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今晚是第九十九次。
再有一次，我欠你祖上的恩情就还清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老公张伟。他温柔地吻我，汗水滴在我的脸上，喘着气对我说，「宝贝，辛苦你了。」
我以为这是爱。
直到他从床底摸出手机，屏幕的亮光照亮他兴奋到扭曲的脸。
「宝贝，我们发财了。」
手机里，是我和他九十九个夜晚的视频。他打包成一个文件，发送给了一个备注为「王总」的人。
对方秒回：「视频不错，一百万，先付定金。」
张伟兴奋地把手机怼到我眼前。
「看见没！一百万！你再陪我最后一次，凑个一百部，我跟王总说，打包卖他一百二十万！」
我看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
我是一只修行了五百年的狐狸，为报一百年前的救命之恩，才化作人形，嫁给了恩人的后代张伟。
我每与他交合一次，便能吸走他身上的浊气与病痛，换他一夜安康。
我以为这是报恩。
原来在他眼里，这只是一场可以贩卖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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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赤身裸体。
张伟的手机屏幕，像一块冰冷的墓碑，照着我。
他妹妹张莉的微信弹了出来。
「哥，钱到手了吗？我的首付就靠你了！」
张伟飞快地打字回复。
「放心，那骚狐狸精已经被我榨干了，王总很满意，明天就能拿到全款。」
我的血，一瞬间就凉了。
张伟转过头，看到我毫无血色的脸，脸上的兴奋僵住了。
他似乎才意识到，我全都看见了。
但他没有一丝慌乱。
甚至没有一点愧疚。
他只是把手机收起来，慢条斯lil地穿上裤子，然后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他的脸在烟雾后面模糊不清。
「你都知道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我没有说话。
我的喉咙像是被水泥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
五百年的修行，我见过妖魔，斗过天雷。
我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伤到我。
可这一刻，我感觉我的妖丹，裂开了一道缝。
「知道了也好。」
张伟吐出一口烟圈。
「省得我再跟你演戏，累得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