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救赎,我的无动于衷

妻子的救赎,我的无动于衷

柿子和栗子 著
  •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主角:褚砚白鹭 更新时间:2025-08-11 20:17

都市生活小说《妻子的救赎,我的无动于衷》是作者“柿子和栗子 ”诚意出品的一部作品,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褚砚白鹭之间的爱情故事,强强对碰的剧情属实吸睛,概述为:白鹭在黄河口的考察似乎并不顺利。褚砚偶尔会在深夜,听到她压低声音在客厅打电话,语气焦灼,夹杂着“信号丢失”、“盗猎”、“……

最新章节(妻子的救赎,我的无动于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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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省立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冰冷的白炽灯光打在光洁的地板上,反射出惨白的光。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气息。长长的走廊空寂无人,只有褚砚一个人像困兽般来回踱步的脚步声,沉重地叩击着地面。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身中两枪”,“伤势严重”,“仍在抢救”……广播里那冰冷的字眼像淬毒的冰锥,反复扎进他的脑海。他试图回想白鹭的脸,浮现在眼前的,却是她蜷缩在冰冷地板上绝望哭泣的样子,是她最后一次打电话描述湿地晚霞时那微弱期待的语气……还有那枚该死的、被他亲手戴上去的戒指!

    她把它……塞进了鸟的脚环?为了追踪盗猎犯?

    这个念头带来的冲击,远比得知她出轨时更加猛烈,更加复杂。像一把重锤,狠狠砸碎了他用恨意筑起的高墙,露出底下连他自己都不敢深究的一片狼藉。

    手术室门上那盏刺眼的红灯,终于熄灭了。

    门被推开,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口罩拉在下巴上。

    褚砚猛地冲过去,动作快得像一道影子,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医生:“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被他吓了一跳,看清他眼中骇人的急切,才叹了口气:“命暂时保住了。两枪,一枪擦过肋骨,万幸没伤到内脏,但失血过多。另一枪打在左肩胛骨下方,弹头取出来了,但伤到了神经丛……后期功能恢复会很困难。”

    褚砚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又缓缓松开一点,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攫住:“那……她的手……”

    医生沉重地摇了摇头:“左臂的运动和感知功能……恐怕会永久性受损。以后……精细操作,比如她以前做的鸟类环志、记录这些工作,可能……”医生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清楚。

    褚砚的身体晃了一下,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扶住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白鹭的手……那双能灵巧地给最娇小的鸟儿戴上环志、能在显微镜下精准操作的手……废了?为了救一只鸟?为了塞进那枚……戒指?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迟来的、尖锐的刺痛感席卷了他。

    “还有,”医生犹豫了一下,补充道,“病人失血过多,加上创伤和低温,引发了急性肾损伤,情况不太乐观。而且……她似乎在受伤前就长时间处于极度疲惫和应激状态,身体透支得很厉害。现在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需要最好的医疗支持和……时间。”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留下褚砚一个人站在空寂的走廊里,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石像。

    白鹭被推了出来,转入了重症监护病房。她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毫无生气。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连接着冰冷的仪器。氧气面罩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紧闭的双眼和长长的睫毛。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褚砚隔着厚厚的玻璃窗看着她。所有的恨意,在此刻她脆弱如纸的生命面前,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可笑。心底那片冰封的荒原,第一次裂开了缝隙,涌出的是滚烫的岩浆,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办理了手续,像个幽灵般守在医院。公司的事情全部丢开,复仇的**早已烟消云散。秦铮被捕的消息上了新闻头条,他也只是漠然地扫了一眼。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这间充斥着消毒水味的病房。

    几天后,白鹭从深度昏迷中短暂地苏醒过一次。麻药的效果还没完全过去,她的眼神涣散而迷茫,像迷途的幼鸟。她似乎认出了玻璃窗外褚砚模糊的身影,干裂的嘴唇极其微弱地动了动。

    护士进去查看,出来后对褚砚说:“白**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信号’……‘北极’……”

    北极?信号?褚砚皱紧眉头,不明所以。

    又过了两天,白鹭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一些,从重症转入了特护病房。她清醒的时间变长了,但依旧虚弱得说不出完整的话。褚砚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厚重的墙。沉默是唯一的语言。

    这天深夜,褚砚被一阵急促的仪器警报声惊醒!他猛地从陪护椅上弹起来!

    病床上,白鹭不知何时竟然自己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头!鲜血正从针眼处渗出!她挣扎着,用那只没受伤的右手,死死攥着一个卫星追踪器的屏幕!屏幕幽蓝的光映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和那双因为高烧和急切而异常明亮的眼睛!

