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八年的儿子越长越像我的老板

我养八年的儿子越长越像我的老板

爱吃蒙牛早餐奶 著

爱吃蒙牛早餐奶的《我养八年的儿子越长越像我的老板》这部小说肯定可以让你喜欢,时而凝重时而搞笑,能看出爱吃蒙牛早餐奶是用心在写的。小说内容节选:依旧天真无邪。我的心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狠狠一拧。痛得几乎无法呼吸。“爸爸,你怎么来了?”他跑到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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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暴雨夜提前回家,撞见老婆踮脚吻上老板的唇。“他能给我儿子最好的教育,你能吗?

    ”她抹掉口红冷笑。亲子鉴定结果出来的那天,我撕碎了儿子满分的奥数试卷。八年来,

    他每一声“爸爸”都像淬毒的刀。离婚时她卷走我全部财产:“窝囊废就该认命。

    ”直到我成为老板的新合伙人。她牵着儿子闯进会议室:“叫爸爸呀,快叫爸爸!

    ”男孩却惊恐地后退一步,扑向了我身后的男人。雨下疯了。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

    啪嗒啪嗒,响得人心烦。电台里天气预报员的声音断断续续,说什么“局部特大暴雨”。

    我盯着前面堵成一片猩红尾灯的长龙,心一点点沉下去。这鬼天气,这烂路。

    今晚那个重要的客户饭局,算是彻底泡汤了。方向盘被我攥得死紧,手心里全是黏腻的汗。

    这单生意黄了,下季度部门预算又得砍,

    那几个小年轻眼巴巴等着加薪……老婆林薇昨晚还抱怨儿子程程那所双语学校赞助费又涨了。

    一股邪火拱上来。我猛打方向盘,车轮在湿滑的路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硬生生从寸步难移的车流里挤了出来,拐上一条积水更深的小路。回家。现在只想回家,

    倒头就睡。车灯像把雪亮的刀,劈开沉沉的雨幕。引擎声在空荡的巷子里格外响。

    快到家门口那排香樟树下时,我下意识地踩了脚刹车。车灯的光柱里,

    猛地刺进两个紧贴在一起的人影,就在我家单元门那窄窄的雨檐下。

    心口像是被谁狠狠擂了一拳,闷得喘不上气我熄了火,也关了大灯。

    世界瞬间被哗哗的雨声填满,又黑又冷。隔着被雨水冲刷得模糊的车窗,

    那两个人影的轮廓却异常清晰。是林薇。她身上那件浅米色的风衣,

    还是上个月我咬牙用季度奖金买的。此刻,那风衣的腰带散开着,

    被另一个男人的手臂紧紧环住。那男人很高,背影……该死的熟悉。周正海。我的老板。

    林薇踮着脚,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周正海微微低下头。隔着雨帘,隔着车窗,

    那个吻的细节模糊不清,却又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我坐在冰冷的驾驶座里,血液都冻住了,四肢百骸只剩下一种麻木的钝痛。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真皮方向盘,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雨点敲打车顶,砰砰砰,

    像密集的鼓点,敲打在我即将炸裂的脑壳上。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

    也许有一个世纪。单元门雨檐下的纠缠分开了。周正海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林薇点点头,

    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然后,周正海转身,快步走向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奔驰。

    我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我的头发和外套,刺骨的寒意激得我一哆嗦。

    我像个水鬼,拖着灌了铅的腿,一步步走向单元门。皮鞋踩在积水上,

    发出沉闷的“啪嗒”声。林薇正低头整理着被弄乱的衣襟和头发。听到脚步声,

    她猛地抬起头。看到是我,她脸上瞬间掠过的惊愕和慌乱,像闪电一样快,

    快到我几乎以为是错觉。随即,那表情就凝固了,变成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嫌恶。

    “陈默?”她声音有点尖,“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我身后空荡荡的路,又落回我湿透狼狈的身上,眉头拧紧,“没带伞?

    搞成这样?”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流进眼睛,又涩又痛。我死死盯着她,视线落在她唇上。

    那里精心涂抹的口红晕开了一点,残留着被擦拭过的痕迹,在楼道昏黄的光线下,

    像一小片暧昧又刺眼的淤血。“那是谁?”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在摩擦。

    林薇顺着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抬手又用力抹了一下嘴唇,仿佛要擦掉什么脏东西。

    这个动作彻底点燃了我心底那桶冰冷的汽油。“我问你那是谁!”我猛地向前一步,

    声音陡然拔高,在空旷的楼道里撞出回响。林薇被我的气势慑得后退了半步,

    背脊撞在冰冷的单元门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短暂的惊惧过后,

    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尖利从她眼底浮上来。“谁?”她扬起下巴,嘴角扯出一个刻薄的弧度,

    “你看不出来吗?周正海!你老板!怎么,很意外?

