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生日派对,我扮成侍应生想给她惊喜。可她却和别的男人厮混,
还将镶钻的狗项圈砸在我脸上,骂我别脏了她的眼。那一刻我才明白,
我两年掏心掏肺的付出,换来的竟是这种极致的羞辱。她以为这是游戏的结束,
我却要让她全家都为这场荒唐的游戏付出代价!1我缩在角落的阴影里,
头顶的巴洛克吊灯光线刺眼,身上的廉价执事服被汗水浸得发黏。按照流程,
我只需要像个木偶一样站在这里,等待今晚派对的主角——苏轻池发号施令。
今天是他二十二岁的生日,一场以“宠物”为主题的荒诞狂欢。很快,
厚重的包厢门被一把推开,一对男女纠缠着闯了进来,像两头**的野兽,
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嘴唇在昏暗中啃咬得“啧啧”作响。那男声,又软又腻,
带着一股被宠坏的骄纵,正是苏轻池。「迦年,快一点嘛……今天新买的那个项圈呢,
我想看你戴上。」「急什么,」女人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像是一把砂纸在我耳膜上摩擦,
「今天不是已经撕了我两条裙子了?一会儿还要去参加我爸妈的结婚纪念晚宴……你乖一点,
那东西是给你准备的惊喜。」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游戏。毕竟,
我女朋友商迦年此刻应该在城西的破旧小餐馆里,为了每天一百二十块的工资,
端着滚烫的盘子,手腕上还缠着昨天被烫伤的纱布。但下一秒,那个女人,
那个被称为“迦年”的女人,发现了角落里的我。她的动作停顿了半秒,随即,
一条闪着碎钻光芒的东西和一张黑色的卡片,劈头盖脸地砸在我脸上。
镶钻的金属边角划破了我的额头。「看什么看?滚出去!别在这儿脏了我的眼!」
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流下,糊住了我的眼睛,可我却僵在了原地。我死也不会认错这个声音。
这个骂我“狗”的声音,是我爱了整整两年,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女朋友,商迦年。
耳机里传来派对经理尖锐的咆哮:「岑寂!你死人啊?还不快滚出来!
别他妈打扰商**和苏少的雅兴!」我被这一声吼回了神,机械地弯腰,
捡起地上那个镶满钻石的狗项圈和那张卡片,像是捡起一堆碎掉的玻璃,狼狈地退出了包厢。
在我身后,是更加放肆、不堪入耳的喘息和嬉笑声。直到逃回员工休息室,我才摊开手心。
那条项圈,沉甸甸的,在灯光下闪烁着无情的、冰冷的光。那张卡片,纯黑色,
中央烫着一个陌生的徽记。这张卡的钱,足以支付商迦年那个患了尿毒症的弟弟,
下个月的全部透析费用了。如果,如果不是在我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厮混时,
像丢垃圾一样砸到我脸上……我甚至会天真地拍张照发给她,高兴地告诉她:「迦年,
你快看!小宇的医药费又有着落了!你晚上可以少打一份工,早点回家了!」
可现在……商**?苏少?这个称呼,真的属于那个为了给她弟弟凑齐八十万手术费,
和我一起窝在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啃着硬馒头,哭着对我说“岑寂,
这辈子我只跟你”的女人吗?那,我算什么?一个长达两年的笑话?2“砰”的一声,
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休息室里另外几个穿着主题服装的**,闻声看了过来,
眼神里混杂着怜悯和讥诮。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子,捡起地上的项圈,吹了声口哨:「哟,
商大**今年玩得挺大啊。这‘永恒之心’的定制项圈,怎么也得三四十万吧?
苏少爷又有新玩具了。」另一个女孩磕着瓜子,嗤笑道:「为了讨好苏轻池那个草包,
商迦年有什么舍不得的?之前苏轻池看上一块表,她眼都不眨,直接包了专柜。
也就她身边养着那个穷小子,还真信了她那套‘拯救弟弟’的鬼话。」「怕什么?
