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资助谢清州三年,从穷学生一路捧进公司核心层。可在公司上市敲钟前半小时,
他师妹的名字却先占了头条。手机上两人的亲密视频铺天盖地传出。为了减轻对公司的影响,
我将他拉到后台。“从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知道,选错人的后果。”钟声敲响,
聚光灯下,他接过话筒,望向台下的师妹:“感谢公司,更感谢亦可师妹,
没有她们就没有我的今天。”顿了顿,他看向我,语气疏离:“晚晴姐,谢谢你给的平台,
但我更想与我的爱人分享。”全场哗然。我成了他功成名就里多余的背景板。
看着台上本该属于我的荣誉,我突然笑了。转身拨通电话:“通知财务部,
终止对林舟所有项目的资金注入,包括他名下子公司的一切关联拨款!
”1台上灯光突然熄灭,屏幕上子公司股价开始下跌,几乎到达冰点。
周围传起此起彼伏的奚落声:“天呐,刚上市就跌停,这是苏总的手笔吧,
不动声色就搅动了局面,还是跟当年一样。”“谢清洲也太不是东西了,苏总掏心掏肺对他,
他转头就跟别人勾搭上!”“一个有才能有魄力,一个背信弃义没良心,真是高下立判,
他落到这步田地纯属活该!”发布会上的记者如猛狼化身,镜头一股脑地朝他们脸上怼去。
慌乱中,陈亦可被推倒在地,谢清州带着她狼狈离开。一直到晚上,
我坐在书房里看着今天子公司的亏损,却接到了谢清州的电话。“苏晚晴,
你怎么把我的卡给停了?”“你知不知道亦可腿都擦破皮了,不及时治疗可是得破伤风,
还会留疤的。”我听见这些谩骂,差点笑出声。谢清洲今天所有的地位都是我给的。
我不厌其烦地教他,捧他,甚至送上了我最机密的资源,只为了博他一笑。可是,
现在他功成名就,但是却和我渐行渐远了。“猫狗打架的时候也会擦破皮,
我也没见谁破伤风。”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顺势把他拉入了黑名单。下一秒,
我的助理就发来了一条挪用公款的消息。我看着谢清洲如此拙劣的手笔,一阵心寒。
就像今天的发布会,我以为是为我而设,结果却成了陈亦可的嫁衣!我眼中努力噙着泪,
却还是止不住往下掉。笔记本上水渍晕染出一大片。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三年前,
初见谢清洲时我就被他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神给迷住了。我把他从深山带出来,
付出我所有的心血。一向反感姐弟恋的我,却答应了他的求爱。从此,我们珠帘合璧,
强强联手,成了圈内的商界神话。可自从陈亦可进公司后,一切都变了,
他的原则通通都被打破。三天前的床上交欢,他喃喃自语:“渴~”我以为是口渴,
用尽所有力气去拥吻他。现在才想明白,原来“可”,是陈亦可。一道阳光洒了进来,
我才意识到自己坐了一夜。没等我起身,门口就传来了谢清洲的怒吼声。“苏晚晴,出来,
给我开门!”2我才想起来,密码锁刚换了,他进不来。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
我却充耳不闻,直到他被保安上门赶走。我开始进入了备战状态。
公司没了谢清洲这个主心骨,一下子就变得慌乱起来。我不分昼夜加班了一周,
才慢慢回到正轨。在我宣布新任总经理时,爆出了惊天大新闻。
#晚州集团被爆出涉嫌投标抄袭,数据作假!#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心沉到了谷底。没想到,
我一手培养起来的人,有一天会成为刺向我的利刃!总公司的股价开始下跌,
股民因为这个趋势,低价抛售股票。董事会上,气氛沉重。“苏董,按这个架势,
我们公司顶多撑一个月.....”……我只是静静地听着,
已经做好给元老发补偿款的准备了。但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都选择跟我统一战线。很快,
公司把重点人员聚集到一起,重新清算了数据。整整三年的研究数据、项目成果,
全体人员加班加点,熬了二十多个日夜清理完成。很快,谢清洲投奔的对手公司发来邀约,
定在海天酒店。随后,我去了商场,打算挑一件得体的新衣。看着镜中鲜亮的自己,
一时间让我恍惚,颈间他送我的吊坠格外突兀。我扯下掷进垃圾桶,像对谢清洲的爱,
到此为止。导购发出惊叹:“**,您穿上真美!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就你一个男人婆,穿什么都不像样!”转眼看,
谢清洲牵着称亦可走来:“她手里的衣服,我要了。”3导购手里捏着那件香槟色礼服,
为难地看向我。“这位**,我们讲究一个先来后到,
苏**已经定下了……”陈亦可抬手拨了拨卷发,下巴抬得老高:“定下又怎样?