    还是觉得我林薇只配跟着你这种窝囊废喝西北风?”“窝囊废”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耳膜。“你……”我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前阵阵发黑。“我怎么了?”林薇往前逼了一步,雨水顺着她额前的发丝滴落,

    她的眼神却像冰锥,“陈默,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程程要上全市最好的双语学校,

    赞助费一年十万!钢琴课一节八百!他同学穿什么牌子,玩什么玩具?你呢?拼死拼活,

    拿回来的钱够干什么?连个像样的学区房首付都凑不齐!”她越说越快,声音又尖又利,

    每个字都带着淬毒的倒钩,往我心窝子里剜。“周正海能给他什么?最好的教育!

    最好的资源!他一句话,程程就能进那所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国际班!

    他随便指缝里漏一点,就够我们娘俩舒舒服服过几年!你呢?你能给程程什么?

    除了让他跟着你窝在这老破小里,看人脸色,受人白眼?嗯?”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那双曾经让我觉得无比温柔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裸的鄙夷和一种近乎疯狂的理直气壮。

    “所以,你就……”后面的话像烧红的铁块卡在喉咙里,烫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抽搐。“对!

    ”林薇斩钉截铁,下巴抬得更高,像是终于撕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反而获得了一种畸形的力量,“陈默,现实点吧!别跟我扯什么狗屁感情道德!这年头,

    没钱,连狗都看不起你!周正海能给我儿子前程,你能吗?你拿什么比?”“前程?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异的嗬嗬声,像濒死的野兽,“那是我儿子!林薇!那也是我的儿子!

    ”最后几个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嘶哑破裂。楼道声控灯被我的吼声惊亮,

    惨白的光线泼洒下来,照着她脸上那层精心涂抹的粉底,也照着她眼底那片冰冷的荒漠。

    “你的儿子?”林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嗤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怜悯,一种居高临下、看透一切的怜悯。“陈默,醒醒吧。

    ”她最后轻蔑地扫了我一眼,那眼神像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然后猛地推开单元门,

    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决绝地消失在黑暗的楼道深处。留下我一个人,

    站在冰冷刺骨的穿堂风里,浑身湿透,像条被彻底遗弃的野狗。楼道声控灯倏地灭了。

    黑暗瞬间吞噬了我。只有窗外哗啦啦的雨声,永无止境,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

    黑暗和冰冷的雨水包裹着我。林薇最后那个眼神,那句“醒醒吧”,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在我脑子里反复拉锯。我的儿子?程程?八年前产房外焦灼的等待,

    第一次抱起那个皱巴巴小婴儿时手臂的颤抖,

    他第一次含糊不清地喊出“爸爸”时我差点掉下的眼泪……那些滚烫的记忆碎片,

    此刻被林薇淬毒的话语浸泡着,变得冰冷而可疑。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同深海里悄然上浮的巨型水怪,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猛地撞进我的脑海——程程,

    真的是我的儿子吗?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勒得我几乎窒息。我猛地转身,一头扎回冰冷的雨幕里,发动汽车。

    引擎的轰鸣声在死寂的雨夜显得格外暴躁。车轮卷起浑浊的水花,我像个亡命徒,

    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疾驰。城市的霓虹在湿漉漉的车窗上晕开一片片模糊的光斑,

    扭曲而诡异。脑子里乱哄哄的,

    意味的目光;林薇最近一年对周正海毫不掩饰的吹捧;程程那挺直的鼻梁……以前从未深想,

    只觉得孩子会长,像谁都有可能。可现在,这些碎片被那个可怕的念头强行串联起来,

    指向一个让我浑身血液都要冻结的可能。车停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门口。推门进去,

    刺眼的白光晃得我眼睛生疼。值班的店员睡眼惺忪。我径直走到柜台前,喉咙发紧,

    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有……DNA亲子鉴定,那种……自己采样的?

    ”店员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我这个浑身湿透、脸色惨白、眼神直勾勾的狼狈男人一眼,

    没多问,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印着蓝色logo的白色纸盒推过来。“喏,这个。

    采样说明在里面,寄回实验室就行。结果网上查。”我抓起盒子,像抓着什么烫手的烙铁,

    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药店。雨水瞬间再次打湿了纸盒的一角。没有回家。

    那个曾经被我视为港湾的地方,

    此刻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毒气我在公司附近找了个最便宜的连锁酒店,

    用身份证刷开一间狭小、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房间。反锁上门,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滑坐到地上。手里的纸盒沉重无比。我颤抖着撕开包装,

    里面是几个无菌的采样拭子和小袋子,还有一份冷冰冰的说明书。

    “口腔黏膜细胞采集……”我盯着那行字,眼前却全是程程的脸。他睡着时长长的睫毛,

    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写作业时认真抿着的小嘴……他每次仰着头,

    用清脆又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声音喊我“爸爸”时的样子。那声音,此刻像无数根淬了毒的针,

    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心脏。每一次呼唤,都变成了一次无声的、极其恶毒的嘲讽。

    “爸爸……”“爸爸抱!”“爸爸,这道题怎么做呀?”“爸爸,

    我们班小胖说他爸爸带他去了迪士尼,我们什么时候去呀?

