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非亲生,犹豫一秒就算我输》这篇小说是脑洞开到能跑火车的饕餮盛宴,很喜欢,很好看。主角为江凛柳棠周锐,讲述了: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职业化恭敬。门内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和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片……
江凛发现柳棠出轨时,他们结婚已经十一年。
三个孩子的亲子鉴定报告像三把刀扎进心脏——没有一个是他的种。
他给情敌的咖啡里加了工业盐,看着对方肾衰竭惨叫。把柳棠的照片群发给她的同事和牌友,
附上亲子鉴定截图。警察找到他时,
他正用柳棠的保险金给孩子报国际夏令营:“该换爹妈了,宝贝们。
”第一章江凛下班推开家门,迎接他的不是饭菜香,而是死一样的寂静。客厅没开大灯,
只有电视屏幕幽幽的光映着沙发上一大两小三个身影。大女儿江雨菲蜷在沙发角,
膝盖上摊着作业本,笔尖戳着纸,半天没动一下。老二江雨辰坐在地毯上,
对着平板屏幕傻乐,游戏音效开得震天响。最小的儿子江雨浩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毯上,
睡得口水直流。空气里一股隔夜外卖的油腻味儿,混着小孩子身上的汗酸气。
厨房水槽堆满了没洗的碗碟,灶台冷冰冰。“你妈呢?”江凛把公文包扔在玄关柜子上,
声音不大,但透着一股疲惫的硬。雨菲抬起头,小脸在电视光下显得有点白:“不知道。
下午出门了,说跟朋友喝茶。”“朋友?”江凛扯开领带,烦躁地解开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
“哪个朋友?牌友还是‘喝茶’的朋友?”最后几个字咬得有点重。最近一年,
柳棠出门的频率高得离谱,理由永远是“朋友”、“聚会”、“有事”。每次回来,
身上那股陌生的香水味都像针一样扎着江凛的神经。雨辰头都没抬,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爸,你管她呢!她哪天不在外面野?快饿死了,饭呢?
”“冰箱里有面包,自己啃!”江凛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视线扫过睡在地上的小儿子雨浩。
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眉眼……江凛心里猛地一咯噔,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那眼睛的形状,那微微上翘的嘴角……以前怎么没觉得?一点也不像自己,
更不像柳棠娘家那边的任何人。
倒像是……他脑子里飞快闪过柳棠公司那个油头粉面的部门经理,周锐。
那家伙每次来家里送东西,眼神都黏在柳棠身上,带着股说不出的腻歪。这个念头像毒藤,
一旦冒出来就疯狂滋长。他走到雨浩身边蹲下,借着电视微弱的光,仔仔细细地看儿子的脸。
越看,心里那点怀疑就越像滚雪球一样变大。额头不像,鼻子不像,
连睡着时无意识抿嘴的小动作都透着陌生。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他猛地站起身,
动作太大,把旁边打游戏的雨辰吓了一跳。“爸,你干嘛?”“没事。
”江凛的声音干涩得厉害,“看着点弟弟,别让他着凉。”他几乎是逃也似的走进书房,
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客厅的嘈杂。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狂跳。不行,
不能再猜了。猜下去,他会疯。他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确凿的、能把他这十一年婚姻生活彻底钉死的答案。电脑屏幕幽幽亮起,
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手指有些发抖,在搜索引擎栏里敲下几个字:“亲子鉴定中心”。
页面上跳出一堆本地机构的广告,他目光扫过,
最后停在一家名字低调、但评价里反复提到“快速”、“精准”、“保密性高”的机构。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预约电话。“喂,你好,”他的声音努力维持着平静,
“我想预约做亲子鉴定……三个人,对,加急,越快越好。”电话那头传来公式化的女声,
询问着基本信息。江凛麻木地应对着,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十一年的点滴,
像被狂风吹散的沙堡,哗啦啦地崩塌。那些温馨的晚餐,孩子的欢笑,
深夜的拥抱……此刻都蒙上了一层虚假的灰尘,变得模糊不清,带着刺骨的讽刺。
他挂了电话,预约单的确认短信很快发到手机屏幕上,像一张冰冷的判决书预告。
他盯着那行字,指尖冰凉。柳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完全没留意。直到书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股混合着高档香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烟草味的气息飘了进来。这味道,不是柳棠常用的那款。
“老公?”柳棠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娇柔,脸上画着精致的妆,眼波流转,“这么晚还在忙?