人家有的是钱,玩腻了,一脚踹了就是。那个叫岑……岑什么的穷鬼,
还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商迦年早就放过话了,她的钱,只会给苏轻池花,别的男人,
连闻闻味儿都不配。可怜那傻子还真去卖血卖肾,凑钱帮她‘还债救弟’呢,哈哈哈哈……」
惊雷!每一句都像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五脏六腑都搅成了血水。休息室的监控大屏上,
实时转播着各个包厢的画面。他们的目光,轻佻又兴奋地落在了正中央那个屏幕上。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呼吸瞬间停滞。夜视镜头下,商迦年像一头疯狂的母兽,
将苏轻池压在身下,不知疲倦地索取,发泄着积攒已久的欲望。那是我从未见过的,
狂野又放荡的她。两年来,她在我面前永远是疲惫、脆弱、需要保护的样子。而此刻,
屏幕上的女人,陌生得像一个魔鬼。也许是我的视线太过灼人,屏幕里的她,猛地抬头,
精准地看向摄像头的方向。那眼神,冰冷又淬毒。
她飞快地扯过沙发上的外套盖在苏轻池身上,然后抄起一个不知是哪来的骷髅头道具,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了摄像头。“刺啦——”屏幕变成了一片刺眼的雪花。
黄毛讪讪地摸了下鼻子:「看把她急的,又不是没看过。苏轻池那身板,能有什么看头?
值得她这么宝贝?」「那可不,之前我还逗她,说让她那个穷鬼男朋友岑寂也来咱们这**,
好让姐妹们开开眼,她还笑着答应了呢。你看,苏轻池的待遇就是不一样,碰一下都得炸毛。
」拳头攥得死紧,关节泛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可最后,我又无力地松开。原来,
人在面对无法接受的现实时,第一个反应不是愤怒,也不是质问。而是自欺欺人地,不相信。
哪怕派对经理已经骂骂咧咧地催我三次可以卸妆下班了,我还是像一尊雕像,
固执地杵在原地。我不相信,那个玩弄人心、视感情如草芥的女人,是我深爱了两年的人。
直到一小时后。商迦年挽着苏轻池的胳膊,从包厢里走了出来。明亮的走廊灯光,
把她的脸照得那么清晰、那么美,也彻底击碎了我所有的幻觉和可笑的坚持。
苏轻池的脖子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他像只被喂饱的小猫,慵懒地靠在商迦年身上。
他看到了我额头上的血迹,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呀,小哥哥,不好意思哦,
我女朋友脾气不太好,占有欲太强了。刚才没伤到你吧?」说着,
他还推了推商迦年:「迦年,快,给人家补偿一下。」商迦年的视线,终于落在了我身上。
在这一瞬间,我竟然还在期待。期待她能认出我,期待她能解释,
哪怕只是一个否认“女朋友”这个称谓的眼神,都能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
天大的笑话。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冷漠地从钱包里抽出那张黑色的卡,
像打发路边的乞丐一样,丢在我脚下。「拿着。密码六个零。以后,管好你的眼睛和嘴巴,
再让我看见你盯着阿池看,小心你的眼珠子。」两年来,无数个黑暗的夜晚,
我能凭着呼吸声就判断出她睡得安不安稳。而现在,我就站在她面前,
只是脸上画着可笑的妆,她却只顾着警告我,不要弄脏了她“男朋友”的羽毛。
是真的认不出,还是,从来,就没把我这张脸,放进过心里?她扶着苏轻池,
走向门外那辆骚粉色的定制款劳斯莱斯,体贴入微地为他打开车门,
甚至弯腰帮他系好安全带。整个过程,她一眼都未曾再看过我。我记得,因为要“还债”,
要给她“弟弟”治病,我们连一辆二手电驴都舍不得买。无数次,
那些豪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她都会指着那些车,对坐在后面的我说:「岑寂,你等着。
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坐上这样的车,我的副驾,永远只留给你一个人。」那时我真傻,
觉得就算一辈子骑电驴,只要有她这句话,我就是全世界最富有的男人。可现在,
她确实有了豪车,但副驾驶上的男人,不是我。3卸了妆,回到我们那个不到十平米,
连窗户都漏风的出租屋。空气里还残留着她昨晚喷的廉价香水味,
与她身上那股昂贵的、属于苏轻池的男士香水味混在一起,
形成一种巨大的、令人作呕的讽刺。我从床底的破箱子里,翻出了一张照片,
那上面是一个戴着呼吸机的少年。商迦年说,这是她的亲弟弟,小宇。
我还翻出了那本已经磨得破了角的房产证。那张黑色的卡片,被我扔在旁边,
像一块不祥的墓碑。门“吱呀”一声开了。「岑寂,我回来啦!」
商迦年提着两盒廉价的速食炒饭,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今天老板人好,
多给了我二十块钱小费,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蛋炒饭,多加了火腿肠!」
看见我额头上的伤口时,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急忙冲过来,
眼里是那熟悉的、我曾经深信不疑的关切和心疼。「怎么搞的?疼不疼啊?
