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吻了梧桐叶

铃铛吻了梧桐叶

诉不尽的伤 著

热门小说《铃铛吻了梧桐叶》是作者诉不尽的伤倾心创作的是的一部很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林辰沈星若江晚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整个学校只有微机室有,可那里的电脑连炒股软件都装不了。“九十五块七能干什么呢?”他喃喃自语,指尖把纸币捏出更深的褶子。脑……

最新章节(铃铛吻了梧桐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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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六的阳光把教学楼的影子拉得很长,敞篷跑车的引擎声划破校园的宁静,轮胎碾过梧桐叶的脆响格外刺耳。

    赵天宇倚在车门边,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反射着刺眼的光。校服外套被他随意搭在肩头,露出里面印着**款logo的T恤,领口歪着却没拉正——这是他新学的穿搭,据说能在校园论坛收获更多点赞。

    身后两个男生背着同款**版双肩包,一人手里捧着烫金礼盒,另一人正用眼镜布替他擦小白鞋的鞋边,动作小心翼翼的。

    高个子叫周磊,是隔壁班的体育生,校服裤腿卷到膝盖,露出脚踝上的银色脚链;矮胖的是王浩,常年帮赵天宇抄作业,此刻正踮脚替他整理被风吹乱的刘海。

    “宇哥,沈星若这都快下课了才出来,肯定是故意让您等。”周磊把礼盒往怀里紧了紧,语气带着刻意的讨好,“要不我去她们班喊一声?就说您……”

    “闭嘴。”赵天宇瞥了他一眼,周磊立马闭了嘴,手却还保持着托礼盒的姿势。王浩赶紧打圆场:“宇哥您别气,沈星若肯定是被老师留堂了,您看她手里还抱着作业本呢。”

    说话间,沈星若抱着童话书从图书馆走出来,蓝色连衣裙的裙摆扫过台阶。作为大一美术系出了名的安静女生,她怀里的画册边角还沾着未干的颜料,混着松节油的味道飘在风里。

    赵天宇立刻直起身,把臂弯里的蓝色妖姬往身前举了举,花束上的金粉簌簌落在他的校服裤上——这是他让花店用进口食用金箔特制的,光是保鲜剂就够买三束普通玫瑰。

    “沈星若同学,”他刻意放慢脚步迎上去,校服外套滑到胳膊肘也没管,“我订了城南那家米其林三星,主厨刚从巴黎回来,会做你喜欢的焦糖布丁。”

    沈星若的脚步像被无形的线拽住般顿了顿,长睫垂得更低,几乎要触到《彼得兔》的封面。那道浓密的阴影像道屏障,严严实实遮住眼底翻涌的厌恶——只有紧抿的嘴角泄露出一丝紧绷,下唇被牙齿咬出浅浅的白痕。

    她怀里的童话书抱得更紧了,封面上兔子的红眼睛在阳光下亮得刺眼,像在替她戳穿这场精心编排的讨好。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书脊的纹路,指甲掐进硬壳封面的瞬间,冰冷的触感顺着指腹爬上来,这是她应对陌生人时的本能防御。

    她的校服裙摆扫过台阶的动作格外轻,几乎没发出声音——这是她多年来练出的本领,尽量让自己像团影子,减少被注视的概率。

    擦肩而过时,赵天宇身上的古龙水味猛地涌过来,她屏住呼吸加快脚步,直到后背抵住教学楼冰凉的墙壁,才敢偷偷换气,指尖却还在发抖。

    “哎你别走啊!”赵天宇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温柔,像羽毛搔过皮肤,伸手想去拉她的胳膊,手腕上的**款腕表蹭过她的校服袖口。让她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她没有抬头,只是抱着书往墙壁靠了靠,帆布包带在后背晃出机械的小弧度,像上了发条的木偶。

    周磊赶紧把礼盒递上前:“沈同学,这是宇哥托人从东京带的《彼得兔》原版手稿复刻,带作者签名的那种,全亚洲就这一套。”

    沈星若死死贴着墙面,指甲几乎要抠进墙皮,掌心的汗把童话书的封面浸出深色水痕。

    那道冰冷的墙成了她的盾牌,将所有刻意的示好隔绝在外。她盯着地面上自己缩成一团的影子,听见心跳撞在胸腔里的声音,像在敲一面孤单的鼓。

    她盯着赵天宇锃亮的皮鞋尖,看着那双沾着金粉的鞋在地面来回踱步,像只居高临下巡视领地的孔雀。

    赵天宇的手指几乎要碰到她手腕的瞬间,沈星若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她能感觉到对方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那温度烫得可怕,像要灼烧掉她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别碰她!”沈星若猛地转身,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尖锐,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

    她侧退两步撞到栏杆,怀里的书掉在地上,书脊磕出的小坑正好对着赵天宇擦得锃亮的小白鞋。

    就在这时,她看见林辰从走廊拐角走出来,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扑进他怀里:“哥哥!”