    ”……无数个“爸爸”在我耳边轰响,汇聚成一股尖锐的噪音,几乎要将我的头颅撕裂。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我冲到狭小的卫生间,对着马桶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

    只有冰冷的胆汁灼烧着喉咙。不知在地上瘫坐了多久,直到窗外的天色透出一点灰白。

    我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书桌前,从钱包夹层里,摸出一张小小的照片。

    那是程程六岁生日时在公园拍的,他骑在我脖子上,笑得没心没肺,

    手里举着一个大大的彩色风车。阳光落在他脸上,绒毛都清晰可见。那时的我,

    笑容里是纯粹的、毫无杂质的满足。我捏着照片的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然后,

    慢慢地,将照片翻了过去。照片背面,是空的。我拿起一支酒店提供的廉价圆珠笔。

    笔尖悬在照片空白的背面上方,微微颤抖。最终,我还是狠狠心,

    用笔尖在程程灿烂笑容的背面,用力划下几道深深的、凌乱的痕迹。仿佛这样,

    就能划断那根连接着我们血脉的、看不见的线。我把照片小心地塞进钱包最深处,

    连同那几张无菌的采样拭子一起,贴身放好。像一个即将奔赴秘密战场的士兵,

    怀揣着足以摧毁一切的炸弹。第二天,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和一张死人般的脸去了公司。

    周正海的办公室门紧闭着。我强迫自己坐在工位上,手指僵硬地敲击着键盘,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报表,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每一次内线电话响起,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是周正海叫我进去。整个上午,时间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沥青。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我抓起钱包就冲了出去。学校门口,家长们挤挤攘攘。

    我像根木桩一样杵在角落,目光死死锁着校门。终于,

    那个熟悉的小小身影背着大大的书包出现了。程程看到了我,眼睛一亮,像往常一样,

    欢快地喊着“爸爸!”迈着小短腿朝我跑过来。阳光落在他奔跑的身影上,那笑容,

    依旧天真无邪。我的心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狠狠一拧。痛得几乎无法呼吸。“爸爸,

    你怎么来了?”他跑到我面前,仰着小脸,带着点惊喜。我喉咙发紧,

    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蹲下身,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嗯……爸爸路过,想你了。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数学小测验我又是满分!”他献宝似的从书包里翻出一张卷子,

    骄傲地举到我眼前。那张打着鲜红一百分的卷子,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痛了我的眼睛。

    满分。多优秀。多像他生物学上的父亲?

    那个此刻正坐在宽敞办公室里、拥有着一切的周正海?“程程真棒。”我伸出手,

    想像往常一样揉揉他的头发,指尖却在离他发丝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僵硬地悬在半空。

    最终,只是轻轻落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来,张嘴,啊——”程程有点困惑,

    但还是乖乖地张大了嘴巴:“啊——爸爸你要干嘛?”“看看你牙齿刷干净没。

    ”我声音干涩,另一只揣在口袋里的手,早已汗湿。

    我飞快地掏出那个小小的、带着密封袋的采样拭子,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几乎要破膛而出。我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手臂的颤抖,将拭子伸进他温热的小嘴里,

    在他口腔内侧的黏膜上,胡乱地、仓促地刮了几下。

    动作快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像一场拙劣的抢劫。程程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不适,

    皱起了小眉头,含糊不清地问:“爸爸?好痒……”“好了好了!”我迅速抽出拭子,

    看也不敢多看他一眼,以最快的速度将拭子头折断,塞进那个写着“子”的样本收集管里,

    拧紧盖子。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却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爸爸?”程程不解地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安。“没事……没事了。”我胡乱地把样本管塞进口袋深处,

    像是藏起一个见不得光的赃物。看着他清澈疑惑的眼睛,

    一股巨大的、灭顶般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我。我猛地站起身,声音有些发飘:“程程乖,

    爸爸……爸爸公司还有急事,得走了。你……快**室吧。”说完,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不敢再回头看一眼他站在阳光下那小小的身影。回到那个散发着霉味的酒店房间,

    我瘫坐在椅子上,像被抽掉了脊梁骨。口袋里那个小小的样本管,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隔着衣料烫着我的皮肤。我把它掏出来,放在桌上。旁边,

    是那份印着冰冷蓝色logo的鉴定说明书。我盯着它们,如同盯着两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接下来是更加漫长的、煎熬的等待。按照说明书上的流程,我采集了自己的口腔样本,

    填好信息表,将那两份承载着毁灭性可能的样本,连同我的身份证复印件,

    一起塞进了快递信封。寄出去的那一刻,我感觉寄走的不是样本,

    而是我残存的那点可怜的、名为“希望”的东西。日子变成了灰白的默片。我依旧去公司,

    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麻木地处理着文件,应付着同事。周正海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有几次,他把我叫进办公室,眼神探究地落在我脸上:“陈默,最近气色很差啊?家里有事?

