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给了战神纨绔

被退婚后,我嫁给了战神纨绔

清玥浅梦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姜晚棠谢无咎 更新时间:2025-08-14 19:18

姜晚棠谢无咎是一位身怀绝技的年轻剑客,他在清玥浅梦的小说《被退婚后,我嫁给了战神纨绔》中,踏上了一段以复仇为目标的惊险之旅。被背叛和家族血仇所驱使,姜晚棠谢无咎不断面对强大的敌人和迷失的自我。这部古代言情小说带有浓厚的武侠风格,情节扣人心弦,揭示出人性的复杂和力量的较量,嬷嬷手中的钥匙并非只有一枚,而是成套的。通道的尽头,是一片开阔的荒地,月光洒在地面上,显得格外清冷。黑衣人停下脚步,转身……必将让读者沉浸其中,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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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圣旨到——”铜锣未响,声已震得姜府屋脊颤了三颤。正厅里,大红灯笼高挂,喜联鲜红,

    却掩不住此刻的死寂。传旨太监黄绫一展,尖声宣读:“……姜氏次女令姝,温婉贤淑,

    赐婚新科状元沈砚,即日完礼;姜氏长女晚棠,性行和柔,赐婚定北侯世子谢无咎,

    同日成婚。”两道旨意,如两道闷雷劈在同一座屋檐。满堂哗然中,姜晚棠猛地抬头,

    凤冠上珠串乱颤,冰冷的珠串像一柄柄小剑扎进耳骨。她看见庶妹姜令姝软软倒在沈砚怀里,

    泪珠滚落,却偷偷翘起的嘴角——那分明是喜极而泣。“姐姐,对不住。

    ”姜令姝声音细若游丝,却足够让所有人听见,“我与沈郎……早已两情相悦。

    ”姜晚棠喉头发紧。她记得昨夜,庶妹还在自己面前哭求:“若圣旨当真,

    姐姐替我嫁那纨绔,好不好?”她没答应,可如今——圣旨竟先替庶妹答应了!沈砚抬眼,

    目光温润,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晚棠,你一向疼令姝,便成全我们吧。”成全?

    姜晚棠几乎笑出声。她与他指腹为婚十七载,换来的竟是一句“成全”。“姜大人,

    还不领旨谢恩?”太监催促。姜父额上青筋暴跳,却终究跪下。满屋乌泱泱跪倒,

    只剩姜晚棠一人立着。她脊背笔直,像一柄出鞘的刀,声音却轻:“臣女——领旨。

    ”珠帘后,老祖母的龙头拐狠狠一顿:“晚棠,跪下!”姜晚棠跪下,膝盖砸在青砖上,

    疼得钻心。她抬眸,看见祖母眼底一闪而逝的愧疚,也看见庶母嘴角压不住的得意。原来,

    这一局,早布好了。沈砚伸手去扶令姝,袖口滑落,

    露出一块羊脂玉佩——那是姜晚棠及笄时送他的回礼。玉佩上刻着小小的“棠”字,

    如今却悬在另一个女人腰间。姜晚棠收回目光,指尖在袖中掐出血痕。“晚棠。

    ”定北侯世子谢无咎不知何时晃到厅前,红衣猎猎,金冠歪斜,一副纨绔模样。他弯腰,

    指尖挑起她一缕碎发,笑得吊儿郎当,“明日吉时,我来迎你。”众人窃笑。

    谁不知谢无咎是京城头号废物,斗鸡走狗,眠花宿柳,连圣上都头疼的“京城四害”之首。

    姜晚棠抬眼,撞进谢无咎眼底——那里面分明没有一丝轻佻,只有深不见底的幽暗。

    她心头一凛,却听见他压低声音:“不想嫁就逃,我帮你。”逃?姜晚棠微怔。

    她低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帮我?”谢无咎微微一笑,声音更低:“我是谁,

    你迟早会知道。至于帮你,只是因为……我喜欢你。”他顿了顿,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笑,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姜大**这样的美人,我疼还来不及。”姜晚棠心中一动,

    却又迅速冷静下来。她冷声道:“谢世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逃又能逃到哪里?