    林辰被撞得后退半步,扶住她颤抖的肩膀时,闻到了她发间淡淡的牛奶香。他轻轻环住她的后背,手掌贴着她单薄的连衣裙,能感觉到她身体里藏着的战栗。

    “不怕,哥哥在。”他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了好一会儿,直到她的颤抖渐渐平息,才弯腰捡起地上的童话书。

    指尖拂过书脊的凹痕时,特意用指腹蹭掉上面的灰尘,再把书小心地塞进她怀里,“抱紧了,别再掉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皱眉看向赵天宇:“同学,请你放尊重些。”

    “你谁啊?也配管我们宇哥的事?”周磊往前跨了一步,校服外套滑到地上也没捡,“识相点赶紧滚,不然……”“不然怎样?”林辰的声音很平静,却让周磊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赵天宇嗤笑一声,视线从林辰洗得发白的校服领口滑到磨破边的帆布鞋,喉间发出轻蔑的气音:“穷酸样还想学别人英雄救美?”

    他猛地把花往地上一扔,金属花桶砸在水泥地上发出哐当响,蓝色花瓣被跑车轮胎碾过的瞬间,他突然觉得那抹蓝像极了小时候被父亲踩碎的玩具车。

    沈星若攥紧林辰的衣角,指节泛白,声音带着哭腔:“哥哥我们走,别理他。”

    林辰拍了拍她的背,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没事了。”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周磊和王浩,语气里带了点嘲讽,“我是她哥,怎么?有两个跟班就了不起?我家星若怕生,你们吓到她了。”

    他牵着沈星若的手往教室走,身后传来周磊气急败坏的咒骂和王浩的起哄声,夹杂着跑车引擎的轰鸣。

    赵天宇一脚踹在车门上,真皮座椅被他踹出个浅窝,这是他上个月刚提的车,全球**三台。周磊赶紧捡起草地上的校服外套递过去:“宇哥,要不要我去教务处告那小子一状?就说他……”

    “不必。”赵天宇接过外套搭在肩上,周磊和王浩立马闭了嘴。他盯着沈星若扑进林辰怀里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那是他刚从国外空运来的新款,据说全校只有他一个人有。

    可沈星若宁愿背洗得发白的帆布包,也不肯收他送的**款,这让他心里莫名地烦躁。

    他没有立刻发动引擎,而是从书包里摸出电子烟,周磊赶紧递上充电器。

    烟雾缭绕中,他看着教学楼的方向,林辰和沈星若正坐在花坛边。

    林辰正低头帮沈星若擦嘴角沾着的蛋黄碎屑,动作轻柔得像在摆弄易碎的瓷器,然后又把自己饭盒里唯一的番茄炒蛋全拨到她碗里。

    “宇哥,那小子也太寒酸了,就吃这个?”王浩撇了撇嘴,“要不我去小卖部买两盒进口巧克力?就说是……”

    “不用。”赵天宇打断他,突然烦躁地关掉车载音响,震耳的重金属音乐戛然而止,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电子烟的滋滋声和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他掐灭电子烟,把烟盒塞进书包。后视镜里映出他皱起的眉,突然想起上周在学生会,会长捧着他送的**版钢笔时,眼里闪烁的光和沈星若完全不同——那是贪婪的光,而沈星若眼里只有纯粹的抗拒。

    跑车引擎还在空转,轰鸣声里,他鬼使神差地没有开车离开,反而从书包里翻出本漫画。封面上的主角正戴着和他同款的腕表,可他看了没两页就觉得没意思,随手扔给了周磊。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外卖软件的提示音:“您预订的米其林三星已确认,将在12点准时送达。”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最终点了取消订单。

