
""那次案子确实很有代表性。"陈浩文回忆道，"但萧雨薇的情况和您不同，她没有孩子，
分割起来相对简单。""我的情况确实更复杂一些。"柳如烟轻抚着肚子，
"但这也是我的优势，不是吗？"陈浩文明白她的意思。在舆论面前，
一个怀着孩子被逼堕胎的女人，天然占据道德制高点。顾家如果想要翻身，几乎不可能。
"您的策略很聪明。"陈浩文不得不承认，"但我还是担心顾家会用其他手段报复您。
""比如什么？""比如雇佣**调查您的过去，寻找污点。或者通过媒体造谣，
破坏您的名声。"陈浩文严肃地说，"豪门斗争，从来不是仅仅在法庭上的较量。
"柳如烟沉默了一会儿。她当然知道陈浩文说得对。顾家能够在商界立足这么多年，
绝不是善茬。一旦她触动了他们的核心利益，必然会遭到疯狂反扑。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陈律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柳如烟忽然开口，"如果您的女儿被人当成生育机器，
您会怎么办？"这个问题让陈浩文愣住了。作为两个女儿的父亲，
他无法想象如果女儿们遭遇这种事情，自己会有多愤怒。"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他点点头，
"柳女士，我会竭尽全力帮您争取应有的权益。""谢谢您。"柳如烟真诚地说。这时，
陈浩文的秘书敲门进来："陈律师，顾氏集团的法务团队想要约见您。""这么快？
"陈浩文有些意外，"他们说了什么？""说是想要私下和解，避免事情闹大。
"柳如烟和陈浩文对视了一眼。"看来网络舆论的效果比我们预想的要好。"陈浩文微笑道，
"顾家着急了。""您觉得我们应该见见他们吗？""当然要见。
"陈浩文整理着桌上的文件，"不过在见面之前，我们需要做一些准备。""什么准备？
""确保我们掌握足够的筹码。"陈浩文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柳女士，
您还有其他证据吗？比如顾家其他不当行为的证据？
"柳如烟想了想："我有顾晴雪挥霍公司资金的证据，
还有林雅萍在慈善拍卖会上的一些违法行为。""很好。"陈浩文满意地点头，
"这些都可以作为我们的底牌。""但是使用这些证据，会不会太过分了？
"柳如烟有些犹豫。"柳女士，您要明白一个道理。"陈浩文语重心长地说，
"在这种斗争中，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顾家不会因为您的善良而手下留情，
他们只会把您的仁慈当成软弱。"柳如烟深深吸了一口气。陈律师说得对，
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既然选择了反击，就必须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我明白了。
"她坚定地说，"陈律师，麻烦您安排会面时间。我想看看，顾家准备开出什么条件。
""没问题。"陈浩文拿起电话，"不过在那之前，我建议您先回酒店休息一下。
保持好的精神状态，对接下来的谈判很重要。"柳如烟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时，
她忽然回头："陈律师，您觉得我做得对吗？"陈浩文认真地看着她："柳女士，
每个人都有为自己争取尊严的权利。您只是在行使这个权利而已。
"这句话让柳如烟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是的，她只是在为自己争取应有的尊严。
如果这都算错，那什么才算对？5顾氏集团总部大厦的顶层会议室里，
气氛凝重得像暴风雨前的宁静。顾慕深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林雅萍和顾晴雪坐在他两侧，公司的法务总监李明正在汇报最新情况。
"目前网络舆论对我们极其不利。"李明指着投影屏幕上的数据，
"#顾氏集团重男轻女#的话题已经有三千万阅读量，转发评论都是一边倒的负面声音。
""股价呢？"顾慕深问道。"开盘就跌停了。"财务总监的声音有些颤抖，
"如果情况不能及时控制，我们可能面临更大的损失。"顾慕深紧握双拳。他做梦都没想到，
柳如烟这一招会如此致命。现在整个网络都在讨伐顾家，公司的声誉一夜之间跌到谷底。
"少爷，陈浩文律师事务所那边回复了。"秘书走进来汇报，"他们同意今天下午三点会面。
""地点呢？""中立的咖啡厅，市中心的蓝山咖啡。"顾慕深看了看时间，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还有四个小时准备。"妈，您觉得我们应该开出什么条件？
"他转头问林雅萍。林雅萍的表情很复杂："现在主动权在她手里，我们只能被动应战。
""那就给她想要的。"顾晴雪不耐烦地说，"股份就股份，钱就钱，总比公司破产强。
""晴雪！"顾慕深怒喝一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30%的股份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顾晴雪也来了脾气，"但是你看看现在的情况，我们还有选择吗？
"兄妹俩吵了起来，林雅萍却陷入了沉思。
她在想一个问题：柳如烟哪来的勇气和能力策划这一切？三年来，
她一直觉得柳如烟是个软弱好欺负的女人。但现在看来，她严重低估了这个儿媳妇。
"李总监。"林雅萍忽然开口，"你去调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人接触过柳如烟。
""您的意思是？""她不可能单独策划这么精密的计划。"林雅萍眯着眼睛，
"肯定有人在背后指点她。"李明点点头："我马上安排人去查。"这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