    ”谢无咎挑眉:“逃到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想被牵着鼻子走。你有选择的权利,

    不是吗?”姜晚棠沉默片刻,低声说道:“谢世子,我会记住你的话。但在此之前,

    我得先看看,这婚,我到底要不要逃。”谢无咎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赞许:“好,我等你。

    ”夜深,喜烛高烧姜晚棠独坐绣阁,掌心摊开那半枚残缺的虎符。铜绿斑驳,缺口锋利,

    如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母亲临终前攥着它,只说了一句话:“别信沈家。”窗外风声猎猎,

    一道黑影掠过。姜晚棠倏地起身,匕首已抵在来人喉间。“啧,这么凶?

    ”谢无咎的声音带着笑意,指尖轻轻推开匕首,“我来送聘礼。”他摊开手,

    掌心是一枚玉簪——雕成小小的海棠花,与她及笄那日丢的那支一模一样。姜晚棠瞳孔骤缩。

    那支簪子,是她母亲亲手雕的,失踪多年,竟在他手里!“别急着感动。”谢无咎懒洋洋道,

    “明日花轿,你若敢跑,这支簪子就当信物;你若不跑——”他俯身,呼吸拂过她耳廓,

    “就当定情。”姜晚棠反手扣住他腕脉,声音冷冽:“你究竟是谁?”谢无咎低笑,

    指尖在她掌心写下两个字——“救你”。窗外,更鼓三声。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似乎有人朝这边来了。谢无咎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那支玉簪,静静躺在她掌心。

    姜晚棠握紧玉簪,指节泛白。明日花轿,她到底是嫁,还是不嫁?

    第二章 喜轿错门鼓乐乍起,鞭炮齐鸣。姜府两抬喜轿同时出巷,一抬金漆鸾凤,

    一抬绛纱八宝,红绡翻飞,把晨光搅得碎金四溅。百姓夹道,却个个伸长了脖子,

    眼里闪着看热闹的光。“听说没?状元郎和纨绔世子一道迎亲,今日可有好戏!

    ”“嫡女嫁废物,庶女嫁才子,姜家这碗水端得真平。”讥笑声像针,一根根往轿帘里扎。

    姜晚棠端坐在鸾凤轿中,掌心那支海棠玉簪硌得生疼。帘外忽然传来一声马嘶,

    高亢得近乎挑衅——她知道,那是谢无咎的照夜白。迎亲队最前头,沈砚骑青骢马,

    绯袍玉冠,春风得意。身侧,谢无咎懒懒地斜倚在白马上,大红喜服敞了半边,

    露出锁骨处一道淡淡旧疤。他眯眼盯着前方,唇角勾着,却笑意未达眼底。“沈状元,

    ”谢无咎扬声,嗓音清朗,“两条路,你先挑。”沈砚温声回礼:“世子说笑了,圣旨已定,

    各走各罢。”“可本世子偏不认路。”谢无咎抬鞭,遥遥一指,“不如——换一换?