    收起手机时,他瞥见沈星若正踮脚给林辰戴什么东西——仔细看才发现是片梧桐叶做的书签,边缘被磨得发亮。林辰低头的瞬间,校服领口露出半枚银质项链,款式旧得像地摊货,可沈星若看着它的眼神,比看他那块百达翡丽时专注十倍。

    赵天宇发动跑车,轮胎卷起地上的蓝色花瓣,金粉混着泥土粘在车身上,像道丑陋的伤疤。周磊和王浩赶紧坐上副驾和后座,书包被他们随意扔在地上。他猛打方向盘,跑车在空旷的校门口划出道嚣张的弧线,却在拐过街角时,悄悄放慢了速度。

    后视镜里,那两个坐在花坛边的身影越来越小,林辰正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沈星若肩上,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赵天宇突然踩下刹车,停在一棵老梧桐树下,树影斑驳地落在他脸上,第一次对“用钱衡量一切”这个从小被灌输的观念,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他拿出手机,给周磊发了条消息:“查一下,林辰,计算机系大二(7)班的。”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望着教学楼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复杂的笑意。

    周磊探过头:“宇哥,去哪儿?”

    “**室。”赵天宇淡淡道,引擎再次轰鸣起来,却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医院住院部的走廊飘着消毒水味,林辰坐在江晚晴的新病房里,正用勺子舀起半勺小米粥,轻轻吹了吹才递到她嘴边。

    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她缠着纱布的后背上,在床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银。

    “慢点吃,张妈特意多加了山药,说养伤口。”他的声音放得很轻,怕牵动她后背的伤口。江晚晴小口吞咽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侧身吃饭对后背的刀伤来说,仍是种煎熬。

    林辰放下粥碗,拿起旁边的温水杯,刚想递过去,目光却扫过床头柜上的电子钟:上午十点零三分。

    心脏猛地一缩,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梦里吊扇砸落的时间,正是此刻。

    他把水杯稳稳放在江晚晴手边,指尖在杯壁上留下圈湿痕:“我去趟护士站,问问换药的时间。”话音未落,脚步已经迈向门口,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琴弦上。

    刚走到走廊拐角,身后突然炸开一声尖利的惊呼:“小心!”紧接着是金属撞击木板的巨响,震得走廊顶灯都晃了晃。

    林辰猛地回头,只见斜对面的病房门口涌进好几个护士,白色的大褂在走廊里慌乱地晃动。他认得那扇门——那是江晚晴原来住的病房。

    “天呐,吊扇怎么掉下来了?”穿粉色护士服的小姑娘捂着嘴,声音发颤,“刚才还好好的……”

    “快看看床上有没有人!”护士长的声音带着急惶,“幸好昨天上午那位后背受刀伤的小姑娘换了病房,新住进来的老太太去做检查了,不然……”

    林辰站在原地,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才发现手心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袖口。他慢慢走回新病房,江晚晴正扶着床头想坐起来,脸色发白:“刚才……是那边出事了?”

    林辰关上门,把她按回床上,拿起水杯递过去:“没事,你好好躺着。”杯壁上的水珠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滴在床单上,洇出小小的圆点。

    江晚晴接过水杯时,指尖触到他的手,冰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她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明白了什么,喝了口温水才轻声问:“你昨天早上非要换病房,是不是早就知道……”

    “不知道。”林辰打断她,声音有些沙哑,“就是觉得那间房的吊扇声音太大,怕吵到你休息。”他转身去收拾粥碗,瓷勺碰到碗沿的轻响里,藏着没说出口的后怕——幸好,幸好没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窗外的鸽子突然扑棱棱飞过,翅膀的影子掠过电子钟的屏幕,十点零五分的数字清晰得刺眼。江晚晴望着天花板上新换的吸顶灯,突然伸手抓住林辰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林辰,谢谢你。”

    他的动作顿了顿,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阳光穿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他手背上投下道细长的光带,像道未愈合的伤口,也像道终于松开的绳索。

    病房里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中央空调轻微的嗡鸣声。林辰将粥碗放进床头柜抽屉时,瞥见江晚晴枕下露出一角泛黄的笔记本,边缘卷着毛边——那是她总在深夜偷偷书写的本子,此刻却仿佛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秘密,与他心底翻涌的、无法言说的预知真相无声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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