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香雪录

长安香雪录

一个没睡好的人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秦骁阿福 更新时间:2025-08-11 23:28

在一个没睡好的人的小说《长安香雪录》中,秦骁阿福是一个普通人,但他注定要成为改变世界的英雄。被选中保护一个古老的神秘遗物,秦骁阿福踏上了一场充满奇幻和冒险的旅程。他将面对邪恶势力的追逐和自己内心的挣扎,同时也发现了自己隐藏的力量和使命。才有一丝暖意。我提笔回信,蘸满了墨,却觉得笔有千钧重。写什么呢?写香雪楼生意很好?……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最新章节(长安香雪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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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骁走了。带着那支我倾家荡产、几乎抽干了凝香阁骨髓才凑出来的庞大车队,

    还有长安城无数商户、百姓凑出来的心意,奔赴西北那片血与火的战场。

    长安城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连带着我的心也空了一块。白日里,凝香阁依旧人来人往,

    “节气香”的名头越来越响,新开的香雪楼更是宾客盈门,

    成了长安新贵们附庸风雅的好去处。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热闹底下,藏着多少悬着的心。

    我把香雪楼的后堂,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军情驿站”。

    秦骁派了军中一个腿脚灵便、口齿伶俐的亲兵,每隔十天半月,

    便快马加鞭送回一封薄薄的书信,也带来前线零碎却真实的消息。那亲兵叫小伍,

    每次来都风尘仆仆,脸膛被塞外的风吹得皴裂。信是秦骁亲笔。墨迹有时潦草,

    带着风沙的粗粝感,有时又显得异常凝重。信里很少提他自己,多是战况艰难,

    敌军如何凶悍狡猾,占了有利地形,营寨坚固得像个铁王八。天气越来越冷,

    粮道被吐蕃的游骑袭扰得厉害,押送的弟兄们伤亡不小。他字里行间透出的沉重,

    像石头一样压在我心上。“塞外苦寒,将士们冻伤者日增。吐蕃人似极畏寒,缩于营寨,

    倚仗地利,强攻徒增伤亡,奈何……”我捏着这封最新的信,指尖冰凉。字里行间都是困境,

    都是将士们在冰天雪地里流血流汗!一股火烧火燎的焦灼感啃噬着我。钱,我有。

    香雪楼的流水像滚雪球,可钱能买来粮草药材,却买不来破敌的良策,买不来将士们少流血!

    我把信纸小心折好,压在枕头底下那枚温润的玉佩旁边。玉佩冰凉,贴着心口放久了,

    才有一丝暖意。我提笔回信,蘸满了墨,却觉得笔有千钧重。写什么呢?写香雪楼生意很好?

    写长安又下了场雪?写我日夜悬心?最终,落笔时,我写:“粮草药材之事,万勿忧心。

    长安商民,同心同德,必保后方无虞。吾新制‘驱疫囊’,内添艾草、苍术等物,

    或可稍御寒湿瘴疠,已命小伍带回若干。前线寒苦,将军珍重。破敌或需天时地利。

    吾观其畏寒,或有机可乘。长安一切安好,勿念。”写到最后,那句“或有机可乘”,

    我犹豫再三才落笔。我一个商户女,妄议军机?可看着他信里的“奈何”,我实在忍不住。

    把信交给小伍时,我塞给他一大包新赶制的香囊,又额外包了一小包上好的安神香粉。

    “这个给秦将军。就说…就说夜里若难安枕,可焚此香,或能宁神。”我的脸有点烧,

    这借口拙劣得很。小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夫人放心!话和东西,一定带到!

    ”他改了口叫我“夫人”,我心头一跳,却没反驳。送走小伍,心头的焦灼并未减轻。

    秦骁在前线拼命,这长安城里,魑魅魍魉也没闲着。柳家,又开始作妖了。战事一起,

    人心惶惶。米价、盐价,一天一个样儿,噌噌往上窜。布匹也跟着涨,

    尤其是厚实的棉布毛料。起初还以为是路途不畅,货少价高。可很快,

    风言风语就刮到了我耳朵里。“**,不对劲!”赵老板那张圆脸气得通红,

    冲进香雪楼后堂,连口水都顾不上喝,“柳大富那老狗!他娘的把西市几家大粮仓都包圆了!

    还有盐号!布庄的厚料子也给他扫光了!堆在城外好几个大仓里,就是捂着不卖!