    ”人群哄然。沈砚面色不变,袖口却微微收紧。姜令姝的轿帘悄悄掀开一角,

    露出半张雪白面庞,眸光盈盈,似惊似喜。就在这一瞬,异变陡生。

    鸾凤轿的轿夫忽地脚下一滑,轿身歪斜,姜晚棠猝不及防向前一扑,额角撞在轿框,

    疼得眼冒金星。与此同时,绛纱轿底“咔嚓”一声脆响,竟生生裂了半边。两抬轿同时停了。

    “哎呀,轿杠断了!”“这可怎么好?吉时耽误不得!”议论声如潮。沈砚翻身下马,

    快步走向绛纱轿:“令姝,可有受惊?”谢无咎却先一步掠至鸾凤轿前,掀开轿帘,

    声音压得极低:“大**,摔疼没?”姜晚棠抬眼,隔着晃动的珠帘,撞进他含笑的眸子。

    那笑意里,竟有一闪而逝的锋利。她心头微跳,尚未开口,

    便听谢无咎朗声道:“既是轿子坏了,本世子便亲自来接。”说罢,他俯身探臂,

    竟将姜晚棠打横抱起。大红喜服与绯红嫁衣交叠,像两团火滚在一起,映得四周皆是一亮。

    人群炸了锅。“世子抱错轿了!”“这叫错得妙,纨绔配草包,绝配!”沈砚眸色微沉,

    正要上前,却被随行太监拦住:“状元郎,吉时已到,误不得。”另一侧,

    姜令姝的轿帘被风掀起,她望着谢无咎怀里的姜晚棠,唇瓣咬得发白。沈砚侧头,

    与她目光一触,极轻地摇了摇头。姜晚棠被谢无咎抱在怀里,耳廓贴着他胸膛,

    听见那心跳沉稳有力,与流言里的浪荡子半点不符。她低声道:“放我下来。

    ”谢无咎却笑:“放不得,放了就得嫁别人。”说罢,他抱着她径直走向自己的骏马。

    白马极有灵性,前蹄轻踏,俯身相迎。谢无咎单手托着她腰,将她稳稳放在马前鞍上,

    自己随后翻身上马,双臂环过她,握住缰绳。“驾——”马鞭破空,白马长嘶一声,

    竟从迎亲队与人群中硬生生劈开一条路,绝尘而去。鸾凤轿孤零零地横在原地,

    断杠处露出整齐刀痕——哪是意外,分明人为。沈砚垂眸,指腹抚过腰间玉佩,

    眸底一片阴翳。姜令姝攥紧帕子,指节泛青。

    她听见耳边有人窃笑:“庶女终究坐不稳正妻位,瞧,连轿子都不帮她。”风卷残红,

    喜糖撒了一地,被马蹄碾成碎屑。马背上,姜晚棠攥紧缰绳,声音被风撕得零碎:“谢无咎,

    你疯了?”“疯?”谢无咎低笑,热气拂过她耳廓,“我只是懒得陪他们演戏。”话音未落,

    前方巷口忽地闪出一队黑衣人,刀光如雪,直扑马前。谢无咎眸色一凛,勒马回旋,

    同时抬手,袖中暗箭激射而出。“抱紧。”他低声道。姜晚棠尚未回神,

    腰间已被他单手箍紧。夜照白马扬蹄,从黑衣人头顶跃过,落进另一条深巷。

    身后惨叫与兵刃交击声乱成一片。“是谁?”姜晚棠声音发紧。谢无咎扬鞭,

    声音轻淡:“想抢我媳妇的人。”巷尾,阳光被高墙切割成细碎的菱形,照在他侧脸,

    映出一抹冷冽的杀意。姜晚棠心头一震,

    忽觉自己似乎从未真正看清过这位“京城第一纨绔”。马蹄声远去,留下一地血色与谜团。

    第三章 洞房双簧定北侯府,喜烛高烧,香雾缭绕。新房设在“栖梧轩”,

    朱漆雕花的门半掩,里头红绸铺地,桂圆红枣滚得满地都是。窗棂上贴着斗大的“囍”字,

    金粉未干,在烛火里晃出细碎的光。谢无咎踢开门,大红喜服的下摆沾了夜露,

    颜色愈发暗沉。他随手将金冠抛向喜桌,“咣当”一声,震得烛泪直流。“世子,该揭帕了。

    ”嬷嬷赔笑,双手捧着玉秤杆。谢无咎却懒懒地往喜床上一坐,指尖挑起盖头一角,

    露出姜晚棠半张脸——妆面浓丽,唇色如血,眸子却冷得像冬夜的星子。“夫人,久等了。

    ”他声音低哑,带着笑,却听不出半点真心。姜晚棠抬眼,目光与他相撞,

    不避不让:“世子,盖头我自己揭。”话音未落,她已抬手,玉指扯下红绸,团成一团,

    随手抛进铜盆里。火苗“噗”地窜起,盖头瞬间化作一团赤焰,映得两人眉眼俱是妖冶。

    嬷嬷倒吸一口凉气,僵在原地。谢无咎却笑出了声,拊掌道:“好胆识,本世子喜欢。

    ”姜晚棠不理他,目光在屋内一扫。喜床是紫檀的,雕着鸳鸯戏水,可她心头冷笑,