吃饭了吗?孩子们呢?”江凛缓缓转过头,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一寸寸扫过她的脸,
她的脖子,她身上那条新买的、价格不菲的裙子。他看得极其仔细,
像是在审视一件即将被彻底粉碎的赝品。柳棠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下意识地拉了拉领口:“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没什么。”江凛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像结了冰的湖面,“跟谁喝茶去了?聊这么久。”“哎呀,就是几个老姐妹嘛,
张太太李太太她们,打打牌,聊聊闲天,一高兴就忘了时间。”柳棠扭着腰走近,
试图把手搭在他肩上,“下次我注意,好不好?别生气了。
”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他肩膀的瞬间,江凛猛地侧身避开。动作快得像被烫到。
柳棠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被冒犯的恼怒:“江凛,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江凛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冰冷,没有一丝笑意,“柳棠,
我问你,雨浩今天下午在幼儿园摔了一跤,膝盖破了皮,你知道吗?”柳棠愣了一下,
眼神明显闪过一丝慌乱:“摔……摔跤?老师没跟我说啊!严重吗?在哪儿摔的?
”她的关心听起来又急又假。“在幼儿园滑梯旁边。”江凛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老师下午三点半给你打过电话,你挂断了,后来再打,关机。
”柳棠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嘴唇哆嗦着,强辩道:“我……我手机没电了!滑梯旁边?
那地方那么平怎么会摔……”她猛地刹住话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江凛眼底最后一点温度彻底熄灭,只剩下荒原般的死寂和汹涌的、被欺骗的狂怒。他知道了,
幼儿园根本没有滑梯,那是他随口编的。柳棠下午根本不在什么牌局上。
她连孩子在哪里摔跤都不知道,她在撒谎!他看着眼前这个同床共枕了十一年的女人,
那张曾经让他迷恋的脸,此刻只觉得无比陌生,甚至……恶心。
他仿佛已经能闻到那几张薄薄的、尚未到手的鉴定报告纸上散发出的血腥味。“滚出去。
”他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刀锋。柳棠被他眼里的狠厉吓得后退一步,还想说什么,
却被江凛那能冻死人的眼神逼了回去。她咬了咬涂得鲜红的嘴唇,狠狠剜了他一眼,
扭身摔门而去。书房里只剩下江凛粗重的呼吸声,还有窗外无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
第二章等待结果的那三天,家里成了无声的战场。江凛像个沉默的幽灵,准时上下班,
回家就钻进书房,门一关就是几个小时。吃饭时,他坐在餐桌一角,机械地咀嚼,
眼神空洞地掠过柳棠殷勤夹过来的菜,掠过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吵闹。柳棠试图缓和气氛,
娇声软语地找他说话,他只当没听见。雨菲敏感地察觉到了父母之间那股紧绷到极点的冰冷,
变得格外安静,吃饭也低着头。雨辰依旧没心没肺,只顾着扒饭和抢弟弟碗里的肉丸子。
雨浩懵懂无知,偶尔会奶声奶气地喊“爸爸抱”,江凛身体僵硬,只是敷衍地摸摸他的头,
指尖冰凉。柳棠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勉强,眼神里的不安和怨毒也越来越浓。她摔过盘子,
也尖着嗓子质问过江凛到底发什么疯,
换来的只有江凛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和一句冷冰冰的“闭嘴”。她不敢再闹,
只是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睛里,恨意像毒蛇的信子,嘶嘶作响。第四天下午,
江凛的手机在办公桌上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那个没有备注、却已刻进他骨子里的座机号码——鉴定中心。他抓起手机,
快步走到无人的消防通道。冰冷的混凝土墙壁透着寒意。他按下接听键,喉咙发紧,
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江先生吗?您好,您委托的加急亲子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
”电话那头的女声依旧公式化,不带任何感**彩,“请问您是自己来取,
还是我们按照您预留的地址邮寄?”“我……现在过去拿。”江凛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像砂纸摩擦。“好的,请带好您的身份证件。我们中心地址是……”后面的话,
江凛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挂了电话,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冰冷的水泥台阶上。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撞得肋骨生疼,血液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去,
留下一片刺骨的寒意和眩晕。他大口喘着气,手指死死抠着手机冰冷的金属边框,指节泛白。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到的鉴定中心。那栋不起眼的灰色小楼像一个张开巨口的怪兽。
前台**递过来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时,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接。“江先生?
