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哥成了我继子

和离后,前夫哥成了我继子

极道无界 著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文《和离后,前夫哥成了我继子》,故事中的代表人物有薛云、林若雪,是网络作者极道无界倾力所打造的,文章无删减版本简述:这三年来,光是从你手上流出去的银子,就不下五千两。我只让你把亏空的补上,没有把你送官查办,已经是念在你是顾家老人的份上了……

最新章节(和离后,前夫哥成了我继子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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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纸和离书砸在我脸上时,我的婆婆刘氏正指着我的鼻子尖叫。“三年无所出,

    你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敢顶嘴?我们顾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我那尚为夫君的顾晏,就站在一旁,看着他母亲撒泼,眉头紧锁,却一言不发。

    我冷笑一声,将脸上的和离书揭下来,抚平了,细细地看。字字句句,都是嫌我克夫,

    怨我无子,要将我扫地出门。“顾晏,这也是你的意思?”我问他。他终于开了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敷衍:“阿舒,我娘也是为了我好。我们……好聚好散吧。

    ”好一个“为你好”。好一个“好聚好散”。就在我准备收拾我那十里红妆的嫁妆,

    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净身出户”时,我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公公,

    一手建立起顾家偌大产业的当朝首富,顾庭渊,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了。他只一个眼神,

    就让整个吵闹的正厅瞬间死寂。刘氏的叫骂卡在喉咙里,顾晏也垂下了头,不敢作声。

    顾庭渊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深邃得像一口古井。他没有问缘由,只是沉声宣布:“胡闹!

    谁准你们写这东西的?”可和离书已签,覆水难收。在我终于清点完所有嫁妆,

    连一根绣花针都没给他们留下,准备带着我的人离开这座压抑了三年的牢笼时。

    顾庭渊却在垂花门下,拦住了我的去路。他遣散了所有人,

    高大的身影在夕阳下投射出巨大的压迫感。“云舒,”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别走了。

    ”我以为他要劝我为了顾家颜面留下。却不想,他接下来说的话,

    几乎让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和离书既已生效,你便不是顾晏的妻子了。”“那么,

    嫁给我。”“做我顾庭渊的妻,做这顾家真正的女主人。”1我叫云舒,江南云氏商贾之女。

    三年前,我以十里红妆,风光大嫁,成了京城新贵顾家的大少奶奶。人人都道我命好,

    夫君顾晏年轻有为,公公顾庭渊更是当朝首富,富可敌国。可只有我自己知道,

    这金丝笼里的日子,有多么窒息。婆婆刘氏出身不高,一朝富贵,最是看重规矩和脸面,

    偏又没什么脑子。她最爱做的事,就是拿着放大镜在我身上找错处,

    以此来彰显她婆母的威严。而我的夫君顾晏,则是个彻头彻尾的“孝子”。

    无论刘氏如何刁难我,他永远只有一句话:“我娘也是为我好,你多担待些。”三年来,

    我从一个明媚烂漫的江南少女,被磋磨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木头人。直到今日,

    他们以我“三年无子”为由,逼我签下这封和离书。我看着和离书上“好聚好散”四个字,

    只觉得无比讽刺。“既然是和离,那我的嫁妆,自当由我悉数带走。”我平静地开口,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清。刘氏的眼睛瞬间瞪圆了:“什么?

    那些东西进了我顾家的门,就是我顾家的东西!你一个下堂妇,还想把东西带走?做梦!

    ”我懒得与她争辩,只是将目光投向顾晏。“顾晏,和离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我的嫁妆归我。

    你读过书,明事理,总不至于连白纸黑字都不认吧?”顾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最是爱惜自己的名声。若是传出去他连前妻的嫁妆都要私吞,

    他以后还如何在同僚面前抬头?“娘!”他不得不开口,语气里带着恳求,

    “就……就让她带走吧,免得外人说闲话。”刘氏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狐狸精!你给我等着,离了我顾家,我看你一个下堂妇,

    还能有什么好去处!到时候你就算哭着回来求我,我也不会让你再进我顾家的门!