    指尖在袖中摩挲着那支海棠玉簪——簪尖锋利,已划破掌心一点皮肉。“都下去。

    ”谢无咎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嬷嬷们面面相觑,终究福了福身,

    鱼贯而出。门扉合拢,铜锁“咔哒”一声,隔绝了外头的喧闹。屋内只剩两人。谢无咎起身,

    慢条斯理地解开喜袍盘扣,露出里头雪白的中衣。姜晚棠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喜桌,

    掌心微汗。“怕我?”谢无咎挑眉,笑意不减,“放心,我体弱多病,今夜怕是力不从心。

    ”体弱多病?姜晚棠想起巷口黑衣人倒下的惨状,眼含讥讽。她抬手,指尖搭上谢无咎腕脉,

    指腹下的脉象却令她一怔——忽快忽慢,似有若无,竟真是沉疴之脉。谢无咎任她探脉,

    另一只手却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当啷”一声放在喜桌上。匕首薄如蝉翼,

    刃口泛着幽蓝的光。“夫人,洞房花烛,咱们先立个规矩。”他指尖轻敲匕首柄,“第一,

    你我互不干涉私事;第二,人前恩爱,人后各凭本事;第三——”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她微凸的小腹上,笑意深了几分,“若有了孩子,算我的。”姜晚棠眸光一冷,

    指尖一翻,海棠玉簪已抵在他喉结:“世子,规矩我也有一条——别碰我的底线。

    ”谢无咎垂眸,看着那簪尖,喉结微动,竟低低笑出声来:“夫人,你这簪子……可真眼熟。

    ”姜晚棠心头一跳,簪尖微颤。谢无咎却忽然抬手,指尖抚过簪头那朵海棠,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原来,那年救我的小姑娘,是你。”话音未落,

    窗外忽地传来一声轻响,像是瓦片被踩碎。谢无咎一凛,指尖轻弹,烛火瞬间熄灭。黑暗里,

    姜晚棠整个人被谢无咎揽进怀里,滚进喜床内侧。下一瞬,窗纸被捅破,一支细竹管伸进来,

    喷出一缕白烟。谢无咎屏息,抬手捂住姜晚棠口鼻,

    指尖在她掌心飞快写下两个字——“闭气”。白烟散尽,窗纸被轻轻揭开,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滑进来,脚步轻得像猫。谢无咎忽地翻身而起,手中匕首寒光一闪,

    直取黑影咽喉。“叮——”一声脆响,黑影竟以短刃格挡,火星四溅。姜晚棠趁机滚下床,

    抄起桌上的铜镜,狠狠砸向黑影后脑。黑影闷哼一声,踉跄倒地。谢无咎抬脚踏住他胸口,

    俯身揭下蒙面巾,露出一张陌生的脸——眉骨一道刀疤,从左至右,狰狞如蜈蚣。

    “谁派你来的?”谢无咎声音温柔,脚下却渐渐用力。刀疤男咬牙,忽地嘴角溢出一缕黑血,

    竟是服毒自尽。谢无咎皱眉,松开脚,转头看向姜晚棠:“夫人,洞房夜见血,不吉利。

    ”姜晚棠冷笑:“见血总好过见棺材。”谢无咎低笑出声,忽地俯身,

    指尖沾了一点地上的黑血,凑到鼻端轻嗅,

    脸色微变:“幽火……”姜晚棠心头一跳:“什么火?”谢无咎却不再言语,

    只抬手将尸体拖至床后暗格,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姜晚棠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意识到,

    这场婚姻,或许比她想象的更危险。喜烛重新点燃,火光跳跃,映出两人各怀心思的脸。

    谢无咎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抚过她鬓角,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夫人,既已入局,