”前台**疑惑地又唤了一声。江凛猛地回神,几乎是抢一样抓过文件袋。那薄薄的纸袋,
此刻重逾千斤,压得他手臂发沉。他死死攥着它,指关节绷得发白,
像是攥着一枚即将引爆的炸弹。他冲回车里,车门“砰”地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带着血腥味的呼吸声。
他盯着副驾驶座上那个牛皮纸袋,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做了几个深呼吸,他才颤抖着手,
撕开封口的胶条。三份报告。他抽出最上面一份,是大女儿江雨菲的。
目光直接跳过前面那些看不懂的数据和术语,
死死钉在最后那行结论上:“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
不支持检材1(江凛)是检材2(江雨菲)的生物学父亲。
”嗡——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眼前瞬间一片漆黑,耳朵里充斥着尖锐的蜂鸣。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揉搓,然后猛地撕裂开!疼!
尖锐的、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贯穿四肢百骸!他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
胃里翻江倒海,一股腥甜直冲喉咙。他死死咬住牙关,把那口血硬生生咽了回去。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血红的月牙印,剧痛勉强拉回了一丝濒临崩溃的神智。不!
不可能!也许是搞错了!雨菲……雨菲那么懂事……她长得……她长得明明……他颤抖着手,
几乎是撕扯着抽出第二份报告,老二江雨辰的。“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
不支持检材1(江凛)是检材2(江雨辰)的生物学父亲。”又是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刚刚被撕裂的心脏上。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野兽般的低吼,
额头重重砸在冰冷的方向盘上。咚!沉闷的响声在车里回荡。绝望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将他灭顶。十一年!他像个傻子一样,替别人养了十一年孩子!
付出所有的感情、精力、金钱!他以为的家,他以为的天伦之乐,
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一场用他的血肉和尊严堆砌起来的、彻头彻尾的笑话!
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碾碎。他像一头濒死的困兽,发出破碎的喘息,颤抖着,
几乎是带着一种自虐般的绝望,抽出了最后一份报告——小儿子江雨浩的。
结论栏里那行冰冷的黑字,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
不支持检材1(江凛)是检材2(江雨浩)的生物学父亲。
”“噗——”一口滚烫的鲜血再也压抑不住,猛地喷溅出来,
星星点点落在米色的车顶棚和那份崭新的报告纸上。刺目的鲜红,衬着冰冷的黑字,
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讽刺画。三个孩子,没有一个是他江凛的种!十一年的婚姻,
十一年的付出,十一年的爱,全都是狗屁!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头顶一片青青草原的活王八!“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嚎叫终于冲破喉咙的封锁,在密闭的车厢里疯狂回荡,
绝望、愤怒、屈辱……所有负面情绪如同火山喷发,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焚毁!
