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夜十一点，我正在宿舍练习裱花，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江明轩。
我们冷战整整一个月了。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他答应陪我去扫墓，
结果到了约定时间不见人影。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现在倒是主动联系我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知道错了？"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带着明显的怒气。
我一愣。这语气不太对劲。江明轩从来不会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
"我......""没时间听你解释，现在立刻到天台来接我。"天台？我们学校的天台？
可江明轩不是在我旁边的床上睡觉吗？我转头一看。下铺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显然今晚没有人睡过。"你不是在宿舍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在哪里？
"声音突然变得警惕起来。我坐起身，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我在宿舍啊，你不是说在天台吗？""我说的是酒店天台。"酒店？什么酒店？
"哪个酒店？""你装什么糊涂？昨晚不是你订的房间吗？"我的心咯噔一下。昨晚？
昨晚江明轩说要去参加同学聚会，很晚才会回来。让我不要等他。"明轩，
你是不是打错人了？"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明轩，怎么了？
是不是苏念又在闹脾气？"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赵晴雪。
江明轩的"合作伙伴"。他们最近在筹备一家联名咖啡店，经常一起开会到很晚。
江明轩总说她只是生意伙伴，让我不要多想。可现在......"苏念？
"江明轩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明显的慌张。"你怎么会接电话？
我不是给......"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记录清清楚楚。
来电方：江明轩。通话时长：3分24秒。我呆坐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刚才那通电话，
明显是江明轩想打给赵晴雪的。可能是因为喝多了，或者太激动了，误拨给了我。
所以我才会听到他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还有赵晴雪在旁边的声音。昨晚，
我一个人在宿舍等他到凌晨两点。他发消息说聚会结束了，已经回宿舍休息。
我还担心他喝多了，特意熬了醒酒汤准备明天给他。结果他根本没回来。
而是和赵晴雪在酒店过夜。我拿起手机，想给他发条消息质问。
却发现聊天界面显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他把我拉黑了。我又试着打电话。
"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呵。真有意思。出轨被抓包，第一反应不是解释，而是拉黑。
我打开朋友圈，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江明轩的最新动态是三小时前发的："人生第一次尝试总统套房，感觉还不错。
"配图是酒店房间的全景照。奢华的大床，落地窗外的夜景，还有桌上摆着的红酒和玫瑰花。
这样的布置，明显不是一个人的。点赞列表里，赵晴雪的头像排在第一个。
还配了个害羞的表情。我继续往下翻。看到了赵晴雪昨晚发的动态："谢谢某人的惊喜，
第一次住这么好的酒店，开心到睡不着。"配图是她穿着酒店浴袍的**。雪白的肩膀，
若隐若现的锁骨，还有那个我太熟悉的红色胎记。因为她经常在我们面前换衣服，
说什么"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好避讳的"。江明轩每次都很自然地转过身去。我还夸他绅士。
现在想想，他们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吧。我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回床上。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交往两年，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甚至开始幻想毕业后的生活。
我继续学烘焙，他接管家里的咖啡店。我们可以开一家咖啡烘焙复合店。白天卖咖啡和甜点，
晚上关门后就是我们的二人世界。可现在，这些美好的幻想全部破碎了。
宿舍里其他女孩都睡了。只有我一个人躺在黑暗中，听着自己的心碎声。手机又响了。
我以为是江明轩打来解释的。结果屏幕显示的是"江时深"。江明轩的堂哥。我认识他，
但平时很少联系。只知道他是个很厉害的主厨，在市中心开了一家米其林餐厅。长得很帅，