    便陪我演好这场戏。”姜晚棠抬眸,目露寒光:“世子,戏可以演,但别演到我头上。

    ”谢无咎笑了,眼底却无半分笑意:“拭目以待。”窗外,更鼓声远,夜色如墨。

    喜床上的鸳鸯戏水,被烛火拉长的影子扭曲成一双张牙舞爪的兽。

    第四章 晨钟惊变五更鼓过,天光未亮,定北侯府却已灯火通明。栖梧轩的门吱呀一声开,

    谢无咎披着外袍踱出,衣襟半敞,锁骨处那道旧疤在晨光里泛着冷白。院中仆妇低头疾走,

    谁也不敢抬眼——昨夜新房见血的消息,已像长了翅膀。姜晚棠随后而出,

    大红寝衣外只罩了件月白短比甲,乌发未挽,面色却比雪还冷。她目光一扫,

    便见廊下跪着两个嬷嬷,正是昨夜守门的,此刻脸色惨白,额头磕得青紫。“世子妃饶命!

    ”嬷嬷们颤声求饶,“奴婢们当真不知刺客如何进的府!”谢无咎懒懒一笑,抬手示意噤声,

    转头看向身旁的管事:“昨夜谁在角门当值?”管事哆嗦着报出名字,不多时,

    两名小厮被拖了上来,脸如死灰。谢无咎却只是摆摆手:“押去柴房,等审。

    ”姜晚棠冷眼旁观,指尖在袖中轻轻摩挲那支海棠玉簪。簪尖仍有干涸血痕,

    提醒着她昨夜并非噩梦。正说话间,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内侍捧着黄绫卷轴疾步而入,尖声宣道:“太后口谕——定北侯世子妃即刻入宫觐见!

    ”谢无咎挑眉,与姜晚棠对视一眼。太后久居深宫,从不轻易召见外命妇,何况是新妇次日。

    姜晚棠垂眸掩住情绪,轻声道:“臣妾遵旨。”内侍却又补了一句:“太后有旨,

    世子不必陪同。”谢无咎唇角笑意微敛,指尖在姜晚棠腕上轻轻一捏,低声道:“小心。

    ”……慈宁宫内,铜炉檀香袅袅。太后端坐凤榻,鬓发如银,目光却锐利如刀。

    她抬手示意姜晚棠起身,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淡淡道:“昨夜之事,哀家已知晓。

    ”姜晚棠心里紧张,面上却恭敬:“臣妾惶恐。”太后指尖轻敲扶手,

    声音不高不低:“刺客身份,可查清了?”姜晚棠低声回道:“尚未。”太后忽地笑了,

    笑意不达眼底:“哀家倒有一桩旧事,想与你说说。”她抬手,宫女捧上一只锦盒。

    盒盖开启,里头是一枚半旧虎符,铜绿斑驳,

    缺口锋利——正是姜晚棠昨夜藏于枕下的那半枚!姜晚棠瞳孔骤缩,指尖微颤。

    太后声音温和,却字字如针:“二十年前,赤谷关一役,你母亲曾持此符调兵,却私毁密信,

    致三万将士埋骨。你可知罪?”姜晚棠猛地抬眼,声音沙哑:“臣妾母亲蒙冤!