他伏在方向盘上,肩膀剧烈地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一样的声音。
眼泪混合着嘴角的血迹,滴落在报告纸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红。不知过了多久,
那灭顶的、摧毁一切的剧痛才稍稍退去,留下的是深入骨髓的冰冷和一片死寂的灰烬。
他慢慢抬起头,脸上泪痕和血污交织,狼狈不堪。但那双眼睛,却像是被地狱之火淬炼过,
所有的痛苦、迷茫、软弱都被焚烧殆尽,
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冻彻骨髓的恨意和毁灭一切的疯狂。他抽出纸巾,
面无表情地擦掉嘴角和方向盘上的血迹,又小心翼翼地将那三张染了点点血污的报告纸抚平,
叠好,重新塞回牛皮纸袋里。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冷静。启动车子,
引擎发出一声低吼。后视镜里映出他的脸,苍白,扭曲,眼神却亮得瘆人,
像黑暗中择人而噬的恶鬼。他需要一个名字。那个让柳棠心甘情愿生下三个野种的男人。
那个……必须和他一起下地狱的男人。第三章深夜,死寂。柳棠睡得很沉,呼吸均匀,
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餍足后的红晕。也许是下午又去见了她的“情郎”,江凛恶毒地想。
他像个幽灵,悄无声息地站在床边,冰冷的视线在她脸上刮过,
最终定格在她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上。屏幕微弱的光芒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他伸出手,
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拿起那部手机。柳棠的拇指还搭在指纹识别区上。他捏着她的指尖,
轻轻按了上去。“叮”一声轻响,屏幕解锁。幽蓝的光映亮了他眼底翻腾的黑暗。
他直接点开了微信。置顶的聊天框有好几个,除了几个闺蜜群,
一个备注为“A周总-锐”的联系人赫然在列。头像是一张在健身房对着镜子**的半**,
胸肌鼓胀,笑容油腻。江凛点开对话框。心脏像是被浸在冰水里,又被捞出来反复鞭打。
最新的消息就在一个小时前。周锐:“宝贝儿,今天表现真棒!累坏了吧?好好休息,
明天下午老地方。”后面跟着一个**的表情。柳棠:“讨厌~你坏死了!
不过……人家确实好累哦,明天下午三点,不见不散。想你[亲亲]”往上翻,
是更不堪入目的调情和下流的承诺。周锐:“那老废物还蒙在鼓里吧?
想想他每天回家对着三个我的种喊宝贝,我就他妈爽翻天!哈哈!”柳棠:“别提他,晦气!
一个窝囊废,也就配当个赚钱养家的冤大头。锐哥,你答应我的,
等时机成熟就带我和孩子们走,你可不能骗我!”周锐:“放心!我的种,我能不管?
等我把手上这个项目捞足了油水,咱们就远走高飞!到时候,让那姓江的人财两空,
彻底变个穷光蛋!让他抱着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去死吧!”柳棠:“爱你!锐哥最好了!
对了,雨浩下个月幼儿园学费又该交了,还有雨辰的跆拳道班……”周锐:“知道了知道了,
小财迷!明天见面给你转!我的儿子,还能亏着了?
”“我的儿子……”“我的种……”字字句句,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江凛的眼球,
捅穿他的耳膜,搅烂他的心脏!他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剧烈颤抖,
指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手背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狰狞的蚯蚓。
一股腥甜再次涌上喉咙,被他死死压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周锐!这个**!
不仅睡了他的老婆,花着他的钱,还让他像个傻子一样,替他们养了十一年野种!
甚至还计划着榨干他最后一滴血,然后把他像垃圾一样踢开,
带着他的“老婆”和“儿子”逍遥快活!滔天的恨意如同实质的岩浆,在他血管里奔腾咆哮,
瞬间烧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的堤坝!他猛地扬起手,手机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墙壁!
“砰——哗啦!”脆响在死寂的夜里炸开!手机四分五裂,碎片和零件崩得到处都是!
