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我女儿快死了，白血病！
医生说，骨髓移植要五十万，后续治疗又是无底洞！
我跪在医院走廊，求遍了所有亲戚，只借到三万块！
回家想和老婆林晚商量卖房，她却不见了！
手机关机，像是人间蒸发。
我疯了一样找了三天，最后在我岳母家门口堵到了她妈张翠芬。
她直接甩给我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三十万，密码是林晚生日。你和晚晚的缘分尽了，她跟别人走了。」
五年后，我在市中心医院的特护病房外再次见到林晚！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脸上是掩不住的疲惫和蜡黄，正在给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老头削苹果！
我穿着刚从工地下来的迷彩服，满身灰尘，手里提着个保温桶！
她看见我，先是一愣，随即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戒备。
她身边的张翠芬一步冲过来，挡在她面前，压低声音吼我：「陈默？你来这里干什么！阴魂不散的东西！我警告你，别想来这里讹钱！」
林晚也冷冷地开了口：「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你女儿的病，我们也没义务管。看你这副样子，是又缺钱了吧？赶紧走，别在这丢人现眼。」
我没理她们！
这时，病房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的医生走了出来！
他看到我，立刻换上一副恭敬的笑容，快步上前！
微微弯腰。
「陈总，您来了。您捐赠给我们科室的那批进口设备今天已经调试完毕，孩子们有救了。我代表全院和所有患儿家属，谢谢您！」
2
五年前，我拿着那张三十万的银行卡，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冲进岳母家，屋里只有张翠芬和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林强。
「林晚呢？她去哪了？这钱是怎么回事？」我眼睛血红，声音嘶哑。
张翠芬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眼皮都没抬一下。
「听不懂人话？她跟有钱老板走了，嫌你穷，给不了她好日子，更救不了你那个病痨鬼女儿。这三十万，是她给你女儿的买命钱，也是给你的分手费。拿着钱滚，以后别再来我们家。」
林强在一旁剔着牙，阴阳怪气地笑。
「姐夫，哦不，前姐夫。我姐那是想通了，女人嘛，总得为自己活。跟着你这个穷光蛋，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图什么？再说，你女儿那病就是个无底洞，填不满了。」
我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