我现在就要!”接着,
她委屈的看向旁边的谢清洲:“我想要这个....”他心疼的摸了摸陈亦可的头,
转而看向导购,冷冷道:“苏晚晴大厦将倾,你跟我作对,下个月想喝西北风吗!?
”“只有我们家可可,才能配的上这么好的东西!”导购将手里的礼服攥得更紧了。
我的声音也冷下来:“这是我先定下的。”谢清洲笑我的不自量力,强行去拿礼服。
我挡在导购面前,争执间不小心摔倒在地,礼服也被他们拿去了。
谢清洲将礼服送到陈亦可手上,她接过礼服,挑衅似的冲我扬了扬下巴。
随后蹲下身假意扶起我,附在我耳边说:“苏晚晴,就算你有本事又怎么样?男人抢不过我,
就连衣服也是。”说完,拉起我的手往她脸上扇了一巴掌。她捂着脸:“姐姐,你干什么?
我只是想扶你。”谢清洲心疼地看着她的脸,怒道:“苏晚晴,更年期了是不是到了?
吃醋要有个度!”就在这时,经理匆匆跑过来,看清是我时,脸色“唰”地白了,
结结巴巴地说:“苏……苏总!”“既然知道我是谁,
这家商场谁说的算想必用不着我亲自开口吧?”王经理脸色更白了,态度愈发恭敬。“苏总,
整个商场都是您的,自然是您说的算。”闻言,谢清洲的脸色变了变,
陈亦可手里的礼服都被惊的差点掉在地上。“按规矩,惊扰客人,刁难付了定金的顾客,
该怎么处置,不用我教你吧?”我没看他们,只是盯着王经理。王经理连连点头:“是是是,
我们马上处理。”“还有他们。”我抬眼看向谢清洲和陈亦可,
声音带着冷意:“把他们请出去,以后永不准踏入我旗下任何一家商场!”谢清洲攥紧了拳,
脸色铁青:“苏晚晴,你别太过分。”“过分?”我笑了笑。“比起你们抢别人东西,
还差得远。”临走前,谢清洲放出狠话:“苏晚晴,你嚣张不了多久了,
到时候我会连本带利的还回来!”王经理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忙吩咐导购:“快,
把礼服给苏总包好,再给苏总道歉。”导购松了口气,眼眶红红的,
小声说了句“谢谢苏总”。原来有些人,真的可以变得面目全非。就像那件礼服,
本是为了下周的慈善晚宴准备的,如今被他们碰过,倒觉得脏了。“不用包了,换一件吧。
”导购愣了愣,随即赶紧点头:“好的,苏总,我这就去拿新款。
”我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谢清洲也曾这样护着我,
在商场里跟插队的人据理力争。那时他说:“晚晚,道理站在我们这边,不用怕。
”可如今.....走出商场后,一辆劳斯莱斯停在我面前,下来两个保镖。“**,请。
”车内坐着我那恨铁不成钢的闺蜜,“真放下了?”我点头,这次,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4很快,下周的慈善晚宴上。刚走进大厅,正好对上谢清洲的眼睛。“苏晚晴。”他掐了烟,
语气带着疏离,“别来无恙。”我端起他面前那杯没动过的威士忌。“悉心喂好的狗,
突然反咬你一口,你会怎么样?”他立马变了脸色,声音沉下来:“苏晚晴,
你真以为就凭你自己能让烂摊子家业撑到现在?没了我,你就只能破产,
很快一切就要结束了。”“结束?”我笑出声。“谢清洲,
你拿苏氏的核心数据跟林氏换股份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结束’两个字怎么写?