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床上的柳棠。她尖叫一声,猛地坐起身,
惊恐地看着床边如同索命恶鬼般的江凛,又看向地上手机的残骸,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江凛!你疯了!你干什么?!”她失声尖叫,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变调。
江凛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黑沉沉的,
翻滚着最纯粹的、毁灭一切的疯狂。他没有说话,只是弯腰,从地上那堆碎片里,
精准地捡起那张小小的手机SIM卡,捏在指尖。“周锐。”他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冷的毒液,“城西,凯悦酒店,
1314房。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柳棠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床上,
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江凛捏着那张小小的卡片,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开一个弧度。那不是笑,
那是地狱裂开的一道缝隙。“好。”他轻轻吐出一个字,转身,大步离开了卧室,
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瘫软在床上、抖如筛糠的柳棠。他没有回书房,而是直接走进了厨房。
灯光惨白,映着冰冷的瓷砖和不锈钢厨具。他打开冰箱,目光扫过里面。
牛奶、鸡蛋、蔬菜……最后,落在角落里一大袋还未拆封的白色晶体上。那是工业盐。
他一个搞建筑检测的朋友前阵子托他买的样品,用来做某种特殊实验的添加剂,纯度极高,
杂质少,但毒性……远超食用盐。江凛伸出手,稳稳地拿起那袋工业盐。
冰冷的塑料包装袋在他手中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掂了掂分量,很沉。他的眼神,
比厨房的瓷砖还要冷,还要硬。第四章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分。
凯悦酒店1314房厚重的实木门紧闭着,
门缝里隐约泄露出一点暖昧的灯光和压抑的调笑声。江凛站在走廊拐角的阴影里,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他手里拎着一个不起眼的深色纸袋,
里面是两杯还冒着热气的星巴克咖啡。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如同钝刀子割肉。
门内的调笑声越来越清晰,夹杂着柳棠刻意的娇嗔和周锐油腻的调情。“……那个废物,
昨天跟疯狗一样!摔了我的手机!”柳棠的声音带着怨毒。“宝贝儿受惊了,不怕不怕,
”周锐的声音带着得意,“等咱们钱到手,一脚踹了他!让他去喝西北风!
到时候给你买最新款的水果机,买十个!想摔哪个摔哪个!
”“还是锐哥疼我……唔……”后面是令人作呕的亲吻声。江凛面无表情地听着,
捏着纸袋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留下深深的印痕。
恨意在血管里奔流,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扭曲,但他脸上却一片死寂。两点五十八分。
他动了。从纸袋里拿出一杯咖啡,撕开杯盖上的塑封膜。
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玻璃瓶,
里面装着大半瓶细腻的白色粉末——碾磨得极细的工业盐。他拧开盖子,将瓶口对准咖啡杯,
手腕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将里面所有的粉末,一点不剩地倒了进去。
白色的颗粒迅速溶解在深褐色的液体里,消失无踪。他重新盖好杯盖,轻轻晃了晃杯子。
动作熟练得像个经验丰富的咖啡师。两点五十九分。他拎着两杯咖啡,走到1314房门前。
深吸一口气,抬手,指关节在厚重的门板上敲了三下。笃,笃,笃。清晰,冷静。
门内的调笑声戛然而止。几秒钟令人窒息的寂静后,传来周锐警惕而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客房服务,周先生。您点的咖啡送到了。”江凛的声音平静无波,
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职业化恭敬。门内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和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片刻后,门锁“咔哒”一声轻响,开了一条缝。
周锐那张带着餍足和被打扰的不悦的脸探了出来。看到门外站着的江凛,
周锐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从疑惑到错愕,再到一丝被撞破**的慌乱,
最后定格为一种强装的镇定和居高临下的轻蔑。“是你?”周锐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江凛,
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想捉奸?”他索性把门完全拉开,
露出身后裹着浴巾、脸色煞白、惊恐地看着江凛的柳棠。周锐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上,
完全是一副男主人的姿态,嘴角挂着恶毒的笑:“江凛,
看在你这些年替我养儿子还算尽心的份上,我劝你一句,识相点,自己滚蛋。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江凛脸上没有任何被激怒的痕迹,甚至唇角还微微向上弯了一下,
只是那笑意冰冷刺骨。他举起手中的纸袋,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周总贵人事忙,
怕您下午犯困,特意送两杯咖啡过来提提神。顺便……”他目光越过周锐,
落在柳棠惨白的脸上,“接我老婆回家。”“咖啡?”周锐愣了一下,
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行啊,江凛,
没看出来,还挺能装大度?接老婆?哈哈!”他笑够了,伸手一把夺过江凛手里的纸袋,
眼神轻蔑,“行,咖啡我收了。至于你老婆?”他故意顿了顿,
回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柳棠,然后转回头,凑近江凛,压低声音,带着浓重的恶意,
“她睡得挺香,暂时回不去了。你,可以滚了。”江凛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
像在看一个死人:“周总慢用。”说完,他竟真的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电梯走去,步伐沉稳。
周锐看着江凛消失在电梯口的背影,得意地哼了一声:“废物就是废物!”他关上门,
把纸袋扔在桌上,随手拿起那杯加了“料”的咖啡,拧开盖子,看都没看,
仰头就灌了一大口。“呸!什么玩意儿?这么咸!”周锐皱着眉,咂咂嘴,感觉味道有点怪,
但也没太在意,以为是咖啡豆的问题。他此刻心情极好,只觉得狠狠羞辱了江凛一顿,
通体舒泰。他走到床边,一把搂住还在发抖的柳棠,另一只手拿起咖啡杯,又灌了一大口。
“宝贝儿,看到没?你那废物老公,屁都不敢放一个!来,喝口咖啡压压惊,庆祝一下!
