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背叛的考验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当然算数，许**。我的耐心，只为你一个人保留。
”我挂断电话，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我心脏跳动的声音。顾清辞那张曾经让我沉溺的脸，
此刻z只剩下厌恶和鄙夷。“许昭昭，你真让我恶心。”他开口，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我的x心脏。“五年，我以为你至少有点骨气。
原来是我看错了，为了钱，你什么都能卖。看来，我的考验结果很正确。”考验？
原来这五年，我掏心掏肺，拼死拼活，在他眼里，只是一场该死的考验。他身边的宋嘉禾，
那位真正的首富千金，慢条斯理地从爱马仕手包里抽出一张支票。“许**，
何必去陪王总那种老男人呢？一百万，我给你。”她把支票递到我面前，上面的零多得晃眼。
“就当是我替清辞支付的遣散费。你这五年的投资，虽然廉价，但毕竟也花了时间成本。
可惜啊，血本无归，成了一个笑话。”她的声音又甜又腻，说出的话却像**，
腐蚀着我最后一点点摇摇欲坠的尊严。我没有去接那张支票。我只是看着顾清辞。
我想起三天前，我发着高烧在夜市摆摊，被城管追着跑了三条街，
只为了给他凑够下个月的生活费。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他说：“昭昭，等我考上研，
以后换我养你，让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真可笑。我转身，没有再说一个字。
身后传来宋嘉禾的嗤笑。“清辞，你看她，装什么清高呢？
等会儿还不是要去王总的床上换钱。”顾清辞没有说话。他的沉默，就是最锋利的刀。
我走出这个金碧辉煌的会所，冷风灌进我单薄的衣衫。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无声无息地停在我面前。后座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成熟儒雅的脸，
正是电话里的那个“王总”。他看上去五十岁上下，
穿着整洁干净和我以为的油腻大叔的形象截然不同。“上车吧，许**。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王总，我……”“我叫王宗恒。”他打断我，递过来一张名片。
“另外，许**，你可能误会了。我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脑子里的东西。
”我愣住了。“什么东西？”“关于顾清辞这五年来，作为‘穷人’生活的一切数据。
”王宗恒看着我，目光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他伪装贫穷时，
对超过十块钱的外卖会有几秒的犹豫；他为了维持节俭人设，
会把一支牙膏用到卷边；他处理小额纠纷时，优先考虑的是时间成本而非金钱成本。这些，
都是他即便恢复了顾氏继承人身份，也刻在骨子里的穷人习惯和思维烙印。”“我要的，
是这些。是你这五年，用你的青春和血汗喂养出的，他最真实的‘穷人’数据库。
”我的心脏被狠狠攥住，几乎无法呼吸。他竟然，要把我最痛苦的回忆，当成商品。
王宗恒似乎看穿了我的挣扎，他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我的手机立刻收到一条银行短信。
【您尾号8842的账户于11月15日21:30入账人民币500,000.00元，
当前余额500,001.50元。】五十万。弟弟的手术费，够了。王宗恒收起手机。
“这是预付款。事成之后，还有五百万。”“许**，这是一场交易。你用你的记忆，
换你弟弟的命，以及你自己的新生。而我，用它来摧毁我的敌人。”我攥着手机，
指节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五十万。这笔救命钱像一剂强心针，
暂时压下了我心中所有的屈辱。我没有片刻耽搁，跳下车直奔医院。“护士，我交钱！
我弟弟许阳的手术费，我现在就交！”我冲到缴费窗口，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办完所有手续，确认弟弟的手术被立刻安排上，我才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心，暂时安定了下来。2尊严的抉择天亮时，我拖着疲惫的身体，
回到了我和顾清辞曾经租住的出租屋。那是我和他共同的“家”。一个只有三十平米，
冬冷夏热，连独立卫生间都没有的破旧老小区。可我却甘之如饴地住了五年。然而，
当我走到门口，整个人都僵住了。我的东西，我所有的衣物、书籍、生活用品，
被胡乱地塞在几个黑色垃圾袋里，像垃圾y一样，堆在门外。我走上前，
输入那个熟悉的密码——我们第一次约会的纪念日。“嘀嘀，密码错误。
”冰冷的电子音响起。锁，被换了。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是顾清辞的助理。他看见我，
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递过来一个信封。“许**，顾总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我木然地接过信封，打开。里面是一沓整整齐齐的钞票。我数了数，不多不少，
正好五千块。助理公式化地开口。“顾总说，这是给你的分手费。
感谢你这五年对他的‘照顾’，算是对你付出的‘酬劳’。”五千块。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我死死地盯着那沓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三年前，
顾清辞要考研面试，没有一件像样的西装。我瞒着他，停了给他买的营养品，
每天只啃两个馒头，硬生生熬了三个月，瘦了十斤，才攒够了五千块。我拉着他去商场，
给他买了那套2000的西装。他穿上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他未来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抱着我，说我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恩赐。现在，他用这五千块，买断了我的恩赐，
定价了我的付出。这哪里是分手费，这是**裸的羞报复。
报复我昨晚没有在他和宋嘉禾面前摇尾乞怜，报复我没有让他享受到彻底碾压我的**。
我把钱收进了口袋。助理似乎有些意外，但没说什么，转身就要走。“等等。”我叫住他。
他回头。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打磨得有些粗糙的木质发卡，
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昭”字。这是五年来，顾清辞送我的唯一一件礼物。