但性格冷淡，不太爱说话。每次在江家聚会遇到，他都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很少参与大家的话题。这么晚了，他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我擦了擦眼泪，接通电话。"苏念？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丝疲惫。"是我。""明轩在你那里吗？"我心里一阵苦涩。
"不在。""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家里有急事找他，但联系不上。"我沉默了几秒。
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我...我也联系不上他。"电话那头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
江时深问："你哭了？"我一惊。他怎么听出来的？"没有。""声音哑了，鼻音很重，
明显哭过。"江时深的声音很平静，但莫名让人感到安心。"是因为明轩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泪又开始往下掉。"算了，当我没问。你早点休息。
"江时深要挂电话。我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等等。""嗯？
""如果...如果发现男朋友出轨了，应该怎么办？"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断了。"离开他。"江时深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这种人不值得你浪费时间。""可是......""没有可是。"他打断了我。"苏念，
你很好，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降低自己的标准。"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我拿着手机，
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江时深说我很好。这是我今晚听到的唯一一句安慰的话。明明我们不熟，
他却比交往两年的男朋友更了解我的情绪。我拿起纸巾，擦干眼泪。然后打开微信，
找到江明轩的对话框。虽然被拉黑了，但我还是想说清楚。我打字："江明轩，我们分手吧。
祝你和赵晴雪幸福。"发送失败。我又试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算了。
既然他都拉黑我了，说明他也不想继续这段感情。何必自作多情。我打开朋友圈，
发了一条动态："有些路，注定要一个人走。"配图是桌上那杯已经凉透的醒酒汤。发完后，
我关掉手机，蒙头睡觉。明天还有烘焙实训课。生活还要继续。即使心已经碎了，
日子也要过下去。第二章第二天醒来，眼睛肿得像核桃。室友小雨看到我这副样子，
吓了一跳。"念念，你怎么了？昨晚哭了？"我摇摇头，不想说话。洗漱后照镜子，
发现眼睛肿得完全睁不开。今天有重要的糕点**考试，我这副样子怎么去见人？
小雨递给我一袋冰块。"先敷敷眼睛，然后化点妆遮一下。""是不是和江明轩吵架了？
"我点点头，继续沉默。小雨是个很聪明的女孩，没有继续追问。
只是默默帮我准备考试用品。到了烘焙教室，我发现江明轩已经在那里了。
他坐在平时的位置上，正在和同桌说笑。看到我进来，他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
然后很快移开视线，当我不存在。我心里一阵刺痛。昨晚的事情，对他来说就这么无所谓吗？
我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开始准备今天的考试内容。今天要做的是马卡龙，
技术要求很高。需要精确控制温度和时间，稍有差错就会失败。我努力让自己专注在**上，
不去想昨晚的事。但手还是忍不住发抖。第一批马卡龙刚出炉，就看出问题了。表面开裂，
颜色不均，完全是失败品。我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始。这时，江明轩走了过来。"苏念，
我们谈谈。"我没有抬头，继续搅拌面糊。"没什么好谈的。""你别这样，
昨晚是个意外......""意外？"我终于抬起头看着他。"在酒店过夜是意外？
还是给她订总统套房也是意外？"江明轩的脸色瞬间变白。周围的同学都停下手中的动作，
悄悄看向我们这边。"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我转身拿起裱花袋。
"江明轩，我们分手。""什么？"他声音突然拔高，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苏念，
你别闹。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那你为什么拉黑我？"江明轩愣住了。
"我...我没有拉黑你......"我拿出手机，给他看聊天记录。"消息发送失败，
你自己看。"江明轩低头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个...可能是网络问题......""网络问题？"我忍不住笑了。"江明轩，
你当我是**吗？"这时，赵晴雪推门进来了。她穿着江明轩的外套，头发有些凌乱，
明显是刚起床的样子。看到教室里的情况，她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到江明轩身边。"明轩，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去买早餐吗？"说完，她才注意到周围诡异的气氛。