”他把杯子递到柳棠嘴边。柳棠惊魂未定,看着那杯咖啡,
想起江凛临走时那平静到诡异的眼神,心里莫名地发毛,
下意识地摇头:“我……我不喝……”“啧,扫兴!”周锐不耐烦地收回手,
自己又仰头把剩下的小半杯全灌了下去。放下杯子,他舔了舔嘴唇,
感觉喉咙里那股咸涩味更重了,胃里也有点不舒服。“妈的,这破咖啡……”他嘟囔了一句,
刚想再去抱柳棠,突然,一阵剧烈的绞痛毫无征兆地从腹部深处猛地炸开!“呃啊——!
”周锐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身体猛地弓了起来,像一只被扔进滚油里的大虾!
冷汗瞬间从额头、鬓角疯狂涌出,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锐哥!你怎么了?!
”柳棠吓得尖叫起来。剧痛如同海啸,一波强过一波!
周锐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疯狂地撕扯、搅动!他捂着肚子,
痛苦地滚到地毯上,身体蜷缩成一团,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疼……疼死我了……啊——!
”他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声音因为剧痛而变形扭曲,眼珠暴凸,布满了血丝。胃里翻江倒海,
“哇”地一声,他控制不住地呕吐起来,秽物里夹杂着深褐色的咖啡液,散发着刺鼻的酸臭。
更可怕的感觉紧接着袭来!一阵难以忍受的、撕裂般的剧痛从后腰两侧狠狠袭来,
仿佛有两把烧红的钝刀在里面疯狂剐蹭!肾脏!“肾……我的肾……啊——!
”周锐发出非人的惨嚎,身体在地毯上疯狂地扭动、翻滚,手脚乱蹬,
撞翻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他浑身痉挛,脸色由青转紫,嘴唇发绀,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濒死的痛苦嘶鸣。柳棠彻底吓傻了,她跌坐在床上,
看着周锐如同厉鬼附体般在地毯上翻滚哀嚎,吓得魂飞魄散,连尖叫都忘了,
只剩下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
“救……救我……叫……叫救护车……”周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痉挛的手,
死死抓住柳棠的脚踝,指甲几乎要抠进她的皮肉里,眼神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哀求。
柳棠这才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扑向床头柜上自己的备用手机,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
几次才拨通了120。“喂……120吗?救命啊!
凯悦酒店1314房……快……快来人啊!他……他要死了!啊——!
”柳棠语无伦次地哭喊着,
看着地上已经痛得几乎昏厥、身体还在无意识抽搐、下身开始渗出失禁污物的周锐,
巨大的恐惧让她几近崩溃。
房间里只剩下周锐垂死的、断断续续的哀嚎和柳棠惊恐绝望的哭泣声,
混合着呕吐物的酸臭和失禁的臊味,构成了一幅人间地狱的图景。而在酒店楼下的监控死角,
江凛坐在自己的车里,车窗紧闭。车载广播被他调到了一个音乐频道,
悠扬的钢琴曲流淌在车厢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酒店大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