    “鹭鹭!你干什么!”褚砚扑到床边,又惊又怒,想按住她。

    “北……北极……”白鹭的呼吸急促而微弱,眼神却执拗地盯着追踪器屏幕上一个不断闪烁、信号极其微弱的红点,声音破碎得几乎听不清,“燕鸥……少……少了一只……风暴……快……来不及了……”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褚砚,那眼神里是褚砚从未见过的、近乎疯狂的决绝和哀求,像濒死的天鹅最后一次引颈长鸣:“帮……帮我……求……”

    话音未落,她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竟然猛地掀开被子,挣扎着就要下床!那只缠满绷带、虚弱无力的左手无力地垂着,她却用右手死死抓着追踪器,赤着脚,踉跄地就要往病房外冲!

    “白鹭!你疯了!”褚砚又惊又怒,一把抱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她的身体滚烫,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蛮力。“你还在发烧!你的伤!不要命了吗?!”他低吼着,试图将她按回床上。

    “放开我!”白鹭在他怀里剧烈地挣扎,声音嘶哑绝望,眼泪汹涌而出,“那是……最后的数据……它……它会被风暴……卷走……会冻死……放开!求求你……褚砚……”她喊出了他的名字,带着泣血的哀求。

    就在这时,病房里的电视正播放着午夜气象新闻。女主播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受强冷空气影响,北极圈斯瓦尔巴群岛地区正遭遇百年一遇的特大暴风雪,风速超过十级,能见度为零,所有科考及飞行活动已全部暂停……”

    斯瓦尔巴群岛!正是白鹭团队重点追踪的北极燕鸥迁徙路线上的关键节点!

    白鹭的身体瞬间僵住,她猛地扭头看向电视屏幕,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她不再挣扎,身体软了下去,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只有抓着追踪器的右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骇人的青白,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在暴风雪中信号飘摇、即将熄灭的红点。

    无声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

    褚砚抱着她冰凉而颤抖的身体,看着她眼中那足以焚毁一切的绝望火焰,听着电视里暴风雪的呼啸……心底那座摇摇欲坠的冰山,轰然崩塌。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是破釜沉舟的决绝:“哪只?!告诉我!是哪一只鸟的信号?!”他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嘶哑。

    白鹭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右手,颤抖的指尖指向追踪器屏幕上那个最微弱、最边缘的、标识着“S-07”编号的红点。

    “S……07……”她气若游丝。

    褚砚一把抓过她手中的追踪器,看了一眼那个闪烁的编号和坐标,然后毫不犹豫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拨出了一个加密卫星电话的号码!那是他一个做极地探险和救援的朋友。

    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

    “老K!是我,褚砚!”褚砚的声音又快又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听着!我需要一架能立刻起飞、能扛住十级暴风雪、去斯瓦尔巴群岛的飞机!坐标我马上发你!去救一只鸟!一只编号S-07的北极燕鸥!它的追踪器信号快没了!风暴马上到!多少钱都行!立刻!马上!”

    电话那头的老K显然被这匪夷所思的要求震懵了,足足愣了好几秒:“……褚砚?**……你说什么?救鸟?现在?去北极风暴眼?!你疯了?!”

    “我没疯!”褚砚对着话筒低吼,目光却死死锁着白鹭那双充满绝望和最后一丝希冀的眼睛,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按我说的做!立刻!费用十倍!不,百倍!飞机必须在一个小时内起飞!给我接上斯瓦尔巴最顶尖的动物追踪专家!必须找到那只鸟!必须!”

    电话那头沉默了,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几秒钟后,老K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狠劲:“……操!褚砚,老子信你这次是玩真的!等着!我他妈拼了这条老命也给你把这事办了!坐标发来!”

    电话挂断。褚砚的手指在追踪器屏幕上飞快操作,将S-07的实时坐标和信号波段数据发送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

    白鹭依旧被他半抱在怀里,身体因为高烧和情绪的巨**动而微微颤抖。她没有说话,只是仰着脸,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里面翻涌着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难以置信、劫后余生的脆弱、深不见底的感激,还有……一种穿越了背叛、恨意和生死后,近乎悲凉的温柔。

    褚砚看着她,看着她苍白脸上未干的泪痕,看着她眼底那片破碎又重聚的光。他伸出手,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极其轻柔地、用指腹擦去了她脸颊上冰冷的泪水。

    他的动作很生硬,带着一种久违的、不知所措的笨拙。

    白鹭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受伤的蝶翼般颤抖着,一滴滚烫的泪,再次从眼角滑落,滴在他粗糙的指腹上。

    褚砚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那滴泪的温度,灼得他心头发颤。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遥远北极的暴风雪正在肆虐。

    而在这间弥漫着消毒水味的病房里,一场无声的风暴,似乎正在缓缓平息。只留下两颗在毁灭废墟中挣扎着、试图重新找到彼此坐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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