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生日前一晚，你儿子叫我跟你离婚，好给顾尚铭让位。可笑的是，那还是他对我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杭梓晴，恭喜你了！我如你们所有人的愿。”
脑海中猛然响起那天贺煜明在电话里的声音，杭梓晴忽地惊出一身冷汗。
恰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
她毫不犹豫按下接通，连来电提示都没看。
“贺煜明，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为什么不回我？”
对面的人静了几秒才开口：“杭总，是我……”
杭梓晴看了眼手机屏幕。
只觉得身体里刚恢复的那点气力再次消弭了。
她捏着眉心，声音低沉：“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怎么样？有先生的消息了吗？”
助理斟酌片刻，咽了咽口水缓声道：“是这样的杭总，我们查到，先生今天购买一趟飞往国外的航班，但落地之后的转机信息我们就查不到了。”
“所以……先生具体去了哪个国家我们也不太清楚……”
助理声音越来越小。
杭梓晴脸上也是一片阴云。
许久，她沙哑出声：“那离婚证是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吗？”
对面的助理点点头，却又忽然意识到杭梓晴看不到。
连忙补充说：“查到了，《离婚协议书》是您亲手签的字，鉴定部门和法务都已经核对过字迹和内容了，没有问题。”
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战胜了理智。
杭梓晴声音森冷：“什么叫没有问题？”
助理哑了片刻，缓缓解释。“先生……在离婚协议中没有分割您的任何财产，几乎等同于净身出户。”
“你们夫妻名下的共同财产，属于先生的资产和股份，全部分配给了佑安少爷。”
“说是……说是作为先生应当支付给佑安少爷的抚养费。”
“他没要您的财产，也、也不要佑安少爷的抚养权。”
电话那头的助理汗流浃背，抬手擦着额头。
毕竟也是跟杭梓晴见过世面的，豪门秘辛也知道不少，就没见过哪个人离婚离得这么干脆利落的。
旁人离婚，恨不得从对方身上扒下一层皮。
贺先生可好，自己一声不响地就走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太“无能”。
助理思索间，杭梓晴挂断了电话。
她攥着手机，久久不能回神。
不明白对她来说明明过得好好的婚姻，怎么就突然破裂了？
沉默许久，她呼出一口浊气，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空气。
“贺煜明，你究竟有什么不满的？”
正想着，书房的门被推开一条小缝。
贺佑安探头探脑，迈着一双小短腿挤了进来。
他一把抱住杭梓晴的腿，扬起的眼睛里满是希冀。
“妈妈！我问尚铭叔叔了，爸爸给我们离婚证的意思就是，我可以有新爸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