    ”他那张保养得宜、带着上位者从容的脸,此刻在我眼中,

    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充满了虚伪和令人作呕的暗示。我低着头,

    盯着自己擦得锃亮却依旧显得寒酸的皮鞋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腥甜,挤出几个字:“谢谢周总关心,没事,就是有点累。

    ”“哦?”他拖长了音调,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真皮老板椅上,

    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光亮的红木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像在敲打我的神经,“年轻人,

    身体是本钱。别太拼了,该休息就休息。家里……老婆孩子都好吧?

    ”他特意在“孩子”两个字上,似乎微微加重了一点点。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我猛地抬起头,撞上他镜片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关切,

    只有一种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审视和一丝……玩味?我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他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他是在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我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尖,

    一股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剧痛让我瞬间清醒。不能。现在什么都不能做。“都……都好。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几乎不成调,“谢谢周总。”“那就好。

    ”周正海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挥了挥手,“出去忙吧。

    ”走出那间充斥着昂贵雪茄味和权力气息的办公室,我后背的衬衫已被冷汗彻底浸透。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周正海那看似随意的问话,像一把精准的钥匙,

    彻底拧死了我心底最后一丝侥幸的锁。等待结果的日子,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我像一具行尸走肉,

    在公司、酒店、偶尔必须回去的家之间机械地移动。家,那个曾经熟悉的空间,

    如今充满了令人窒息的陌生感和冰冷的敌意。林薇彻底撕下了伪装。

    她不再掩饰对周正海的推崇和对我的鄙夷。饭桌上,

    她眉飞色舞地讲着周正海又给程程介绍了哪个名师,安排他进了什么高端夏令营,

    语气里满是炫耀。每一次,她提到“周总”两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还要恶意地搅动几下。“瞧瞧人家周总那眼界,那气度!

    一句话的事儿,顶某些人吭哧吭哧干半辈子!”她夹起一块排骨放到程程碗里,

    眼睛却斜睨着我,“程程,多吃点,以后长大了要有出息,得像你周叔叔那样,知道吗?

    ”程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饭。他偶尔会怯生生地看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困惑和不安。自从上次学校门口那件事后,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在我面前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不再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扑上来撒娇。他这细微的变化,

    像一根更细的针,扎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我只能沉默。像一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囚徒,

    承受着林薇的每一句嘲讽,每一次白眼。饭菜在我嘴里味同嚼蜡,胃里沉甸甸的,

    全是冰冷的石块。煎熬持续了整整一周。那天下午,

    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一堆毫无意义的数字发呆,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一条短信,

    来自那个冰冷的鉴定中心号码。【尊敬的客户,

    您委托的鉴定项目(编号:DN2023XXXX)结果已出。请登录官网查询,

    查询码:XXXXXX。】短信很短,每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我的瞳孔。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滞了。

    室嗡嗡的空调声、同事敲击键盘的嗒嗒声、窗外隐约的车流声……所有的声音都瞬间被抽离,

    世界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我胸腔里那颗心脏,疯狂地、毫无章法地撞击着肋骨,

    发出沉闷而巨大的“咚咚”声,震得我耳膜生疼,头晕目眩。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动作大得带倒了旁边的文件夹,哗啦一声散落一地。旁边的同事被吓了一跳,

    惊讶地看过来:“陈哥?你没事吧?脸色好白……”“没……没事!”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声音嘶哑得厉害。我顾不上解释,也顾不上捡那些散落的文件,像一颗出膛的炮弹,

    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办公室,冲向最近、最偏僻的那个消防通道。防火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狭小的楼梯间里光线昏暗,弥漫着灰尘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

    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滑,直到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台阶上。手抖得厉害,

    几乎握不住手机。屏幕解锁了好几次才成功。冰凉的汗液沾湿了屏幕。我颤抖着手指,

    点开浏览器,输入那个早已刻在脑子里的网址。登录。输入查询码。页面跳转,

    加载的圆圈缓慢地转动着。那短短的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我死死地盯着屏幕,

    眼睛瞪得酸涩发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疼痛。终于,页面刷新了。

    一份格式严谨的报告占据了整个屏幕。报告最上方,是我的名字,程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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