还有我手中拿着的裱花袋。"苏念......"她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你们这是......"我看着他们两个，心彻底冷了。到了这种时候，他们还在演戏。
"没什么，就是跟你们的好事说再见。"我把裱花袋用力扔在桌上。
白色的奶油溅了江明轩一身。"苏念！"江明轩想要抓住我的手。我甩开他，直接往门外走。
身后传来赵晴雪的声音："明轩，别追了，让她冷静冷静吧。""反正你们迟早要分的，
早分早解脱。"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你说什么？"赵晴雪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
但很快恢复镇定。"我是说，你们性格不合，迟早会分手的。
""明轩需要的是能帮助他事业的女人，不是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女孩。"教室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看这场戏的结局。我走回去，站在赵晴雪面前。
"你觉得自己能帮助他事业？""当然。"赵晴雪挺起胸膛。"我家有三家连锁咖啡店，
还有烘焙工厂的供应链。我们合作，是强强联合。""而你呢？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
除了会做几个小蛋糕，还会什么？"周围传来窃窃私语声。我知道很多同学都这么想。
认为我配不上江明轩。但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种话会当着我的面说出来。我看向江明轩。
"这也是你的想法吗？"江明轩张了张嘴，但没有说话。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我笑了笑，
转身离开教室。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江明轩和赵晴雪站在一起，
周围围着一群同学。他们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可能是在说我不自量力。
可能是在祝福他们这对"金童玉女"。无所谓了。我推开门，走进走廊。眼泪又开始掉下来。
但这次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愤怒。愤怒自己居然为这样的人浪费了两年时间。
愤怒自己明明看到了那么多红旗，却选择视而不见。
愤怒自己到现在还在为他们的话感到受伤。手机响了。
是江时深发来的微信："昨晚的事情处理好了吗？"我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回复："处理好了，谢谢。""需要帮忙吗？"我正要回"不用"，突然改变了主意。
"如果方便的话，能请你吃个饭吗？想谢谢你昨晚的开解。"消息发出后，我有点后悔。
会不会太唐突了？毕竟我们不熟，人家凭什么答应？手机很快响了。"好，晚上七点，
金茂大厦楼下见。"我愣了一下。金茂大厦？那里全是高档餐厅，随便吃一顿都要上千块。
我一个学生，根本消费不起。正想说换个地方，江时深又发来一条消息："我请客，
你只管来就行。"我心里一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但现在的我确实需要一个朋友。哪怕只是暂时的。第三章晚上六点半，我站在金茂大厦楼下。
穿着最好的一条裙子，化了淡妆，遮住眼睛的红肿。虽然心情很糟糕，
但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六点五十分，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
露出江时深的脸。"上车。"我愣了一下。本以为是在大厦里的餐厅吃饭，
没想到还要换地方。坐进副驾驶座，车里有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更像是某种食材的味道。
很自然，很舒服。"去哪里？""我的餐厅。"江时深启动车子。"今天餐厅休息，
正好清静。"我点点头，没有多问。一路无话。江时深专心开车，我看着窗外的夜景。
心里的烦躁慢慢平静下来。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一栋独立的小楼前。
楼前挂着简单的木质招牌：深时。很简洁的名字，很符合江时深的性格。"到了。
"江时深下车，为我开车门。绅士得让我有些不习惯。江明轩从来不会为我开车门。
他说这种仪式感太假，没必要。进入餐厅，装修很简约。原木色的桌椅，暖黄色的灯光，
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整体氛围很温馨，让人感到放松。"坐吧，我去厨房准备。
"江时深给我倒了杯水。"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我摇摇头。"随便就好，不要太麻烦。
""不麻烦。"江时深脱下外套，挽起袖子。"今天就当练手了。"他走进开放式厨房，
开始忙碌起来。我坐在吧台前，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每一个动作。切菜的刀法很熟练，
调味的手法很专业。连最简单的煎蛋都做得很认真。这让我想起自己在烘焙教室的样子。