你又去干什么危险的活了?」我扯了扯嘴角,笑意却没有抵达眼底。「没事,
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她没有怀疑,只是心疼地摸着我的伤口:「岑寂,
委屈你了。都怪我,要不是我家……」她熟练地扮演着那个柔弱又坚强的角色,
那些动听的情话,像念了两年多的台词一样流畅。可这一次,我只觉得恶心。
她的视线落在我手里的照片上,随意地瞥了一眼,笑了:「你怎么还在看这个?
小宇的样子我都快记不清了,整天看这些丧气的东西干嘛。」我抬起头,
静静地看着她:「你不认识他?」
商迦年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和不解:「你说什么胡话呢?他是我弟弟,
我怎么会不认识?岑寂,你是不是太累了,开始胡思乱想了?」她揉了揉我的头,
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然后熟练地岔开话题:「对了,岑寂,
我今天找到一个报酬很高的夜间**,发传单,一晚上能给三百呢。我现在就得走,
你先吃饭,乖乖在家等我,不许乱跑。」她说完,换上那件已经洗得发白的旧外套,
匆匆离开了。我看着她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缓缓瘫坐在地。
是我亲手带她去医院,是我指着那个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的少年,
告诉她:这是我的远房表弟,也叫小宇,如果他有亲人,应该也像你一样着急吧。
是我编造了谎言。是我亲手把刀,递到了她手上。她只是,顺手接过,捅进了我的心脏。
我拿出手机,颤抖着打开银行APP。我没有打车去跟踪她,没有意义了。那本房产证,
是我爸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我卖掉了,八十二万三千块,一分不少。我在转账附言上,
郑重地打下了一行字:迦年,别怕,小宇的手术费,我们凑齐了。就在十分钟前,这笔钱,
已经安安稳稳地躺在了商迦年的账户里。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在冰冷的墙上,
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商迦年,公主变乞丐的游戏玩够了吗?
野鸭子回到了天鹅的队伍里。那我算什么?是被你榨干了最后一滴血,随手丢弃的甘蔗渣吗?
真可笑。太他妈的可笑了。4手机亮了,是那个派对经理发来的消息,口吻谄媚。「寂哥!