    ”太后笑意更深:“冤不冤,哀家说了算。你既嫁入定北侯府,便该知道,有些旧事,

    不该再提。”姜晚棠心中一凛,她知道太后此言不虚。虎符是她母亲留下的唯一线索,

    也是她翻案的关键。她低声反驳:“太后,虎符虽在臣妾手中,但真相未明,臣妾不敢妄言。

    ”太后微微一笑,正要开口,殿外忽地传来一声钟响,沉闷悠长,惊起檐角寒鸦。

    太后脸色微变,宫女疾步而入:“启禀太后,定北王遇刺,生死未卜!”姜晚棠猛地起身。

    太后却抬手按住她肩,声音温柔得像毒蛇吐信:“慌什么?哀家保你平安。

    ”姜晚棠心中一动,她知道此时不能乱了阵脚。她微微一笑,声音平静:“太后,

    臣妾相信您能查明真相,还定北王一个公道。”太后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好,

    哀家会彻查此事。你且安心在此,待哀家消息。”姜晚棠微微躬身,

    心中却暗自思忖:定北王遇刺,这背后必有隐情。她必须尽快找到证据,

    才能在这场风波中站稳脚跟。与此同时,定北侯府。谢无咎立于书房,

    面前摆着一具尸体——正是昨夜刺客。仵作俯身查验,声音发颤:“世子,此人眉骨刀疤,

    乃北狄‘鬼面军’死士标记。”谢无咎指尖轻抚那道刀疤,眸色深不见底。仵作又道:“另,

    尸体内藏有一物。”他用银镊夹出,竟是一枚小小玉扣,上刻“砚”字。谢无咎眯起眼,

    忽地笑了,笑意森冷:“沈状元,手伸得真长。”他转身,提笔疾书,墨迹未干,

    已有人影掠窗而入,单膝跪地:“主上,太后召世子妃入宫,恐有不测。”谢无咎指尖一顿,

    墨汁滴落,晕开一团漆黑。他缓缓起身,声音低沉:“备马,入宫。”……慈宁宫外,

    姜晚棠被“请”至偏殿暂歇。殿门紧闭,窗纸外隐约可见侍卫身影。她指尖在袖中紧握玉簪,

    簪尖划破掌心,血珠滚落。忽地,窗外传来一声轻响,像是石子落地。姜晚棠疾步至窗前,

    只见窗纸被戳破,伸进一张纸条——“戌时三刻,西华门,逃。”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

    姜晚棠心头狂跳,尚未回神,又听殿门“吱呀”一声,太后身边的嬷嬷捧着托盘而入,

    盘上是一碗黑漆漆的药汁。“世子妃,太后赐的安神汤。”姜晚棠盯着那碗药,指尖微颤。

    窗外,更鼓声声,已近戌时。她抬眸,看向嬷嬷,眼底一片冷意:“若我不喝呢?