    ”我微微一笑,懒得再看她那张扭曲的脸。“多谢婆……刘夫人提醒,只是这顾家的大门,

    我怕是再也不会踏进来了。”我带着我的丫鬟,开始清点嫁妆。

    从库房里的古玩字画、绫罗绸缎,到我房里的桌椅摆件、金银首饰,但凡是单子上有记载的,

    我一件不落。刘氏跟在我身后,看着一样样珍宝被我的下人抬出去,心疼得直抽抽,

    嘴里的咒骂也越发不堪入耳。顾晏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大概从未想过,

    一向温顺的我,竟也有如此强硬的一面。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顾庭渊回来了。

    他如同定海神针一般,一出现,就镇住了场面。他看了一眼满院子的箱笼,

    又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刘氏和面色铁青的顾晏,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刘氏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

    哭天抢地地扑了上去:“老爷!你可算回来了!你看看这个女人,她要搬空我们家啊!

    我们顾家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顾庭渊的眉头微微皱起,看向顾晏:“晏儿,

    你说。”顾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还是我,将那份和离书递了上去。

    “父亲,”我依旧用着从前的称呼,语气却疏离了许多,“我与顾晏,缘分已尽。今日起,

    我便不再是顾家的媳妇了。”顾庭渊接过和离书,只扫了一眼,脸色便沉了下来。

    他没有看我,而是盯着顾晏,一字一句地问道:“我离家前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让你好生照看云舒,你就是这么照看的?”顾晏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蝇:“父亲,

    是……是儿子不孝……”“哼!”顾庭渊冷哼一声,将和离书扔在地上,“没用的东西!

    ”他不再理会自己的妻儿,转而对我说道:“云舒,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强留你。

    你的嫁妆,理应由你带走。我再额外给你五千两银票,算是顾家对你的补偿。”刘氏一听,

    顿时炸了毛:“什么?还要给她钱?老爷你疯了!”“闭嘴!”顾庭渊一声低喝,

    刘氏瞬间噤若寒蝉。他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递到我面前。我没有接。

    “父亲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不必了。我云家的女儿,还不至于缺这点银子。”我福了福身,

    “今日叨扰了,云舒告辞。”说完,我便带着我的人,浩浩荡荡地朝大门走去。我以为,

    我和顾家的纠缠,到此为止了。却没想到,在垂花门下,顾庭渊拦住了我。他屏退了左右,

    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云舒,别走了。”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顾老爷,

    您这是何意?莫非是想反悔?”“不。”他看着我,目光灼灼,“和离书已成,

    你不再是顾晏的妻。你自由了。”“既然如此,还请顾老爷让路。”他却上前一步,

    逼得我不得不后退。“嫁给我。”石破天惊的三个字,让我整个人都懵了。我愕然地抬起头,

    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他是在开玩笑吗?可他的表情,却无比认真。

    “做我顾庭渊的妻,做这顾家真正的女主人。”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从今往后,

    再无人敢欺你、辱你、轻贱你。”2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前公公向我提亲?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警惕地看着他:“顾老爷,

    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我当然知道。”顾庭渊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我需要一位能当得起顾家主母之位的妻子,而你,

    是最合适的人选。”“我?”我简直要笑出声来,“我一个被你儿子休弃的下堂妇,

    有什么资格做顾家的主母?”“下堂妇?”顾庭渊的眉头蹙起,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词,

    “在我眼中,你从未是。你聪慧、坚韧、有手段,这三年来,若不是你,这偌大的顾家内宅,

    早就被刘氏那蠢妇搅得天翻地覆了。”他的话,让我心中一动。三年来,我的付出和隐忍,

    第一次被人如此清晰地肯定。不是被我那眼盲心瞎的前夫,而是被他那高深莫测的父亲。

    “我观察你很久了,云舒。”顾庭渊继续说道,“你打理中馈时的精明,

    你应对刘氏刁难时的隐忍,你……被冤枉时的倔强。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不该被埋没在这后宅的泥潭里,更不该被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辜负。”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

    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我承认,我心动了。不是因为他许诺的地位和权势,

    而是因为那句“不该被辜负”。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为什么是我?