是他有一次在路边看到，花十块钱买给我的。他说，等以后有钱了，
就给我买全世界最贵的钻石发卡。我却觉得，这比任何钻石都珍贵。我当着助理的面，
手一松。那个廉价的木质发卡，划出一道小小的抛物线，“啪嗒”一声，
精准地掉进了旁边装满馊水的垃圾桶里。我看着助理。“告诉顾清辞，他的东西，太脏，
我不要了。”3记忆的代价一周后，我正式入职王宗恒的公司。
职位很高调——首席战略分析顾问。我的办公室在顶层，正对着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标，
而顾氏集团的大楼，就在不远处。王宗恒给了我一个专业的团队，我的工作内容，
简单又残酷。专业团队将我过去五年关于顾清辞的所有记忆，剥离情感，
变成冷冰冰的、可以量化的数据报告。我的面前放着一台电脑，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Excel表格。
目标人物：顾清辞】【伪装人格：贫穷、上进、孤儿】【核心数据分析报告】我深吸一口气，
手指落在键盘上，开始敲击。“消费习惯：对单价超过20元的商品存在决策延迟，
延迟时间约3.5秒。对打折促销信息极度敏感，尤其是‘买一赠一’。
”“饮食偏好：能接受临期食品，热衷于研究不同品牌方便面的性价比，
对汤底浓郁度有偏执要求，认为那是‘廉价的幸福感来源’。
”“社交模式：为维持‘穷学生’人设，会主动避开所有高消费社交活动。当被迫参与时，
会以‘肠胃不好’、‘需要打工’等理由提前离场。这是他暴露出的特定‘弱点’。
”“思维模式：处理小事时，极度厌恶沉没成本。比如，排队超过10分钟会立刻放弃，
即便已经等了9分钟。这种底层逻辑，源于他对‘时间比小钱更重要’的伪装认知。
”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
那些曾经被我视若珍宝的“同甘共苦”的细节，如今成了我亲手递给敌人的子弹。
我记得他为了省两块钱公交费，陪我走五站路回家。
我记得他吃我做的十块钱成本的生日面时，眼眶泛红。我记得他把唯一的鸡蛋夹给我，
说男孩子不需要补充太多蛋白质。现在，我必须亲手把这些回忆，
定义为“成本控制”、“人设维持”、“情感表演”。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凌迟。
团队的分析师们拿到我的初步报告，如获至宝。“王总，许**这份报告价值千金！
我们分析出来了，顾清辞的决策底层逻辑里，依然有无法抹去的‘穷人思维’烙印！
这会成为他商业决策中的致命盲点！
”“他会下意识地规避高风险、高投入但回报周期长的项目，因为他演了五年穷人，
已经习惯了追求短平快的‘确定性’收益！”我坐在旁边，听着他们兴奋的讨论，
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点点抽离。痛苦，压抑，几乎要将我吞噬。
但每当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拿出手机，看看弟弟的照片。弟弟的手术非常成功。
护士每天都会给我发来他的康复视频。视频里，他虽然虚弱，但已经能对我笑，
用口型说：“姐姐，别太累。”这是我唯一的慰藉。是我在这场痛苦交易里，
坚持下去的全部动力。王宗恒走进我的办公室，递给我一杯热咖啡。“许昭昭，
痛苦是最好的燃料。把它烧干净，你才能涅槃。”是啊，烧干净。把那五年，
连同那个天真愚蠢的自己，一起烧成灰烬。我以为，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
弟弟在康复期表现得很好，医生甚至说，下周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我全身心投入工作，
将一份又一份关于顾清辞的分析报告交到王宗恒手上。我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那天下午，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是主治医生打来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许**，你弟弟突然出现严重的术后排异反应！f非常严重，我们正在全力抢救！
”我的世界，再一次崩塌。我疯了一样冲到医院，ICU的红灯刺得我眼睛生疼。
几个小时后，医生疲惫地走出来，对我摇了摇头。“对不起，许**。我们已经尽力了，
排异反应太猛烈，你弟弟……可能撑不过今晚。”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腿一软，
扶着墙才没有倒下。“医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多少钱都可以！”“这不是钱的问题。
”医生叹了口气，想了想告诉我。“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国内唯一能做这种紧急二次干预的权威专家，是陈海生教授。
但是……他是顾家私人医疗团队的首席。”顾家。这两个字像魔咒一样，将我钉在原地。
“而且，”医生继续说，“陈教授进行这种干预，需要一种核心药物，
是顾氏集团旗下生物公司的专利，从不对外供应。”我的心，又一次沉入冰海。
我立刻联系王宗恒，他动用了所有关系，半小时后给了我绝望的答复。“昭昭，不行。
顾家的私人医疗领域是绝对的壁垒，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这是他们的命脉，
任何人都碰不了。”唯一的生路，被堵死了。我无力地靠在ICU的玻璃窗上，
看着里面全身插满管子的弟弟，眼泪无声地滑落。就在这时，
一个我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想救他吗？”我僵硬地转身。顾清辞就站在那里，
身边跟着一脸得意的宋嘉禾。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一个掌控生死的君王。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尽全身力气瞪着他。他笑了，那笑容里满是残忍的快意。“许昭昭，
你知道吗？我早就知道你弟弟有这种潜在的家族遗传风险。这五年来，我随时可以告诉你的，
但我没有。”“为什么？”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因为，我想看看，
你走投无路的样子。”他朝我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
”“我可以立刻让陈教授过来，授权使用药物，你弟弟，能活。”我看着他，
等待着他的条件。我知道，那一定是地狱。“但是，”他顿了顿，一字一句，
清晰地吐出他的要求。“你，许昭昭，现在，就在这医院大厅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
”“你要大声承认，当初是我甩了你，你为了报复，才出卖自己去污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