专注于手中的工作时，能忘记所有烦恼。"江时深。"我突然开口。"嗯？
"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你为什么要帮我？"江时深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切菜。
"没有为什么。""看你不开心，想让你开心一点。""可我们不熟。""现在不是熟了吗？
"他转头看我，嘴角微微上扬。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很淡，但很温暖。"而且，
明轩是我堂弟，你们的事我多少听说过一些。""他做错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我心里一紧。"你都知道？""昨晚家里有急事找他，打了一圈电话都联系不上。
"江时深放下刀，看着我。"后来奶奶说看到他朋友圈发的酒店照片，
还有那个叫赵晴雪的女孩在评论区的留言。""大家都不是傻子。"我低下头，
感到一阵羞耻。原来江家的人都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交往两年的男朋友出轨，自己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苏念。"江时深走到我面前。
"这不是你的错。""明轩从小被宠坏了，不懂得珍惜身边的人。""他错过了你，
是他的损失。"我抬起头，看到他认真的表情。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可是我很难受。
""两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而且今天在教室里，
赵晴雪说我配不上江明轩......""胡说八道。"江时深皱起眉头。"苏念，
你很优秀。不要让任何人让你觉得自己不够好。""真的吗？"我有些不确定。"当然。
"江时深重新回到厨房。"你的马卡龙做得很好，我在明轩的朋友圈看过。
""还有你设计的那些生日蛋糕，很有创意。"我惊讶地看着他。"你居然注意过我的作品？
""嗯。"江时深往锅里加油。"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尝尝你做的甜点。
""可惜明轩每次都舍不得分享。"这句话让我心里一暖。
江明轩确实很少把我做的甜点分给别人。我以为是因为他觉得难吃，不好意思拿出手。
原来是舍不得分享。这算不算他唯一的优点？很快，香味开始在餐厅里弥漫。
江时深端着几盘菜走出来。煎牛排、奶油蘑菇汤、还有一份精致的沙拉。摆盘很漂亮，
完全是米其林的水准。"尝尝看。"江时深在我对面坐下。我切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
肉质鲜嫩，调味恰到好处。"太好吃了！"我忍不住感叹。
"比我之前吃过的任何牛排都好吃。""夸张了。"江时深也开始吃饭。"不过你如果喜欢，
以后可以常来。""我是认真的吗？""当然。"他看着我。"朋友之间互相帮助，
不是很正常吗？"朋友。这个词听起来很温暖。至少现在的我，很需要一个朋友。
"那我可以请你尝尝我做的甜点吗？"我突然有了想法。"作为交换，我想做点什么感谢你。
""好主意。"江时深点点头。"什么时候？""明天下午怎么样？我没课。""可以，
明天下午我也有空。"我们约定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见面。吃完饭，江时深送我回学校。
车里依然很安静，但这次不是尴尬，而是舒适。我看着窗外的街景，心情比昨晚好了很多。
到了学校门口，江时深停下车。"苏念。""嗯？""明天见。""明天见。"我下车后，
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中。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回到宿舍，
小雨还在等我。"怎么样？心情好点了吗？""嗯，好多了。"我坐在床上，
开始规划明天要做的甜点。既然要感谢江时深，就要做得用心一点。想了想，
决定做免烤芝士蛋糕。这是我最拿手的甜点之一，而且不会太甜腻。应该符合他的口味。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江明轩发来的微信："苏念，我们谈谈好吗？今天的事我可以解释。
"看到这条消息，我内心毫无波澜。想了想，我没有回复。直接把他的微信删除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从明天开始，我要开始新的生活。第四章第二天下午，
我提着精心**的芝士蛋糕到了约定的咖啡店。这是一家小而温馨的店，装修风格很简约。
正好符合我现在的心情。江时深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
正在看一本厚厚的烹饪书。阳光从窗户洒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温和。"不好意思，
让你久等了。"我在他对面坐下。"没关系，我也刚到。"江时深合上书。"这是什么？
""免烤芝士蛋糕。"我小心地打开盒子。"我最拿手的甜点之一，希望你会喜欢。
"蛋糕做得很精致，表面撒着蓝莓和薄荷叶做装饰。切开后能看到层次分明的结构。
江时深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我紧张地看着他的表情。"怎么样？""很好吃。
"他的眼睛微微亮了起来。"口感很顺滑，甜度刚好，奶香味很浓郁。""真的吗？