你在哪儿呢?客户点名要你!今天商家办三十周年结婚纪念晚宴,人手不够,
薪水给你开五倍!」原来,我这个“穷鬼”还有被利用的价值。也好。这出戏,既然开了场,
总要亲眼看到落幕才甘心。商家的晚宴,设在京郊最顶级的一家私人庄园里。
我换上侍应生的制服,端着托盘,混在人群中,像一个无声的影子。大厅中央,
商迦年一袭银色星空长裙,挽着她雍容华贵的母亲董蔓,
游刃有余地与那些非富即贵的宾客们周旋。她脸上的笑容,
自信、矜贵、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与在我那个出租屋里的疲惫不堪,判若两人。
苏轻池像个花枝招展的孔雀,跟在她身边撒着娇。那个商迦年所谓的“母亲”,
真正的商太太,董蔓,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纵容和喜爱。这一刻,
巨大的荒谬感淹没了我。我曾经为了让她“生病的母亲”能住好一点的病房,
在工地上一天搬八百块砖,累到直不起腰。为了让她吃上一顿好的,
我连续一个月只靠白水和馒头度日,好几次在打工时饿晕过去,连医院都不敢去。可原来,
她的家人健康、富足、高高在上。她的悲伤是假的,贫穷是假的,就连她弟弟的绝症,
都是假的。那我付出的一切,我流过的汗,我忍受的饥饿,又算什么?我像个**一样,
被她摁在地上,玩弄了整整两年。宴会行至半场,董蔓清了清嗓子,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她拉过商迦年和苏轻池的手,笑容满面地宣布:「感谢各位来参加我和先生的结婚纪念晚宴。
借着这个好日子,我也有件喜事要宣布。我家迦年,与轻池情投意合,天作之合。下月初八,
我们将为这两个孩子,举办盛大的婚礼!届时,还请各位赏光!」
宾客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祝福声。人群中,有个不识趣的年轻女孩,
大概是刚进这个圈子,疑惑地问:「可我听说,商**不是有个男朋友吗?」
董蔓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冷哼一声,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全场:「什么小门小户爬出来的东西,也配叫男朋友?迦年心善,看他可怜,
养着玩玩儿罢了,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野鸭子,就是野鸭子,永远也变不成凤凰。」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迦年,你说呢?」商迦年沉默了几秒,抬起眼,目光扫过全场,
最终淡淡一笑,那笑声,像冰冷的刀子。「母亲说得是。不过是路上捡的一只流浪狗,
逗个乐子而已。现在,我玩腻了。」我站在角落的阴影里,像一个真正的偷窥者,
心脏被她这句话,狠狠洞穿。她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起一枚闪烁着璀璨光芒的鸽子蛋钻戒,
亲手,套进了苏轻池的无名指。在全场的起哄声中,她俯下身,虔诚地,
吻上了苏轻池戴着戒指的手。那一吻,像烙铁,烙在了我的心上。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指上那个已经发黑掉色的廉价合金戒指,那是我们恋爱一周年时,
她花五十块钱给我买的。她说,等以后有钱了,一定给我换个大的。我当时像个傻子,
抱着她哭了一晚上。原来,她不是没有钱,她只是,不舍得给我花钱。5宾客们围上来敬酒,
祝贺这对“新人”。酒杯堆成了小山,商迦年却滴酒不沾,一杯接一杯地替苏轻池挡下,
然后体贴地递给他一杯果汁,柔声说:「你不能喝酒,伤胃,喝这个。」而苏轻池,
像个被捧在手心里的王子,一脸羞涩又幸福地偎在她肩上:「迦年,你对我真好。」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商迦年胃不好。这两年,但凡她有一点应酬,
都是我冲在前面替她挡酒。我曾经喝到胃出血被送进急诊,也舍不得让她碰一滴酒精。
原来我精心呵护了两年的人,转头,就用我的方式,去呵护另一个男人了。她今晚兴致很高,
酒喝得又急又猛,很快就有些醉了。苏轻池扶着她,想去楼上的客房休息。我知道我该走了,
留在这里,只会让我更像一个小丑。可双脚,像被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当我反应过来时,
我已经站在了他们必经的回廊上,手里还端着一个巨大的,准备推出去的庆典蛋糕。
他们越走越近,嬉笑声刺穿了我的耳膜。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拿出手机,
拨通了商迦年的电话。十几秒后,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她带着浓重鼻音和喘息的声音,
沙哑又暧昧:「岑寂?怎么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哭腔:「我刚刚,把我爸留下的房子,卖掉了。」
电话那头的喘息声,停顿了一秒。我继续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八十万。
已经全部打到你的卡上了。给你弟弟换肾,应该够了吧?」这回,她彻底沉默了。
足足过了半分钟,
那头才传来她难以置信的、慌乱的声音:「岑……岑寂……你……你在哪儿?」
「我就在你面前。」我说完,松开手,任由那个几十磅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