    ”嬷嬷微笑,声音却像冰:“那便由不得世子妃了。”殿门缓缓阖上,最后一缕光线被隔绝。

    姜晚棠握紧手中玉簪,簪尖的血珠滴落,在青砖上绽开一朵小小的红花。

    第五章 药汤·**·逃生门慈宁宫偏殿,鎏金铜炉里檀香扭曲成一缕细蛇,

    缠住姜晚棠的喉。瓷碗里的药汁黑得似墨,表面漂着几星碎金——那是醉骨草的粉末,

    入口即软筋酥骨,三刻不救必成废人。“世子妃,请。”嬷嬷双手举过眉,

    袖口露出半截银链,链头悬着一枚小锁——太后要的是活人,却未必是完整的活人。

    姜晚棠抬手,指尖在碗沿轻轻一敲,“叮”声脆响,像敲在刀口。她忽地笑了:“太后赐汤,

    本不该辞。可我若喝了,腹中谢氏骨肉若有闪失,算谁的?”嬷嬷眼底微颤,

    随即恢复死板:“世子妃多虑,安神汤温和,保胎亦安。”“是么?”姜晚棠端起碗,

    袖口滑落,露出腕上守宫砂——殷红一点,在雪肤上刺目。她手腕一转,作势要饮,

    却在唇离盏一寸时停住,“既如此,嬷嬷先尝一口。”空气瞬间凝住。嬷嬷嘴角抽动,

    猛地伸手来夺。姜晚棠早有准备,手腕一翻,整碗药汁泼向香炉,“嗤啦”一声,檀灰炸开,

    火星四溅。黑液落在青砖上,冒起一串细泡,竟蚀出浅浅小坑。“果然醉骨。”姜晚棠冷笑,

    袖中玉簪已抵住嬷嬷咽喉,“钥匙。”嬷嬷瞳孔骤缩,银链刚响,

    窗外忽地传来一声闷哼——黑影掠入,手刀起落,嬷嬷软倒。来人一袭夜行衣,面罩黑巾,

    只露一双冷冽凤眼。“世子妃,西华门,走。”声音压得极低,却分明是女子。

    姜晚棠心头电转:太后暗桩遍布,此人能潜至慈宁宫,绝非泛泛。她反手扯下嬷嬷腰间令牌,

    又拾起银链小锁,一并塞入袖中。黑衣人推窗,夜风裹着桂花香灌进来。

    窗外是御花园偏僻回廊,远处更鼓三声,戌时正。姜晚棠提裙翻窗,黑衣人托了她一把,

    掌心温度透过布料传来,竟微微发抖。“你是谁?”姜晚棠低问。黑衣人未答,

    只抬手比了个噤声手势,指了指回廊尽头——那里垂着一架秋千,

    秋千后假山石缝透出一线微光。两人猫腰疾行,刚绕过花影,忽听脚步杂沓,

    一队金吾卫巡夜而来。灯笼光扫过,姜晚棠背脊贴紧假山,心跳如鼓。

    黑衣人却忽地握住她手,在她掌心写一字:信。下一瞬,黑衣人竟主动走出暗处,

    迎向金吾卫。灯笼照在她面罩上,露出半截苍白下巴。金吾卫喝问:“何人夜行?

    ”黑衣人抬手,亮出一块乌木令牌。令牌上,一只展翅黑雀栩栩如生。金吾卫队长脸色骤变,

    单膝跪地:“雀使!”黑衣人低语两句,金吾卫竟调转灯笼,匆匆离去。

    姜晚棠心头大震:雀使——谢无咎暗线“雀楼”最高阶密探,竟是个女子!黑衣人折返,

    无声招手。两人穿过假山暗洞,洞壁潮湿,青苔滑腻。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门缝透出月光。黑衣人掏出一枚小小的铜钥匙,这钥匙与嬷嬷腕上的银链小锁钥匙一模一样,

    只是略大一些,显然是为更大的锁具准备的。黑衣人将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

    铁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这枚钥匙显然不是普通的锁匙,而是开启这条秘密通道的关键。

    姜晚棠低声问:“这钥匙从何而来?”黑衣人没有回头,声音低沉:“从嬷嬷那里。

    ”姜晚棠心中暗想,太后的心思果然深沉,连这样的细节都考虑到了。

    嬷嬷手中的钥匙并非只有一枚,而是成套的。通道的尽头,是一片开阔的荒地,

    月光洒在地面上,显得格外清冷。黑衣人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姜晚棠,摘下面罩,

    露出一张清秀的少年脸——正是她的丫鬟阿蛮。“主上在护城河等。

    ”阿蛮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坚定。姜晚棠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两人并肩而行,朝着护城河的方向走去。御沟石桥下,一叶乌篷船泊在暗处,

    船头挂着一盏青纱灯,灯影里,谢无咎负手而立,红衣被夜风吹得猎猎。他伸手,

    声音低而稳:“夫人,来。”姜晚棠抓住他手,掌心相贴,才发现他指尖冰凉。船桨一点,

    乌篷船滑入护城河,水声潺潺,宫墙灯火渐远。船舱狭小,谢无咎点燃一盏油灯,火光跳动,

    映着他眼底青黑。姜晚棠掏出火漆筒,拆开,里头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羊皮,

    上面以朱砂绘着半幅地图——赤谷关。“太后想用醉骨废你,再用你手里的虎符,

    逼我交出兵权。”谢无咎声音低哑,“可惜,她算漏了一步。”姜晚棠抬眼:“哪一步?

    ”谢无咎指腹抚过她的腕间,眸色深暗:“你是我夫人,不是她的棋子。

    ”外头忽地传来一声尖锐哨响,阿蛮的声音隔着船篷传来:“主上,追兵!

    ”谢无咎掀帘望去,远处宫墙火把如龙,正朝护城河逼近。他轻笑一声,转身抱住姜晚棠,

    在她耳边低语:“抱紧。”下一瞬,乌篷船猛地一沉,竟直直坠入水下暗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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