"我有些不敢相信。江时深是专业厨师，品味肯定很挑剔。"当然是真的。"他又吃了一口。
"比我在法国吃过的芝士蛋糕还要好。""你去过法国？""嗯，在那里学了两年料理。
"江时深放下勺子。"苏念，你有没有想过开一家自己的烘焙店？"我愣了一下。"想过，
但感觉还很遥远。""我现在还是学生，没有资金，也没有经验。""资金可以慢慢积累，
经验可以慢慢学习。"江时深看着我。"但天赋是天生的，你有这个天赋。
""你觉得我有天赋？"我有些不敢相信。从小到大，除了江明轩说过我做的甜点好吃，
没有人夸过我。连我爸都觉得学烘焙没前途，劝我改专业。"当然。"江时深很肯定。
"而且你很有自己的想法，这在烘焙界很重要。""很多人只会按照食谱做，
但你会根据自己的理解去调整。""这就是创新能力。"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这是我第一次被人这样认真地分析和夸奖。"谢谢你。""不用谢，我说的是实话。
"江时深喝了一口咖啡。"你有什么职业规划吗？""还没想好。"我有些迷茫。
"之前以为会和江明轩一起开店，现在......""现在你可以为自己而活。
"江时深打断了我。"不要把自己的人生绑定在任何人身上。""你要为自己做选择，
为自己的梦想努力。"他的话很有道理，但实施起来很困难。"可是一个人创业风险太大了。
""谁说你要一个人？"江时深看着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和你合作。"我瞪大眼睛。
"合作？""嗯，我一直想在餐厅里加个甜点区域。""你可以负责甜点**，
我负责其他运营。""利润对半分，怎么样？"我完全愣住了。这个提议来得太突然，
太意外。"可是...我们才认识......""商业合作看的是能力和人品，
不是认识时间的长短。"江时深很认真。"我观察过你，觉得你值得信任。
""而且你的技术确实很好，我相信你能胜任。"我的心开始狂跳。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和专业厨师合作，在高档餐厅展示自己的作品。
这是我从来没敢想过的。"我...我需要考虑一下。""当然，不急。"江时深点点头。
"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我们又聊了一些其他话题。江时深给我讲法国的学习经历，
我和他分享自己的烘焙心得。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我该回去了，
明天还有早课。"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我送你。""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就行。
""反正顺路。"江时深已经站起身。"走吧。"回学校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他的提议。
合作开甜点区域，听起来很诱人。但我真的有那个能力吗？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在想合作的事？"江时深看出了我的心思。"嗯。"我点点头。"有点紧张，
怕自己做不好。""做任何事都有风险，但不做永远不知道结果。"江时深在红绿灯前停下。
"而且我相信你的能力，所以你也要相信自己。""如果真的不行，大不了重新开始。
""没有什么是世界末日。"他的话很有道理。我确实应该对自己更有信心。到了学校门口，
江时深停下车。"好好考虑，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支持。""谢谢。"我下车前，
突然想起什么。"江时深，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可能是因为你让我想起了刚开始学料理的自己。""那时候也很迷茫，也很没自信。
""幸好有人愿意给我机会，所以现在我也想给别人机会。""这算是一种传承吧。
"我心里一暖。原来他也有过迷茫的时候。原来成功的人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那我明天给你答复好吗？""好。"回到宿舍，小雨已经睡了。我轻手轻脚地洗漱，
然后躺在床上思考。江时深的提议确实很诱人。但我担心的不只是技术问题。还有感情问题。
我刚刚结束一段感情，现在和江明轩的堂哥走得太近，会不会不太好？
虽然江时深说只是商业合作，但我担心自己会想太多。毕竟他对我这么好，
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更何况，他长得很帅，性格也很好。如果朝夕相处，
我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动心。可是这样的机会真的很难得。如果错过了，
可能再也不会有第二次。我翻来覆去想了一整晚。直到天快亮时，才下定决心。不管怎样，
我都要试一试。哪怕最后失败了，至少努力过。总比一辈子后悔强。第五章第二天一早，
我就给江时深发了微信。"我考虑好了，愿意和你合作。"他很快回复："好，
什么时候开始？""随时可以。""那今天下午来餐厅，我们详细聊聊具体安排。""好的。
"发完消息，我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新的人生即将开始了。上午的课我根本听不进去，
满脑子都在想甜点菜单的设计。终于熬到下午，我直接去了江时深的餐厅。
他已经在那里等我了，桌上放着一堆资料。"坐，我们先聊聊你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