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亦辰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他藏在心底那个白月光的完美替身。商业联姻第三年，
他终于带回了那个结束世界巡演的女人，我的脑子里也突然「叮」地一声，响起了他的心声。
【该怎么跟江念提离婚？苏晚身体不好，不能再受**了。给她五千万，再加一套别墅，
足够弥补她这三年的青春了。】我端着汤的手纹丝不动，微笑着看他喝下，
然后当着他白月光的面，拨通了报警电话。「警察先生，我怀疑我先生长期吸食违禁药物，
我刚刚给他喂了掺有显影剂的汤，一验便知。」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到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后，是公式化的询问和记录。客厅里，
死一样的寂静。沈亦辰那张永远从容不迫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龟裂的痕迹。他猛地站起来，
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江念，你疯了？」他身旁的苏晚，
那个被他护在心尖上、连大声说话都怕惊扰到的钢琴家，此刻正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她柔弱地抓着沈亦辰的衣袖，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亦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念念她……」【这个疯女人！她怎么敢！亦辰要是出事了，我的计划怎么办？】哦，
原来柔弱的白月光，心里戏也这么足。我挂断电话，将手机轻轻放在桌上，
好整以暇地对上沈亦辰那双喷火的眼。「我疯没疯，警察来了就知道。」
「你以为警察会信你的胡言乱语？」沈亦辰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怎么会知道？我藏得那么好，连苏晚都不知道。】我笑了，端起自己面前的汤碗，
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我不需要他们信我，我只需要他们带你去做个尿检。」我看着他，
一字一顿地说：「或者，血检。」沈亦辰的脸色彻底白了。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第一天认识我。三年来，我在他面前永远是温顺的、体贴的、识大体的。
我是合格的沈太太，是他商业版图上最得体的一块拼图，也是他深夜醉酒后拥抱的替身。
他习惯了我的顺从，却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我从来不是兔子。「江念，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压低声音，试图控制局面，「别闹了，让苏晚看笑话。」
苏晚适时地露出一个泫然欲泣的表情，「念念，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不要这样伤害亦辰，他很爱你的。」【爱？她也配？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等我拿到沈家的钱，第一个就让她滚蛋。】我差点笑出声。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虚伪，
一个贪婪。「沈亦辰，」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我们离婚吧。」
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我清晰地听见他心底松了一口气的声音。【离了也好，省得她再发疯。
】紧接着，是更冷酷的盘算。【离婚协议我早就准备好了，净身出户。她闹这么一出，
五千万也别想拿了。】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离婚可以，」我伸出两根手指，「两个亿，
加你手上盛风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不然，我们就法庭见。」「你做梦！」
沈亦辰几乎是吼出来的。苏晚也震惊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这个狮子大开口的女人。「江念，
你怎么能这么对亦辰！他为你付出了多少……」【两个亿？她怎么不去抢！
亦辰的钱都是我的！】我懒得再看她表演，目光越过沈亦辰，看向门口。警笛声由远及近，
红蓝色的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客厅里交错闪烁，映得每个人的脸都忽明忽暗。
「我有没有做梦，你很快就知道了。」警察来的很快，两男一女，为首的那个国字脸，
表情严肃。「我们接到报警，怀疑这里有人吸食违禁品。」
沈亦辰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死死地瞪着我，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苏晚则彻底慌了，紧紧抓着沈亦辰的手臂，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警察先生，
这是个误会，我先生他……」「是不是误会，跟我们走一趟就清楚了。」
国字脸警察不为所动，目光锐利地扫过沈亦辰。沈亦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可以配合调查，」他看向我，语气冰冷，「但在此之前，我要告她诽谤。」
【等这件事了了，我一定要让江念付出代价。我要让她在榕城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欢迎。」警察的目光在我俩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沈亦辰身上，
「沈先生，请吧。」沈亦辰被带走的时候，苏晚哭着追了出去，
柔弱的身影在警灯下显得格外楚楚可怜。「亦辰！亦辰你别怕，我会等你的！」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警车消失在夜色中。三年的婚姻，
像一场漫长的戏剧，终于在我亲手拉下帷幕的这一刻，迎来了**。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我的律师发来的消息。「江**，一切准备就绪。」我回复：「按计划进行。」关掉手机，
我转身，第一次认真打量这栋我住了三年的别墅。这里的一切，从装修风格到家具摆设，
全都是按照苏晚的喜好来的。沈亦辰曾说：「晚晚喜欢法式浪漫，你也学着点。」于是，