    以您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因为她们都不是你。

    ”顾庭渊的回答简单而直接,“我需要的是一个伙伴,一个能与我并肩而立,

    共同执掌这偌大家业的伙伴。而不是一个只会依附于我的花瓶。”伙伴……这个词,

    对我来说,太过陌生,也太过诱人。我沉默了。我在心中飞快地权衡着利弊。如果我拒绝他,

    带着嫁妆离开顾家,回到江南。等待我的,会是什么?父母或许会心疼我,但族人呢?

    外人呢?一个被夫家休弃的女人,在那个吃人的礼教社会,注定要被人指指点点,

    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更何况,我那个懦弱的父亲,为了家族的生意,

    说不定还会将我再次当成筹码,嫁给某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做填房。与其那样,

    倒不如……赌一把。赌眼前这个男人,能给我一个不一样的人生。“我若嫁给你,

    ”我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刘氏和顾晏,当如何自处?

    ”顾庭渊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从你点头的那一刻起,

    你便是这顾家的主母。他们,一个是我的妾室,一个是我的儿子。见了你,

    都得知礼、守礼、行大礼。”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蜜糖,

    精准地刺入我心中最渴望复仇的地方。想象一下,刘氏那张嚣张跋扈的脸,

    在我面前卑躬屈膝。想象一下,顾晏那张自以为是的脸,涨成猪肝色,

    却不得不跪下叫我一声——小娘。这画面,光是想想,就足以让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我嫁。”3我与顾庭渊的婚事,办得极为低调,

    却也极为迅速。没有繁琐的六礼,没有喧天的鼓乐。只一顶八抬大轿,在夜色的掩护下,

    将我从顾家侧门抬出,又从正门抬了进去。我从顾晏的“舒院”,

    搬进了顾家真正的核心——顾庭渊所居的“松涛苑”。

    这里是整个顾府最高、最大、也最气派的院落,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当我换上一身正红色的嫁衣,与顾庭渊并肩坐在主位上,接受下人们的跪拜时,

    我看到了刘氏和顾晏。他们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刘氏的脸上,

    是毫不掩饰的震惊和怨毒。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前脚刚赶走的丧门星,

    后脚就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而顾晏,他的表情则要复杂得多。有震惊,有羞愤,

    有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悔意。他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端倪。是在看我是否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他的父亲吗?

    我懒得理会他,只是端坐在顾庭渊身侧,坦然地接受着这一切。“从今日起,

    云舒便是我们顾家的主母。”顾庭渊的声音,在寂静的正厅里响起,掷地有声,“她的命令,

    便是我的命令。若有违逆者,家法处置。”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刘氏和顾晏。

    两人的身体,皆是微微一颤。礼毕,下人们退去。正厅里,只剩下我们四人。气氛,

    一瞬间变得无比尴尬。还是顾庭渊,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看向顾晏,语气平淡:“顾晏,

    按照规矩,你应该向你的小娘敬茶了。”“小娘”两个字,像一根针,

    狠狠地扎进了顾晏的心里。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拳头在袖中握得咯咯作响。

    让他向我这个他刚刚休弃的女人下跪敬茶?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刘氏也急了,

    连忙上前一步:“老爷!这……这不合规矩吧!哪有儿子给……”“住口!

    ”顾庭渊一声冷喝,打断了她的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他转头看向我,

    眼神柔和了几分:“夫人,你说,这规矩,合不合?”他将皮球,踢给了我。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我身上。我看着跪也不是,站也不是,满脸屈辱的顾晏,

    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我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

    慢条斯理地说道:“夫君说笑了,规矩自然是合的。只是……我与顾晏毕竟曾是夫妻,

    如今让他向我行此大礼,怕是会折煞了他。”我这话,听起来像是在为顾晏解围,

    实则是在提醒他我们之间身份的转变。顾晏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顾庭渊却笑了:“夫人心善。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规矩,不能废。”他看向顾晏,

    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跪下。”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压得顾晏再也站不直。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端着茶盘的丫鬟,

    战战兢兢地走到他面前。顾晏抬起头,目光屈辱地看着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我坦然地回视着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顾晏,你也有今天。

    4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顾晏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地端起茶杯,却迟迟没有递过来。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屈辱。我知道,他在等。等我心软,等我开口免了他的礼。

    可惜,他要失望了。我慢悠悠地品着自己手中的茶,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一般。

    正厅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刘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几次想开口,