”他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嗤笑道:“人往高处走,我没错。”我甩开他的手:“没错?
那你解释下,为什么林氏上周突然调整的供应链方案,
跟三个月前你从我电脑里拷贝的那份一模一样?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
”他的手指在桌下蜷成了拳:“那是商业竞争罢了。”我逼近他:“那你郊外的别墅,
是用你工资买的?就你那点钱,养小三够吗?”谢清洲的脸一点点冷下去:“苏晚晴,
适可而止。”“适可而止?”我从包里掏出个牛皮纸袋,放在桌上轻轻一推。
“我哥当年把苏氏交到你手上时怎么说的?他说‘清洲,我妹妹脾气倔,但心善,
你得替我好好护着她’,你就是这么护着的?拿她的心血去喂白眼狼?
”他的目光落在纸袋上,呼吸明显乱了。转而又大笑起来:“你说我犯罪?有证据吗?
”我收下目光,轻叹:“你以为我这段时间在干什么?仅仅只是在破产清算吗?
”我缓缓打开纸袋,抽出最上面那张A4纸。上面是他亲笔签名的股权**承诺书,
日期就在他跟我求婚的第二天。“你当年求我把名字纹在腕间时说,
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爱我……”我将那张纸举到灯光下。“可你谢清洲,
又是怎么拿着我的爱,卖了我的公司,养着别的女人的。”他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我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觉得心中像有团火在烧。烧尽了当年的痴傻,
也烧出了此刻的清醒。片刻,他冷静了下来,抢过我手上的文件,打开了打火机。
“没了证据,你们怎么定我的罪?”我勾唇,身后响起巨大的警笛声。谢清洲,你欠我的,
从此刻起,连本带利,一分都跑不了。5两名警察已经站到他身后,冰凉的手铐锁住他手腕。
许久,他才反应过来,猛地转头瞪我:“苏晚晴!你阴我!”我后退半步,
眼神凌厉:“是你先把刀**我心口的。”他挣动得厉害,西装领口歪斜,头发凌乱,
再没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经过我身边时,他突然压低声音:“你等着,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没接话,只是看着他被塞进警车。车窗外,他还在疯狂拍打玻璃,
嘴型反复重复着“我会回来”。我端起那杯他没动过的威士忌,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快意。一周后,我去了监狱。探视室的玻璃隔开两个世界。
谢清洲穿着囚服,剃了寸头,脸颊消瘦了不少,唯有那双眼睛,依旧藏着不肯熄灭的偏执。
他坐下时,语气带着莫名的笃定:“来看我笑话?”“不,”我将一份报纸推到玻璃对面,
头版是苏氏集团资产重组后重获新生的新闻,“只是想让你看看,没了你,我不仅没破产,
还活得很好。”他的目光在报纸上扫过:“少得意。这些年我在商场上的人脉不是白交的,
最多三天,我就能出去。”“三天?”我笑了,
“挪用公款、窃取商业机密、收受贿赂……数罪并罚,你觉得可能吗?”“那又怎样?
”他突然前倾身体,鼻尖几乎贴在玻璃上,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苏晚晴,
你真以为把我送进来就赢了?我太了解你了,心软,念旧,等新鲜感过了,
你早晚还会想起我的好。”我看着他自欺欺人的模样,突然觉得可笑。“谢清洲,
你到现在都不明白,我恨的从来不是你离开我,是你用我哥的信任、我的爱情,
当成你往上爬的垫脚石。”我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你郊外别墅里的那个女人,
上个月已经卷走你藏的最后一笔钱,消失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但不过几秒,那股狠劲又重新爬回他眼底,他死死盯着我,
一字一顿地说:“我会出去的。等我出去,你和你那破公司,一个都跑不了。
”探视时间到了。我起身时,他还在玻璃那头低吼,声音隔着屏障传来,
模糊却带着咬牙切齿的决心。我没有回头。我知道,谢清洲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他那样的人,
绝不会甘心认输。但那又如何?曾经被他亲手打碎的一切,我已经一点一点重新拼了起来。
从今往后,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他护着的苏晚晴,而是能独当一面的苏氏掌舵人。
他说他会回来,那我就等着。等着看他重蹈覆辙,等着让他明白,有些债,一旦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