    市面上越缺,他价抬得越高!这不是发国难财是什么!”孙掌柜和李老先生也前后脚到了,

    都是满脸怒容。“何止!”孙掌柜拍着桌子,“他还派人到处散风,

    说这涨价都是因为咱们几家‘囤积居奇’!说咱们跟苏掌柜你联手,想发战争财!我呸!

    贼喊捉贼!”“不少不明就里的百姓,真信了!指着我们铺子骂呢!

    ”李老先生气得胡子直抖,“药铺也受影响,好些治风寒金疮的药,价格也飞涨,

    源头也指向柳家!”我坐在主位,听着他们愤怒的控诉,心一点点沉下去,

    随即又被一股冰冷的怒火取代。柳家!柳如烟!这是看秦骁不在长安,前线吃紧,

    又想故技重施,还要把脏水泼到我们这些真正出钱出力的人头上!好!好得很!

    真当我是泥捏的?“赵叔,孙叔,李老,”我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冰碴子,

    “慌什么?他柳家想玩,咱们就陪他玩个大的!”接下来的日子,香雪楼后堂灯火彻夜通明。

    我们几个,加上各自最精明的账房、管事,像一支临战的军队。第一步,摸底。

    柳家囤积居奇,靠的是财大气粗,垄断货源。他囤什么最狠?米!盐!厚棉布!尤其是米,

    他几乎扫空了长安周边能买到的陈粮新粮!第二步,筹钱!我把香雪楼账面上能动用的流水,

    连同几家义商能凑出的现银、银票,全部集中!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目标只有一个:买粮!

    但不是跟柳家抢那些被炒高的粮,而是动用所有关系网,找新粮源!“岭南!

    岭南的陈老行商!”我猛地想起这条线,“阿福!立刻派人,八百里加急,

    拿着我的亲笔信和定金,去找陈老!有多少新米,收多少!走水路,日夜兼程运回来!

    价钱好说!”“波斯胡商那边,也去信!”我补充道,“问问他们有没有门路,

    弄到粮食和盐!价钱不是问题!”第三步,釜底抽薪!你不是捂着不卖,抬价等着宰人吗?

    我让你捂不住!选了一个最平常的清晨。西市最大的粮店“丰泰号”门口,

    突然挂出了一块醒目的木牌:“新米到店,平价售粮!每斗XX钱(远低于市价)!

    每人限购三斗!售完即止!”牌子一挂,像冷水滴进了滚油锅!

    早就被高价折磨得苦不堪言的百姓,瞬间沸腾了!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向丰泰号!

    消息像长了翅膀,半天功夫就传遍了长安!柳家掌控的那些粮店门口,

    原本等着买高价粮的人,呼啦啦全跑光了!跑到丰泰号,

    跑到赵老板联合其他米商临时开张的平价粮点!柳家囤积的粮食,瞬间变成了烫手山芋!

    他想卖高价?门儿都没有!他捂着?资金链绷得像要断的弓弦!更要命的是,

    恐慌情绪开始蔓延——柳家是不是要倒了?囤那么多粮卖不出去?第四步,火上浇油!

    光让百姓选还不够,得让全长安都知道柳家是什么货色!我让阿福带着几个机灵的伙计,

    花点小钱,把柳家囤粮的几个大仓位置,

    “不小心”泄露给了那些整天在茶楼酒肆说书唱曲的艺人,还有那些走街串巷的乞丐。

    一夜之间,长安城里传遍了:“城西柳家仓,白米堆成山!城北盐仓满,百姓吃盐难!

    ”“奸商柳大富,心比墨还黑!发国难财,断子孙根!”舆论汹汹,民怨沸腾!

    之前被柳家泼的脏水,现在十倍百倍地反噬回去!连带着之前香料诬告的旧账,

    也被翻了出来!柳家的名声,彻底臭了大街!第五步,稳固人心。光打击柳家还不够,

    得让百姓看到希望。

    我把改良后的“驱疫囊”配方公开了一部分基础药材(艾草、苍术等常见驱寒避秽药材),

    联合李老先生的药铺,发动长安城里的妇人、绣坊,日夜赶制。一部分成本价卖给需要的人,

    一部分免费分发给城里的贫户和流民安置点。香雪楼门口支起了大锅,熬煮驱寒防疫的药汤,

    免费供应。“苏掌柜仁义!”“这才是咱长安城的良心商贾!