    都被顾庭渊冷冽的眼神给逼了回去。终于,顾庭渊失去了耐心。“怎么?”他冷冷地开口,

    “要我教你,该怎么称呼主母吗?”顾晏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知道,他再也拖不下去了。

    他闭上眼,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儿……顾晏,拜见……小娘。

    ”那声“小娘”,叫得干涩无比,充满了不甘和怨毒。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我伸出双手,稳稳地接过他手中的茶杯,送到唇边,

    轻轻地抿了一口。“起来吧。”我淡淡地说道,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封,

    递了过去,“这是给你的改口钱,拿着吧。”那红封,是我嫁给顾晏时,刘氏给我的。如今,

    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这其中的羞辱意味,不言而喻。顾晏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

    他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红封,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怎么?嫌少?”我挑了挑眉,

    “还是说,你觉得,你不配拿这份钱?”“你!”顾晏猛地抬起头,

    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吞噬。“放肆!”顾庭渊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怎么跟你小娘说话的!”顾晏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所有的气焰都熄灭了。

    他低下头,从我手中接过那个薄薄的redenvelope,那动作,仿佛有千斤重。

    “谢……小娘。”“嗯。”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退下吧。”顾晏和刘氏,如同斗败的公鸡,

    灰溜溜地退了出去。正厅里,只剩下我和顾庭渊。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做得很好。”“夫君过奖了。”我放下茶杯,轻声说道,“我只是,

    不想再被人欺负了而已。”顾庭渊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

    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放心,”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有我在,这顾家,

    再无人敢欺你。”那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三年来,第一次。5我成了顾家主母的第二天,

    就拿到了顾家所有的账本和库房钥匙。这一次,刘氏连半句屁都不敢放。她大概是看明白了,

    在这顾家,真正说得上话的,只有顾庭渊。而我,是顾庭渊亲自选定的人。

    我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将顾家几十年的账目,全都梳理了一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顾家的内宅,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筛子,处处都是漏洞。尤其是刘氏掌家的这几年,

    账目混乱,贪腐横行,许多管事都中饱私囊,胆大包天。

    我看着账本上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数字,心中冷笑。刘氏,你给我送了这么大一份礼,

    我若是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了?我将所有有问题的账目都整理出来,

    列了一张长长的单子。然后,我召集了顾家所有的管事,开了一次会。会议的地点,

    就在正厅。我端坐在主位上,顾庭渊坐在我身旁,为我压阵。管事们站在下面,

    一个个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大概也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个新主母,

    怕是要拿他们开刀了。我没有说废话,直接将那张单子,扔在了桌子上。

    “各位都是顾家的老人了,想必对这账本上的东西,比我更清楚。”我环视众人,声音清冷,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把亏空的银子,一文不少地给我补上。三天后,若是账目还对不上,

    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我的话音一落,下面顿时一片哗然。

    一个看起来有些资历的老管事,仗着自己是刘氏的远房亲戚,站了出来。“主母,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为顾家劳心劳力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一上来就查账,

    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不近人情?”我冷笑一声,“王管事,你掌管着府里的采买,

    这三年来,光是从你手上流出去的银子,就不下五千两。我只让你把亏空的补上,

    没有把你送官查办,已经是念在你是顾家老人的份上了。怎么,你还觉得委屈了?

    ”我话音一落,那王管事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大概没想到,我竟然查得这么清楚。

    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作声。“我再说一遍。”我加重了语气,

    “三天时间。要么补钱,要么滚蛋。自己选。”说完,我便不再理会他们,径直离开了正厅。

    我知道,这第一把火,已经烧起来了。接下来,就看他们,识不识趣了。6三天后,

    大部分管事都乖乖地把亏空的银子补上了。只有那个王管事,仗着有刘氏撑腰,

    不仅一文钱没交,还跑去刘氏那里哭诉,说我这个新主母苛待老人,不给他活路。

    刘氏果然坐不住了。她气冲冲地跑到我的松涛苑,一进门就嚷嚷开了。“云舒!你什么意思!