我学着插花，学着烹饪法餐，学着穿她喜欢的白色长裙。我把自己活成了另一个苏晚。
可现在，我不想再学了。我拿起电话，拨给了管家。「王叔，麻烦你找人过来，
把别墅里所有白色的东西，全都给我扔了。」管家王叔在电话那头愣了足足有十秒钟。
「太太，您是说……所有？」「对，所有。」我走到那面挂满苏晚巡演照片的墙边，
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包括这面墙，给我砸了。」王叔没再多问，只沉声应下：「是，太太。
」挂了电话，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带到沈家的东西不多，
这三年添置的，也大多是沈亦辰眼中「江念应该有的」东西。那些名牌包包，高定礼服，
璀璨珠宝，我一件都没碰。我只带走了我的证件，和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只旧木匣子。
离开别墅时，工人们已经开着卡车过来了，正叮叮当当开始拆东西。我没有回头。
我在市中心有一套自己的小公寓，是结婚前用我自己的积蓄买的。
回到那个完全属于我的空间，我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洗了个热水澡，
换上舒适的家居服，我打开电脑，屏幕上立刻弹出了沈氏集团的股价。果不其然，
开盘即跌停。豪门总裁深夜被警方带走，涉嫌吸毒。这么劲爆的新闻，
足够媒体狂欢好几天了。我的手机快被打爆了，有我那塑料闺蜜的，有沈亦辰父母的，
还有一些八百年不联系的亲戚。我一概没理，全部静音。唯一接起的，是我朋友周然的电话。
「念念，你玩真的啊？」周然的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兴奋，「我刚看新闻，沈亦辰那张黑脸，
简直比锅底还黑！太爽了！」我笑了笑，「这才刚开始。」「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真跟他离婚？」「离。而且要让他净身出户。」电话那头，周然倒吸一口凉气，「姐姐，
你这是要他的命啊。」是啊，我要他的命。他把我当替身，用钱打发我，
毁了我三年的青春和爱情的幻想。我要他的钱，要他的公司，要他的一切，很公平。
沈亦辰很快就被放了出来。尿检结果是阴性。这个结果在我意料之中。
他是个极度自律且谨慎的人，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轻易碰那些东西。但他碰过，
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显影剂的作用，需要更精密的仪器和更长的时间才能显现。我等的起。
他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开记者会。镜头前，他依旧是那个矜贵优雅的沈氏总裁，
面容憔悴，眼神却犀利如刀。他将这一切定性为「夫妻间因离婚财产分割产生的恶性报复」，
并请来了最好的律师团队，正式对我提起诉讼，告我诽谤和名誉损害。
铺天盖地的新闻稿将我塑造成一个因爱生恨、贪得无厌的恶毒女人。沈家的公关团队很厉害，
舆论风向很快就变了。网上开始出现各种骂我的声音。「为了钱脸都不要了，
这种女人真可怕。」「沈总太惨了，娶了这么一个心机女。」「心疼苏晚女神，
肯定被这个疯女人吓坏了。」苏晚也在这时发了一条微博。「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沈亦辰」配图是她和沈亦辰的牵手照，背景是医院的病房。照片里，她穿着病号服，
手上还打着点滴，却依旧笑得温柔恬静。一瞬间，
#沈亦辰苏晚神仙爱情#的词条冲上热搜。我的手机再次被各种辱骂短信和电话淹没。
周然气得在电话里大骂：「这他妈也太不要脸了！颠倒黑白！念念，你赶紧出来澄清啊！」
我却异常平静。「急什么，让他再飞一会儿。」我看着电脑屏幕上，
沈氏集团稍有回升的股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亦辰，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你以为用钱和舆论就能压死我吗？你太小看我了。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沈亦辰的父母，
沈董和沈夫人，在我把别墅砸了的第二天就找上了我。地点约在一家高档会所的包厢里。
沈夫人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怒气，一见到我就将一杯茶泼了过来。我侧身躲过，
滚烫的茶水泼在地上，氤氲出白色的水汽。「江念！你这个毒妇！我们沈家哪里对不起你，
你要这么害亦辰！」我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溅到鞋尖的水珠，没说话。
旁边的沈董开了口，声音还算沉稳，但眼里的轻蔑藏不住。「江念，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但夫妻一场，何必闹得这么难看。亦辰已经决定和你离婚，条件也不会亏待你，
你又何必毁了他的声誉。」【这个女人真是贪心不足，给脸不要脸。
要不是她父亲手上那个项目，这种家世的女人，连进我沈家门的资格都没有。】我抬眼，
终于正视他。「沈董，您说笑了。我怎么敢毁沈总的声誉呢？我只是尽一个妻子的义务，
关心丈夫的身体健康而已。」沈夫人气得拍桌子，「你还敢狡辩！亦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绝饶不了你！」【必须让她撤诉，再发声明道歉。亦辰的血检报告就快出来了，
不能再拖了。】我的心微微一沉。原来他们也知道血检的事。看来，沈亦辰吸毒，
他们是知情的。甚至，可能还是默许的。我心底的寒意越来越重。这是一个怎样的家庭？
为了利益，连儿子的身体和前途都可以牺牲。「让我撤诉，可以。」我看着他们，缓缓开口，
「我之前的条件，翻一倍。四个亿，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答应我，我立刻去警局销案，
并发声明道歉。」「你简直是痴心妄想！」沈董气得脸色铁青。我笑了笑，站起身。
「看来我们是谈不拢了。沈董，沈夫人，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我走到门口，
手搭在门把上，回头看他们。「哦，对了，忘了提醒二位。显影剂的代谢周期很长，
就算血检没问题，毛发检测，也是跑不掉的。」说完，我拉开门，在他们骤然紧缩的瞳孔中，
扬长而去。从会所出来，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苏晚打来的。
她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柔弱，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哀求。「念念，我们能见一面吗？
我想和你谈谈。」我本想拒绝，但脑中却突然响起一个念头。去见见她，