    ”赞誉声渐渐盖过了对柳家的唾骂。香雪楼“义商”的名头,越发响亮。

    看着柳家仓惶应对、焦头烂额的样子,看着市面上渐渐平稳的粮价盐价,

    看着百姓们感激的眼神,我心里那口恶气,才稍稍顺了些。秦骁,你在前线拼命,这后方,

    我替你守着!柳家这毒瘤,我迟早要连根拔起!这天深夜,香雪楼后堂的烛火还在跳动。

    我伏在案上,对着小伍最新带回的前线地形图和秦骁的信件发呆。

    信里又提到了敌军龟缩不出,畏寒如鼠,营寨倚靠山势,木栅坚固。旁边,

    摊开放着阿福刚送来的、关于柳家囤积物资的详细清单——这是我们花了大价钱,

    买通柳家一个失意账房弄到的。清单很长,密密麻麻。粮食、盐、布匹、药材……还有一项,

    数量大得惊人:“石脂水,八百桶。”石脂水?我皱了皱眉。这东西我知道,

    黑乎乎、黏糊糊的,从地底石头缝里渗出来的,一股怪味。以前听爹提过,

    有些地方用它点灯,烟大味冲,穷苦人家才用。柳家囤这么多这玩意儿干嘛?烧火都嫌脏。

    我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清单上“石脂水”三个字,目光又落回秦骁的信上:“……敌军畏寒,

    营寨里……石脂水……黑乎乎……黏糊糊……能烧……一个极其大胆、甚至有些疯狂的念头,

    像一道刺目的闪电,猛地劈开了我混沌的思绪!我“嚯”地一下站起身,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我死死盯着那清单上的“石脂水”,

    又猛地看向地图上秦骁标注的敌军营寨位置,还有他信里提到的——西北风!一个词,

    冲上我的喉咙,几乎要脱口而出!火!用火攻!

    用这柳家囤积的、肮脏的、没人要的“石脂水”,烧掉吐蕃人的龟壳!烧掉他们的粮草!

    烧掉他们的依仗!这念头如此清晰,如此灼热,烧得我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我一把抓起笔,

    铺开信纸,墨汁溅得到处都是也顾不上了!我要写信!写给秦骁!告诉他这个疯狂的计划!

    告诉他,破敌的关键,或许就在这长安城里,就在柳家那堆没人要的黑水之中!

    7浴火同辉那封字迹几乎要飞起来的信,被我塞进小伍手里时,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夫人,这东西…能行?”“告诉秦将军,务必小心!信看完,立刻烧掉!这东西,

    就是柳家囤积的那堆黑水!”我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能不能成,

    全看天意!让将军…千万保重!”小伍点头,把信贴身藏好,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等待的日子,每一刻都像在滚油里煎熬。前线没消息,柳家那边,更是死寂得反常。

    就在我快被这焦灼逼疯的时候,平地一声惊雷!那天下午,

    一队盔明甲亮、杀气腾腾的羽林军,轰然开进西市!目标明确,

    直扑锦绣坊和柳家在城外的几处大仓!领头的是个面生的将军,手里高举着明晃晃的圣旨!

    宣旨的声音冰冷无情:“……奸商柳大富,勾结敌国,私贩禁运铁器、盐粮,罪证确凿!

    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扰乱民生,罪加一等!着即抄没家产,柳大富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其女柳如烟,收押待审!钦此!”整个西市都炸了锅!人群像潮水一样涌过去看热闹,

    叫好声、唾骂声震天响!我站在香雪楼二楼的窗口,

    看着那些耀武扬威的伙计像丧家犬一样被驱赶出来,

    看着柳大富那身肥肉被两个军士像拖死狗一样从后堂拖出,那张老脸煞白如纸,

    裤裆湿了一片。柳如烟是被架出来的,桃红的锦缎袄裙皱成一团,头发散乱,

    那张曾经满是刻薄得意的脸,此刻只剩下极致的惊恐和茫然。痛快!

    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血腥味的畅**猛地冲上头顶!柳家!终于倒了!爹的屈辱,

    我的牢狱之灾,还有那些被他们逼得活不下去的百姓……这笔血债,今天总算讨回来了!

    然而,这股快意只持续了一瞬。

    我的目光死死盯住羽林军从柳家城外大仓里搬出来的东西——一桶桶、一罐罐,贴着封条,

    散发着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是石脂水!秦骁需要的石脂水!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抄家!东西被朝廷收走了!秦骁那边怎么办?我几乎是冲下楼,不顾一切地挤过人群。

    “将军!将军留步!”我气喘吁吁地拦住他。那将军认得我,脸色稍缓:“苏掌柜?何事?

    ”“将军!”我指着那些正被装上大车的石脂水桶,声音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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