    王管事是我娘家的亲戚,你这么对他,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她大概是忘了,如今的我,

    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她拿捏的儿媳了。我正坐在窗边看书,听到她的声音,

    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刘夫人,”我淡淡地开口,连称呼都变了,“你现在,

    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刘氏一噎,脸色涨得通红。她当然知道,按照规矩,

    她只是顾庭渊的妾室。见了主母,是要行礼的。可让她向我这个曾经的儿媳行礼,

    她怎么也拉不下这个脸。“我……”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来刘夫人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我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既然如此,那我就提醒你一下。”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道:“从我嫁给夫君的那一刻起,我便是这顾家的主母。而你,只是一个妾。

    见了我,要行礼,要问安。我让你站,你才能站。我让你坐,你才能坐。明白了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刘氏被我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她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至于那个王管事,”我继续说道,

    “他贪墨了顾家五千两银子,证据确凿。我没有把他送官,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你若是非要为他求情,也可以。你替他还钱。”“什么?我替他还?”刘氏尖叫起来,

    “凭什么!”“就凭他是你的亲戚。”我冷冷地看着她,“你若是不还,也行。那我就只好,

    把他送去见官了。到时候,官府查起来,说不定还会查出些别的东西。比如,这些年,

    你从他那里,拿了多少好处?”刘氏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当然知道,这些年,

    她没少从王管事那里捞油水。若是真的被官府查出来,她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你……你敢!”她色厉内荏地说道。“你看我敢不敢。”我微微一笑,

    转头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去,把王管事绑了,送到京兆府去。就说,他贪墨主家财物,

    人赃并获。”“是。”丫鬟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等等!”刘氏终于怕了,

    她一把拉住丫鬟,声音都变了调,“别……别去!我……我还!我还不行吗!

    ”“早这样不就好了。”我满意地点了点头,“三天之内,五千两银子,一文都不能少。

    不然,后果自负。”说完,我便不再理会她,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重新拿起了书。

    刘氏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咬着牙,恨恨地离开了。我知道,这一局,

    我又赢了。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7解决了内宅的蛀虫,我开始将目光,

    投向了顾家的产业。顾庭渊似乎有意考验我,将几家不怎么景气的铺子,交给了我打理。

    其中,就有一家位于京城最偏僻角落的布庄。这家布庄,因为位置偏僻,款式老旧,

    已经连续亏损了半年。我去看过一次,店里门可罗雀,伙计们无精打采,

    账本上更是一塌糊涂。所有人都觉得,这就是一个烂摊子,谁接手谁倒霉。就连顾晏,

    都忍不住在饭桌上,对我冷嘲热讽。“小娘真是好本事,

    一上来就接手了这么一桩‘大生意’。父亲也真是,怎么能让您如此劳累呢?

    ”他特意在“大生意”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其中的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刘氏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啊,晏儿他爹,云舒一个女人家,哪里懂什么生意上的事。

    你这不是难为她吗?”他们一唱一和,无非是想看我的笑话。我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们越是看不起我,我越是要做出成绩来,让他们刮目相看。我花了几天时间,

    仔细研究了那家布庄的账本和京城里其他布庄的经营模式。很快,我便找到了问题所在。

    这家布庄,输就输在,没有特色。京城里的布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大家卖的布料,

    都大同小异。要想在这么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就必须,另辟蹊径。我的脑海里,

    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要做的,不仅仅是卖布。我要做的,是“高级定制”。

    8我的想法,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布庄的老掌柜,苦口婆心地劝我:“主母,

    这万万使不得啊!我们这布庄,做的就是普通老百姓的生意。您搞什么‘高级定制’,

    谁会来买啊?那不是把客人都赶跑了吗?”伙计们也议论纷纷,都觉得我这个新主母,

    是异想天天开,胡闹。就连顾庭渊,在听了我的计划后,都露出了几分疑虑。“云舒,

    你有把握吗?这‘高级定制’,听起来倒是不错。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

    都有自己相熟的裁缝和绣娘,未必会看得上我们这家小小的布庄。”“夫君,”我看着他,

    眼神坚定,“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我拿出了我从江南带来的嫁妆。

    那里面,有我母亲亲手为我绘制的百花图样,有我云家世代相传的独门染色秘方,

    还有我从小就熟识的几位江南顶尖绣娘的联系方式。这些,就是我最大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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